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他好像忘记我了。”
靠在床头点燃一根烟时,颜泠有些阴郁地开口了。他那张艳丽的脸上满是情欲过后的餮足,因为激动与滚烫的温度而漫上散发着细碎闪光的粉色,红发凌乱,是他拽着常棣无力的手强行梁弄后的结果。他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又好像只有他才应该露出这样似笑非笑,眼里含着浓浓悲哀与嘲弄,喉咙里溢出尖锐笑声的模样。
常青翊坐在床上,全身赤裸,月光从她背后铺洒,将少女柔软青涩的身体映出珍珠般圆润光洁的淡淡白色。她唇边缀着很淡的微笑,温柔地抚摸着躺在她腿上昏睡的兄长瘦削的下巴。那上面还挂着些精液,被少女柔软的手指在唇瓣抹匀,两瓣薄唇看起来像是涂过唇膏一般泛着光泽。她也在笑,笑声发冷:
“他凭什么记得你?颜泠,你算是什么东西?”
雷霆手段的女凶神在自己唯一挂念的人深深睡去后,才露出自己尖锐刻薄的一面。她与颜泠面上挂着笑,眼底没有一丝温度地对视,一根烟模糊了他们之间渭泾分明的沟壑。常棣的脑袋枕着常青翊的大腿,修长的手指被颜泠绞着一根根玩弄,他乳尖的指环在月色与昏暗床头灯下闪烁着荧荧光芒,像是连接这对貌似金童玉女的夫妻之间唯一的横梁。半晌,颜泠垂下眼,声音又变回轻佻:
“我是他老公啊,阿芙乐尔,你忘了吗。”
看着少女精致甜美的脸上露出的不屑神色,颜泠笑得更开怀,似乎像是看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他清亮的声音尖锐,划破了静谧月光与夜色,昏睡的男人因为这令人不耐的声音而皱眉翻身,想要抽走的手被少年紧紧扣在掌心。常青翊嫌恶地看着他,像是正在看着一滩污臭的烂泥。拽着男人的手装模作样地擦拭一番泛红的眼角,颜泠笑意盈盈地开口,由中文变成德语:
“我的阿芙乐尔,你和他只能是兄妹,即使回到德国。”
常青翊骤然变色,她丝毫不加掩饰地暴露出自己的杀意,如果常棣此时清醒,他一定会震惊于自己小鹿温柔甜美的胞妹竟然有这种冷漠尖锐的模样。狠狠吸了一口烟,少年绿宝石一样的眼睛像野狼一样尖锐,直直剜向常青翊:“如果不是你,他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少女神色晦暗,过了一会才讥讽笑道:“难不成没有你的份?”
常棣发出一声难耐的闷哼。他饱经情欲的身体在二人似有似无的挑逗下重新苏醒,像含满汁水的果实一般轻轻颤抖着,身下渐渐湿润,双腿无意识地绞紧,冷汗从额角滑落。颜泠满意地将他捞进怀里,享受着男人由于囚禁而变得有些柔软的皮肉,那滚烫的温度在他麦色皮肤下翻涌,随着男人渐渐急促的呼吸而起伏。在无休止的监禁调教与性爱中,他的身体被情欲不由自主地侵蚀融化,药物,轮奸,不断插入又抽出的性器,颠倒的日历,女孩稚嫩柔软的哭泣声,男孩陌生尖锐的叫喊,金融曲线,财政报表,股盘指数,滚烫的精液,嵌入踝骨的腕环。
他在肉眼可见地挣扎,双眼在眼皮下努力滚动,睫毛在眼睑打下一小片阴影,看起来就像那个有些阴郁的前任总裁一样。颜泠用自己的双手一寸寸欣赏着男人紧绷的肌肉,他痛苦地喘息,压抑自身体深处生出的渴望与期盼,那双纤细的手正掠夺他的阵地,他节节败退,又要落入情欲与绝望编织的深渊。
分开他双腿的另一双柔软的手打破了他的幻想。
常棣含糊地发出嘶哑的怒吼,像是垂垂老矣的狮王,靠在新生的领袖面前疲惫不堪地承受着凌辱。他的身体被调教出了瘾病,唯一的解药是精液,在两个比他年轻近十岁的孩子手中屈辱发情,像一条狗一样淌水不停,被使用,被玩弄,成熟寂寞的肉体迫不及待地满溢出丰沛汁水,被紧窒的苞宫肉鲍牢牢锁住,操了千百次也犹如处子一般箍得人头皮发麻。
“爱人”们十分慷慨,为了满足妻子无休止的淫欲,常常喊来过命交情的手下一同帮助大嫂解馋。常棣被压在地下室里做爱,眼神涣散,汁水淋漓,苦笑着被青年们肆无忌惮地使用着。颜泠不许他们内射,因为常棣的子宫只能给他怀孩子,青年们不敢对大哥有意见,只能将幼稚的不满发泄在没有反抗能力的大嫂身上。大哥吩咐把嫂子的逼操开点,绞得太疼,他们便笑着将浑浑噩噩的常棣抱在中间,两根粗壮阴茎一起顶进紧窄逼仄的甬道。常棣疼得双眼翻白,哆哆嗦嗦地蜷起身体,又被毫不留情地打开。
晚上常青翊从公司回来时,被清洗干净的常棣垂着头坐在沙发上,连浴袍都没有穿,露出一身麦色性感的流畅肌肉与凄惨的青紫咬痕。几乎是看到他的瞬间,常青翊就硬了。她胡乱踢上门,呼吸凌乱,杏眼含着水,波光粼粼,映着自己英俊的兄长。常棣难得地主动,将她拉到怀里温柔地抚摸着她柔软的发顶,脸颊被轻轻啄吻,少女几乎要惊喜得哭出来。她含情脉脉地看着常棣,柔软双臂环上男人肩脊,蹬掉同跟鞋,娇小的身体深陷进沙发,脸颊羞红,眸色盈盈,眼里满是男人英俊的脸。
常棣阖着眼亲吻她,慢慢翻身压上少女的身体。青涩柔软的触感让他有些恍然,他被轻而易举地挑起情欲,下腹箍着金环的阴茎有些疼,正委屈地淌着水。常青翊神情迷乱,搂着他的脖子不住索吻,笑意羞涩而甜蜜,与将自己亲生兄长用计强暴的恶魔仿佛全然不同。她的双腿情不自禁环上常棣劲瘦结实的腰肢,柔嫩腿肉摩挲着他侧腹,阴茎蹭过少女的肌肤,男人一阵颤栗。
常青翊似乎丝毫没有自己兄长同样是有正常欲望的男人的危机感,吻得兴起,沉溺在情人的温柔之下。常棣犹豫片刻,轻轻掰开盘在自己腰间的腿,跨上她腰腹,对着少女挺立的阴茎坐了下去。
被使用了一天的蜜穴红肿不堪,水像是流干了,留下干燥的粘膜与阴茎亲密相贴。常青翊爽得抱着兄长的腰嗯嗯啊啊叫个不停,常棣靠在她耳边抽气,听到她情动的呻吟,有些无奈地从喉咙里咳出几声笑意:
“青翊,”他低声开口,低哑的嗓音有几分哀求的味道:“我想出去看看。”
常青翊眯着眼睛,一副餮足的表情,扬起脸索吻。常棣低头含住她的唇瓣,腰间抚上一双柔软的手,将他的身体狠狠按了下去。
“呃”男人吃痛,不小心牙齿咬下,嘴里弥漫一片腥甜。他有些慌乱地扶住常青翊的脸要看她嘴唇状况,少女身下不依不饶地顶弄,常棣吸了一口气,按住她的手:“别动,给我看看。”]
少女眼里含着笑意,坦然地看着他。常棣莫名有些心虚,他面色如常,轻轻吻去唇上血迹,腰肢慢慢拧动,蜜穴缓缓吞下阴茎。
“哥哥在这里不好吗?”她温和地反问,语气间有些雀跃,像是正在期待着什么回答一样。“以前哥哥总对我说很遗憾不能多陪我,现在我们永远在一起了,这样不好吗?”
常棣头皮发麻,他看到常青翊那双含着水光的眼睛里燃烧着偏执与欲火,几乎将他的倒影吞没。身下被阴茎楔入,他僵着腰,不知道是否该继续下去。
门口传来一阵嘈杂,颜泠跌跌撞撞地挤进门,裹挟着一阵外面的寒风与一身酒气。他迷糊着皱眉仔细分辨了一会沙发上两人,转
身将想要跟进来的手下踹出了门。
“哎,老大”
“闭嘴。”少年龇牙咧嘴,眼里凶光乍现:“老子的媳妇,是你能看的?!”
大门“嘭”一声在面前关上,留下外面的手下面面相觑。半晌,一个青年摸了摸鼻子,小声开口:
“喂,老大不是一向不在乎这个吗”
少年带着寒气的身体贴上来时,常棣打了个抖。酒气弥漫,少年精致的脸上泛着淡红,看起来格外秀色可餐。他没怎么多废话,胡乱扯开裤子就往男人后穴里顶,常棣一声闷哼,便不再说话。
这是一场异常安静的性爱。
三个人同床异梦,各有思索,酒精与石楠花的腥香味回荡在冰冷的客厅里,只有常棣一人全身赤裸,被身后少年拥入怀里。
少年身上的风衣渐渐染上体温,他裹住男人的身体,将脸埋在他颈后,似笑非笑。
?
常青翊被一通电话叫走,颜泠正在床上饶有兴趣地撩拨着男人的身体。他难得温和地靠在常棣怀里,握着他的手看掌心纹路。
灼热的呼吸打在掌心,气氛不同于寻常的暧昧。常棣有些不适应地想要抽回手,被颜泠回手拍了一把腰臀。
“别动,”他的目光落在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上,有些心不在焉:“又想挨操了?”
常棣心下一动,一种诡异的熟悉感浮上。颜泠老老实实地窝在他怀里,红色头发渐渐褪色,露出淡金的发根,耳朵白皙细嫩,在灯光下,银白的绒毛细小,柔软可爱。
少年犹豫半天,叹了口气:
“常棣,”他低声问:“你真的不记得我啦?”
男人垂着眼,突然很疲惫。手掌被细细摩挲梁弄,一些很隐秘的酥麻泛上他的身体,掀起熟悉又陌生的瘙痒,他被调教出了性瘾,水淌过红肿烂熟的穴肉带来一阵战栗,腰腹紧绷,乳尖在少年的衬衫上磨蹭。
“怎么这么薄情”颜泠低声叹息道。指间一紧,一枚戒指箍上常棣的无名指,戒指模样古朴,玫瑰缠绕十字架,滴下斑斑血迹。
“你想走吗?”
他听见颜泠带着笑意的声音。这个小疯子很少落寞,少年垂着脑袋,低声笑着,指尖勾他的掌心。
“我放你走,来最后做一次爱吧。”
滚烫的性器插入他由于过量的性爱而变得干涩的蜜穴时,常棣有些恍惚。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兴奋,阴茎抵在少年的小腹哭泣,龟头温柔地擦过宫颈,灼热的吻落在他喉结上,颜泠闭着眼,慢慢含住他的唇。
粘稠的爱液充满肉与肉之间的缝隙,月光被窗帘盖住,灯也熄灭了,颜泠一遍又一遍地问他,掰开他的腿撞击,男人的身体不住颤抖,他皱着眉,承受胸腹间落下的冰冷液体。,
随后,他陷入了昏迷。
结婚五年,自新婚起,颜氏夫妇也已经四年多没有同居过了。婚前那段甜蜜缠绵的时光仿佛泡影,他们就像是陌生人一样,对待彼此冷漠而尖刻,比起敌人更加针锋相对。与此同时,颜常两氏的联合却如鱼得水,一时间,两家劲头如日中天。饱受质疑的两位年轻总裁勉强站稳脚跟,在商界博出一片名堂。
不无质疑声说,这是多亏常氏前总裁的根基打得好。对此流言,嘲讽声居多,而两家发言人却异曲同工地保持沉默。资本的世界朝代更迭太快,常棣这个名字很快被湮没在数据与报表当中,就连董事会们也渐渐遗忘了这个不知生死的重病前任总裁,只剩下常青翊,偶尔抚摸着手上戒指出神,鸦羽般纤长的睫微微颤抖,像是坚硬冰雪下悄悄流淌的清溪一样脆弱。
这次联合会议的主题是关于一家公司的收购。该公司规模不大,刚刚兴起不过三年,注资也不多,但崛起得迅速,其主要经营内容正是针对如今热门的智能,技术非常同段,主打产品对于颜常两家的根基制药业的提升幅度不可谓不大。常青翊早就看好这家公司的技术,几次接洽,对方的回应客气而疏离,颇有些傲骨的意思。直到真正坐下来谈收购,她才发现,对方以德籍华裔为主,还有几位真正的德国人。除了神龙不见首尾的老板,这家公司几乎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德国式企业。反复商谈后,他们约定今天会议上,老板会亲自到场,与颜常两家进行谈判。
对此,常青翊胜券在握,颜泠倒是不怎么在乎。他半只脚踏在娱乐圈,对待老本行并不是很热衷,只是手里股份让他不得不坐在办公椅上不耐烦地转笔等待对方发言人的到来。
时间久到让人有些不耐烦,正当颜泠与常青翊怒目而视,准备开口辱骂对方时,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
秘书推开门,身着西装的男人对她点头道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个男人的身上,两位家主瞠目结舌,笔落在办公桌上,发出清脆声响。?
“非常荣幸见到各位。”那个男人微笑着颔首,灯光自他的头顶洒下,为他英俊的轮廓镀上一层冰冷的辉光:“我是的,常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