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数年见,狗狗比旧时更加粘人了。
格林诺垂着翠绿的眸看着希尔伯金发的发尾散在他的肩膀上,对埋在他脖颈那深沉又灼热的呼吸置若罔闻,自顾自发起呆来,眉眼弯弯若,眼眸却是深沉如海。
直到希尔伯似有所,像只犯了错的犬般无法自控微微颤抖着抬起眼眸,惶惶然追逐格林诺的表时,格林诺才终于有所动作,温柔抚摸着希尔伯的耳垂,在他的耳边吐露湿热的气息:“狗狗,你知道游戏规则的。”
“只有我想,我愿,我允许。”
“狗狗可以撒,可以讨乖,可以耍些无伤雅的小脾气,但这切的前提都是,我允许。”
希尔伯心的灵少年得那般灿烂,那般温,那般冰冷。
接着,又极尽温柔在他眼尾落个冰凉又柔软的吻,甜的声音带了些令人难以抗拒的诱哄:
“狗狗最乖了,要惹我生气哦。”
“是…主人。”
希尔伯深深垂头颅,金的发遮盖了他的面颊,灯的影也模糊了他的眼眸。
那双本该如太般璀璨的金眼眸里翻腾着金属般质的暗流。明明是极为沮丧的动作和语气,那双眼眸里却没有任何的痛苦,只有份近乎疯狂的执拗与恋。
他已经是多年前那个只知道战战栗栗等待垂怜的可怜鬼了。那些在无数个失去的夜里遍遍回忆每个相伴的场景,遍遍咀嚼着格林诺的每句话的挣扎与沉沦,已经用痛苦和疯狂教会了他如何成,如何伪装,如何成为个永远会被抛弃的“乖狗狗”。
为何在几年前声吭的消失,为何当年让他收养了那三个孩,为何明明已经抛弃了他,现在又以皇家训导师的份主动现……
他有太多太多的委屈,太多太多的疑问,却又敢提及丝毫。
厚重的丝绒窗帘遮蔽了光,房间内的两人在影相拥,暧昧而又疏离。
希尔伯驯服搂着格林诺的腰,幼犬般在他的腰际轻轻磨蹭,乖巧又听话,惹得痒痒扭着腰,着躲避。
是的,论是宠物游戏还是师生游戏,他都是最清楚规则的那个,那是痛失所带来的彻悟。
而他的那几个养,又在什么时候才会懂得游戏的真正规则?
==========
太照样升起,又是神抖擞的教学日。
先论那个三个熊孩到底藏着什么猫腻,格林诺早就拳擦掌准备好了小鞭,继续开启打熊孩的天。
过可惜的是,打开授课室的门,就能看到三位王分抗礼似的各坐在边沙发上,听见门的声音顿时齐刷刷看了过来。
衬衫马甲小领结三件的格林诺撇着嘴叹了气。
啊,好可惜,收拾这群熊孩又得换借了。
“喂!你这家伙!”皇乌诺满头青,啪啪啪拍着沙发扶手:“刚刚叹气了吧!超明显叹气了吧!看见我们按时上课很失望了吧!”
格林诺皱着眉头,板着小脸脸严肃装傻充愣:“我才没有,为王可以乱说的。”
“你!”
王乌诺脸涨红,气的指着格林诺的手指都在哆嗦,按着沙发扶手的另只手几乎要把那扶手断。
穿小西装的格林诺眼睛亮,赶紧“嗖”从背后那乌诺无比熟悉的小鞭,在谁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啪”在了王的手背上,又慢悠悠晃了晃鞭。
格林诺副少年模样,个手却很黑,就这打就让健到定步的王乌诺手背上留条红痕。那红痕迅速肿胀起来,成为条耸起的棱,无比显眼。
“可以对老师尊敬哦,王。”
灵少年背着手将鞭藏在后,眯眯偏着头,脸纯良,仿佛刚才黑手的另有他人。
王吃痛捂手,条件反射后退半步流露杀意,又迅速收敛起来,捂着手偏着头肯再看格林诺,那模样分明还有些委屈。
格林诺才他委屈委屈,背着手着脚尖来到三王奥利弗的沙发前,眯眯弯腰,单手抚在胸膛上行礼:“早上好,三王。”
“老,老师好。”
经过这些天好容易缓解了分心理影的奥利佛从格林诺靠近他起就屏住了呼吸,浑紧绷,平时吐露无数甜言语的嘴此时好似离家走,说话都结。
奥利弗直都很清楚眼前这位相像纯良无辜的少年,手段却像恶样的灵格外的漂亮,然也会在初见时便调戏,害自己惨遭报复。
可此时此刻,那张实在是每处都完美戳在他审美上的脸就近在咫尺,叫他在度紧张之也有些恍惚,想要伸手抚摸这生命之神的最杰作,自然之神的宠儿。
是啊,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