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兴缓缓睁开眼,此刻自己身处于个陌生的房间:布满繁复的纹的墙上挂着兽皮和象牙,形状奇特的木制屋顶,刻着岁月痕迹的陈设器具。
在房间的中心,个穿着古老服饰,皮肤黝黑,眉深目的中年男人拄着人般的木杖笔直站立,神似愤似悲。而他的对面,则跪着个背影熟悉的男人。
“父亲,没有时间了,求你告诉我救他的办法。”男人说着陌生的语言,齐兴却意外发现自己可以听得懂。
父亲啊,怪得么像。
等等,救救他...个“他”指的自己吗?
脑子里划过些片段,齐兴想起之前自己中了枪。他尝试着坐起来,身体阵轻盈,好像之前经历过的所有疼痛都消失殆尽复存在。
行,现在先暂时能让个疯男人知道自己没事了,然搞好又要被锁起来。难得有看他话的机会,先静观其变,再找机会溜走。
齐兴有些幸灾乐祸,他赶紧躺回去,将眼睛眯成条细细的小缝,偷偷看着眼前发生的事。
被唤父亲的人重重地手中的木杖往地上重重杵,石砖砌成的地面倏地裂开道缝。
“你要我说多少遍?!他已经死了!神仙都救活。你消失了整整百年,结果带具外面的尸体回来,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你才尸体,你全家都尸体。把年纪了讲话积德也怕遭报应。齐兴暗想。
“的!他还有心的!父亲你定有办法救他的!求你了,天第七天了已经能再拖了。”
第七天?难到自己昏迷了七天吗...
“有心也真的活着,他的器官就像被外力入侵,强行运作,信的话你掀开他的眼皮看看,双瞳早已扩散了。”
“ ,会的,他明明还活着的!您定有办法救他的,就像阿公救阿婆样 ...”
中年男人颜骤变,怒喝道:“胡闹!禁术!你忘了小时候看到他们怎么死的吗?”
“我记得...”昆布喃喃道,“他们就像外面些人样,仅仅过了十载便同寿终正寝...”
“没错!神的惩罚。任何使用了禁术的人都会个场。”
“可,他们死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的。”昆布缓缓道:“别说十年,哪怕我会死,也要救他。”
“你...”中年男人气得浑身发抖,“我怎么生了你么个儿子!你未来的族!全族的信仰!竟要为了个外人逃避责任、放弃性命!”
“孽子!”他抄起木杖,狠狠往昆布的后背上打去,他闷哼声,挺得笔直的脊背顿时向前倾。
木杖足以把地砖都杵裂,重量可想而知。齐兴看着昆布挨打,心里也兴起来,反而有说的难受。
“你知知道!你的哥哥为了去找你,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你对得起他吗?!”
昆布直起身子,第杖又毫留的落,打在背上发沉重的闷响。杖比刚才还要狠,他直接被打得趴倒在地上,半天都没能起身。
“别打了 ...他可你儿子,就算身体再好也经住样打啊!”齐兴急了,他顾上装死,直接了床,朝着昆布的父亲喊道。
然而对方竟像听见他说话般,地举起了木杖。
眼看着又要结结实实地打在昆布身上,齐兴怎能坐视理?他铆足了力气,想要抓住破木杖,可接来的幕,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
木杖直直地穿过了他的手心,狠狠砸在沁血痕的背上,“咔哒”声,木杖竟生生折断,昆布痛哼着,狼狈地趴在地面,中蓦地吐鲜血。
怎么会,怎么会......
齐兴伸手想要扶起昆布,可怎么也触摸到他,自己的手就像没有实体样,次次地穿过昆布的肩头。
股刺骨的寒意窜上脊梁,他颤抖着回过头,只见床上躺着的,正双眼紧闭的自己。
第七天...头七...原来七日回魂真的。
自己,早就死了。
恍然中,耳边传来男人虚弱的声音。
“爹,求你了...告诉我 ...如何救他...”
木杖被丢弃在地,昆布的父亲眼睛微微泛红。他深深地叹了气,道:“你从小,性子就特别倔,达目的决罢休。罢了,告诉你也没什么难的,只你未必能到。”
他瞥了眼儿子因疼痛而微微扭曲的脸,迅速别过了头。
“说起来简单,想要救他,只需要两样东西。第样,神泉水,可以带来神的庇佑和祝福;第样,则他挚爱之人的半心头血,只有令死去之人牵挂至极的东西可以将他即将消散的魂魄再次召回,从之后两人流淌着同样的血,同生共死。禁术必须在七日之内完成,如果超过七日,他将忘却此生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