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切这么粗,你这是炒土豆丝还是炒土豆条呢!”
“加醋..哎呀是酱油!”
“算了算了,还是我来做吧。”
厨房里的翠婶看着手忙脚乱的阿好叹了气,:“阿好啊,你回去先把调料认熟了再来学做菜吧。我看得来,小易个孩子嘴还是挺叼的,想要满足的胃你还得番苦功夫哦。”
旁的阿好了头,闷闷不乐望着在锅里灵活翻飞的锅铲,默默在心里记了所有的步骤。
本以为结了婚,男人会稍微对好,然而事实上对方依旧不让睡床,甚至开始看到白馒头就绝食不吃饭,无奈之阿好只能来找翠婶学做菜。
就在这时,个小小的身影闯进了厨房,因为用力过猛头撞在了阿好的上。
阿好回过头,只见小顺满头汗,眼里是藏不住的惊慌和泪水,衣服湿漉漉的,还在往滴水。颤抖却定开:“阿好哥哥!快跟我走!阿兴和美人鱼事了!”
听老婆事了,阿好也变了脸,连围裙都来不及脱就跟着小顺急忙往海边跑。
当阿好来到海边时,饶是心里有了准备却还是愣住了——平日里波澜不惊的海毫无征兆涨起了,涛声如雷贯耳般响彻在暗的天空,被层层波涛裹挟着的恶浪在原本干涸的海滩边卷起约米高的水,又迅速往后退去,如此往复。
无风而起浪,乃不祥之兆。
村民们逐渐被这怪异的景象引来,每个人的神情都写满了不安和恐惧,可阿好没有功夫关心别的。结结开:“人...在哪?!”
“呜呜我和阿兴哥哥在海边玩,突然涨了。我和阿兴哥哥卷进浪里,但是阿兴哥哥从后面重重推了我把,我跌回了岸边,等抬头已经看不到阿兴哥哥了...”
“...美人鱼..呢...”阿好急得额头冒汗,以往敦厚的神情在急躁不自觉显得粗犷横暴,尤其是双琥珀的眼睛,像是要把小顺盯个洞来,吓得又掉了两滴眼泪。
“美人鱼去救阿兴哥哥,也不见了...呜...”
阿好呼滞,股热血直冲脑。掉头就往海里狂奔,众人的呼喊就像断了的风筝线,无论再怎么用力都没办法将拉回。
骇浪冲刷在的,虽是无法撼动成年人,却足以卷走孩童。
已经浸了海水,在浪的冲刷难以站立。就在阿好准备扑身水时,有什么东西抓住了的手腕。阿好垂头,张熟悉到烙在脑海里的脸庞悄然浮水面。
“咳咳...快..拉我上去...”清冷如玉的声音响起,不是男人还有谁?
托住易川的后腰,把小往岸上带,直到脱离被海浪侵蚀的范围才敢松开手。
“阿兴哥哥!!!”小顺见阿兴双目紧闭,登时嚎啕哭,手忙脚乱按压着阿兴的,“哥哥你快醒过来呀!!!我不要你死呜呜呜!”
上的阿兴歪过头,吐水来,虚弱:“笨蛋...痛死了。”
“呜!阿兴哥哥!”小顺抱着阿兴的脖子,热滚滚的泪珠落在对方的。的父母也闻讯赶来,匆匆将阿兴抬起往诊所送。
阿兴在离开之前,费力朝易川说了句谢谢,便再度失去了意识。
而另边的易川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坐在沙滩上,两手撑着面,水滴从发丝和鼻尖不断滴落,渗进里,起伏不平,脸呈现虚脱的青白。
阿好本想背回家,易川却了被紧握的手,撑着虚弱的身站起来,步步往回走。神凝重,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什么...事?”阿好担心的问。
易川知想表达的是“发了什么”,但还是副不愿多说的样子摇了摇头。
“海里有东西。”阿好听见心里这么说,便意识的问:“什么东西?”
易川惊得抬起头来,脑子里回想到水神告诉的话——“神都有眼看穿人心的能力,自然也能预见未来,知过去。”怪不得自己平时总是有内心被窥视的觉,原来都是这货干的。
不得不说,有些心虚。
虽然这婚姻不能作数,可自己还是和阿好发了关系,要是被对方看自己喜的人直都是的弟弟,甚至对甚至做血续命的事,这家伙八成不会放过自己。
“谁让你乱读心的?次再这样我就和你离婚。”易川怒嗔。
阿好听对方提了离婚,慌乱不知所措,立即收回能力,连话怎么说都忘了,嘴里像以前样“啊、啊”叫了两声,丧气又委屈,狗似的寸步不离跟在男人身后回家了。
整个午,易川都表现的心事重重,直到阿好端着热腾腾的晚餐进了屋。
“老婆,吃饭。”
“谁是你老婆。”易川冷冷回答,却还是望着桌上的爆炒扇贝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