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秋云最终还是忍不住对这个特护病房值班护士说了自己身份来,当女护士得知这个身上颇有几分少妇风韵女人竟然是全国护理协会理事时候,不禁肃然起敬,对齐心远态度也更温和了许多。
“小袁,辛苦你了,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大姐帮忙话,说声,我跟你们院也能说上话,不过天我这儿小事儿我就不麻烦他了。”廖秋云是看护士牌上名字主动跟她聊起来。女护士叫袁慧芳,看上去温和,而又聪明伶俐,这特护病房里都是些重要病人才把她调到这里来。
对于这位同行中前辈,袁慧芳不仅觉得她可敬,更觉得她可亲,于是慧芳便个姐甜甜叫了起来。齐心远在边撇了撇嘴,却让袁慧芳看在了眼里,袁慧芳趁机瞪了他眼。
特护病房里不允许家属时间陪床,只能由护士看护和观察,大家又看到齐心远也没有什么问题,便把齐心远个人留,全都回家了。
级护理袁慧芳送走了廖秋云等人回到病房,脸上立即板了起来,副冷若冰霜样。
齐心远看着她故意气他样,不禁自己掖了掖床单,将身铺了来,说话时便在风里夹带着棘藜——连讽带刺儿了:“哎,人走茶凉呀!我干妈走,这脸就变样了!”
“我要是太了,我还怕有人说我拍马屁呢!”袁慧芳扬着俊脸撅着小嘴儿说道,但她依然干着自己工作,并不敷衍。
“呵呵,你就不怕我告你刁状?”齐心远坏坏笑道。
“看不你还是个刁民呢。愿告你告去!我才懒得理你这刁民呢。”
齐心远微微笑,问道:“你袁?叫什么名字?”
“牌上写着呢,不会自己看呀?”
“你坐么远,我怎么看得清楚?”齐心远眼睛在她前牌上看着。
“你近视呀?怎么不副眼镜,也会装得有学问些。”聪明女人嘴往往也厉害。
“呵呵,怎么,你看我……不像有学问样吗?”
袁慧芳抬起脸来羞涩看了他眼又把脸看着别处,嘴角浮上了丝笑容:“我看不像。”
“你这里有纸笔吗?”
“干嘛?”
“我用用。连这要求也不能答复吗?”
袁慧芳嗔了他眼,起身轻盈了病房。
会儿,袁慧芳回来了,把张信笺递给他,又把自己兜里支笔拿来到了齐心远手上。
“服务态度不够好呀,”齐心远坐直了身将纸铺在了上被上,“你让我就在这上写呀?”
袁慧芳又把记录用蓝夹递给了他,然后自己坐回了原来凳上看着窗外。
齐心远时而抬起眼来看她,时而低头速描起来。
“喏,看看,我学问怎么样?”齐心远不到两分钟空儿把袁慧芳张肖像漫画完成了。
袁慧芳接过去看,先是惊诧,接着便嗔怒起来:“好哇,你敢丑化我!”
原来齐心远把她相貌刻画得惟妙惟肖,只是样有些稽和调。
“你……学过画画儿?”
“我是教画画儿。”齐心远转动着手里支圆珠笔不无骄傲笑道。
“你是教师?”袁慧芳眼里有不屑神。
“准确说是——教授!”
“我看野兽还差不多!”说着,袁慧芳不禁也自己笑了起来,“画得倒是挺像,就是不正经画人!”但她心里不得不佩服,齐心远潦潦数笔便将她格给勾勒来了。
“嘿嘿,其实教授就是跟野兽差不多。你别看他们道貌岸然,心里却鬼胎着呢。”
“你这不是自己骂自己吗?”
“我从他们当中走来,当然最了解他们了。你觉得我像个野兽吗?”齐心远双眼睛有些调戏味道。袁慧芳赶紧避开了他目光。他眼里有火,会让人着起来。
齐心远话让她有些同感,自己上大学学习护理专业时候,她教授就曾经调戏过几个女孩,人家不顺从就给人小鞋儿穿。
“听你意思现在已经不是野兽了?”
“我在美协。看来我还是个小人物,你竟然不知道我名字。”
“知道,我怎么不知道?你叫齐心远!”
“你原来知道呀?真是错怪你了!看来我名气还行。”齐心远副小孩得意神。
“这床头上不是写着嘛!我多少还能认得这个字。”袁慧芳指着床头上张床卡说道。
齐心远扫了兴致。袁慧芳见他减了兴头儿便笑了。她抬起玉腕来看了看表,到了午饭时间了。袁慧芳站起来去了堂。
特护病房里病号饭都得由护士来送并且喂。
特护费用,服务也周到。
袁护士次端了来个托盘,里面摆了个小菜个小碗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