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为之一暗,秦川的手掌带着不可匹敌的气势向烈焰狮拍去,烈焰狮四肢在地上一扒,冲秦川怒吼,一股股撕碎一切的气流卷起地上的碎枝烂枝,形成一个巨大的球体向秦川冲去,似一颗陨石,带着一股飓风肆虐。似乎,对于秦川祭出的战魂他丝毫不惧。
秦川心中冷哼,眼前烈焰狮所喷出的正是妖灵传承中的石火,独属于烈焰狮,但是想与自己祭出的战魂相提并论,却有些天真了。
战魂已经超越了秘术的范畴,不受等级限制,因感悟产生。
秦川体内灵力蜂拥而去,当体内灵力消失大半的时候,战魂手印已经形成。秦川暗道,这战魂手印消耗巨大,下一次决不能轻易施展。只见威势一成,这妖灵已经不足为虑。
砰!
一声巨响,战魂手印已经狠狠地拍在那只巨大的球体之上,急速旋转的球体,裂缝顿生,球体内灵力炸出,一股巨大的火蕊吞吐而出。狠狠地向战魂手印撞去。
然而撞击的那一刻,烈焰狮眼神顿时恐惧起来,那火蕊与烈焰狮心意相通,在与战魂手印相触的那一刻,他已经感受到来自战魂的力量。
秦川的脑海里深深地印着那个血腥的画面,还有那孤独的老者,秦王印战魂一出,所向披靡。虽然秦川所祭与远古时代的秦王战魂有所不同,但也不是烈焰狮所能抗衡的。
战魂所到,被火蕊所阻,只听嗤嗤的声音响起,火蕊被炸开,化为缕缕火焰。战魂手印微微一暗,便已经到了火焰狮的狮头之上。
火焰狮棕玉一般的眼睛中涌出了恐惧
它从来没有恐惧过,没有品尝过如同锋利的刀,切在心头上的滋味,而现在它感同身受。
它追寻气息而来,它想吃眼前的东西。在它的眼中,秦川只是一个好吃的食物,而现在这个食物却要带给自己带毁灭性的灾难。
它怕了,可是它两只粗壮的腿再也挪不动。
似天空塌下的手臂让自己无路可逃。
自已的老子说,没有人能伤害到自己,现在它不信。
自己老子的话还在耳旁,可毁灭却在心头。
躲无处可躲,因为吃过过多这样的食物,今天终于受到了惩罚。它想闭眼,迎接这毁灭的一刻。
战魂之印落在了烈焰狮的额头,发出血肉撕裂,骨头破的声音,秦川的怒气稍消,当他看到那棕色眸子下的茫然绝望,秦川的心头,有一丝不忍。
曾经自己也是那样的神情!
可是谁让它把自己看作食物呢!
秦川手臂一挥,战魂手印展现了它的威力,周围的断树枯叶,受到肆虐灵力的余波侵袭,四散飞去。
眼看烈焰狮走到生命的尽头,它那残破的狮头,嗡地一声,一道暗红的火焰冲天而出,战魂印受到冲击咔地一声停顿,两者僵持不下,时间在那一刻停止,一道细细的纹,爬上了战魂之上。
砰!
战魂印被那道火焰冲散,秦川心中一惊,脚下一滑,荡气回悬的秘技使出,跃出火焰的冲击圈内。然而还是慢了一点,火焰的余波冲到了秦川的身上。
“秦王斩!”
聊胜于无,秦川手掌间黑光翻涌,一拳击在了火焰余波之上。
剧烈的碰撞,秦川的身子飞出了远方。
火辣辣地的痛感,慢慢地让他的左臂失去了知觉。
余光望去,只见火焰狮毛发暗淡,灵气不再。秦川右手一挥,飞蝗石握在手中,注入残余的灵力,顿时光芒大盛,一颗颗灵力弹珠,如蝗虫一般向火焰狮扑去。
“吼吼!”
火焰狮惨叫闷哼,火红的身影飞速地向丛林深处窜去。
秦川暗道可惜,飞蝗石是苏容雅送给自己偷袭秦武的,现在用来,并没有起多少作用,就算火焰狮深受重伤,却也是一只皮糙肉厚的妖灵,巅峰武者的攻击根本不足以留下它的性命。
火光熄去,已经没有了火焰狮的身影,只留下战魂印余波击出的深坑,还有被火焰焚烧后的瓦砾,灰暗而毫无生机。
“这?”
看到此境,秦暗自惊骇。
那道火焰?
秦暗从未听说,未成熟的火焰狮的怎么能拥有如此大的攻击。难道是?只有一个猜测。
这个猜测让秦川心生恐惧。
距离屏玉城还有三天的路程,依照自己现在的情景,根本无法走出这片山脉。
“这里怎么会有如此恐惧的东西!”
秦川只能暗呼自己倒霉!
此时,他灵力消耗殆尽,连左手都烧得如黑炭一般,隐隐有些钻心的痛。如果再有什么不测,凭借飞蝗石他根本无法承担。
运行功法,一丝丝灵力在他干涸的经脉中泛起,所幸的是,飞行玉并不需要太多的灵力,便可飞行,只是速度微降而已。
祭起飞行玉,秦川在山脉匆匆而行,灵识散出,感受到周围的情景,
秦川一边在丛中疾行,一边默演秘术,恢复着灵力,右手不停地拂拭飞蝗石。
飞蝗石是一件精品宝器,如果能够为它开锋,附加上属性,面对危险,倒有一些保障,只是他从未进行这样的事情。论武台上,那一番品器,是不得已而为,在危镜之下,才爆发的潜力。
现在只有一个宝器,如果失败怎么办?秦川轻轻拂拭,并不敢轻易出手品器。
在丛林潜行一天,并没有见火焰狮去而得返,他悬着的心渐渐放下,不过,也不敢大意。毕竟离走出这片山脉还有两天的时间。
正在此时,秦川突然见一队三十人的队伍进入他的感知之内,而队伍中,个个精神抖擞,修为不凡,围着三辆马车的两旁,匆匆赶路。
发现这队人马,秦川心中一喜。
“奶奶的,终于让我看到人影了。”
那群人走着的方向正是屏玉城,而且三辆大马车中,有两辆拉着重物,从它留下的车辙便可看出。走在前方的一辆,装有车篷,一看便知这队人马的主人便坐在其中,在马车的旁边有一个干瘦的老者,骑着高头大马,微闭双目,有些慵懒在马背一晃一荡地跟在马车的旁边。
秦川的神识扫过,那干瘦的老者突然睁开眼睛,朝着周围望了一眼。眼神中的凌厉,让秦川吓了一跳,连忙收回神识。
“高人!”
秦川确信这个看着干瘦的老者超过自己不止一个等级,怕是已经达到了轮台境极空期,或者更高的境界。他不敢挑衅,刚招惹一头烈焰狮,现在再挑衅这样一个强者,真是找死的节奏。
即不能招惹,搭一下顺飞车也是很不错。
秦川打定注意,驱使着飞行玉向那队人马追去。
一千米的距离瞬间便到。
秦川刚刚走到那群人马前,三辆马车嘘地一声停下,三十人纷纷警惕之心大起,紧了紧手中的刀枪棍棒,眼神冷冽向秦川扫过,到看到秦川的修为时,便松了一口气,眼神中多有不屑。
为首一个短发头目,眉头一皱。古色铜的脸上,刀疤狰狞:
“小子,你追上我们,有什么想法?”
短发头目,不会认为秦川想打劫自己车上的东西,说难听一点秦川一个轮台境的修为还没有资格。车队的这三十人,最低的也是武者巅峰的实力,而且这些人的实力并不是单纯的修为所能代表的,他们每一个都是千挑万选的精英,经过磨砺的强者。
像秦川这种刚刚晋入的轮台境,还没有让他正视的资格。
“你们这是去屏玉城?”
秦川原以为晋入轮台境,便拥有让人正视的资本,可现在走在山脉的丛林中,随意遇到的一群人,便有很多轮台境,而且他们个个气息沉稳,内敛。怕是不低于自己。
不过,他心里并没有看轻自己,人有强弱,时间有长短,只要自己努力修行,这些都可以改变的。
想到此,他的心情平静,并不在乎这个刀疤男子眼神中的轻视。
刀疤男子听到秦川的问话,心中惊讶,同时在他的眼神中出现了一种莫名的意味。
“你小子眼神倒是挺好。我们正是赶往屏玉城,你想怎么样?快说,我们还要赶路!”
正在这时,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走到了刀疤男人的一旁,指着秦川嘲笑地说道:
“赵叔,还用问吗?这个小子定然是害怕林中行走,想和我们一起去屏玉城。看他那猥琐的样子,一看便知是一个胆小鬼!”
秦川被他说得脸色一红。
这个小子真欠揍,竟然说自己胆小!还说自己猥琐,自己这么英俊的人怎么与猥琐粘上边!秦川心有些不喜。不过,有一点他说对了,自己还真是胆小,在他的心头有一件事一直没有真的放下,他总觉那只逃走的烈焰狮还会找上自己。
与其自己势得力薄,还不如拉几个垫背的,看他们这么多高手,如果好好利用一下,自己就可以轻松地到达屏玉城。
“赵叔我说对了吧!这么胆小,实力又菜得掉渣的家伙跟着咱们,肯定会有麻烦。”
看到秦川脸红,白衣少年自鸣得意地说道。
“好了,少东,少说两句吧!这事我会有分寸。”
刀疤男人,名叫赵雪岩,是此次前往屏玉城的负责人,实力强悍,为人豁达。听到旁边的少年还要说些嘲讽的话,他不由地皱皱眉有些不喜,不过,他也没有办法,谁让这个少年是赵家的子侄呢。
而自己不过是赵家看家护的头目而已。
“哼!”
赵少东不满地瞪了秦川一眼。
感受着越少东不善的目光,秦川真想对他说,让你个浑蛋闭嘴!你哼个毛!信不信老子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