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犬1(第一人称反派妖孽攻x忠犬受)

        那天我正在往指甲上涂第三层指甲油,不是往我的手上,是往西德尼手上涂。

        指甲油这种东西真是令人苦恼,如果要换色只能在卸甲和等待它掉落二择一。前者伤指甲,后者等待时间太长。

        我偶尔会让西德尼帮我满足一下这方面的欲望,能完成我的命令他很开心,能看到指甲油被涂上,我也很开心。

        伙伴间双赢的满足不是么?

        “别乱动,西德尼,不然会碰坏。”我为他刷上最后一层亮油,将指甲油的瓶盖拧上。我给他涂了黑色,说实话蛮搭他那比正常人要尖锐一些的指甲。

        “是。”西德尼的身体变得僵硬无比,一双手摆在桌子上,连颤抖都不敢。

        我喜欢狗,所以我蛮喜欢以狗自居的西德尼的,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个男人,或许我会让西德尼帮我生个孩子。

        等待指甲油干的时间是种折磨,我打了个哈欠,眼角渗出些许眼泪:“聊点什么吧,西德尼。”

        红眼睛的大狗在听到这句话以后静静地看着我,一副不知道该聊些什么的模样。

        阿,原来他是不擅长聊天的类型么?

        虽然距离从黄沙里把他拽出来也有三年了,但我还真没怎么和他好好聊过天,或者说几乎所有的对话都是我发起的,因此我还未听过他主动引出话题。

        “算了,如果你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我吧。”

        西德尼注视了我良久,最终用他那低沉的声音开口道:“主人,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您不选择多明尼克手下那些希望和您交合的女人,而去找些流莺?”

        该说真不愧是军人出身的西德尼么?一上来就提这么劲爆的问题。

        我虽然已经有了三个孩子,但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我都还算年轻。一个年轻的男人是需要解决正常生理需求的。我在这方面的行为相对规律,一周一次,且绝对不会自己解决。

        “因为方便,如果用了多米的女人,就代表着未来可能和她们纠缠不清。而流莺只要给钱就好,付好钱发泄完欲望后,就没有其他纠葛了。”

        西德尼的眉头皱了起来:“那些女人很”

        或许他要说脏,也可能是说麻烦。在我眼里是无所谓脏或者不脏这种说法,只要洗澡洗干净,流莺和处女是没有区别的。

        可能因为我这个人没有什么贞操观所以才如此认为吧。

        “这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西德尼。”

        黑发红眼的军犬吞咽了一口口水,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突然表现出一副紧张的模样,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或许您可以考虑一下我?”

        “什么?”

        我想我体内那几根天使遗骨大概真的在影响我的精神。看,这不连幻听都出现了么?

        “更加干脆,且不会有麻烦。您可以考虑一下我。”

        我看到西德尼的耳根发红了,就连他那残缺的半截耳朵颜色都有些改变。但他却依旧坐得笔直,两只手僵硬地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摆在桌子上。

        “你被多米那套献身论洗脑了?”我撑着桌子向前探身,西德尼猩红的双眼在我的眼中放大,我能从他的眼瞳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不,这是出于我自己的意愿,主人。”

        我听到了他吞咽口水的声音,而且我确定,他没有说谎。

        所以说,他到底在想什么?

        严格来说,我属于不太能理解其他人脑子在想些什么的类型。我不能理解多米口中的信仰,不能理解西德尼被救时看我的那份灼热。他们是为了什么而去做点什么的那种人,而我则是单纯的想要就去做的那种人。

        我无意去深究此刻西德尼到底是出于何故才说出这样的话,但只要是认真说的就无所谓。我不介意性别,只要长得好看就无所谓男女。或许我在某些方面是一个传统的人,亦是个传统的雄性哺乳动物,厌恶因交配而产生的后续纠葛。但如果是已经有了好感再去上床,那就无所谓了。

        手指摁上了西德尼的唇,阻止他进一步阐述自己的意愿。我其实不太想听他表述内心,因为无法理解。

        像我这种正常人啊,是无法理解将一切都依托人他人的渴求的。

        “如果这不是愚人节的玩笑提前了,我想我们可以。”

        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光,这么说绝不夸张。

        “-。”

        说实话这能力真适合用来省飞机票,前一秒我和西德尼还在多米的伊甸之园,下一秒我们便出现在那个星条旗国度的大街上。

        虽然这么说有些心寒,实话说,我并不完全信任西德尼,所以我不可能为他启动放在家中的坐标点。

        人来人往的繁华大街上,没人会注意路灯旁多了两个人。我打了个哈欠,发现西德尼站在旁边,僵硬得宛若一条死鱼。

        “怎么了?”

        或许别人晕机,他晕传送?

        这不应该啊,早年我可没少带着他用这个能力逃票玩。

        “主,主人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说来你可能不信,西德尼,我这个人挺持久的。”

        “”

        诡异的沉默。

        最终西德尼一副努力维持住表情的模样,艰难地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我是说进展。”

        啊?

        我顺手掏出几张零钱,从路边的冰淇淋车里买了两个甜筒,因为买两个会有折扣。我一个,西德尼一个。在咬了一口后,我决定将第二个也送给西德尼。

        太甜,我吃不惯米国人的零食。

        之后我才慢悠悠掰着手指回答西德尼的话:“并不快阿,西德尼你明天就要作为我的代理人,去和那个白日做梦的家伙谈判。而我,明天就是周一了,要上班。我想我们大概很久没机会见面了,所以今天办事正好。”

        我在面对犬类动物时,都会有超乎寻常的耐心,因为我受不了这群家伙的眼神。

        而此刻左右手分别拿着甜筒的西德尼看向我,他的眼神如同大型犬一样无辜。

        在停顿了一下后,我继续开口道:“还是说西德尼你是那种追求仪式感要先约会吃个饭的类型?”

        西德尼的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最后却只是咬了一口过甜的甜筒。

        他咬的是我吃过的那个,就算是间接接吻了。

        说起来米国是西德尼的故乡,虽然他在这个国家已经算是个死人。当我走到某家我经常去的旅馆的门口时,我才想起这个问题。

        “西德尼,”我的脖颈向后仰,骨骼摩擦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西德尼大概已经把那两个甜筒解决了,他此刻两手空空。“想回趟家么,时间应该来得及。”

        或许这么说真的有些夸张,但是西德尼那一瞬间露出的表情简直活似被雷劈到耳朵。

        “不。”他拒绝的声音更加嘶哑,让我想起上岸的鱼,濒临死亡,垂死挣扎。

        “是么,那就算了。”

        这家旅馆我常来,基本每周我都会带着那些

        卖我一个夜晚或是更短时间的姑娘或者男孩来,我是个恋旧的人,不愿意换地方。店老板人不错,员工不够的时候就会自己干前台的活,是个能做到连干十四天不休息的狠人。

        要我说他真是个商业奇才,自己来干活不用付加班费,简直省下一大笔钱。

        “约翰·史密斯对么?”老板一看到我就报出了我登记时最常用的假名:“我说你能不能换个假名,他妈的今天都已经有三个约翰·史密斯了。”

        “那就汤姆·史密斯吧。”

        “你和史密斯有仇?”老板翻了个白眼。

        哦,对了,这个自己负责登记的好老板就姓史密斯。他对我喜欢拿史密斯这个姓氏当假名的一部分一直颇有微词。

        “史密斯家庭大聚会不好么?”

        我点燃一支烟,抬头看向天花板上吊着的电视。正在播放的节目里正进行着着无聊的采访,采访对象是因为某部电影一炮而红的年轻人,那个年轻人有着金色的发,却让我无端想到烈火。我从第一眼看到他时,就不喜欢他,但是实验室里【注:文森的工作地点】的小女生都喜欢他喜欢的紧。

        “算了吧,我可不想和你们这些人一起聚会。”

        我吐出个烟圈,学着店老板的模样翻了个白眼,开着情趣旅馆的人在这里说这种话。

        “说起来,你口味变了啊。”店老板露出颇为怪异的表情,指了指站在后面的西德尼,随后将钥匙塞进我的手里。

        而西德尼站得笔直,宛如一杆标枪。

        不,我的口味从未变过。

        我发泄的对象只有三个标准:长得好看、你情我愿、不会带来我认知中的后续麻烦。

        只不过以前符合这个标准的,大多是纤细漂亮且柔弱的孩子罢了。

        西德尼跟在我的身后,就好像是一条跟着主人遛弯的大型犬那样,乖巧而沉默。我的手握上门把,回过头冲着他笑了笑:“如果你不愿意,就不要勉强了。最新上映的超级英雄题材的电影我很喜欢,这个时间用来看电影也不错。”

        那双好似有血液流动的眼睛就那么看着我,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挣扎着什么。

        其实无论他挣扎于什么,对我而言都毫无区别。

        只不过是一场例行的发泄而已,只要对象是我中意的,那么是谁都没有区别。

        “我很愿意,主人。”

        他的声音嘶哑而低沉,在这样的环境别有一番魅力。

        “好孩子。”我微微踮起脚,亲吻上他那略有些干裂的唇,他十分乖顺,在我的舌触碰到他的牙关之时便微微张开嘴,任我入侵。

        极近的距离下,我能清楚地观赏他如血的眼和被切除了一半的耳。

        他的牙齿锋利如同犬类,舌刮刷之间会带来细微的疼痛。他吻技糟糕,只会任我欺负,连配合都显得笨拙。

        当我结束这场亲吻时,我看到他的脸上好似写上了“不敢相信”之类的词汇。

        “哈?你是不相信我会吻你么,西德尼?”我没有所谓的只吻真爱的洁癖,只要对方没有因为口交而沾染异味,我便不介意亲吻:“我肯定会吻你的,西德尼。”

        或许西德尼说得对,他比其他的男孩或者女孩更加方便。当拧开门看到浴室时,我认同了他之前的话语。

        他不像其他人那么麻烦,我不需要因为发泄对象不小心看到我的后背而杀人灭口,更不需要一个个轮流洗澡浪费时间。

        “一起洗吧,西德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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