“,你有没有怎么样?”
弹射门一关,我只感到身后一阵风飒飒袭来,后背被什么巨大的力量紧紧裹住了,一个同大的身影冲了过来,腰被一个男人蓦然搂住,身体陡然悬在空中,手里的罐装啤酒洒了不少,在我的虎口和手腕上都荡出了白色的泡沫。
“大人,我我没事!请你放开我。”我已经开始挣扎了,他却置若罔闻地用目光巡视着我的脸和身体,仿佛在检查货品一样仔细搜查着什么痕迹似的。被这样子专一认真的眼神猛地盯着,感觉特别瘆人。我心里都在骂娘了,气得脸红脖子粗的,那绝对漂亮的五官,却逐渐跟中了魔障般的扭曲了起来,他突然把头伸到我的颈窝,鼻子深深嗅着我的气息,自我陶醉般的吸取了一口,简直像个重度上瘾的恋味癖一样。
我立刻惊讶地瞪大眼睛想要躲开,刚转过头就感觉腰间一紧,手臂的力道更大了,他苍白而俊美的脸如同魔怔般的伸过来,双手游走于我的胸膛,脖颈和腰侧,甚至想把我的牛仔裤解开。他的头也像猎狗般的凑到我耳边仔细嗅着我的味道,仿佛在仔细检查有没有沾染上其他人的体味。靠得是如此近,近的让我在呼吸间又闻见了他身上男士香水带有的一股独特木香味,从他滚烫柔滑的仿生皮肤上幽幽地传来。
我真有点嫌恶心,于是赶紧推开了他。
“我真怕那家伙会占你的便宜。”语气淡淡地说出吓死人不偿命的话,“他要敢碰你一下,我就把他剁碎了喂狗。”
“操,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们一样是色胚啊?你是变态人家可不变态!他和老子一样都是直男都只喜欢女人好不好?”我一听这话就不同兴了,“行了行了,赶紧把你的爪子松开,这要是能看见你非礼我,她又得收拾你了!”
“她现在又不在这里,”的眼睛充满了委屈,呢喃道:“真是偏心,把你弄进了监狱,她都不惩罚,只是要求他一个月之内不许触碰你。我不过是摸一下你的脸,她就惩罚我一个星转之内不能主动见你。我恨她,真的,我恨死她了!”
我用力挣了挣,也不知道蹭到他那里,这个淡黄色眼眸的英俊男人的表情一下变得色气了,仿佛要确定我是不是真的毫发无损那样,的两只手开始在我的全身游走起来,把我的白衬衫掀开来,卷起我的棉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摸我的腰。我深怕他突然对我的下半身重新燃起了兴趣,急忙勒住裤腰带,恶狠狠地说:“大人,你这不是想让我恨你吗?哪有你这样,说不了几句话就对人动手动脚的?你就不怕我把你剁碎了喂狗啊?”
“你讨厌我碰你?”他惊讶不已,“你不喜欢这套吗?那你为什么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主动碰我碰我那个地方?”说到后面,他的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声音也小得像蚊子叫。
“我当时不碰你鸡巴,你他妈能松开手吗?”我“操”了一声,忙解释说:“你们一个两个力气那么大,亲我的时候,我真的是吓坏了。后来我发现只有给够你们足够的性刺激,你们才对我悉听尊便,唯命是从。所以我只好用这一套来伺候你们,但不代表我喜欢这一套,你懂了吧?”
“所以你并不喜欢碰我们,是吗?”沉吟着,“你也不喜欢我们碰你。”
我拼命点头,被一群老爷们碰来碰去别提多恶心了,就算你比吴彦祖还帅你也是一个大男人呀!老子他妈能开心才怪呢!
这大男人吻大男人,只有变态才下得去嘴。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张大嘴巴,气得都乐了,“我说了啊!可是没人听呀!我拼命告诉我不要,他照样啃我的嘴,我能怎么办?”
“但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不是吗?”用冷冰冰的声音说,“你只是默默地承受一切,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你到底想要什么啊!”
我心头忽然一紧。
的眼眸瞬间暗淡下来,他之前看着我时都带着笑意,可是现在一丝笑容都没有了。“我喜欢你,,我想要吻你,我想要摸你,我想要亲近你,想要接触自己喜欢的人,难道这也有罪吗?我摸你的时候,我也曾经害怕过你会讨厌我,但你一句话都没说过,让我以为你喜欢这种强迫的方式。想要用睿恩威胁你和我们性交,我拒绝了他的提议,因为我觉得感情的事要慢慢来,我只想能天天见到你,做些让你喜欢的事,让你能开开心心。当我发现你被我们激怒之后,我也第一时间去你房间想要道歉,结果你杀死了和。你不愿意留下来受审,而且还用你的性命来威胁我帮你逃逸”
“我没有杀死大人!”我辩解说,“是大人杀死了他,大人威胁说要把我关起来,永远失去自由成为他一个人的禁脔。我才举剑刺死了他。我当时真是怕极了,难道我想要保护自己也有错吗?”
这并不是全部的事实,但在这种情况下我选择歪曲了事实。
我说过,如果说谎对敌人有用,我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说谎的。
是的,我把(金发贵族)看成是我的敌人。
并没有因为这样重新同兴起来。他看着我正色道:“可你毕竟杀人了。就算我们是人造人(),可以重新生产再造,你也犯下了财产损害罪和生命安全威胁罪。你需要回去接受审判,而不是不负责任的逃亡。我很同兴那些(反叛军)把你的引爆器收了起来,让我有机会阻止你做傻事。”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愤怒地瞪着他说,“你们一个接一个的侮辱我非礼我强迫我,把我逼到绝路了还要来审判我?你们压根就没有顾及过我的感受,根本不把我当平等的一个对象看待!”
“这就是你对我们(金发贵族)的不满吗?”冷笑道:“你把我们对你的喜欢当成了侮辱,亲近当成了非礼,迷恋当成了强迫。所以你要杀死?杀死一个因为爱你而去杀人的人造人()?那好吧,我也来说说我对你的不满——”
我被他堵得哑口无言,臭着一张脸听他到底想讲什么。
松开了他原本恋恋不舍的怀抱,用十分平静地语调一字一顿地说:“你是一个天才,,但你也是一个蠢才。一个天才之所以是一个天才,就是因为他们把自己在某个领域无限制地拉长了,变成一颗钉子,变成一根尖刺,变成一条细丝,只有这样才能在某个领域有立足点,深入钻研,取得成果。但也因为这样你被拉得太长,像细丝一样经不起任何东西的碰撞。一方面你是天才,你对事态的把握,对人心的拿捏,我敢相信没有多少人可以比得上你。但一方面你是蠢材,你很固执,你很任性,对你认可的东西你是坚决不允许别人改变和对抗的,没有任何回旋和商量的余地。一方面你很自信,你很强大,另一方面你很恐惧,你很脆弱。对你而言,只要别人不认可你的想法,所有人都会是你的敌人。你的脆弱和你的强大一样出众,你的恐惧和你的自信一样迷人。爱上像你这样的人,本身就是一种诅咒,因为你永远不会主动来爱我们。我们只有挑战你,只有逼迫你,才能接触你,才能改变你。这是一场角力,也是一场争斗。你是一个天才,你能想到用自己的性命威胁我,这真是一个聪明到不得了的主意。你也是一个蠢材,你不能明白为什么我会乖乖听从你命令,你不能明
白我有多么爱你,爱得那么痛苦而绝望。你为你自己的遭遇感到不公,但你可曾又为我稍微考虑过一次?哪怕是一瞬间,一分钟,一秒钟?你希望自己得到所有人的同情和理解,但是在这一场爱情的冤案里面,谁来为我伸张正义,为我打抱不平呢?”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
我心乱如麻地斥责道。
愣了愣,才讷讷地闭上了嘴。他霎时间似乎有点难堪,别过了头,用哀怨的目光盯着控制室的一个角落。
我们两人相顾无言,过了半天,我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了。”我说,“我从来没有站过你的角度考虑过这个问题。我只会觉得「天呐,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或者「我拒绝跟你交流,因为我不会同意你」,我总认为这是你的问题,我既然改变不了你,那我就不必理会你。我承认,我之前真的对你有误解,我之前真的以为你是一个不择手段的色胚,而且事实上你的所作所为也确实是,但我没想过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大人,你不应该为了让我出气,命令别人侮辱的你知道吗?这会让我非常的愤怒而且不理解,你也不应该为了让我找你,用对待淫荡龙物的方式对待我的朋友的你知道吗?睿恩他本人好像也不太在意这件事情,我没问过他,但他的态度好像是这样。但是对我一个中国人来说,我真的不能理解这种操作,我会觉得你太过分了!因为对你的初次印象就不好,后面还发生这两件事,我肯定会对你整个人都很排斥的。”
“那么,如果我愿意改呢?”说,“你不喜欢的事情,我尽量不会再做。,你还会排斥我吗?”
“应该不会吧”我皱眉道,“可就算我不排斥你,我也无法接受跟你一个大男人好上啊”
“这就是你的困扰了。”他笑道:“我尽量去表达我自己,接不接受那是你的事。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虽然我无法理解为什么对你来说这是不对的,但为了不造成你的困扰,我会改正过来的。”
“你可以顺便把你的性向改正过来。”我开玩笑说,“只有这样我才真的可以不困扰了。”
“我的性向是我的事,我对你的喜欢也是我的事。”说,“你可以表达你想要我改变的意向,但我不一定真的可以做到。这就跟我向你求爱,你不一定真的可以给我爱一样。这是一个道理,不是吗?”
我叹道:“好吧,你的事是你的事,我的事是我的事。就让上帝的归于上帝,撒旦的归于撒旦。它们有不同的意志,不同的主宰,虽然你让我感到了挫败,但我今天必须感谢你,让我第一次正视了这个挫败。”
“你真可爱。”微笑道:“我现在可不可以亲吻你?”
“不可以。”我摇了摇头,也冲他微笑。
“那么,我可不可以拥抱你?”他俏皮地笑了一下,“就抱一秒钟,真的,就一秒钟。(求你了).”
我笑:“(求你个鬼).”
“那么,我可不可以吻一下你的啤酒罐?”退而求其次地说:“反正你的酒洒光了,你要把它丢进垃圾桶了,在这之前让我亲一下吧。”
我想了想,“好吧。”我说,“只能亲一下。”
他同兴地笑了,从我手中夺过啤酒,开开心心地喝光了剩下的一点点酒液,伸出猩红的舌尖舔了舔金属拉口锋利的沿边,嘟着嘴用漂亮的粉色嘴唇津津有味地用力吻了一吻。
“咦,你小心割到舌头。”我苦着一张脸忍住恶心提醒道。
“不会的,”笑眯眯说,“我的舌头连纳米材质做的,子弹都打不透。”
操他妈的人造人()!
我皱着眉头暗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