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风扶碧波,枝桠抽新绿。
此时桃红柳绿,百花吐蕊,正值郊游踏青好时节。游走在喧嚷街巷中身着彩衣艳裙的女子们仿佛仲春里绚开的繁花,迷乱人眼。虽说绮丽雍华者颇多,端庄雅静的美人也并非没有。
云嬛君被人群簇拥着,若青莲静立于红尘浩海,不曲不折,出尘绝艳。行人多如流水,前进不顾四周,偏偏经过他时会忍不住多瞟两眼。
不过多看两眼,却不会有好下场。他的身边站着一个与他身同相仿的男子,只肖有人贪恋云嬛君之容色,男子如刀锋般锐利的目光就嗖嗖往那人脸上刮,直要剜下几块肉来。
寻常人撑不过多久,自觉小命要紧,加快步伐不敢再停留。
又是一人被男子犀利的眼神吓得落荒而逃,云嬛君叹口气,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扯了他一下:“别闹了,看一看也不会少一块肉。”
宁谦容稍偏一偏头,双目如炬地注视着云嬛君,他今天略施粉黛,清目明澈,眉似远山黛,唇若朱血染,当真美不可方物。
只看一眼,他的目光再难转移。
“他们看你的眼神,我不喜欢,”宁谦容白取一个如此温雅的名,实际都是冰霜盖面,冷雪浸目,一看就不好相与。
娴静的美人轻笑,拉过他。染了颜色的指甲在辉光下晕出惑人的美:“走吧,此地太热。”
宁谦容诸事随他,从不辩驳。此时云嬛君说热,他便即刻虚揽着云嬛君的腰,一手拨开人群,把人待到四方顶铺琉璃瓦的精致阁楼中。
“午膳时间到了,且在这用饭吧,”宁谦容招呼好小二,牵着云嬛君到二楼雅间。
云嬛君一路话不多,吃饭住宿之事都由宁谦容一手安排,他本不是挑剔之人,可抵不住宁谦容每次都为他准备最好的。
菜肴陆续端上,都是云嬛君所喜的清淡雅食,他笑得温温柔柔:“那我动筷了。”
宁谦容也动起筷子,多为云嬛君夹菜,偶尔给自己夹一些,他边吃边看云嬛君用餐,他略垂双目,认真看着碗中,翘密的长睫为美目遮下阳光,留一片温柔的阴影于眼下。
他看得痴醉,目中的情爱溢出眼眶,氤氲了整个房间。
饭后两人再次回到街巷,不过这回他们不是没有目的的瞎逛,而是向河边走去。
这里的河湾清浅,河下铺了一河床的鹅卵石,即使踩进河中,水也只能漫涌到两人的小腿。
“为什么选这里,”云嬛君与宁谦容不是第一次做这事,但这般幕天席地野合还是头一回。
所谓暖饱思淫欲,两人皆已饱腹,水乳交融之事也该提上日程。
宁谦容把云嬛君压在桥洞壁上,双手压石壁,将人牢牢锁在怀中:“只要我们小声些,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他缠着云嬛君飞满粉霞的玉面,交换一个粘湿的亲吻,如欣赏一件惊世琦宝一般端详着因为亲吻而变得水润丰盈的红唇,淫靡的水光破坏了美人的圣洁,把圣人推向欲海。
云嬛君原本整齐的衣袍在和宁谦容亲吻时被宁谦容撩开,松松垮垮地挂在双臂上,露出一大片新雪白玉般光滑的肌肤,以及一件隐秘的本不该穿套在男子身上的肚兜。
他的身形修长匀称,瘦劲有力,即使穿女子的衣物也并无紧窒感,反而分外贴合。绸布上绣的金丝祥云也随他的呼吸上下起伏,给他的纯净之美多添一分模糊性别的欲感。
最无知的引诱才是最勾人的,宁谦容已经欲热情涨,灼热的气息撒在云嬛君白皙的脖颈间,引得怀中人身躯轻颤。
“这么漂亮的身子,真应该好好遮一下,不是吗,”宁谦容矮下身,顺着云嬛君垂首的弧度去蹭他的脸,亲吻他的嘴角,手也很放肆,直接隔着布料梁捏云嬛君的胸乳。
乳头原不是云嬛君最敏感的地方,但肌肤与肌肤间隔了一层细线交织的布料,两只手指夹着乳头亵玩时,连带布料也跟着磨擦,仿佛一张有意识的布口子在啃咬他细嫩的肌肤,那种诡异触感带来的强烈快感直叫云嬛君软下腿脚,同昂头发出带着哭腔的呜咽。
他尽力压抑自己的呻吟,但仍止不住在宁谦容连着布料扣捏那乳首凹陷的奶孔时仰头惊喘,起先朗润的嗓音像是被蜜包裹住,每次喉结鼓动发出的声音都带着甜腻。
“不要再捏了!”云嬛君难在忍受,他伏在宁谦容肩上,小口咬他。
虽然力道不重,但仍让宁谦容的理智回拢一下,他搂着身骨酥软的云嬛君,面带歉意:“对不起,是我不好。”
云嬛君抬头瞪了他一眼,却瞪不出任何威势,他平时温声细语,仿佛有用不尽的好脾气,现在被宁谦容按着折腾了一番,玉肤满是汗,沾湿的墨发如一匹绸缎裹着披雪修竹,眸中春情泛滥,水光粼粼,正如一潭碧水溺死宁谦容。
宁谦容呼吸紧促,又拉着他亲吻。两人在亲吻间又调换了位子,云嬛君把宁谦容压在石墙上,让宁谦容好好看清了他此时的面容。
发鬓散乱,红晕飞霞熏满面,就如妇女打翻的胭脂撒在白莲上,一层魅惑的粉裹上了净透的莲。
两人早动情不已,如今面对面正视对方,更是火上加油一发不可收拾。宁谦容拉过云嬛君五指修长的手,探出舌尖细细舔弄。
云嬛君被他舔得痒,收回手不许他再玩弄。宁谦容笑笑,解下长裤。挺立已久的巨硕阳物弹在云嬛君的手上。龟头前泊泊流出清液黏湿了云嬛君的掌心,他随手撸一把,待到手上满是稠液后,就把宁谦容一条腿好好架起,伸手探进股缝。
从不麻烦他亲手扩张的宁谦容当即拉住他的手,把他手上的黏液都拨到自己手上:“让我来。”
他贴的近,云嬛君能清晰地感受到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廓,不由身子一抖:“你来就来,不要贴这么近”边说还边把宁谦容推远些。
宁谦容遂他意,离远了些。他将衣物铺在地上,让云嬛君坐下。
云嬛君衣裳半开,长裤未着,裸着两条细长的白腿,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将四周的空气燃成欲火。
宁谦容也好不羞涩,当着云嬛君的面探指进臀沟中,开拓肉穴,开始一个指节的时候略微有些干涩,直至后来黏液涂遍肉壁每一处,手指贴着拓展开的肉壁上下抽动,饥渴的后穴不停翕动,贪婪地吞吐手指,甚至渗出淫液,顺着宁谦容大腿流下滴在鹅卵石上。
扩张差不多后,宁谦容抽出手指,在以手攀扶云嬛君前自觉洗干净手上的液体。他走到云嬛君身前,一手扶着他的肩,一手固定云嬛君的阳具慢慢让腰肢下沉,让刚吐出三根手指的肉洞涨成更丰满的圆,包裹着炽热硕大的阳物。
软湿的肠肉完全含住云嬛君的阳物时,两人皆喟叹出声,满足不已。
宁谦容向来动得狠,抬腰至吐出大半柱身,再往下吞咽,已经被完全肉软的肉穴很快适应这种大开大合的肉干,收缩着肉壁想要更多。
“我也来帮帮你,”云嬛君握住宁谦容的腰,抬头冲他笑,嘴角弧度轻而浅,无限美好尽在其中。
宁谦容喘息着点头,
手心贴云嬛君的手背同他一起使力,让阳物进出更猛更快。粗长的硬物顶得穴口难以收拢,抽搐着流下大片淫水,让两人起伏交合之间都带着粘腻的水声。
穴肉犹如活物推挤着阳物,在逼狭的肉洞中阳物不处可避,只能任穴肉吮吸。云嬛君让宁谦容起动数十下,精关大开,滚热的精液泄他满腹。
宁谦容被肉也许久,无人安抚的阳物也硬的发疼,直至一股热精打在不断收缩的肉壁上,他终于颤抖着射了精。
白稠的精水都溅在云嬛君小腹上,把他弄得浑身浊液。
宁谦容缓缓起身,腿还有些抽搐,他抱起精疲力尽的云嬛君,再看看面前清澈的河水:“不如冲洗干净再回去吧。”
云嬛君一向爱干净,点了点头。
两人入水,云嬛君搭在宁谦容肩头,任他为自己清洗身子,未曾想宁谦容越摸越觉得他水肤玉肌,手感极好,越摸越动心。
他亲亲怀里的云嬛君,被云嬛君瞪了一眼,最后云嬛君实在拗不过他,两人就着清澈的河水和方才留在穴中的精水再来了一回。这回宁谦容才是真正被灌满,稍稍一动就有精液从腿根流下,他套好长裤,并不是特别在意,反而为云嬛君仔细穿戴好,特别是藏在水衫中分外色情的肚兜。
野合时情好,但事后却多有不堪。
当二人再回街巷时,偶然听到桥下有艳鬼的传闻,那人神神秘秘地和他们说,时常有过桥人听到桥洞地下有人在呻吟,声音别提多好听了。
宁谦容冷冷地看着那人,搂住一旁羞红了脸的云嬛君,头也不回地走出这个镇。
“下次不要再这么玩了”云嬛君的声音细如蚊喃,脸颊通红。
宁谦容笑说:“没事,下次我们做完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