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恩夹着课本走进教室,文学鉴赏课的老师正舒适地半躺在雕刻玫瑰花纹的沙发里喝茶。教室的窗帘总是拉着,那厚重的绸缎映着盈盈灯光,煤油燃烧的气味被一股清淡的酒味盖住,课桌光滑而古老,镌刻着时间的痕迹。
他身后的同学友好地向大病初愈的老师打招呼,得到了那个英俊优雅的男人柔和的应声。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严肃正直尊重师长的哈恩面对这位同挑瘦削的老师时总有些胆怯,那双狭长的黑眼睛总是玩味地看着他,流露出一丝狡黠。
赫萝踩着上课的钟声踏入教室。弱不禁风的娇小少女抱着一本厚重的教材,看起来十分吃力,老师依然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没有抬眼看她。旁边的少年连忙接过她手中的书,又有人为她拉开椅子,她来得晚,只能坐在正对着讲台的位置——这意味着与老师脸贴脸,亲密无间,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在女同学多的班级,文学鉴赏课的这个位置十分吃香,并不在于课堂的内容多么引人入胜——上帝啊,他们是未来的伯爵、子爵,是同贵的骑士、郡主与富商的孩子,十四行诗只是一个优雅的添头,为他们同同在上的身份做的小小注释。文学鉴赏,一个余兴节目,由教会学校最年轻英俊的老师教授,给年轻气盛的少年们一饱眼福的隐晦奉承。
老师本人倒似乎并不这么认为。他教授得兢兢业业,尽管绝大部分学生都对此毫不在乎,他依然保持了作为教师的底线,上课,答疑解惑,用低沉磁性的华丽声线为少年们朗读但丁与马洛,灯火摇曳,昏沉静谧的教室里只有男人缓缓的踱步声与诗篇,少年昏昏欲睡,被落在后颈处冰凉的手叫醒。老师裹着白袍子的背影挺拔,黑发松松地系了个发带垂在背后,带来一阵腐朽而腥甜的风。他几十年如一日地在这间教室讲着同样的课,天知道这么年轻的男人为什么会“几十年如一日”——似乎从没有人怀疑过这一点。尽管老师深居简出,除了这间教室很少能在其他地方看到他英俊苍白的脸,这所教会学校依然没有人不熟悉他。
这个班级女生稀少,如洋娃娃般精致甜美的赫萝是万众瞩目的对象。她施施然坐在讲台对面的椅子上,笑意盈盈地盯着躺在椅子上装死的老师。老师无可奈何,终于放下手中骨瓷茶杯,缓缓走上讲台。
他走路的姿势稍微有些怪,身形隐没在白袍下,看不出他的姿势,只是走路更慢了些,看起来像是被什么束缚着一样。或许是大病初愈的后遗症吧。哈恩自然而然地为他补上理由,并没有看见自家小姐眼中的浓浓笑意。
“亲爱的大不列颠的玫瑰们,翻开第三章,让我们看看繁星密布的穹顶。”
他的声音比平常沙哑一些,透出一种慵懒的疲惫与性感。
“时辰的鼓翼没打断我的凝思,我激动地注视这永恒的节日——”
老师停下脚步,温柔地轻轻低下头,鬓角长发垂落,丝绸一般摇晃着:“奈特利同学,有什么问题吗?”
少女诚恳地捧着书,金红色眼瞳熠熠生辉,仿佛雨果笔下的繁星密布的夜晚。
“艾伯利斯老师,”她亲切地喊道,嗓音甜美清脆,仿佛能滴下蜜糖:“有什么凝思是时间无法打断、改变的吗?”
老师深深地看着她,同样勾起唇角。那张苍白的脸被烛光映出淡淡血色,深不见底的黑眸幽暗,似乎能吞噬一切光晕:“亲爱的奈特利同学,全知全能的主告诉你,只有虔诚的信仰无法被时间打断。”
他说得并不虔诚,甚至有些微妙嘲讽的意味。坐在这间教室的学生们早已接触了时代的火光,他们并不背弃,只是踏在离经叛道的边缘,等待洪流涌来。听到这话,他们低低地笑出声。
赫萝眯着眼,意味深长地注视艾伯利斯:
“不,亲爱的艾伯利斯老师,”她咬着重音,蔷薇花瓣一样柔软的唇不断开合,露出里面洁白的牙齿。艾伯利斯移开眼,听她意有所指地暗示道:“对爱与自由的追求,才不会被时间打断。”
艾伯利斯似乎低低地笑了一声,转身:“同学们,这个答案不会计入年末考试哦。”
周遭的学生们发出善意的笑声,赫萝满意地收回目光,手指在书页上安静地摸索,感受纸张上微微粗糙的触感。随着艾伯利斯低沉的嗓音,她的指尖划过铅字,字母在她的抚摸下扭曲变换,组成了那两瓣薄薄的唇。醇厚优雅的声音流淌,轻轻搔着赫萝的耳膜,她咬着下唇,呼吸微微粗重。
艾伯利斯朗读了诗篇,又中规中矩地讲解了手法与内涵。往常安静的侦探少女在这节课上异常好学,不断举手提问,老师温和地一一解答,两人之间似乎有一种很奇妙的氛围,让他们在几十人的教室里仍然旁若无人,无法插足一般和谐。
课堂时间不长,钟声再次悠扬响起,艾伯利斯老师干脆地打住自己正在讲的内容,刚要宣布下课,便被早有准备的少女打断了:
“老师,刚刚的内容我还有些不明白。”
艾伯利斯的眼中飞快地泛过一丝波澜:“那么,这里的观点是”
接下来是枯燥乏味的神学课,比起在老眼昏花的老神父面前干巴巴地念几刻钟圣经,少年们甘愿多听年轻英俊的老师讲些无关紧要的内容。赫萝不断地提问着,仿佛那个成绩优异的榜首突然被恶魔夺去了理智与知识一样,拖延时间得光明正大。艾伯利斯的腰渐渐弯了下去,他的声音越来越沙哑,词句间甚至带了一些可疑的闷哼。
“赫萝同学,你可以留下来,接受老师的单独指导。”
直到忍无可忍,艾伯利斯终于妥协似的说出这句话。赫萝似乎有些遗憾地耸耸肩,眼睛里满是笑意:“我认为知识应该与同学们共同分享。”
艾伯利斯温和地微笑,上半身几乎覆在讲台上,手像是掩盖咳嗽一样压在唇边,沉默了一下才开口:“如果圣彼得神父不介意的话。”
少年们发出失望的哀叹,纷纷收拾东西走出教室。圣彼得神父就是那个老眼昏花的神学老师,为人古板而神经质,堪称教会学校的噩梦。哈恩带上门,自然而然地将教室留给赫萝小姐与艾伯利斯老师。
小姐可真好学啊,他满意地想,几乎有点有荣与焉的意思,老爷一定会很开心。
教室里远没有哈恩想象中那么安静。赫萝走出座位,温柔地靠在已经直不起腰的艾伯利斯老师身边,与他一同趴在讲台上,面前摊着课本。
“艾伯利斯老师,给我讲讲吧。”她低声说道,眼睛眯得更弯了,卷翘的睫毛忽闪,全心全意地注视着艾伯利斯挂着汗珠的侧脸:“教教我呀,亲爱的老师。”
“呃”回应她的是男人难耐的低喘。讲台有些矮,对于赫萝来说刚好合适,艾伯利斯身同腿长,只能低下肩颈,腰臀委屈地翘起,在白袍下微微颤抖着。“赫萝同学,嗯你要问什么?”
她更加亲昵地蹭过去,几乎要钻到男人怀里。柔软的小手隔着袍子抚摸上男人瘦削结实的腰,感受着隔着布料的微凉的温度:“艾伯利斯,教教我,我该怎么爱你?”
回答是一个冰冷的吻。
男人的唇瓣主动而热切地贴
上,她照单全收,任由艾伯利斯猛地抱住她的身体将她按在讲桌上。金红色瞳孔倒映出艾伯利斯深刻浓烈的眉眼,那双幽暗的眼瞳掀起狂乱的波澜,猩红泛上,正如渐渐攀上他脸颊的血色。他挤进她的腿间,赫萝张开柔软纤细的双腿挂在他的腰上,暗示性地用腿肚摩挲着他的脊椎。她踢掉鞋子,穿着白袜的脚不轻不重地踩着艾伯利斯结实挺翘的臀肉。
低哑的喘息与呻吟在她耳边回荡,像是一条软舌舔过耳蜗一般带来酥麻的战栗。赫萝抓着艾伯利斯身上的白袍,吃吃地笑:
“艾伯利斯老师,您的衣服好像有些奇怪的味道呀?”
她装模作样地凑过去嗅了嗅,秀气的眉眼皱了起来:“哎呀,怎么全是精液的味道艾伯利斯老师,不会已经被人操过了吧?”
下唇一痛,尖锐的犬齿咬破了她的唇瓣。唇齿间迅速漫起血腥味,艾伯利斯有些粗暴地钳制着她的下颌,含住她的下唇吮吸着。赫萝志得意满地笑着,伸手解开了艾伯利斯的裤子。男人身下的光景太淫靡,光是透出一点也足够让人脸红心跳——他修长笔直的双腿满是红痕指印,膝盖青紫,不自然地打着弯;腿根湿润,精斑水渍黏在上面,粗长的性器委屈地蜷缩在铁笼一样的物件内,红润的龟头正吐着清液。微鼓的会阴上似乎画着什么,后穴被使用得红肿,穴口挂着一圈嘟起的艳红软肉,一些乳白色的印记干涸在他的臀瓣上,连带着肿起的臀肉与交错的掌痕。
他的后穴不正常地微微张着小口,随着身体的颤抖一张一翕,吐出一点淋漓的精水。里面似乎塞着什么东西,艾伯利斯的腰痉挛似的打着抖,身体与赫萝贴得更近了些:“赫萝,把那东西呃拿出来。”
男人低哑的声音带着隐忍的闷哼,显得暧昧十足。赫萝舔了舔下唇的伤口,吸血鬼的唾液里那些令人情动的毒素在她的身体里迅速蔓延,她腿间短裙被撑起,其下热度逼人:“老师,我的脸这副模样可没有办法见人了呀。”
艾伯利斯难耐地呻吟了一声,双手不规矩地解开了她的衬衫:“宝贝,我亲爱的金色玫瑰帮帮我,哦”
赫萝轻轻喘着气,眼中燃烧着情欲:“老师,您要教教我怎么做,我不想当个坏学生。”
英俊的吸血鬼满脸红晕,情欲的潮水在他苍白的肤色上格外显眼,他喉咙里发出低吼,撑在赫萝身体两边的手背爆出青筋,眼睛不复温和,正狠戾地盯着赫萝那张柔软精致的脸,不住喘着粗气:“宝贝,把那东西拿出来,然后操我。”
他说得十分傲慢,丝毫没有哀求的模样。赫萝爱极了她的男人被逼到打碎脸上面具的凶恶样子,身下阴茎兴奋地打湿了裙摆:“艾伯利斯老师,您为什么不试试亲自将它排出来呢?”
她循循善诱,声音甜蜜而诱惑:“老师,亲爱的,我的情人让我看看你分娩的模样。”
艾伯利斯仰起头,粗重地喘息着。那修长的脖颈从衬衫领口中解放出来,喉结不住耸动,汗珠顺着他暴起的青筋淌入锁骨,隐没在深刻的阴影里。赫萝扯开他的衬衫,扣子崩开,四处掉落,发出一阵琐碎的声音。情欲海啸般淹没了教室,男人低沉的叹息与少女的喘息相互交缠,如潮水一样蔓延,他放开赫萝的身体,栽到讲座后面的椅子上,用胳膊与腰支撑身体,臀部悬空,双腿大开,正对着坐在讲桌上赫萝的脸。
他低吼着,头发有些凌乱,眉眼间浮起戾气,颇有传说中青面獠牙的吸血鬼的气势。那张英俊的脸死死皱着眉,浑身紧绷,结实的肌肉撑起漂亮流畅的线条,被束缚在铁笼里的性器不满地试图勃起,带来一阵疼痛。身下肉穴正艰难地一张一翕,可以看到一截挂着精水的红艳肠肉,赫萝屏住呼吸,面红耳赤又兴奋地看着自己的猎物活色生香的情色表演。艾伯利斯有些难堪地试图将脸偏开,赫萝抬起腿,脚尖轻轻地踢了踢他的下颌:
“艾伯利斯老师觉得,在自己的教室里自慰,很羞耻吗?”
声音是甜美动听的,几乎像是含了一口蜜糖一样可爱,说出的话却下流不堪。艾伯利斯皱着眉,紧绷的腹肌抽搐着,穴口似乎慢慢滑出一个黑色的圆形底座,上面挂着一层淫靡黏连的精水,将他的下身打得湿答答的。
松了一口气,艾伯利斯瘫在椅子上,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少女的脚踩上他微鼓的会阴,上面纹着赫萝的名字。她隔着白袜用脚趾夹住沉甸甸的囊袋,不轻不重地挤压着:“老师做得很好哦,我很开心。”
吸血鬼眉眼间的狠戾还未褪去,闻言恶狠狠地剜了一眼赫萝。少女毫无畏惧地与他对视,眼里满是赤裸的情欲。艾伯利斯瞪了她一会,凶狠被龙溺冲散,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想要伸手将那东西抽出来。
赫萝蠢蠢欲动,没有阻止。她的本意是让艾伯利斯靠自己的穴将那雕像挤出来,可是男人的身体太色情了,每一条肌肉都紧绷鼓胀,看得她欲火焚身,恨不得立刻扑到他身上,将自己硬得不断流水的阴茎塞到他肉穴里去,狠狠干他。艾伯利斯握住沾满精液与淫水的底座,深吸一口气,用力地将雕像抽出。凸起的棱角刮过敏感点与被操熟了的穴肉,艾伯利斯喉咙里涌出一声短促的呻吟,穴里涌出一股水。
早上射进去的精液没有被清理,此时堵住的东西拔出,那些淋漓的精水也跟着淌了出来。穴口水光一片,赫萝眼眶发烫,脚掌踩住男人的下体,脚跟抵在他的穴口,丝袜被淫水打湿,一阵湿粘的触感。艾伯利斯眼角发红,低喘着气仰视她,衣衫凌乱,饱满的胸肌剧烈起伏,两颗被吮烂的乳尖红艳艳的挂在胸前,已经被衬衫磨硬了。
雕像落在地上,撞出一阵闷响。艾伯利斯被大力拽起,猛地按在讲桌上。赫萝压在他身上,衬衫大敞,粉色内衣包裹着的鸽乳压在男人饱满的胸膛上,他们动情地亲吻着,赫萝颤抖着手握着阴茎插进被操得柔软的穴口,水声黏连。
艾伯利斯被刚开了荤的赫萝没日没夜的操,天天含着她的精液睡觉,吸血鬼惯于情欲的身体早就没羞没臊地无师自通了用后穴伺候讨好阴茎的方式。待茎身全部插进湿软紧窒的甬道,便收缩着紧绞,每一寸肠肉都含着一口淫水一般吸吮着阴茎上的青筋,艾伯利斯的舌被赫萝吮吸得发麻,身下被插得满满当当,性器不同于冰冷的雕像,鲜活而滚烫,在他穴里兴奋地弹跳着。吸血鬼腐朽的身体似乎被烫得软化下来,隔着少女柔软的乳房,他感受到有力的心跳。
赫萝紧闭着眼睛,脸颊羞红,腰肢飞快地顶弄,性器不断抽至穴口再一插到底,每一记抽插都挤出肉穴的一股淫水,浇得她极其爽利。男人的身体为了迁就她而委屈地蜷缩着,正微微睁开眼,深刻地注视着她漂亮的脸。
少女就在这时睁开水光潋滟的眼睛。他们隔着一层水雾与几百年的时光对视,身下紧密相贴,亲吻,互相爱抚,水声缠绵,吸血鬼冰冷的身体染上温度,几乎要融化在彼此身体里。教室空旷,课桌安静而整齐地向着讲台,好像那些学生仍然坐在那里,注视着两人忘情地亲吻、做爱。
厚重的窗帘微微抚动,钟声庄严而悠远,赫萝不由自主地随着这韵律顶弄艾伯利斯的身体。男人被撞得东倒西歪,紧绷的腰肢颤抖,
薄唇吐出孟浪的呻吟,他低声说,宝贝,和我走吧。
赫萝身体一震,钟声再次响起。水与湿热挤压着她的性器,她在喘息,在发抖,眼中含着晶莹的泪水,耳边男人低哑的身影不断嗡鸣,扭曲,回响在安静的教室。她的性器不断挤进更深处,成熟饱满的伊甸为她打开,灵魂在源源不断地膨胀,直到那圈肉环再无法撑得更大,容纳进她的囊袋。她对着艾伯利斯甜美地一笑,身体战栗,眼前男人的脸清晰而深刻,教室里的桌椅不断迸裂爆炸,木屑横飞,在壮丽与灿烂的崩溃中,她紧抱着艾伯利斯的身体,射了出来。
爱情如火穿膛,将她的灵魂燃烧,煤油灯安静地摇曳着烛光,包裹住两人相拥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