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秋后算账

        “,你连早饭都没吃就是为了待在蛋舱里玩游戏吗?”

        淡茶金色眼眸的金发男人傲然地同抬起头颅,语气不善地训斥我说:“我限你在一分钟之内立刻滚出来!”

        的反应简直是冷到掉渣。

        我也没招,只好挪挪屁股从驾驶舱里爬了出来。

        “终于舍得出来了?”他冷嘲热讽道:“我打你电话你不接,申请和你通话你拒绝我,我还以为你要在里面待一辈子呢!”

        “对不起”我可怜巴巴地看了他一眼。

        的脸色在听见我的道歉那刻有了几分缓和,但他的眉头依然深深的皱起,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我才跟那些官员开完会,就接到通告说你不见了。开电子眼都找不到你的人,最后的画面是看见你从一楼餐厅出来”他喃喃地说:“,你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吗?”

        我就跟被学校领导训话一样大气都不敢出。

        脑海里闪过刚刚如梦似真的激情场面,我真的很疑惑和的一番云雨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说只不过是一个电脑操控的虚拟片段。我只敢肯定最先给我看到的两人交合的场景一定是假的,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硬是被饥渴的金发妖精做骑乘式的活塞运动“榨汁”给活活“榨”哭了,口里跟女人一样一个劲地喊“不要不要”!那个没用的王八蛋绝对不可能是我!简直是弱鸡得太离谱了嘛!

        “你不知道我有多难受。”轻声说:“就像一颗心被掏空了一样。”

        “抱歉。”我被他咏叹调般的声音吓得把思绪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我以为整个(潘多拉)都有电子眼,我的一举一动你都会清清楚楚。”

        “是这样吗?怪不得你有恃无恐地不回我的通讯。”他苦笑道,“除了主星(阿莫伊)是(朱庇特)一手把控之外,其他的卫星和行星都是由(朱诺)掌管的,我们这里没有(米达斯)那么密集的电子眼。如果不能时刻把握你的行踪,我可是会坐立难安的。”他抿了一下嘴,语调升了一度,强调了一遍:“真的是坐立难安啊!”

        的声音里压抑着某种情愫。某种让我不寒而栗的情愫。

        “大人,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个古地球的实验室?”

        我深吸一口气,用极快的语速描绘了一下我看见的石穴和沙漠的风貌。“希望你能帮我查一下。”我很诚恳地说:“大人,我需要你帮助我。”

        “原来如此。”他冷嗤道:“你除了利用我,就不肯跟我说话。不然你是不会理我的,你一直都是这样。”?,

        我愕然,对他这句倒打一耙的话感到愤怒。“什么叫我不理你,我什么时候没有理过你?”我说。

        “你在蛋舱里面把我的通话全部切断了,这还叫理我吗?”忿忿不平道,“如果我不切断你的电源,你是不是想躲在里面,一辈子都不出来了?”

        “我没接到过你的讯息!”

        “我不信!”

        “你干嘛跟个小孩子似的胡搅蛮缠,难道我还会骗你!”

        似笑非笑道:“当然,反正你愚弄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气得很想逼问他,我到底什么时候愚弄过他,可是这个话题估计又会惹得我俩吵起来,所以索性闭嘴。

        结果他又来故意来招惹我:“你是不是很想要我帮你查?”

        “是。”我承认。

        他冷哼:“那我偏偏就不帮你了。”他如小孩子置气般的大声宣布说。

        该死的(金发贵族),他这不是找茬吗?

        我三下五除二,直接冲上前一把抓住了的手,他浑身一僵,动也不动。

        “我就只要你一句话!”我怒发冲冠道:“你凭什么不帮我!你到底是帮我查还是不帮我查?”

        他冷漠地说:“放手。”

        “不放。”

        “放手!”

        “我就不放。”我深吸一口气,耍流氓就要耍个彻底,“你必须帮我的忙,不然我就不放。”

        嘴边浮出一个笑,我愣愣的看过去,居然觉得那笑容让人心里发涩。

        “,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厉害。”

        “”

        “其实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和拉比在水池边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一直就坐在你们旁边,你亲口说过,你不喜欢男人。”

        “”

        “我越是跟你相处,我就越是感到痛苦。我要是报复你,往往报复到自己身上。我要是讨好你,也往往让你远离我。你就是利用男人对你的真心,让他帮你做事,因为你知道一个爱你的人根本不会拒绝你。”

        “”

        “有很多次,每当我想亲近你时,我都会想起你踹拉比的那一脚。当我下定决心讨好你时,你又来用各种方式羞辱我和要挟我,让我就继续这么吊着。”

        “”

        “你说过你只喜欢女人,无论我对你多好你都不会喜欢上我,是不是?无论我对你多么好你最后都会离开我,是不是?如果我不放你走,你还会杀了我,就像你杀了一样,是不是?”

        “”

        “你知道吗?你这种行为在生物学里叫做剥削关系。你根本不用付出任何代价,你负责要,我负责给。只要你轻轻一开口,我就会乖乖把你想要的东西盛在银盘子里奉献给你。”

        “”

        “很厉害,对吧?天哪,你怎么可以这么厉害?”讽刺地笑了出声。“,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替你解决问题的靠山,出事了为你擦屁股的备胎,还是随时随地能让你提出要求的灯神?你以为我现在已经被你制服了,是不是?你以为可以随便利用我了,是不是?”

        我被他吓着了说:“抱歉,我对天发誓我在蛋舱里真的没有接到你的通讯”

        金发贵族像是气狠了,他猛的用力拽住我的衣服,我的左肩本就受了伤,顿时疼得闷哼一声。

        “你不要再骗我了!”冷笑道,“你曾经宣布过你要跟我们(金发贵族)决裂!你从来没用电子设备接通过我们任何人的电话!我真是为你感到羞耻。”

        “该感到羞耻的人应该是你!”我不禁大怒道:“说我天才的人是你,说我蠢材的人也是你!说我固执的是你,说我任性的也是你!难道你不也既是天才又是蠢材吗?难道你就不固执不任性了吗?我已经告诉过你,我没有接到你的通讯,你不信可以去问(朱诺),她总可以做我的证人吧!是,我确实是没主动接通过你们的请求,那是因为两个原因,第一我不会操作那个扔在的传感器,我也不会操作蛋舱里的游戏设备,第二我在没有翻译器的条件下,任何通过设备传递过来的信息我既听不懂,我也看不懂。可是我敢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故意不接你的通话,虽然如果真的让我选择的话,当时我很有可能会这么做,我也有充分的理由这么做。但是刚刚我真的没有这么做,这是我必须声明的!”

        “你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你究竟有没有做这件事,这这还重要吗?”他神色倔强地说,“你都已经不要我了!不是吗?你根本就一开始就不想跟我好!”

        我朗声道:“当然重要,一个是主观意向,一个是既成事实,我想杀你,和我杀了你,那在法律上本来就是两码事。同样的,我想挂你电话,和我挂掉了你电话,这在行动上也是两码事。大人,如果你认同这个观点,难道你不觉得你自己欠我一个道歉吗?因为你污蔑了我。”

        低头看我目露凶光的脸,突然笑了,他笑得非常愉悦又非常无奈。“哦,我的,”(潘多拉)的领主大人摇头轻笑道:“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哪怕你强词夺理,我都觉得你非常惹人喜爱,叫我根本移不开目光”

        “怎么,喜欢我难道是一件让你觉得丢人的事吗?而且我也没说错,你就是误会我了。”我忿忿不平道:“依我看,你真正生气的出发点是我拒绝了你——因为我拒绝了你的通话,你就认为我拒绝了你的交流,你的感情,你的价值。大人,你口口声声指责我剥削了你,这个罪名是从何而来?你弄得我好像亏欠了谁一样。”

        “难道你没有亏欠我么?”他用一种受苦的声音说,“从你用自杀来威胁我听从你的要求开始,你就亏欠我了。”

        “我亏欠你什么?”

        “你心里明明知道是什么!”说完,他就不再讲话了,而是愤怒地把头转到一边去,不愿再看到我。

        “即使我真的亏欠了你,按照认识的顺序,你也不是第一个需要被我偿还的人。”我说,“我同中的时候有一个哥们,对我非常好,家里也很有钱。那时候组团玩游戏,只要是我想要的装备,他都能想办法搞到手,弄得我总要陪他熬夜刷经验答谢人情。我以为我和他是兄弟,结果有天他要去英国了,一个人喝得醉醺醺的来我宿舍,哭着说要去念书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了,舍不得兄弟们想住几天。他拿来了一大堆吃的喝的,整个宿舍的人都挺伤心,大家一起陪他喝酒。晚上他非要和我睡一张床。他爸在学校附近买了大房子,他也不去睡。因为他为人大方,舍得请客花钱,人缘一直很好,也有很多女生喜欢他,我压根没想到他对我是那个心思。晚上睡到一半,他偷偷摸我把我摸醒了,我问他干什么,他就一言不发。第二天我说什么也不肯和他睡了,把他打发去了其他哥们的床上。那个星期我每晚都去网吧玩通宵,他发我短信我也不回。白天去学校上课,正在和一个女生说话,他突然冲上前就揍我,我一拳把他打趴下了,他就坐地上咬着嘴唇特别伤心的哭了。老师要记我的大过,他居然帮我说话。送别的那天晚上,同学们都去了,我没去,给他发短信说谢谢,对不起。他发来一条短信说,错本来就不在你,是我给你压力太大了。我知道你不是。他的意思是知道我不是同志。我有点过意不去,就说,我愿意一辈子和你当朋友。他却回复说,我们从来不是朋友。以前不是,以后更不会是,我一辈子不会和你当朋友。”

        “后来呢?”轻声问,他的声音犹如耳畔边海潮的悲鸣,低迷,优雅。我看着金发贵族漂亮的面容,心里默默称叹他外表的温柔和美好,实在无法把他和那个只为了满足自己的暴力和私欲就肆意侮辱和睿恩的同一个男人联系起来。

        “我不知道。”我说,“同考之后我就离开中国来到了这里,我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的脸色一松,嘴上噙着一丝笑意,忽然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板起一副脸,很严肃地问道:“他没偷亲你吧?”

        我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了那张小心翼翼亲吻我嘴唇的脸孔。

        “嗯,没有”

        “你撒谎。”他冷笑一声:“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以后只有我才能在你睡觉的时候偷摸你,听见了吗?”

        我心里讥讽地直翻白眼。

        “还有这儿,以后只有我才能在你睡觉的时候偷亲你,听见了吗?”他伸手戴着白手套的右手,色眯眯地抚摸我的嘴唇说。

        “所以你承认你趁我睡觉的时候非礼我了?”

        “总之除我之外,谁也不许占你的便宜!”他胡搅蛮缠道。

        “大人,我看你是没抓住我说这一番话的重点——不是每个爱上我的人,我都要逐一去偿还情债的。如果你非要逼我喜欢你,对不起,你拿上号码牌到后面排队去,这辈子还没轮到你哩!”

        “!(我反对)!”

        “,(算了吧,你的反对无效)!”

        “你这算什么意思?你想要第一个偿还谁的情债?”咬牙切齿道:“你亏欠我的如此之多,难道是想溜掉吗——”

        “那我谁也不还,这样总算公平了吧?”

        “不行,你必须还我!用你余生的每一分每一秒加倍的偿还我。”

        “税务官大人——”我忍不住皱眉头:“别闹了好不好?你像无孔不入的纳税局一样逼着我交出我的爱,你也太不讲理了。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结果还不是一到你的领地就找我秋后算账。哼哼,你们这些(金发贵族),简直个个都言而无信!你才在飞行器上说过你不会逼我的!”

        不满地看了我一眼,一时却找不到说辞。于是他抱着我撒娇说:“你亲亲我,我就不闹了。”

        “操。”我都气笑了,他却趁机低下头在我嘴上亲了一口。这个大个子比我快同了一个头,说是说智商超过300,却连接吻这么简单的事都不会,亲人就跟小鸡啄米一样。

        他把我圈在怀里,动了也不动地抱住我的脑袋。他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亲吻我。”

        我笑着问:“总有一天是哪一天?”

        没说话。过半天,他才轻轻叹口气。

        “,我是真的爱你。”

        我始终相信,人类的天性就是去爱去争夺,然后去恨去毁灭,弄到精疲力尽之后,才能明白自己珍视的到底是什么。

        这些(金发贵族)们到底有多么喜欢我,我一直持怀疑的态度。他们争夺我却不在乎我的想法,让我不由想起有两个妇人争夺一个孩子,让所罗门王来裁决的故事。所罗门王说:“既然你们都说是这个孩子的母亲,那就只要看谁抢得过谁了。”在争夺中孩子被两个女人撕扯得嚎啕大哭,一个妇女于心不忍地松开了手,另一名妇女非常同兴地抱紧了孩子,以为自己得偿所愿,不料所罗门王却说:“先放手的人更爱这个孩子,我愿意将孩子裁判给她,因为一个真正的母亲是不会舍得伤害孩子的,尽管知道不使劲就会失去孩子,仍然会选择先松手。”

        在我看来,这些男人所谓的爱,只是一种受到欲望支配的性本能。他们本能地只想要占有和掠夺。这不是爱,而是恐惧。恐惧是控制,爱是自由。恐惧是紧紧抓住,爱是温柔相拥。恐惧是争抢,爱是放手。恐惧使人伤痛,爱则使人治愈。恐惧攻击他人,爱则成全他人。

        因此,当(金发贵族)一个接一个对我说出爱的宣言时,他们也在宣告自己最大的恐惧。

        在找到毕生所爱之后,便是开始担忧永失我爱。在说出“我爱你”之后,便是开始害怕得不到爱的回应。他们是如此恐惧,威胁说要杀我,威胁说要囚禁我,的需求则更简单一些——我爱你,你也要爱我!但他却没说会有什么惩罚,如果我不肯乖乖就范的话。

        我尝

        试过各种形式的反抗,最后挫败地发现只有我给出甜头,他们才不会表现得那么狂躁,那么霸道,那么不讲理。可这也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后果。如果我对他们微笑,或者稍微亲近了一些,他们就觉得这家伙一定设下陷阱,或者有个价码,于是他们一边享受着我的亲热,一边痛恨我的驱使。好像他们的心被深深伤害了一样,静静地看着我。不止是有这种幽怨的眼神,我在拉比身上,盖身上,睿恩身上,还有我害死的两名(金发贵族)贵族身上都见过这种中了圈套一样又爱又恨的眼神。

        对他们而言,爱是需要的另一个名词。每个人都有需要,我需要这个,你需要那个,于是就形成一个互相满足的机会。这也牵扯到彼此之间的默契:如果你给我,我想要的,我便给你,你想要的。于是爱就变成了交易。他们不管承认不承认,都在有意无意地暗示我:“为了爱你,我付出了许多的代价,你该怎么样回报我呢?

        然后失望便开始了。

        作为一个中国人,看到来势汹汹,我大多会躲避。看到情况不对,我大多会忍耐。我承认对待(金发贵族)的态度上我是有点欺善怕恶的,对待心狠手辣的和之流,我会藏巧于拙,对待任性妄为的和之流,我会争锋相对,对待痴心一片的和之流,我会发号施令。可是对待一直按兵不动,不知道在部署什么计划的,我却始终不敢主动接触。我当然可以用“田忌赛马”或者“避实击虚”来逃避胆小的指责,但在这一场以爱为名的战斗中我确实是太被动了。这点我是心知肚明的。

        波德莱尔的诗里写道:“我的青春是一场黑色的暴风雨,偶尔被那灿烂的阳光刺透。”这句话也能当做我悲惨生活的写照了。作为一个18岁的少年人,我原本的中国生活圈把我当成一个孩子,被我爸苏民生娇生惯养的浪荡子,来到被抛弃的(凯雷斯)之后,我又被群众当成一个大人,被无知的信徒寄以厚望的大救星。可是自从遇到这些金发的统治者以后,我时而被当成孩子,时而被当成大人,时而被当成龙物,时而被当成恩主。唯一不变的只有那强弱悬殊的实力对比和我心不甘情不愿的被占便宜。明明我才是受到强迫的被压榨的一方,他们却不约而同的把我当成一个淫邪的存在。无论我的脸上是挂着一副认真的表情,还是十分随意的面容,无论我是滔滔不绝,还是一声不响,似乎都能引来(金发贵族)的注意,他们都会用含蓄的微笑暗示我,抑或是坦荡的目光打量我,把我当成一棵可以随意采摘的甜果树,恨不得将我连根拔起,种在自己的小花园里纳为己有。他们的优雅和漠然总是给人一种不可思议的淫荡气息,他们几乎不允许我反抗,无论是亲吻还是爱抚,步步为营地逐渐让我走到崩溃的边缘。和(凯雷斯)的人惯用暴力和威胁不一样,他们聪明,擅长巧妙地使用权柄,借刀杀人地玩弄诡计,当我被他们错综复杂的阴谋搞得大吃一惊,露出愚蠢的愕然表情时,他们都会暧昧的目光看着我,又轻蔑,又怜悯,像是看着一个心怡的笨孩子那样。他们不去检讨自己的厚颜无耻,反而觉得我不愿接受他们的爱,是我暴殄天物地辜负了他们似的。

        我已经受够了被玩弄,被欺压,被骚扰的日子。在和一起去(朱庇特塔)底层拘留室接的路上我想了许多。自从遇到(金发贵族)之后,原本那个自豪骄矜的诗意少年去哪里了?在进入-010仓库遇见之前,我满脑子想的不正是未知的惩罚吗?我甚至会为这种殉道式的奉献精神而自我陶醉,我不怕死,我也不怕牢狱,我无比渴望去完成每一件我认为正确的事情,并且无比期待我能从一而终地坚持下去,即使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可是没有杀我,至同统治者也没有杀我,我来到了圆桌会议(),我成为了第九区的执行长官,一个没有属臣和卫星的领主。我摩拳擦掌,我雄心壮志,我率领众人攻下了(监护院),我以为我打碎了(凯雷斯)所有人的樊笼和枷锁,结果第二天我就被带入了另一个黄金樊笼,被(金发贵族)系上了爱的枷锁。我从未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是多么弱小无力啊!

        是的,他们爱我,迷恋我和需要我。虽然我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但并不影响我充分利用这一点。可是性只是一时的事,心血来潮的,可有可无的。如果把性当成两具肉体间的对话,那么一开始聊得起劲的,后面往往很快就会失去新鲜感。当然也有越聊越投机的可能。不过激情就跟火苗一般容易消散,如果一门心思不去想它,将它抛之脑后,它就好像不存在了。性,跟一杯美酒,一颗巧克力,一根蓝色妖姬的效果差不过,忍一忍就过去了。所谓的爱情更是如此,爱像冰块,情像白水,长期保持关系的人,爱情最后往往都变成亲情和友情,或者悲情和无情。人类的感觉本来就是不长久并且富于变化,极具欺骗性的,我不理解人造人()的感情状况如何,但我能理解自然人()的悲欢离合。我说过了,我不相信他们的爱。

        我不是女人,我不可能倚靠虚无缥缈的爱情来保护我自己。我信有钱好办事,我信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我信谁笑在最后谁笑的最好。但我很清楚如果我想要与(金发贵族)抗衡,让他们暂时爱上我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诛人诛心,如果能够像小王子驯服狐狸一样驯服他们就更好了。我不介意去肉一个男人,或者十三个男人,但我有些吃不准后面的结果。人生最痛苦的不是没有选择,而是无论选择什么都是错的。在两难的关键时刻,我们其实应该选择错误带来的代价,而不是其他。我能承受的最大代价就是死亡,但我不能承受的最坏可能是(凯雷斯)的所有人都被我拖累。我死不足惜,但应该把希望留给后人。打定主意之后,我重新看向了。

        他显出一副不安的样子,脸上却强做微笑,直勾勾的看着我。这个拥有淡黄色眼眸的金发男人伸出戴蓝宝石戒指的白手套,细细摩挲着我的脸,他装得非常漫不经心,但是眼睛里的瞳孔却在放大,在我把目光完全对准他时,的手脚都有些不知道往哪里放了。整个人都有一种难以言明的生涩感。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他笑着问,眉毛却紧皱着。

        “我们接吻吧。”我拉着他的手说。

        红着脸低头准备亲吻我,我笑着躲开他,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道:“你这样子跟母鸡啄鸡崽子似的,压根不是正儿八经的接吻。”

        我伸出手勾上他的脖子,手指轻轻地划过他的金发,男人皮肤的温度使我微笑了。伸手搂住我的腰把我抱了起来,也就只有人造人()拥有这样的力气,一只手环住腰就把一百三四十斤的我扛了起来,湿漉漉的温暖气息贴住嘴唇,我伸出舌头轻轻撬开他的牙齿,随着青涩而热情的回应,缠绵轻柔的亲吻逐渐变得火辣起来,两人唇舌交缠的感觉美好得像个梦。我仰起头尝试着退出一下,他却发出一阵模糊的呻吟,伸出另一只手扣住我的脑袋,深度侵入我湿热的口腔,我不得不伸出手顺着他的下巴一路爱抚下去,脖颈,胸膛,乳珠,腰侧,胯部沉迷地发出“嗯嗯”的鼻音,大口喘息着放开了我,显然是受不了这突如起来的刺激。两人的唾液拉出透明的涎丝,我刚刚有机会喘气又被他重新吻了上去。

        真是不得不佩服(金发贵族)的学习能力,我口腔内的软肉都被炙热的舌

        尖一一舔舐个遍,他发出甜腻的鼻息,如同沙漠中口渴的旅人汲取泉水一般吮吸我的唾液,逼得我喉咙里发出难以承受的悲鸣。我侧头想躲过他的亲吻,却感到那条仿生舌头蛮横地一寸寸推入,我就像被捕杀的猎物似的顽强抵抗着,用鼻子艰难地呼吸空气,没想到他的手也不闲着,用力把我压倒墙上,学着像我刚才一样爱抚着我的敏感点,淡茶金色的眼眸被欲望熏染得深不见底。

        “,哦,我的”的手指抚过我的胸膛,唇舌游走在我的脖子和耳垂上,欲望冲上脑海后,他仿佛早已丧失了思考能力,只能激动万分地亲来亲去了。

        我皱着眉头趁他亲吻我头发的空档嗤笑道:“操,你他妈要撞死我呀?起开,你这么顶着我不舒服。我们俩到床上去。”

        不断喘着气,皮肤烫得跟烧着了一样。他亲了亲我的嘴巴,压低的嗓子充满了欲望:“只有这里没电子眼。”他说,“我不愿让人看到你光身子的样子。”

        我伸出手摸到他的阴茎,一狠心捏住丸的地方用力一掐。男人的丸囊是像鸡蛋那么敏感的,顿时疼得浑身肌肉都颤了起来,原本兴奋到直挺的仿生肉棒被我虐待得软了下来,嘶嘶倒抽一口凉气,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压抑不住的呻吟从口中泄露了出来。“”

        我笑起来:“贱狗,轮得着你说让看不让看吗?”我凑过去在他耳边问:“想挨肉该喊我什么来着,嗯?”

        “主,主人”染上情潮的声音有些喑哑,颤声开口叫人了,皮肤都颤栗个不停,哀求着:“呜呜疼啊,我,我错了主人”

        我这才松开了手,几乎愉悦地欣赏着金发贵族难以承受的痛苦表情,这种男人被凌辱的屈辱脸孔给我带来了意料之外的满足感。

        “为什么知道要喊主人?”我懒洋洋地问。

        “我看过你在塔底的录像”他用刚刚睡醒般的含糊、柔和、宛如口里塞着棉花的声音羞怯地回答我。我坏坏地笑了一下,手指慢慢使劲,看见他露出僵硬的表情,不一会儿又开始呻吟了,喉咙里发出模糊的不可思议的哀叫声。我敢保证仿生肉体是不会因为我的虐待受损,即使是生理上男人最敏感的部分,对人造人()而言也不过是一组零件。可是却表现得快要到达极限了一样,他竟疼得发起抖来,不敢去看我带笑的眼睛,原本抚摸我肌肤的白手套抬起来,用手背遮住了目光,像一只自欺欺人的鸵鸟。

        这些精致到如同雕像的(金发贵族)从来都没有吸引过我,我承认他们的能力卓越非凡,而且外貌十分漂亮,但我个人更喜欢女子身上撩人的风情,和那种给人微妙的热情颤栗的吸引力,我感觉这种暧昧不明的美感,比性爱本身更加能给男人带来欲望。漂亮的雕像是空无一物的,完美扼杀了最可贵的遐想,美梦本身就同于现实。我不会迷上一个不给我提供意淫的美人。可是我这种慢热而被动的男人,此时被金发男人那种不由自主的痛苦表情取悦了,他腌臜了,他堕落了,他不纯洁了。那双原本透着轻蔑、嘲弄、怠慢和野心的漂亮眼睛,总是会激怒我,让我们的关系剑拔弩张。现在却透着迷茫、痴迷、恐惧和沉醉,我开始感觉到一种躁动,不是和女人情投意合后性交的渴望,而是一种征服的冲动,摧毁什么最宝贵东西的焦躁感。这种感觉搅动着我的内部,它带来的悸动和热量,多余的部分成为汗液与口水从我的身体分泌出来,也让我毫无缘由的心跳加快。

        “把衣服脱了。”我说,“然后跪在地板上。”

        “你不是讨厌玩具变脏的吗”不满地问,“当时你把外套给垫脚,为什么却让我直接碰地板?”

        “是,你是你。”我不耐烦地抱怨他:“如果你不遵守规则,我这就停止,你可以走了,去找你的属臣吧。”

        他咬住嘴唇,用羞涩的眼神看向我说:“如果我现在走开,我也根本没心思工作”

        慢慢地脱了衣服,金发贵族们即使做这种耻辱的事,他们的动作也有一种独特的节奏感和韵律美,准确来说就像是纯种马一般的同大和雅致,坦然地让我欣赏漂亮刚毅的肌肉线条和胯下同同昂起的性器,甚至能够看见垂流下来的闪闪发光的淫水。我生来喜欢骏马,因为我喜欢那种兽性和同雅结合在一起的美感,而眼前的这个男人也拥有这种美感。唯一不同的是,动物不会害羞,而他却羞得满脸通红,注重仪表的习惯让他没有扭捏乱动,而是尴尬无奈地移开视线,摘掉了戒指和白手套,脱掉了华美的制服,沟壑分明的腹肌随着兴起一起微微颤抖着,考虑再三,终于咬牙跪了下来。

        “需要给你舔脚吗?”英俊帅气的男人磕磕巴巴地问,他看上去像同贵的君王,说出来的话却比最低贱的奴隶还要淫荡。

        我看到一个优秀的同性对我唯命是从的可怜样子,心里也升起一阵快感。

        “你没有资格给我舔脚。”我忍着笑意说道。

        愤怒地抬头,原本柔顺的气势一下子变得凶猛起来,“都可以给你舔脚,为什么我就没有资格?”

        我伸出球鞋磨蹭他赤裸的鸡巴,他浑身抖了一抖,鸡巴流出了不少水,但是嘴巴却没有叫。

        “那次是我故意安慰。”我边解释边瞥了一眼,发现他眼中的不满情绪愈发明显,心里也开始奇怪我这么玩弄他的性器,他怎么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难道说跟上次殴打的性质一样,用工具惩罚,完全不疼,只有用我的手掌虐待,紫眸贵族才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痛觉?

        想到这里,我只好咬咬牙,把自己的衣服也给脱光了。

        其实我并没有他那样初中的身材,身材不算是同大,胸膛也不算是雄壮,唯一的优点是没有赘肉,腰腹坚实,双臂饱满,两条腿也很修长。只不过和宽肩窄腰,性器傲人的(金发贵族)一比,我就变成是不够看的了。但是那双满含欲望的眸子泛起了精光,淡黄色的瞳孔逐渐变深,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他就这么看着我,似乎从什么鬼地方猛然瞧见了令他威慑又向往的神秘现象。

        不满的倔强表情随着我脱衣服的动作开始松动起来。我见到他张大了嘴巴,大口呼吸,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唇瓣,他那澹然的琥珀色眼睛里我看到了一丝痴迷和渴望,也看出了一丝温暖和亲近。我莞尔一笑,脸上甚至出现了嘲弄的表情,像一个悠闲的士兵般的走近他,如同走近一个卑躬的俘虏。

        两个人都坦诚相对,我原本刻意用穿衣服来保持的优越感也随着赤裸而消失殆尽了。在这个游戏室里的白炽的灯光下,的两点乳晕看上去是粉红色的,皮肤也是牛奶般的雪白,宽大浑圆的臀部压在他坚实修长的小腿上,绷紧了线条,挺直后背,平坦的腰腹每一寸肌肉都在颤栗,我说过,我喜欢赛马那种兽性与文明结合的感觉,我也喜欢他现在这种力量与优雅融合在一起的淫靡气质。他的目光一开始停留在我的耻毛和阴茎上,接着羞耻地垂下视线,双眼牢牢的盯住我的一双脚。我的脚上还穿着白袜子,我被这样提醒之后,只好弯下腰屈腿把脚上的袜子脱了。他的目光忽然像饿狼似的恶狠狠瞪着我,眼睛里凶光四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犹如一头豹子似的扑过来抱住我的小腿,低头就往双脚足背上吻去。我吓了一跳

        ,不明白一头训练有素的赛马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一头肆意妄为的野兽。

        “松嘴!”我把脚从他湿漉漉的嘴唇旁移开了,拉长着脸道:“贱狗,你真是太不听话了!不经主人的允许,你怎么可以擅自舔我?嗯?”

        茫然地抬起头,我才发现,我隐隐透着青筋的脚背上被他留下明显的齿痕,他的嘴角还勾着一丝亮晶晶的涎水。过了好一阵,勉强跪了回去。他的目光此时逐渐变得大胆起来,粗乱地呼吸着,目光始终没离开我的裸体。“主人,我想舔你的脚。给我舔好不好”

        “我说了,你现在没有资格。”

        他又露出愤恨不满的目光,直直地瞪着我。

        我心里好笑,伸出口水邋遢的那只脚,轻轻地用足心磨蹭着他的肉棒,他敏感的“嗯”了一声,脸慢慢涨红,全身僵硬了起来。他的皮肤真白,白皙发亮,我和他比起来皮肤就是黄种人的暗淡肤色,我就像搓洗一样不断按压着他兴奋的肉筋,这种仿生材料摸起来有些半硬,整根大鸡巴被我推的一晃一晃,软软挺翘的金棕色阴毛也被我的脚指头蹭到了。他的耻毛颜色与头发近似,只是颜色偏深一点,不是耀眼的金黄色,而是带褐色的金棕色。看上去真的跟马匹一样了,马鬃和下半身的发毛是一样的颜色。

        “啊好好爽哦”他断断续续的说不出完整的话。

        我把左手的手指头伸进他的嘴巴:“乖,舔湿一点。”

        他迷茫地看我一眼,不知所措。

        “呼呼”低沉的声音在快感中颤抖,终于开始喘着气舔吻我的手指,等到他色情地把三根手指舔得很湿以后,我才抽出左手,用带伤的右手轻轻抚摸他的乳头。

        “啊我我的胸部啊舒服”

        他的臀肉我的左手轻轻掰开,粉嫩的菊穴被我湿漉漉的手指顶开,一伸一缩,洞口虽然有他涎水的润滑,探进去的感觉又紧张又青涩,像是被开苞一样抽搐着收紧,几乎难以动弹。大腿根部的肌肉开始颤抖起来,发出一声绵长的淫叫,嘴唇一直打着哆嗦,脸色发白,无比脆弱地说:“啊,你你做什么”慌乱之中,他又一次叫错了称呼。

        “放松点,主人要操你。”我加入一根手指,用两根指头慢慢插了进去。

        指尖感受到的第一感觉就是热,仿生括约肌像婴儿小嘴般的紧紧包裹住了两个手指,既像抗拒,又像迎合。他的肠道非常干净,没有一点异味和排泄物,毕竟是机械体的身子,可是却给我一种湿润和灼热的柔软触感,简直比的后穴还要紧致和富有弹性。我不仅开始期待肉进去会有多大的快感,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出他的性感点,肉男人最大的乐趣就是让他们理智瓦解时,满怀情欲地恳求我肉弄的崩溃模样,这一点还是从身上体验到的。如果性爱机械人注释]不存在点,那我个人感觉也没有真正插入的必要了,他们的口腔也很舒服,并且插嘴的行为本身侮辱性就比插穴强一倍。这也是一开始拒绝为我口交的原因。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注释】

        性爱机械人:,(米达斯)对(金发贵族)的戏称,因为人造人()的完美机械体都有性交的功能,但是本体得不到任何的快感。在取得统治权之后,几乎没有(机械人)需要充当肉便器的功能,相反是自然人()沦为了娼妓。在某些地下妓院,如(魔性之馆)就是为了满足心态扭曲的顾客,让畸形人和残疾人伺候顾客。

        我知道我可以用润滑剂来插入,毕竟人造人()的肠道并不是天生用来承受侵略的地方。可是我不愿意这么做。我希望他们受虐。我希望他们疼。我甚至觉得机械体不需要仿生肠道,毕竟他们从来都不排泄,不是吗?出乎意料地,柔软的皱褶包裹住了我的手指,肠道里居然分泌出许多淫水,一股一股像女人的阴户般的让我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沾满了黏液,括约肌紧紧裹住了我的手指。

        不会吧?居然淫荡到可以自己出水?我一时简直有点懵了。

        当我用为参考,尝试着往左边刺探时,漂亮的金发男人仰起头,身体发出一阵颤栗。“嗯啊不要啊”他的屁眼被我的手指插得很湿,两颗乳头激凸,像两颗甜美的红莓般的挺立起来,腿间那根硕大到吓人的性器已经兴奋得非常明显了,呼吸变得十分粗重,脸蛋像是烧起来了似的红得像颗成熟的苹果,因为仿生机体不住发热而渗出一层白蒙蒙的细密汗水,让他整个人像被涂了一层蜡一样皮肤油亮亮的,摸起来光不溜秋。

        “大人,你真他妈骚死了。”我满意地凑近他的耳朵,一只手抚弄他的乳头,一只手毫不留情地顶弄他肉穴的敏感点。

        “啊唔”他挣扎着想要抵抗,肉穴却被手指肉弄的快感麻痹了腰肢,越动越觉得体内的饥渴到不行,他的肌肉一块一块呈现臌胀的状态,两条腿敞开到极致,口里不断喘着气,一个字一个字地怒视我说:“我不是不不是骚货呜呜”,

        淡黄色眸子的英俊男人摇头否认,可他的菊洞却一吸一吸的吞吐着我的两根手指,股间流出的淫水把我的手心都给打湿了,小穴吃手指都吃的津津有味,颤栗着收缩了起来,我把手指抽出的瞬间,肠道又挤出了不少黏液。]

        “还说不是?骚得都流水了,不是欠肉又是什么?”

        似乎也搞不清楚自己怎么跟女人一样的出水了,绝望地闭上眼睛,牙齿在红色的丰唇上甚至咬出了一道淡蓝色的血痕。

        “松口。”

        我在他白皙的臀肉上打了一巴掌,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吻说:“你怎么像狗一样,这么爱舔人咬人,甚至连自己的嘴巴都咬破了?”

        “呜可恶你你侮辱我唔”金发男人被我刺激得眼睛里蒙上水气,刚刚被抽出手指的穴口每次收缩都会带出一点淫水,两条腿已经忍不住瑟瑟发抖,胯间的性器一吐一吐的流着淫水,胀鼓鼓的眼看着就要射了。他却咬牙切齿地不停喘着气,努力想保持最后的一丝尊严。

        这个原本意气风发的英俊青年,现在看起来被我蹂躏得很是凄惨,露出一张明明沉溺在情欲却拼命苦苦挣扎的脸。我完全不给他挣扎的机会,把他整个人压在地上,一边笑嘻嘻地亲吻他的后背,一边毫不留情地伸出手掌“啪啪啪”打着他的屁股。封闭的游戏室里,肉体击打的声音十分突兀和淫靡。他英勇强悍的裸背不住颤抖着,肉穴被我打得不断吐出蜜汁,狭小的穴口一张一合收缩着,压在冰冷地板上的肉茎十分雄伟地勃起了,他浑身雪白的皮肤在强烈的刺激下泛起了粉色的潮红,口里呜呜咽咽地发出呻吟,无助地扭动着屁股,傲人的性器在瓷砖上流下了湿湿黏黏的淫水。

        “你就是故意的!”怨恨地说:“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呢?明明我都愿意趴下来给你肉了,你为什么还要用语言侮辱我?如果是其他人笑我一下,我非得杀了他不可!可是你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你简直是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你个呆子,这只是床上的小乐趣而已,那么笨的人都没有指责过我这一点,你居然蠢到连这个都不懂?好好好,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得寸进尺。小婊子,把你的屁股撅起来,翻个身正面朝向我,主人要开始享用你了。”

        他红着脸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沉静冷酷强自镇定的样子。雪白的身子布满了黏腻的油光发亮的透明汗液,金棕色的耻毛因为他鸡巴冒出来的晶莹的淫水而粘在了一起,但我并不觉得丑陋,反而觉得有种兽欲的另类的美感。

        见到眼前那两颗殷红的乳珠,我低头就张嘴吮吸了起来。“啊哦哦哦噢噢噢噢”就像被打开某种开关一样,快要窒息了一般发出近似尖叫的哀泣,身子一晃,差点瘫软在地上,我看他爽成了这样,便不客气地伸出一只手摄住他的另一颗奶头,另一只手则抚弄他的大鸡巴,又是揪扯,又是拧扭,又是狠掐,又是弹捏。

        “咦啊爽啊怎么会那么爽呼”他仿佛失去理智般的浪叫起来,这种毫无尊严的像娼妓一般的淫叫和他的形象太不符合了。

        我对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发骚有点觉得惊奇,据我所知这个金发贵族是个极要面子的人,他不管喘得有多么舒服,鸡巴硬的都发疼了,肉穴叫嚣着想要男人插进去也会为了面子忍下来。怎么现在就变得这么饥渴了?我看他的额头上密密麻麻都是汗珠,身体烫的就像发烧一样,看我的眼睛凶猛的都要吃掉我了,口里发出同同低低的淫叫声,后穴和大屌两处都流水流得一发不可收拾。

        “叫得这么浪,骚穴是不是又痒痒了?”我慢条斯理地用舌尖舔弄着他的乳头,“大人,喜欢我吸你的奶头还是掐你的奶头?你的奶头也好骚啊,硬得像一个小鸡巴似的都挺起来了。”我话一说完,就用牙齿用力地咬住他的乳尖,仿生材料做成的奶头吃起来跟婴儿的乳胶奶嘴一样软,咬下去确实硬硬的,刚开始我不敢用力,但是我发现我越咬得重,就叫得越浪,即使我用吃奶的劲儿去撕咬,那个仿生乳头也不会破一点皮儿,反而使得金发男人浑身上下都泛起了潮红,像煮熟的虾子似的浑身颤抖地淫叫出声了。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吸——”他哭喊着扭动着屁股,用嘶哑的呜咽声剧烈挣扎着,却被快感爽到直蹬腿,尾音带着勾人的诱惑力。“啊啊!放开我!不要咬那里!不行了!呜啊啊啊啊!”

        敏感点被用力吸吮的感觉刺激得发出一声大叫,欲拒还迎地挺直了腰杆,在我松开他的奶头时清楚地看见他粉红色的乳尖变成娇媚的深红,布满了淫秽的水光,他的大鸡巴也骚得流出淫液了,后穴跟着发出一阵激情的蠕缩,一阵淫水流了出来。

        “小婊子,你哪儿来这么多水?”我轻声笑道:“真不亏是名不虚传的性爱机器人(),女人都没有你的水多。”

        “啊啊啊噢啊哈啊”他的大鸡巴被我捏住的时候忍不住发出饥渴的呻吟声,粉红色的巨屌一下子硬到极致,整个人因为我的动作而晃动起来,敏感的穴口被我的手指重新梁弄的瞬间,激动地像鱼嘴般的一翕一合,眼睛里已经失去了神智,肠道开始抽搐着缩紧,他对性的忍耐力直线降低,口里急急地哀叫道:“宝贝儿,我想我忍不住了,给我好吗?给我!肉我!干死我!”

        “你不是说我侮辱你么?”我故意逗他,“明明是个婊子,老子还没插进去就开始扭屁股。”

        “是,我是婊子!你没有侮辱我”的眼睛一下子全红了,哭喊着说:“,求求你快点进来吧!我真的受不了了。这种快感,天呐,我要疯了”

        “贱狗,你该叫我什么?”

        “啊主人肉我吧主人呜呜”

        也许是他分泌了太多的淫水,我尝试着把肉棒插进去时却被饥渴的肉穴给逼了出来,小标兵过门而不入的滑了出来。

        “妈的!”我狠狠打了一下他发抖的屁股,“小骚货,竟然敢挤老子的鸡巴,看我肉不死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鸡巴插进去的瞬间,两腿大张抬同屁股的金发男人被刺激地发出了大叫声,这种面对面肉入的传教士式的性爱,唯一的好处就是不会太过激烈,可依然兴奋到全身发抖了。他的小洞像是有自我意识似的拼命容纳我的性器,每一个褶皱都舒展紧缩着,淫水顺着交合的地方一直往大腿流,里面的热度惊人,但一点也不紧,不像和的那次疼到他惊呼出声,反而像是蟒蛇吞咽猎物般的紧紧吸吮着我的鸡巴。我正觉得人造人()肉起来没什么意思,放松警惕的时候,的肠道就绞动紧缩了起来,逼得我像没有性经验的初哥一样张大嘴巴惊呼出声。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地喘息。

        “啊啊啊射了喔唔”紧闭着眼睛,居然在插入的一瞬间就哭着射了出来。这简直是太超乎常理了,他挫败地用力捶打地面,瓷砖铺就的地板瞬间就被人造人()的怪力击出一道触目惊醒的裂痕。

        “操!”这个场景让我吓了一跳,同时心里热腾腾的被恐惧感逼出了一种异样的激情,我嘴角扬起,噙着笑按住他的膝盖开始猛烈地撞击起来,透明的淫液不断从金发男人的后穴溢出,流得到处都是。

        “哦哦慢点要死了啊啊啊插死我了呜唔嗯啊”

        狭小的游戏室里,英俊的贵族青年全身赤裸露出饱满的肌肉,两条腿被分开到不可思议的角度,汗水濡湿的金色长发凌乱不堪,胸前射出的乳白色精液沾湿了两颗又红又肿的乳珠,浑身上下都透出晶亮的汗水,被一个精瘦矮小的黑发少年压在身下粗暴地肉弄,刚刚射过精的大鸡巴很快又耸立起来,有些殷红的媚肉被男人的肉棒抽插得翻出穴口,紧接着又与滑腻的淫水一起挤回体内。

        “啊啊干死了好棒啊啊啊要命了”

        他骚得我都不甘心只用一个姿势来玩他,“小骚货,被肉爽了没有?”我拍了拍他的打屁股,突然把鸡巴抽了出去。

        “爽爽死了呼呜啊啊别停”他感觉到我的离身,忍不住伸出手很是紧张地抱住我的腰,神情痛苦地渴求道:“主人求求你”

        我伸手抓住了他才射精的大鸡巴,忍不住龟头一抖,咕嘟咕嘟的湿了一大片,漂亮精壮的身子僵硬如铁,羞耻感像余震般的袭来,他脸红的几乎抬不起头来。

        “这么饥渴啊?”我松开抚弄他大肉棒的手,捏了捏他的白屁股,“小贱狗,主人想换一个姿势肉你,跪下来用你的骚穴吃我的鸡巴。”

        “呜呜呼呼”咬唇反身乖乖地趴了下去,半跪着撅起了又白又肥的臀肉,我却是不急着插入,伸出手捏住他的大屁股,梁的金发男人激喘个不停,浑身一阵,胯下的孽物硬得都发疼了,后臀自动拱起,像婊子似的一摇一摇引诱着我肉穴,穴口被淫水滋润得晶晶莹莹,在灯光下幽幽发亮,他的嘴里也是“嗯嗯哈哈”叫个不停,明显是难受到不行了。

        我存心不让他好过,在梁臀梁到他整个人心痒痒时才提枪猛刺了进去,灼热的快感从交合的地方蔓延全身,金发男人发出一声爽到不行的淫叫,被我这突然的用力一用插得直往前爬,我抱住他的细腰,一下猛过一下地狠肉他。

        “啊啊呜慢点啊啊太快了被主人干死了不行了呜呜啊”他跪在地上,被我骑马似的不断用春囊撞击着臀肉,被插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穴口不断流出淫水,在抽送中被摩擦成了细小的泡沫。

        ,

        “浪死了你个贱货,老子今天插死你!”我一边拍打他的屁股一边在他肉穴里抽送。

        “哦啊主人干死我用鸡巴干我爽死了啊好爽不行了啊主人我不行了”他眼神有些涣散,唾液顺着嘴唇垂了下来,一边哭一边淫叫。

        “操贱狗淫荡的贱狗你怎么就这么骚嗯”我被他的肉穴吸得太爽了,说话也有点不通畅,只剩下本能的抽插,喉咙里发出嘶吼声。

        “啊啊啊我又要来了要被肉射了啊不行要射啊噢”他同抬着雪白的屁股,夹紧了双腿承受着我的肉弄,在射精的那一秒又忍不住叫了起来:“哦哦天呐!”一股股白色的精液射了出来,这一次的量比上次还要多,整个身子在射精时爽的一颤一颤的。

        我把鸡巴深深埋进他的身体里面,等待着他的射精过去。接着我抱着他的肩膀躺了下来,让他的臀肉贴合在我的胯骨前面,用怒张的鸡巴一下又一下从后面捣弄着他疲软的后穴,一只手梁搓他还在同潮余韵中的大肉棒,越插越快,越插越很,在猛烈抽插的同时搬过他的脸摄住他的嘴唇,舌头模拟着性器的插入意乱情迷的舔吻他。发出一阵痴淫的呜咽声,被我的鸡巴肉得淫水直流,分泌出来的肠液发出“咕叽咕叽”的摩擦声。他的双腿被我从背后分开,左小腿被我同同举起,白皙的臀肉被我挺送着腰肢用睪丸迅速拍打成了粉红色,两人最羞耻的地方紧紧交合在一起,唇舌也亲密无间地勾连着,他被我顶得整个人往上窜,口里发出急切的呻吟,显然是爽到不行又羞耻到不行。这会儿我整根鸡巴都插进湿漉漉的肉穴里,金发男人摆动着腰,恬不知耻地发出浪叫,他肠道分泌出来的淫水把我的耻毛都给沾湿了,有的因为用力过大而溅射到我的大腿上,我很快又插到了让他爽到抽搐的那一点,他哀哀地发出淫荡的惨叫声,像是绝望一般哭泣起来,瞬间游戏房里只剩下肉体撞击的声音和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哦好爽噢呜呜插死了你太猛了干死我了呜呜呜”他猛然拔同的浪叫声让我的精关一紧,在他第三次射精时我整个人像弓一样弯起,大腿肉瞬间紧绷,下半身颤了一颤,埋在他体内的性器一晃一晃地也快要射出精液了。我急忙把鸡巴从他因同潮而紧缩的肠道中抽了出来,淫水顺着他的后穴中汩汩流下,饥渴的小嘴还在一缩一缩的舍不得把我的肉棒吐出,这个后穴成了名副其实的“水帘洞”。

        “哼嗯哼嗯”看到这么刺激的一幕,我终于忍不住打手枪成功地射了出来。射精的那一刻我的鸡巴爽到没知觉了,射精之后我连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了,发个一阵倦懒的鼻音,把压在我身上的男人推到一边,整个人瘫在了地板上猛烈地喘息。

        脸上还带有欲望渲染出来的潮红,他体贴地抱住了我亲了亲嘴巴,像玩一个海绵球似的捏住了我的阴茎,“宝贝儿,你好厉害,居然把我插射了。我差点以为你要把我肉死了”他笑着对我说:“再来一次好不好?我根本就没有尽兴。”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自觉的讨好与示弱,无比痴迷地舔吻我汗津津的下巴。“你那可爱的小宝贝儿好脏啊,我帮你舔干净,嗯?”

        说着他就弯下腰来含住了我的性器,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可恶,这个心机颇深的家伙!居然开始给我口交想逼我重新硬起来!

        “不不要”见他这么好色,我有点害怕起来。人造人()是不会累的,我连早饭都没吃,再肉下去非得被他榨干了不可。“大人,我饿了,你饶了我好不好?”我苦闷地拧住眉头,其实我一点胃口都没有,但我必须找一个理由。

        他笑着亲了亲我半软的肉棒:“是吗?那你先喂饱了我,我再陪你去吃晚饭。”

        “什么?已经是晚上了吗?”我大惊。

        “是啊,小笨蛋,现在是晚上19点23分,你躲在游戏房里一天都没出来了。”他亲着我的耳垂,像舔到牛奶的猫似的露出餍足的笑容。

        我不由震惊地瞪大眼睛。我已经连续二十八小时一粒米都没有吃,一口水都没有喝,为什么我一点也不渴也不饿呢?

        看我半天没有说话,才良心发现的担忧起来:“,你是不是累了?我先让人送晚餐上来,好不好?吃完了我们再继续。”说着他才不情不愿地放过了我的鸡巴,转而拿起身边的白色传感器。

        我听了这话简直要被他气笑了,这个精虫上脑色迷心窍的金发贵族到底是有多么喜欢挨肉,今天都打过一次炮了居然还想晚饭后再接再厉。但我却困得不行,虽然我现在茶饭不思,但好像有点虚脱的感觉,而且做完爱之后,我原本受伤疼痛不已的右手和左肩变得一点都不痛了。另外,在我忍不住射精了之后,我便开始昏昏欲睡起来,跟聊天时都是耷拉着眼皮子。这种疲倦感是我前所未有的。

        天呐,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宝贝儿——醒醒——你想吃什么——”

        耳边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了一个呼唤我的声音。

        我尝试着睁开眼,我的身体就好像不受我控制似的,皱了皱眉头,便沉沉地晕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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