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们快来看啊!阿好钓上来只美人鱼!”
“笨!美人鱼是有尾的!这明显是个人呀!”
“不对,人才不会得这么好看,照我说,他就是童话故事里用声音换来双腿的美人鱼...”
海岸边,几个孩子站在沙滩上你嘴我句的争执着,而在他们的簇拥中,躺着个不省人事的男人。男人肩宽窄,凝脂般细腻的肤在皎白月光反着莹莹冷光,水滴在他的身上留透明的痕迹,勾勒病态的脆弱。
他紧闭着双眼,淡色薄唇微张,似是还有未能说完的话。
“阿好哥,你看他是不是快死了呀?!”
“呜呜我不想美人鱼死...你快救救他吧!”
“可以吻醒他吗?”
“笨!是睡美人!”
被称作“阿好”的大男人眉头紧蹙,眼前这个人身上的灵火已经非常虚弱了,如果自己再迟步,他怕真的是要被溺死了。
是的,这么漂亮的男人在他的眼里,只是团微弱的火焰。他是个瞎子,或者说不仅仅是瞎子。
阿好从起,就没有人类的感。他听不见人的声音,看不见文字的形状,唱不食物的味,闻不到草的香气,也不知什么是痛,什么是痒。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能感知到很多特别的东西。
首先是灵火。每个活着的人身上都象征着命力的灵火,而且形状各异,像男人的灵火就比女人烈旺盛,小孩的灵火色泽会比成年人更加纯净。
其次是人内心的想法。他能精准的察他人的心境,这若放在游戏里,就属于主动技能,所以他只会在需要的时候使用这能力。
最后样,是脑海里偶然闪过的片段。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大分都是来源于此,比如人其实了两只眼睛个嘴,草是绿的,天是蓝的等等。
年前,他在寻找弟弟的途中意外踏进这个小渔村里,他本想呆晚就继续赶路,可奇怪的是,天晚上他频频的在意识里看到个男人在水中溺死的模样。更奇怪的是只要他踏这个村子步,这些片段便会立即消失。
他感知过很多人的死,可唯独这个男人死亡的惨状竟让没有触觉的他体会到了类似“痛楚”的感觉。
或许是为了找到这个青年,又或许是为了找到自己丧失感的线索,被称作阿好的男人留在了这个小渔村,日复日地观察海底是否有灵火的存在,短短年内,就在片水域救了十来个人。
被救的人中不乏当地的村民,他们见他不会说话,便都称呼他为阿好,自家有什么吃的用的也都会想着他,给他送上门来。
可只有阿好知,这些人里,没有他要救的个男人。
“阿好哥,我们给他人工呼吧,这样他说不定就可以活来了!”
“对,老师才教我们的。这样吧,你们按他的胸,我来往他的嘴里吹气!”
“不行!你们按胸,我来吹!”
“都别争了!让阿好哥来吧。”
这几个小孩都没了意见,把位置腾个阿好,几双脏兮兮的小手按在男人赤裸结实的胸膛,数着三往按,在尘不染的肤上留个个泥手印。
“阿好哥!快给他吹气!对着嘴吹!”
阿好感受到了孩子们的迫切,立即俯身子,找到嘴的位置直直凑了上去。
然而就在双唇相接的刻,阿好瞪大了眼睛——脑袋里闪过的片段转瞬即逝,可阿好还是被般的画面惊到了。在片段里现过的男人浑身赤裸地坐在个肤黝黑的发男子身上,用来排的肛门被粗壮的黑成个大的圆,而他面色红,两只手勾在身前人的脖子上,泪水涟涟地亲吻着对方健硕的胸膛。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个肤黑漆漆的男人应该是自己吧...
可是这是在什么,为什么自己面会在他的肛门里?这太奇怪了!
阿好的黢黑的脸子就红了,在明晃晃的月光异常显眼。
“哈哈哈哈哈哈快看,阿好哥脸红了!”
“阿好哥你是不是喜欢上美人鱼了!”
“笨!都说了不是美人鱼!”
面红耳赤的阿好干脆收起读心的能力,撬开地上人的嘴,用力的吹了气。
“!”
“!”
“三!”
男人蓦地抬起身子,紧皱眉头呛大水,又重重倒回了沙滩上。
“继续!”
如此反复了几次,几人终于齐心协力地抢救回“美人鱼”的命,孩子们的灵火转化为开心喜悦的红色,阿好也跟着笑了起来。
可是之后的几天,男人并没有像大家期望的样好起来。他发着烧,连昏迷了六天,医开的药喂进他肚子里,就像被消化光了般,作用都不起。
他身上灵火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