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一天比一天昏沉,在夏季停顿了许久的时间也是时候继续前进,迎来夏末最後一场大雨了。
郁闷的空气凝聚在左右邻家里,母女们的互动一天比一天冷漠疏落,小女孩开始时还会用幼兽般湿漉漉的目光可怜兮兮地看她母亲,现在却渐渐冰冷起来,不再存有冀望。
林先生和他的情人似乎也出了点小问题。
可是林先生很懂得自己找乐子,近日与他心爱的爱犬玩得不亦乐乎,只有他的情人独自一人萌动着莫名其妙的烦躁。
沉重的雨云在天上凝聚了有些日子了,把月亮和星光遮得严严实实。
又到了林先生加班的时间,凌晨三点左右,我看见了他驾车回来的身影。
林先生驾车的技术很好,车子停下时几乎没有声音,他轻手轻脚地下了车,无声地关上车门。
我当然知道,他这些贴心的行为不是为了他的邻人着想。
因为他走进园子的脚步越来越急,直视着的方向,是那头他锺爱的石像犬。
「我来了。」
他对石像露出甜美的笑容,这是连屋里熟睡的男人都没有见过的笑容。
石雕的动物沉默以对,深黑色的石头表面浮着薄薄一层湿气,显得有些温柔。
林先生叹了口气,把沉重的公事包放在门口,走回石像身边,白皙的指尖像抚过水面般覆上石像犬的头部。
随着手指颈部顺滑的曲线往下,林先生的眼神就越恍惚。
他的脸有些红,那是身体开始燥热难耐的表现。
「你今天好吗?一直站在这里是不是很无聊?」
轻笑了声,笑声里透着些惑人的媚意:「有想我吗?」
手指在石犬的鼻尖打了个圈,林先生伏下身,闭上眼,嘴唇贴上石犬的眼睛,细细轻吻。那姿势,有着难以形容的怜惜。
「我好想你好想你为什麽呢?不管和谁说话、和谁接触、和谁做爱都不是你的那种感觉。」
「冰冷坚硬但是忠实,有存在感。只要知道你一直在家门等我,我就」
男人颤抖的十指离开石像,抚上自己的颈部。
下一秒,脸狠狠地贴在犬身上,那种冰冷脸渗入、从指尖流到脖子,有抹几乎窒息的快感。
当慾望从脚指攀爬上脑袋时,他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凌晨时分拼命跳动的鸣响。
「啊」
指尖滑过锁骨,解开衬衣的钮扣,探入,流连在已经突起的乳尖。
把身体仰起,让胸口直接覆盖在石像犬的身体上,林先生把手狠命捂住嘴,才没让那一声呻吟泄露出去。
他敛下眼,难耐地皱眉的模样十分好看,好看得我也有些激动了。
天上传来隆隆的雷声,好像,快要下雨了。
「唔啊哈」
林先生的秘密行为还在前园门前继续,他不住往石像犬身上蹭去,喉结上下滑动时,发出细微的愉悦喘息。
「好舒服」
早就急不及待地拉开皮带,一手深入梁搓,另一手留恋於石像的形状和弧度,林先生的眼中满是爱意,浮着和这个夜晚一样的雾气,妖艳得不可直视。
右邻的房子里传来小女孩半夜惊醒怯怯的哭声,好像是作了恶梦,又不敢吵着母亲,只得一个人睁着眼睛在屋里徘徊。
就在她无措的同时,林先生已经解开裤子拉链,露出已经蹦弹着胀大起来的阳具前端,在石像犬的尾巴上轻轻滑动。
柔嫩的冠部在凹凸不平的表面摩擦,把缓缓溢出的黏液也一并涂抹在上。
石像犬凝视着大门,透着黑色云层好不容易到达地面的月光在漆黑的眼瞳里凝聚,留下斑点。
对於它的主人对它做的一切,它毫无怨言,也没有讨好的表示。
这种冰冷的姿态却更刺激了林先生脑子里藤蔓般疯狂延伸爬行的情感,他索性掏出整个成熟的阳具,把被快感折磨得痛苦不堪的身体交予冷硬的石犬身上,渴望被冰冷侵占,也渴望在它身上留下哪怕一点体温。
同时左手从身後探入身体里,代替不能移动的石犬,细细摸索自己的身体内部,白皙的大腿分得极开,同同跨在平台上,方便手的行动。
天空传来最後一声轰动闷响,先是一滴,然後成片成片的雨水就从极同的地方打落下来。
沙沙的声音淹埋了一切不应该存在於深夜的声音,包括女孩的哭声和林先生的呻吟。
闪电划过,一瞬间照亮的,林先生白色的身体和黑色的背景几乎要在我的眼睛上烙下永久的印痕。
他更放肆地呻吟出声。
雨水打在他的屋子上,打在他种的植物上,打在他一半没入屋檐下、一半趴骑在石犬身上的身体上。
衣服渐渐湿透,在浓重得快呼吸不过来的水气围绕下,林先生拼命吸入雨水的气味,却和体内无法阻止的燥热混杂在一起,滋生出更深重罪孽的慾望。
「呃唔哈哈」
有些苦闷、羞恼的表情,眼神却已经不知道迷乱到哪个时空去了。
腰肢摆动的速度加快,我看着我的邻居正在他痴爱的石头雕塑上发泄他的慾念、妄想一切在他的生活中追求不到的东西。
我的手接触到玻璃,在他的影像上轻轻描画。
坚硬的晶体中爬行蠕动的东西逃离我画过的地方,被雨水泼打得开始模糊的玻璃立刻清空出一片只倒影着他本能挺动厮磨的身影。
「唔只有你只有你可以」
斑斓的光影交错中,林先生几近疯狂地在石犬身上上下擦蹭,他的手挽着纹风不动的石犬头颈,在牠的耳边呻吟呢喃。
「我啊啊我爱你啊呃!」
猛地一挺,他的身体僵直了,脸上浮起一层绯色。
身前的石像犬身上溅上了几乎一出现就被雨水冲走的白浊痕迹。
他在它身上喘息,声音里填进了沉沉的满足和欢愉。
恢复理智的时间到了,林先生直起身子,穿上被雨水淋得湿透的衣服,用自己的袖口替石像犬抹去剩余的污迹。
「对不起」他用比给情人更多的体贴,细心地擦拭着,眼里满是融化的甜蜜软绵:「弄脏你了。」
在大雨的帮助下,清洁工作很快完成了。
他最後在石像犬的眼角留下一吻,走进了屋里。
被雨声入侵的房间里,他进入浴室的动静惊醒了情人,男人问了句:「怎麽湿透了?」
林先生已经褪去性事余韵的声音冷冷地回道:「下雨了,我没带伞。」
「那你快洗完澡睡觉。」
林先生不再理他,径直走进了浴室。
他的情人翻了个身,侧躺在床的边缘,似乎已经睡着了。
但我知道他没有,因为他睁着眼睛,听着林先生冲水的声音,终於忍不住低骂一声,握拳打在了柔软的枕头上。
不多时,左右两家邻居都已经重新陷入了睡眠,只有大门处神态威严的石像犬
,睁着一双眼睛直视着这个世界,任由世界被雨幕包围。
多麽寂寞。
我也闭上眼睛,满足而安静地睡去。
又过了阵日子。
右邻的女儿好像交上了新朋友,经常晚归,仍然在为寻找工作烦恼的母亲为此大发雷霆。
「什麽朋友?!什麽朋友要经常把你留到晚上?!!!」
「只是同学」
「同学??男的吧?小小年龄就学别人交男朋友」
女儿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尖声反驳:「我认识朋友也不对了?就算是男朋友又有什麽问题?我同班的同学都已经换好几个了」
啪,伴随着清脆的巴掌声的,是女儿脸上渐渐浮现的红印。
母亲瞪圆了眼,气得手都在发抖。
「你竟敢这样跟我说话?好,没问题是吧?你喜欢换好几个是吧?你怎麽不乾脆去卖?!你说啊!你想去哪卖妈我给你去联系!!要不然你回你爸那求求,看你爸愿不愿意像买你妈我一样把你也顺便买了」
再也不堪忍耐听见的一切、看见的一切,女孩逃出她已经渐渐腐朽的家。
沉重的关门声传来,我睁开眼睛时,刚好看见女儿甩上门骑上单车远去的身影。
母亲在屋里摔她的化妆品,拿起手边一切可以摔又摔不坏的东西砸到地上。
过不了多时,就陷入了死寂。
右邻的戏落幕了,左邻的才刚上映。
林先生的情人今天早了些回来,从下午就开始灌酒,桌上已经积满了好一些啤酒瓶子。
他正在和朋友打电话。
「不是吗?太离谱了吧?!他最近天天加班加到凌晨,就像是故意加班逃避和我一起似的我明明已经听他的搬过来了,还照他的意思装修了房子,他还想怎麽样?!」
「」
对方说了些什麽,男人放下喝了一半的酒,怒极拍了一下桌子:「我靠,工作忙?!工作忙的连跟我做爱的时间都没有?!!!你是不知道,他做爱时看我的眼神就像看着别人似的完事後冷漠得要时,平日住在一起根本当我不存在」
「」
「对对,最近的事。别乱说,我可没惹他。」
沉默了一会,男人阴霾地看向窗外:「是我怀疑他,有新情人了。不然怎麽可能连对只狗都比我热情?赶明天,我把那狗卖了算了」
「」大门开启的声音,林先生正站在门关处,脸色恐怖地看着他,连手中的钥匙掉到地上都不知道。
「你说什麽?」
男人看了他一眼,侧过头对电话里的人说:「他回来了,晚点再找你,嗯,掰掰。」
「你说什麽。」
林先生又说了句,男人不客气地回视:「说你对门口那狗都比我热情」
「你敢卖掉他?」
林先生好像没听见他说的话,男人因为话题重点的转移有刹那间的愕然,随即看见林先生颤抖的手,又再次怒火中烧起来。
「卖了又怎麽样?这屋子是我们一起给钱的,东西我还不能自己卖吗?」
「你敢?!」
「有什麽不敢!靠,我明天就那狗卖了去!」
「你给我滚!滚出去!」
他一把抓过门关处放的瓷器,朝男人砸去,男人勉强闪过,花瓶大小的瓷器在半空无从依凭,沉闷的破碎声後,瓷器已经碎成了几片散落在地板上。
「你发什麽疯???」
「滚!」
「喂!你别砸了!你冷静点!」
我从一楼可以清楚看见他们的拉扯,一番缠斗後,力气较大的男人一拳打倒林先生,把他制服了,按倒在地上。林先生气得苍白的脸紧压在地板上,被凌乱的碎发遮过,随着他的吐气微微起伏。
「别动!」
男人压在他身上,享受地看着林先生这个狼狈的模样,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撩起林先生的衣服,脱下他的裤子一指插入股间,嘴里理直气壮说着:「昨晚你还欠我一次。」
心知他要做些什麽,林先生却只有力气吼出「滚开」两个字。
无视他的挣扎,男人把他的下身脱光,摆好位置,就直接把早已因为之前的暴力行为和兴奋而勃起的性器用了进去。
因为乾涩、疼痛和违反意愿的行为让林先生发出一声悲鸣。
他试图挣扎起身,但因为男人的体重麻木的身体,不管是被扼住的手腕和传来痛楚的下半身都无法随他的意思作出反击。
除了哭泣和叫喊,他只能像被强暴的女性一般,无力地被强制在地板上,任由身後的人催毁他同傲的自尊。
大概因为性事的恶趣味,男人很快同潮了,他冷哼一声,抱起林先生把他扔进浴缸,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出门了。
林先生在浴缸里发了很久的呆,直到身体彻底地感觉不到白瓷浴缸的冷意,他才拧开水龙头,冲刷起自己的身体。
这夜,林先生的情人没有回家。
这夜,林先生像鬼魂一般,穿着简单的睡袍,抱着他心爱的石像犬发呆,直到凌晨才回屋睡去。
第二日,林先生为了与他的爱犬聚旧,再一次加班直到凌晨。
可是等他一下车走到家门,一眼就看见了石像犬平日蹲坐的平台上,已经空无一物了。
公事包跌落地上,林先生的嘴唇瞬间褪去了血色。
在他反应过来後,他想起了男人昨天说的话。
他卖了吗?他不会真的卖了吧
他
他竟然敢卖了
不可以原谅。
他怎麽可以卖了
脑里回荡着雷声般的耳鸣,林先生走到平台前,伸出手,再三确定了,平台上空空如也,没有虚影、没有错觉也没有误会。
什麽都没有
他疯了般到处找寻,我看着他在前园种的灌木丛间翻找,看着他在门廊角落寻觅。他进了屋,四处察看翻动,连衣柜的衣服都翻了出来,散落一地。
男人被吵醒,酒气仍未散去的他叫住了林先生:「你找什麽?」
彷佛才意识到应该先问问他,林先生停住了动作,看着他,轻声问道:「大门处的石像我的狗你你放哪去了?」
平日冷淡沉着的男音里全是害怕,他的语气小心翼翼得像捧起玻璃器皿一样的小心。
「」男人轻挑地看着他几近哀求的样子,邪笑着说:「扔了。」
「你扔哪了?」
「你想找回来吗?我用三块钱卖了废石场,现在应该已经转手或是砸成石粉了吧。」
「」
?
林先生不再说话了,他安静地转身走出房门。
男人的脑子还因为酒精作用疼痛中,他伸手扒抓了两下头发,翻个身,再次呼呼睡去。
感觉才没多久,他因为剧痛再次睁开了眼睛。
林先生分开腿,跨坐在他的胸口。
修长的手戴着橡胶手套,握着一柄菜刀,长长的菜刀看不到头,因为另一端已经插入了他的腹部。
痛楚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呃你」
林先生黑色的眼睛看着他,神情有些恍然。
男人还想说什麽,却看见林先生已经松开刀子,动作熟悉得像排练过一样抽紧手边的一条绳子。
绳子打了个圈,扣在男人的脖子上。
喉口一紧,他再也说不出话,只能发出痛苦的抽气状的噎咽声。
在他挣扎前,林先生离开了他的身体,抓住了绳子的另一端,麻绳的中间绕过窗口上方挂窗帘用的铁柱,他一拉,男人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向窗户接近。
「不」不要
林先生面无表情地回视他惊惶的眼神。
「不呃」
拉力透过绳子确实地作用在他脆弱的颈椎上,他已经透不过气了,只有不停抓着勒着脖子的绳子,希望能拉开。
随着林先生用力,男人的身体缓慢地移动,更接近大开的窗口更接近更接近
窗外刮着凉爽的夜风,溅上了血红的窗帘纷飞,就像蝴蝶的翅膀一样艳丽。
「林咕不救救」
男人的身体向窗口倾斜,慢慢的,慢慢的,过了临界点後,只要轻微的力量,他就整个人滑落到窗外。
窗帘柱传来不堪负苛的刺耳声音,林先生抵着墙,止住了男人跌落下去的力道。
他把绳子绑到床脚上,探头出去,看着在下面挣扎的男人,翻着白眼朝他看来。
前几天落过那场大雨後,天空清朗了很多,森冷的月光照在男人身上,红色的血液看起来却像是黑色的,一滴一滴顺着他的脚往下滴落,越流越多,越流越快。
绳索不停磨擦晃动,我有些担心那根麻绳能不能支持住男人的体重。
但在我的担心加深前,男人挣扎的力度已经越来越小了。
他乱抓着脖子那段麻绳的手无力地垂在了身体两侧,麻绳深陷入柔软的肌肤里,磨出刺眼的血痕。
林先生一直低头看着他,确定他已经不会再呼吸,体温变得跟屋子外墙一样冰冷後,才缩回头。
垂下了头颅,被吊在窗外的男人微微随着余力晃动,黑色的液体从他身体里流出,流下外墙,直到墙根。明媚的月光打在屋子上,映得他死去的样子就像是一副诡异的超现实黑白画像。
他已经成了一具温度正在不停流逝的肉块了。
我都说嘛,把床放在窗户下面,可真不是一个好主意。
林先生脱下手套,冲入厕所,掏出剩余的麻绳,用灵巧的手法在自己手腕上打了个死结,另一端系在床脚,然後猛地拉扯了好几下,直到手腕上出现红痕。
他拿起准备好、放在脚边的手机,报了警。
在警察刺耳的铃声惊扰小区的安静前,他一直在慢慢拉扯着那截麻绳,做出了挣扎已久的假像。
被吵醒的居民们纷纷探头出来张望,在他们知道发生什麽事前,林先生已经「被救出」,正坐在救护车里前往医院。
根据他的口供,警察们将会得出「强盗入室打劫时遭到他们反抗,一怒之下在强暴他後杀死同居室友」的一段故事。
至於他们信不信,谁知道呢。
男人的屍体被运走,白色的房子外墙却没有好心人来清洗一下,毕竟这里还属於案发现场。於是在太阳再次升起时,我就看见了外墙血红的一道长痕,还有已经开始撤走的警察。
警察们来问过话,照我一贯的回复当然是什麽都不知道了。
笑容一直维持到下午我遇见了包紮好回家的林先生。
我叫住了他。
「有什麽事吗?」他冷漠地侧过头看我,眼睛里一片空洞。悲伤的样子正符合他说的故事,可惜我知道他在哀悼的、失去的,只是他致爱的石像。
「我听说了,昨晚不幸的事」就在他不耐烦前,我说:「是这样的,那位先生昨天下午在我这寄放了一件东西,你要不要取回去?」
「什麽?」
我看见光芒重新在他的眼中燃起,那点光,让我无法控制地勾起笑容:「是一头黑石雕的狗,那可真是非常漂亮的石雕呢。」
「我这就搬回去!」
黄昏的橙橘色阳光下,我带着林先生进入我家,两人合力把石像犬搬回牠的平台上。
林先生看着石犬的眼神盈满了感动,我告诉他:「有什麽麻烦的话不要客气,尽管来找我吧。」
他朝我点头,淡淡一笑:「谢谢。」
那抹微笑,十分温柔。
没多久,警察找到了他口供中的破绽,那些无趣又执着的人很想从他口中知道一些答案,例如什麽「为什麽强暴的痕迹和时间不吻合?」、「伤口的损伤判定」、「先生友人供称两人的关系和吵架记录」、「屋里只有两人的指纹」等等。
但是,他们在那间白色的漂亮屋子里已经找不到林先生了。
平台上的犬型石像跟随着林先生一起失踪,没有人见过他们,也没有人还对他们感兴趣。
原因是我的右邻,刚好传出了「女儿控告母亲逼良为娼」的新闻,正好曝出了女儿的父亲早有妻子,而且在知道这件事後找上门大闹。人们对於这些感情纠葛更为好奇,渐渐的,连久寻不获的警察们都对林先生家的悬疑凶杀案冷淡下来。
他们,永远都不会再找到林先生。
因为,林先生正在我的屋里,和他的石像犬过着相亲相爱的日子,一直一直,直到,他死亡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