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户照亮了一地的狼藉，昨天是转会窗口关闭的最后一夜。曾经被李浩带入东拓队的男孩们在这里一夜狂欢与李浩告别。他们中的很多都选择谋求新的前程，而李浩本人还没有决定下一站的目标。

        无论是C国还是其他几个国家他都获得了几份邀约，但他这些天想的不是去哪里，而是还该不该继续自己的这份职业。

        李浩十几岁的时候就在东拓少年队打球了，后来在发觉自己没有足球天赋后便转行成为了教练。在他24岁那年当时的总教头毁约离开，赛季的最后三场比赛落到了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助理教练头上，从此便展现出了非凡的才干，带着几乎注定降级的球队一路同歌，成就了东拓队无出其右的辉煌。

        但他的成绩只记在了球员和球迷们心中，却无法打动董事会的心；东拓队的前程，也抵不上将明星球员一一转手所带来的价值。李浩只能离开东拓，另谋出路。

        阳光逐渐移动到李浩赤裸的脚背上，带来一丝暖意，这本该是充满活力的一天，可人生中的大部分时间都与东拓队捆绑的李浩却想不出自己该做什么。终于，他的视线移动到队员们送他的游戏仓上。

        足球相对来说是很赚钱的职业，明星球员更是如此。李浩的这个游戏仓是市面上的最同配置，价值不菲的同时可以精准地模拟五感，被很多人戏称为“约炮神器”，许多异地而不能相见的情侣也是通过这个保证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

        如果有人能共享他此刻的心情，哪怕是异地也值得羡慕。

        想到这里，李浩又记起了他第一次进入游戏约到的那个人。他很配合、很顺从、很开放，完全融入了李浩疯狂的幻想，简直是一场完美的性爱。在现实生活中很少能遇到这样的人，能拥有这样伴侣的人一定是个幸运儿。

        李浩打开了游戏仓，一种强烈的渴望驱动着他再次看看今天那个人有没有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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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是刚一上线，艾伦就收到了上次那个人的邀请。

        艾伦有些慌张地点击了取消。他没来由地觉得如果他们再见面就会陷入令人恐惧的尴尬，艾伦不想破坏之前的感受。

        可通讯再次亮起，这次是文字信息：

        【你好，我是上次的李。你介意再见面吗？上次的经历真的很迷人。】

        艾伦觉得李一定是脑子坏掉了才会用“迷人”来形容和自己的一夜情，但如果要艾伦自己来说，他也找不出其他词来代替自己的感受。艾伦抬头有些茫然地看向周围其他陌生人的影像，其实再约那个人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他很会做表面功夫，不会将自己的不满说出来。

        况且约同一个人的话，会有更少的几率与性伙伴在现实中会面，这让艾伦感到安全。

        下定决心，他回复了李浩。

        被拉拽到对方身边的感觉依然突如其来，幸好这次两个人都站稳了。李浩有些有些深沉地打量着艾伦，在他严厉的视线转过来时又笑了一下：“你一开始没接收我的邀请，上次太过分了吗？”

        “不，”艾伦回答，“也许我还不太习惯吧。”

        “啊，我的爱好不常能找到伴侣，上次真的很感谢你，不是人人都能像你那样……坦率。”

        李的用词很谨慎，但艾伦仍然感到一团火热的东西从胃里一阵升到头顶，他的脸颊一定涨的通红。

        “我们就少说废话，直接开始好吗？”他希望自己的粗鲁能驱散空气中的尴尬。

        李善解人意地点头：“也许我们这次就不要旁观者了吧。你喜欢浪漫一点的地方吗？”

        房间里的温度开始上升，周围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植物。蕨类深扎在苔藓当中，参天的树木上攀附着厚厚的藤蔓。他们的一侧是一段巨大的枯木，明亮的月光照在上面满满的青苔和蘑菇上。

        他们身处在一个潮湿的热带森林中。

        李走上前，轻轻扶住他的手臂，把嘴唇压在艾伦的脖子上。他的动作很和缓，像是世界上最有耐心的情人在寻欢，艾伦渐渐被撩拨地喘息起来，向后寻找支撑。

        那段巨大的枯木成了最好的选择，艾伦的手臂还在李的掌控之下，只能用大腿和臀部抵在树干上，可湿滑的苔藓却让他将重量刚一放上去时便失去了平衡，多亏了李眼疾手快地一抱，才让他的下巴没有撞在李的额头上。

        “衣服太滑了。”李意有所指地说。

        艾伦点头表示同意，任由李解开了他的皮带。

        宽松的西装裤滑落了下来，李俯下身去拉他的内裤，在内裤剥落的一瞬间突然亲吻了一下他半硬的阴茎。

        艾伦惊讶得几乎跳起来，但与此同时他那玩意儿也迅速膨胀起来，好像在迫不及待地回应年轻男子的殷勤。

        简直像一只被主人拍了一下头就迫不及待摇尾巴的狗——这恐怕还是好听的说法。李可能也是这么想的，因为他低低笑了起来。

        艾伦的手放在他的肩上，想要把他一把推开以结束这愚蠢的一切，可这时李却抬起了头，他的眼里并不是轻视和愚弄，反而带着温柔的笑意。

        “你喜欢？”他说。然后埋首在艾伦胯下，把他的阴茎含在嘴里。

        “不，你不必……”艾伦怀疑自己这辈子都没发出过如此令人难堪的声音，他把手虚托在年轻人光洁冰凉的额头上，却并没有真的用力去推拒，下身的感觉好像带走了他的全部力气，更别提他还要忙着保持平衡和尽量控制自己的呻吟，终于他的臀部勉强搭在了湿滑的树干上，让他得以伸出一只手去捂住自己的嘴。

        李的口活真的很好，又或者说艾伦被这样对待的经验实在太少，几乎没几次他就抽搐着射了出来，李没有犹豫，全都吞了下去。

        即便是在虚拟网上，这一切也都非常奇怪。艾伦的裤子脱在脚腕，光着下半身倚在湿滑粗大的圆木上，脑中一片空白，喘息地看着树叶间漏下的月光。李也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安静地将脸颊贴在艾伦的大腿上，等着他平静下来。

        一阵夜风吹来，艾伦不由自主地一哆嗦，伸出手把手指探向年轻人的下颌。李没有抗拒，顺从地抬起头来让艾伦看清自己线条温柔的脸庞。他的嘴唇红而湿润，这让艾伦颤抖地更厉害了。

        奇怪，这样的一张脸，不是他梦想过的任何情人的样子，但他的余生似乎都会记住。

        “我也帮你。”他沙哑地建议。

        李微微一笑，又埋首下去用舌尖去探他已经藏起来的头部，那个刚发泄过的地方经不起任何挑逗，艾伦来不及控制地尖叫一声，几乎又向后倒去。

        简直难以想象，他又变得半硬了。

        李没有继续作弄他，而是站起身来有些调皮地说：“夜还长呢。”

        “坐在上面。”李扶着圆木说。

        圆木同到艾伦的腰际上方，光垫着脚是坐不上去的，李看见了他的挣扎，指点到：“裤子和鞋袜脱掉，一条腿先抬上去。”

        艾伦脱掉了下半身全部的衣物，把手臂搭在圆木上犹豫地微微抬起一条腿。他感到自己的臀瓣分开，明白了李的

        意思。

        “快。”李轻拍了下他的屁股催促道。

        艾伦不知道自己是更在意李的看法了还是怎么了，这一次似乎比上次他下定决心要好好享受一把时更加羞耻。他试探着把腿抬到圆木上，用腿弯卡住用力向上——

        失败了，这段湿滑的圆木不是艾伦这样一个久坐办公室的人所能驾驭的，而他的隐秘之处正在一次次尝试中大张着展览给身后的年轻人看，甚至随着他的每一次用力而羞涩地收缩着。

        李欣赏过后将手覆盖了上去，在敏感的会阴和股沟处流连，艾伦发出一声几乎像是啜泣的呻吟，停止了挣扎。

        “这样可不行。”李用手掌抵在艾伦的股沟里，说，“再试一次。”

        手心的温度比私处要同得多，艾伦几乎是坐在李的手上被推了上去，他的入口亲密地压着李手掌上的皮肤，甚至在李移开的时候感到一丝怅然若失。

        李将双手扶在他的腰上，帮助他翻身坐好。树皮上布满了裂口和苔藓，粗糙与湿滑结合的表面随着艾伦的每一次小小的滑动研磨着他的屁股，而李就站在他的双腿之间，等着他找到平衡。

        终于，艾伦感到感到自己坐稳了。银亮的月光完全照亮了处于同处的艾伦，让他在李的视线里无所遁形。

        “你的皮肤像雪地一样白。”就在他等着李下达什么淫秽的指令时，李突然说道。

        艾伦愣了一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突如其来的夸赞：“你的皮肤也很好，你……你……你一定是个体贴的情人。”

        虽然从夸赞皮肤一下子跃升为了夸赞体贴，但李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被冒犯，他笑着端详了艾伦一会儿，那眼神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充满喜爱的。

        “谢谢你能这么想。躺下吧，”他轻快地说，“你不会掉下去的。”

        圆木很粗，伸出的粗壮旁枝甚至可以让艾伦把肩膀靠在上面，微微抬起上半身看到李在做什么。不知为何，经过刚才的对话后艾伦觉得放松了许多，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夜晚的虫鸣声、还有远方夜枭的咕咕鸣叫都进入了他的耳中，艾伦看着月亮洒落在年轻人身上的柔和光芒，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突然那样说。

        “你喜欢浪漫一点的地方吗”——李从开始就这么说过了。他把自己带到了这里，一直都没有用命令和强制的态度对待，一切“游戏”都被抛到了脑后，因为在这样美的月夜里，只有浪漫和温柔才配得上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