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最近真的很难熬。

        那天楚别对说了那堆话，在那时候脑子片混乱，就好像是被对方拿着铁狠狠敲了脑袋，思路都找不来。

        恍恍惚惚的回家，那么大的栋房子，温舒适的觉都没有，沈衡走了，所有的切都好像是进了冰冷的冬天。

        忍着心里的难受，上楼就待在沈衡的房间里，躺在那床上，努力洗脑自己，说这床上还有着沈衡的温度，还有着的气息。

        太难受了，从来没有想过沈衡离开自己之后要怎么熬过去。

        之前那么多年，手段，人又自负高傲，怎么会考虑过让沈衡离开，是早就有了打算，无论发什么，都不会让小豹子离开。

        原本以为是给沈衡套上了绳子，让绝对离不开自己。

        可没想到，真正被套上无形绳索的，就是自己…………

        “小豹子…………”嘶哑的声音低声喃喃，程湛躺在床上，茫然又无措，像是只被主人丢掉的大狗。辗转反侧，脑子里闪过很多的画面，最后停在了让心神都被震撼的那刻。

        沈衡站在季澜面前，即使身形清瘦虚弱，可整个人的气势就像是把鞘的凌厉剑。

        【我不会为了任何人，背叛…………】

        【我这，心里只有过个人，再不会有别的人。】

        沈衡从来没有对说过什么话，可心底里居然把放在了这么重要的位置上……

        ，只有过我个…………

        这句话，就好像是温的泉水，涌进了心脏，维持了程湛左胸微弱的动。

        到底是怎么了，居然会怀疑自己的小豹子不喜，不爱…………

        那时候沈衡都被折磨成那样，到了愿意用绝来抗议的步，可居然都不愿意跟别的人走，只为了不背叛自己……

        程湛的手痉挛收紧，骨节都泛白……

        可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沈衡最后又走了。

        不喜自己了吗？

        不要自己了吗？

        对自己失望到只有离开才舒坦的步吗……

        程湛想着两个人的滴滴，只觉得自己如果被沈衡打分，这绝对是负分。

        开始的折辱和迫，到最后对再次囚禁，说的那些混账话，沈衡被气走都不意外……

        还怀了别人的宝宝…………

        程湛心中痛，脚步微微有些虚浮，迷茫的抬头，就看到外面温温柔柔的月光。

        走到阳台那，坐在那动不动发着呆。

        看上去神都没有，曾经那仿佛鞘的刀剑般的锐利气息已经消失不见了。

        就好像受到了重大打击，只能露迷茫而忧愁的神。

        很痛苦，很难过，每天都不安又期待着，想着哪天沈衡就会回的信息了。

        直都没有……

        可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沈衡和谁怀宝宝？

        从头到尾就只有过个！！这宝宝除了是自己的还能是谁的？！

        程湛的眼睛里突然有了光，想着楚别对自己的不屑和厌恶，或许是想要自己知难而退直接离开沈衡不再缠着，又或者这是另外个考验？

        甚至突然想到，沈衡会突然走掉，也许和孩子也有脱不了的关系……

        于是第二天大早就去堵了楚别的门。

        楚别远远看到，脸马上就冷了去，“你是不是每天闲的没事干啊程？”

        程湛哪里还会在意的刁难，语气里都有些哀求，“沈衡怀的孩子是我的，对不对？”

        “就只有我个……“

        楚别挑了挑眉，有些妖冶的面容上勾起抹动人心魄的冷，“你之前不是觉得沈衡和别人上床了吗，凭什么就定是你的。”

        程湛低声，“是我的错，我不信任，是我的错……”

        楚别不吃这套，瞟了眼，”要歉也不是对着我说，好狗不挡，让开！“

        程湛不让，“你要去哪里？个人在家，你…………”

        “这时候知担心了啊？早干嘛去了？”楚别嗤声，“渣男都这副模样，前副嘴脸冷冰冰，后面就装作深，天天站在我楼，也不知是给谁看。”

        程湛的脸都青了，这辈子，哪有人在面前这么冷嘲热讽。

        可理亏，沈衡也还在这个人手里，只能咬着牙，声不吭听着对方骂。

        楚别如簧，通不带脏字的羞辱全倒在了程湛的脸上。

        等说完的时候，程湛脸铁青，薄唇紧抿着， 句反驳的话都没有说。

        楚别骂完了，歪了歪头，叹了气，“算了，要不是沈衡心里有你，我也不愿意骂你。”

        这话，程湛才仿佛找回了神，目光里带上了十足的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