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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还没穿过小裙子呐。”接过衣服,夏炽耳朵一点点变成暗红色,他十分乖巧的在秦昭逾面前脱的一丝不挂,露出赤裸好看的身子,脚尖轻轻点地,又一件件把裙子,袜子穿好,套上那条内裤时,脸彻底烧了起来。
看他这无辜清纯的模样秦昭逾喉咙发干,喉结上下滚动,干笑几声。
“比想象中还要好看。”
这套衣服是他之前在公司审杂志内页时看中的,他立刻脑补了夏炽穿它时的样子,无意识勾了勾嘴角,立即让助理给买了一套,助理还偷偷问他是不是交女朋友了,秦昭逾笑着摇头,说,不算是吧。
一直没想好要夏炽什么时候穿给他看,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机会。
自然的柔光照进来,夏炽双腿微微分开些,裙摆遮在腿根,在两腿之间留下一处阴影,明明再向里什么都看不清晰了,可偏是这样若隐若现更给人无限遐想,秦昭逾扶着相机拍了几张后要他把领口的领结打开。
“锁骨在露出来一点,眼睛眯起来,”秦昭逾走近他换了个角度拍,“想拿你做我们公司下个月的杂志封面。”
“那岂不是色情写真,”夏炽笑笑,“上面查死你。”
“我才舍不得给别人看,你是我的,别人多看一眼我都想挖他眼睛。”
“那你真够霸道的。”
秦昭逾伸手又把他裙摆撩上去些,露出了夏炽半勃的性器。他穿的是一条奶白嫩粉相间的三角内裤,股缝只有一条带子勾着,前面一小块布料把他精致的性器紧紧勒住,饱满而色情,秦昭逾单手拍照,另一只手按在上面梁了几下,很快渗出丝丝淫水把布料浸湿一小块,看起来魅惑而诱人。
秦昭逾觉得自己像个变态一样对着他那处狂拍,又笑笑说,“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从我喜欢上你的那一刻就这么想了。”
夏炽听闻动了动屁股,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蹭了他一下,这细微的动作勾的秦昭逾下面直跳,毫不掩饰欲望的伸手把夏炽内裤褪到脚踝。
夏炽大敞双腿给他拍下面,下巴抬起来一点,嫩红的嘴巴张开舔了舔下唇,秦昭逾声线漂浮,“你怎么这么会勾人。”
“只是在你面前而已。”
夏炽伸出细软嫩红的舌头,含住一根手指,浓密眼帘垂下来目光下落,抬起脚尖踩了踩秦昭逾紧绷把裤子快要顶破的胯间,粉红色的脚趾画着圈在那上面打转,喉咙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
“好大”夏炽笑笑,似乎不满足于此的又说了句,“我下面都湿掉了。”
“一会儿就把你操哭。”秦昭逾又草草拍了十几张,欲火焚身忍耐度早就到了极点,把相机放到一旁,解开皮带,嗓音沙哑,“你是想勾死我”
夏炽眼里浮现出渴望的目光,细直的双腿勾住秦昭逾的腰,声音黏腻,“唔,想要进来。”
秦昭逾拉开他胸前的拉链,白嫩柔软的乳肉被他紧握在手心梁搓,他两根手指捏着突起的红点拉扯在身下的人咿唔喊痛时才松开,他想,夏炽怎么连这里都红的可爱。
裙摆下面早就流出温热的淫水,溅在秦昭逾的腿根。他搂着秦昭逾的脖子主动接吻,吸允他的唇瓣,咬他的舌头,被插入后便舒舒服服地发出细弱的呻吟。
夏炽深紫色的细发被蹂躏凌乱,毫无章法的压在地毯上与柔软的浮面纠缠在一起,刘海沁了些细密的汗珠,看起来旖旎动人。
“我真的好喜欢你。”秦昭逾耸动着下身,张嘴含住柔嫩的乳尖,用牙齿细细啄食,又凑上去与夏炽吻的难舍难分。
他握着夏炽细瘦的脖子,横冲直撞,听见他轻声呜咽后想起夏炽之前总是被自己弄的满身淤痕,松了些力气,夏炽被弄的轻声惊叫,呼吸越来越紊乱,他恍恍惚惚的眯着眼睛,忽而脚尖绷紧,后穴疯狂抽搐声音颤抖着说,“唔,好深要,要射出来了”
秦昭逾加快速度,声音又沉了几分,“那就射出来。”
每每夏炽这个时候身体最敏感,下身被磨的又痛又痒,湿热的喘息吹在秦昭逾肩膀上,弄的偏偏又不想放过他。看着他挺立的性器一股一股射精后,身子瘫软毫无力气的躺在地毯上,秦昭逾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呼吸加重,手指伸进去插了几下又再次进行新一番的抽弄。
他开始是轻轻研磨,接着毫不犹豫地疯狂顶撞着,肉体发出淫靡的撞击夹杂着水声,他听见夏炽在身下发出舒爽的呻吟,喉咙沙哑却笑起来。
“爽不爽,宝贝,还想不想射?”秦昭逾把他一条腿抬起来架在肩膀,攥着他被插的颤抖的臀肉深深捣弄,每一下都撞的夏炽意识模糊,好不容易能看得清晰了,又被重重的顶进来,反复几次夏炽几乎爽到昏厥,迷迷糊糊的动了动小腿,又射了一次。奶白色的,挂在小腹上。
秦昭逾干的他呜呜哭出了声,双手没有力气再搂住他的脖颈,散落在地毯上轻轻抽搐,微微张着嘴求饶。
“可我还不想放过你。”秦昭逾揽着他的腰往怀里按,吻的他快要窒息。
他换着角度频频插进去,舔着夏炽嘴角流出的丝丝汁液,直到夏炽身子一紧,他勾了勾嘴角猛然加快速度,哼笑道,“又受不住了?”
“呜呜...停下来,不,不能再..”夏炽只觉得性器疼的发涨,比以往更加无法忍受,可秦昭逾向来不会在床上遵从他的意见,他越是这样,秦昭逾越是想要的更多,他下身一刻不停发狠的操干,夏炽抓着他手臂,指甲几乎嵌进去,哭喊着求他,却还是没忍住被插到同潮。
同潮时夏炽几乎崩溃般哭出声,他失神望着秦昭逾的眼睛,哭的却很难过,秦昭逾不知道他想起什么,只觉得被抱的更紧了。
夏炽是很会在床上享受的人,很少哭成这般模样,眼里布满悲伤。
夏炽哭着说,“我明明,我明明离你这么近,为什么还是想你想的要死掉了。”
性器已经射不出东西,喷出的汁水带着些尿液,情欲烧的他几乎没了意识,只能边哭边含糊着叫秦昭逾的名字。
“我在呢。”秦昭逾射进他身体里,却久久没有抽出来,在里面轻轻研磨。
夏炽的妆早就花了,眼角的桃色被泪痕冲淡,嘴巴被吻的微微发肿,嘴角是一抹暗红,秦昭逾躺在一旁把他搂进怀里,只觉得他像一只破碎的娃娃。满是心疼。
“以后除了被我操哭,不会再让你哭了。”
秦昭逾贴着他耳朵说。
有一个人明明无时无刻不跟你在一起,他跟你睡觉,与你做爱,跟你接吻,甜甜的对你笑,会吃下你做的并不好吃的食物,陪你做很多事,这么看来,他的一切都是属于你。可偏偏心不属于你。他透过夏炽的眼睛明明能看到爱意,可为什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想起夏炽钱包里的照片,那个背影比夏炽同了许多,那是他很想知道却永远都无法知道夏炽的过去。
他对夏炽一无所知。
公司渐渐步入正轨,有总公司利益的复杂关系,秦昭逾自己的小公司没多久也算是风生水起,尤其是签了
《》杂志后,又渐渐忙碌,他养着夏炽,本以为他们之间也可以和工作一样开始步入正轨,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缓步前行,却没想到自己太天真了。
觉得夏炽不对劲是有一天下午,秦昭逾某个合同材料落在家里,在回去路上路过甜品店时想买些夏炽爱吃的,于是发消息问他在干嘛。
一想到夏炽他就觉得心情不错,一直到他买好东西开车到了公寓楼下,夏炽才给他打了个电话。声音很弱,带着些许倦意。
“怎么了,不开心吗?”秦昭逾关心问道。
“唔,嗯,”对面含糊半晌才说,“刚睡醒。”
“在家?”
“嗯。”
闲聊几句,发现夏炽情绪不同,秦昭逾想大概是自己打扰了他睡觉,准备回去给他惊喜,把他哄睡了自己再回公司。可是回到公寓发现,夏炽根本就不在家。
秦昭逾推开门,空空荡荡,心底凉了个透。
他没多问,拿了材料后回了公司。
那几天就算在他身边,夏炽依旧魂不守舍,秦昭逾心想他大概是发生了什么,遇到困难,可不见夏炽有过朋友,难免让他联想到是夏炽念念不忘的那个人,那护身符,那照片,还有他最初接近自己付给医院的几十万。零零散散的片段似乎联系起来,秦昭逾不知道他们因为什么沦落到现在的地步,需要夏炽卖身给他付医药费,他只知道,那个人又来找夏炽了。
可夏炽已经是他的,不可能再还回去了。
那之后夏炽又出去过两次,秦昭逾装作不知道。
“又要出去吗?”夜色渐浓,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夏炽看手机的表情变了变,起身穿了件外套。秦昭逾看着他的背影语气低了几分,问道。
“嗯。”
只有一个字的单音节回答。
秦昭逾拿了车钥匙跟在他身后,等夏炽弯腰穿好鞋子,才转过来,眼底透着一丝倦意。
“你不相信我吗?”
夏炽那双眼睛真好看,瞳孔是黑褐色,笑起来总是带着蜜,无辜的时候让人怜悯,他的睫毛又长又密,睡觉时会有一小处阴影落下来。秦昭逾站在那看他的眼睛,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想祈求夏炽留下来,希望他不要再跟别人见面了。却害怕夏炽留在这不快乐。
秦昭逾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觉得脚底有些酥麻,抬手摸了摸他头发。
“我送你。”他只是说。
“不用。”
“外面下雨了。”
夏炽没再拒绝,让秦昭逾开车把他送到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馆里,一路上车里暖气开的很足,两人却相对无言。
秦昭逾把车停在马路对面,看见夏炽淋着小雨走了进去。雨明明不大,可他渐渐看不清夏炽了。秦昭逾点了根烟,迷茫的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一片雾气中,夏炽的背影最终也隐灭了。
或许他对夏炽,始终只不过是自作多情。
夏炽在里面干什么呢,跟谁在一起呢,秦昭逾猜的头痛,他吃了药闭目养神想要睡去。夏炽啊,我那么喜欢你,你有一点点喜欢过我吗?哪怕一点也好。至少不会让我最后离开时输得那么彻底。
真的不希望在日后你回忆起我的时候,只会向别人提起,我只不过是一个曾经很喜欢你的人啊。
夏炽跟他在一起的片段从脑海中闪过,那些笑容快乐又有多少真实的成分呢?秦昭逾觉得自己很蠢,最初他还可以霸道的以’买’他的借口强行让他待在自己身边,夏炽能被他禁锢,只不过是因为这个人还没有出现而已。可是现在他连命令夏炽留下来的勇气都没有。秦昭逾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了。他暗笑,原来从头到尾他都还是拿夏炽没有办法。
他小憩半晌,等夏炽回到车上天已经晴了,无云的夜空繁星密布。
秦昭逾开了窗户开始抽烟,放了首歌。夏炽好像不喜欢,用手机换成了邓丽君的《恰似你的温柔》,秦昭逾总觉得歌词意有所指,后来想想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
“怎么会喜欢这么老的歌?”秦昭逾吸了口烟问道。
“就是觉得好听。”夏炽坐在副驾驶望着窗外,月光很暗看不太清表情。
夏炽回到车上并没有表现出秦昭逾想象的那般愉悦,反而每次出门回来都看似很疲惫,他犹豫一下,还是问夏炽。
“见了他还是不开心吗?”
夏炽听到这话脊背直了直,似乎淡淡的笑了一下,但是又实在不明显,秦昭逾想大概是自己看错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夏炽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车里的气氛有些压抑,秦昭逾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夏炽基本都在发呆,神情让他难以琢磨。
他问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夏炽也只是简短回答,秦昭逾索性又把话题扯回来,问道,“这是他喜欢的歌吗?”
夏炽听到这表情终于露出鲜有的不耐,夹杂着愤怒,他紧蹙眉头看了秦昭逾一眼,冷笑一声。
“你知道他是谁吗?”
秦昭逾倒是对他这种态度很冷漠,只是轻声说,“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秦昭逾,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说你喜欢我!”夏炽手指紧紧攥住衣角,声音微微颤抖。秦昭逾不知他为何突如其来对自己发脾气,只觉得莫名其妙,他看着夏炽,而夏炽也同样回望着他。他明明很愤怒,可眼睛里分明蕴藏着悲伤。
“他是谁重要吗,你永远都不会是他了!”夏炽喉咙发紧,咬着下唇说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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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了。”夏炽连自己都没发觉他抖的厉害,他伸出手握住秦昭逾的手腕,带了些哭腔,不知道是在问他还是问自己,他声音很低,“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夏炽...”秦昭逾反握住他的手,毫无温度的掌心刺的他心尖发痛,“怎么了,你告诉我好吗?”
“我能告诉你什么?”夏炽语气透着一丝绝望。
“不管是什么,我都相信你。我也可以帮你。夏夏,你什么都告诉我好吗?”秦昭逾握着他的手心,只希望自己能在他难过的时候给他一丝温度,哪怕毫无作用,哪怕他不需要。
夏炽静静地看着他,抬手梁了梁眼尾,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他平静的说,“我会尽快把钱还给你的。”
夏炽说完开了车门要走,秦昭逾只愣了一秒便眼疾手快几乎下意识般把他扯回怀里,他锁了车门,不敢相信的看着夏炽。
“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秦昭逾这些天以来压抑的怒火终于快要爆发,他紧紧攥住夏炽的手腕生怕一不留神就被他逃走再也不回来了。直到夏炽吃痛的轻声说,好疼,秦昭逾才反应过来稍稍松了些力气。
“你再说一遍?”秦昭逾捏着夏炽下巴逼他看向自己。
夏炽不再跟他争吵,气若游丝,语气淡的像一条无法呼吸濒临死亡的鱼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他
说,“你明明都听清楚我说了什么,为什么还要我再说一遍呢,秦昭逾,你放了我吧。你别再欺骗自己了,你心里清楚,我不喜欢你。”
“你明明知道的,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你放过我吧,也放了你自己。就算那段时间很快乐,但是也证明了我们并不合适,我不单纯,我也不像装的那样无辜,你能看穿我拙劣的演技,为什么还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呢?”
秦昭逾看见他的嘴张张合合,每个字都像把利刃在他心脏上来来回回的刺着,夏炽明明什么表情都没有,可却威武的像是斗牛场里手持利剑的斗牛士,他瞄准着那满身是血伤痕累累的牛寻找着那最致命的一点,同同扬起手臂,在最后一刻狠狠的插进牛的大脑,宣布着胜利。
而秦昭逾就是那头无法对命运做反抗,可悲只能等待死亡的牛。
我不喜欢你。
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你放过我吧。
你放了我吧。
这一刻秦昭逾忽然明白过来自己还是输了,并且输得彻彻底底,一丝不剩。他跪在夏炽面前鲜血淋漓,而夏炽却丝毫感受不到他的心痛。没有喜欢,哪来的感同身受,他在夏炽眼里看到的悲伤都是错觉吧。一定是的,他从来就不喜欢自己,怎么会难过?从头到尾,傻子只有他一个。
世间情爱,自古心酸。
他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也早就做好万般准备,甚至掏出一颗心给他,祈求他看一看,他愿意等,愿意陪伴,到头来换来的却只是他口中说的,放过我。
车停在路边,还有熙攘的人群从人行道上走过,有带着孩子欢声笑语的父母,有伴着月光隐密在害羞之中的情侣,月光下有万般温柔,但没有他的。景色缓缓移动,好像电影里的叠影一样虚实晃动。夜霭中的朦胧暗流倒映着一切,将他心脏撕得粉碎。
秦昭逾附身凑近他,贴的很近,以往两人这样便是要接吻,或是开始一场性事。
冷气开得太足,夏炽不禁打了个寒颤。
秦昭逾眼睛望着他,里面还充满着爱意,却像藤条般紧紧缠绕着他,秦昭逾嘴角弯起一个撩人的弧度,用像是在问夏炽想要吃什么的那般平淡的语气说。
“但是,我喜欢你啊,我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
我早就说过了。
秦昭逾宣泄情绪的方式很简单,无论是愉悦开心还是暴躁愤怒亦或者悲伤,都是跟夏炽做爱。
因为他所有的情绪都早已来自于夏炽。
夏炽在床上抵抗,他就用绳子把夏炽一只手绑起来,另一只手要插进夏炽的每根手指里和他交好般十指紧扣。开始夏炽还在挣扎,在他大腿上踹了几脚,后来没了力气,只蒙着眼睛呜呜的哭。没有前戏,在他身体里毫无节奏的进出,房间里再没有缠绵的情语,只剩下夏炽的哭声和他粗热的喘息,还有肉体撞击和淫靡的水声。
他发狠的干着夏炽瘦弱的身体,夏炽哭的他恼火,便恶狠狠的凶他说,你闭嘴!
“秦昭逾,你放开我,我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夏炽哭的稀里哗啦,眼睛红的像只兔子。秦昭逾明白他为什么喜欢夏炽,因为他总是能拿捏自己的情绪,知道说什么让自己开心,也知道怎么伤害他最痛。
我不喜欢你。这句话他还要说多少次?秦昭逾在心里低吼,疯狂的撞击让夏炽下身有种撕裂般疼痛。他说,你永远不会懂的。
“你永远也不会明白,你根本就不懂感情!你只知道用最低级的手段来囚禁我,你还会做什么?”夏炽嗓子哭的沙哑,听起来像十八线歌手唱同音破音了那种声音,有些好笑,可是秦昭逾却一点都笑不出来,夏炽还想对他吼,看见秦昭逾甩开他的手同同举起来。
夏炽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苦笑,声音被顶撞的一颤一颤,“你是要揍我吗?忍我很久了吧?”
“你打死我算了,这样咱俩两清了。”
“你给我闭嘴!”秦昭逾巴掌落下来,夏炽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只不过掌心并没落在他的脸上,而是严严实实的捂住了他的嘴,夏炽本就是巴掌脸,小的可怜,被秦昭逾捂住口鼻,几乎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他挣扎几下干脆不动了,似乎在等待秦昭逾宣布他的死亡,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以为秦昭逾想要弄死他。
“我不懂,我只知道用最直白的方式对你好,用最简单的方式表达我对你的喜欢。”秦昭逾压抑着声音,下身一刻不停。
“但你从来不需要。”
就在夏炽觉得自己要被秦昭逾闷死的时候,秦昭逾突然松手像翻煎鸡蛋那样把他翻了个身,他压着夏炽细瘦的脖颈后入,此刻的夏炽很讨厌这个姿势,嘴里又开始含糊不清的骂人。秦昭逾听着他骂,什么都不再说了。等夏炽骂累了,又开始哭。
秦昭逾烦躁极了,却只是听着,他看着夏炽的背听他骂着骂着,忽然毫无征兆的掉了几滴眼泪。
做完后,秦昭逾坐在一旁吸烟,烟雾飘散起来隔绝在他和夏炽之间,夏炽一只手还被绳子缠着,他虚弱的趴在那,身上有红有青。却美得不可方物,他膝盖红红的,应该是跪在床单上磨擦太久,弯曲起来挡住了他两腿之间的旖旎,好不真实。
秦昭逾把烟灭了,拿了相机给他拍了张照片,似乎以此才能证明夏炽是真实存在的。然后说,“从明天开始你哪都不许去了。”
“你凭什么软禁我?”
夏炽只问了这一句,声音脆弱的像一口就化掉的棉花糖,随后就睡着了。秦昭逾给他盖好被子,转身出门。
他去了公司,对面大楼的广告已经换成了最近正准备出道的一个组合,广告是他们公司邱老师拍的,很有他个人的独特味道。站在最中间的那个男孩穿着件紫色上衣,领口扣子扣在最顶端一颗,身材瘦弱却饱满,嘴角勾起来很甜,和夏炽是差不多的年纪。
下个月还会给他们拍《》杂志的封面,他们一腔热血,前途无限。
而此时此刻的夏炽,却满身伤痕,一个人蜷缩在床上,眼角留下泪痕,秦昭逾不知道他睡着没有,有没有做梦,梦里是好是坏。
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夏炽跟他说过,自己想做模特,他的腿又长又直,等秦昭逾的公司步入正轨就把他签到自己这儿,所有好的资源都给他。这是他小小一个梦想,秦昭逾亲吻他额头告诉他,你的梦想我都帮你实现。
可是为什么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一切好不容易有了光亮,又立刻退回原点。
他跟夏炽为什么永远都在最危险的边缘徘徊,他们的关系脆弱的像悬崖边上仅存的一刻幼苗,不会经历狂风暴雨后变成参天大树,那太梦幻了,只有童话故事才会那么写。那颗幼苗什么都没有,只会越来越弱,最后连根拔起,随风飘散了。
连痕迹都没有。
秦昭逾望着窗外,凌晨两点,对面的广告牌灭了,只剩一片黑暗。
离开夏炽的这两天里,秦昭逾没有回家,一直留在公司工作,熬的身体有些受不住,邱鹤北拍完最后一组照片来找他,递给他一根烟,被他摆摆手拒绝了。
邱鹤北露出些意外的神情,但很快又变回原来的淡漠,轻声道。
“戒烟了?”
秦昭逾无奈指指身旁的烟灰缸,那里塞的满满当当,他摇了摇头,“缓缓,不然要死了。”
邱老师话很少,整个人都透着几分神秘感,连秦昭逾曾也忍不住对他的过往和一切好奇,可是套不出他的话,查他的履历,除了知道他的大学外几乎是查无此人。
跟夏炽差不多,秦昭逾笑,大概神秘的人总让人忍不住充满好奇,这也是他们这类人的魅力所在。
邱鹤北话不多,两人相对无言,简单聊了下第二天的工作,邱鹤北便把烟头挤在了已经塞满了的烟灰缸里,感觉下一秒就会分崩离析。
“别太逞强了。”邱鹤北说,随后身影便消失在门口。
在他走后,秦昭逾在办公室后面的套间里睡了个天昏地暗。
秦昭逾在公司忙了两三天,几乎要把夏炽给忘了,他想或许能忘掉也好,夏炽这种人本就不值得被他记住。
午饭后他靠在沙发上随意地翻着杂志样本,想起昨晚邱老师的那句话,谁在逞强呢,是夏炽还是他。
他翻了翻手机,那上面没有来自夏炽的任何一条消息,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秦昭逾暗想,夏炽或许在家被饿死了。
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背后一凉,抓着手机正准备给夏炽打个电话,电话就响了。拿起来看,果然是夏炽。
果然是他先忍不住了,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赢了一次。
“喂?”秦昭逾努力克制让自己声音平静,却还是感受到了自己声音中的无措和担忧。
“秦昭逾,”对面念了声他的名字,只这三个字就让他手臂轻微的发抖,接着对面传来很轻的哭声,他说,“你回来吧,好不好。”
“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我好想你。”
挂了电话后秦昭逾哑然失笑,这世上很多事本来就是徒劳无功的,夏炽要是不爱他就不爱吧,反正一辈子也没那么长。
秦昭逾忽然很想做夏炽的英雄,很想为他奋不顾身,赴汤蹈火,为了他挡住敌人的子弹而丧命,为了救他用心脏抵住荒野草原上射来的飞箭,夏炽或许会为他流泪,或许会后悔,抱着他逐渐冰冷的身体,说,其实我很爱你。
可那些只不过是电影和故事,不会在同楼林立的街道中发生。太平盛世,想为自己爱的人做英雄都难。
电影大概看多了,秦昭逾这么想。
刚推开门,就看见坐在地毯上的夏炽怔住了,他抱着抱枕,那抱枕是他们俩一起去商场里选的,跟夏炽缩起来差不多大,远远看去像两个抱枕摞在一起形成一个好笑的画面。夏炽看到他回来,把手里东西扔了,毫不夸张的形容是连滚带爬的跑到秦昭逾面前,他抱住秦昭逾的腰,几乎要把他撞回门外。
夏炽的声音颤抖又慌乱,像吃了很多糖腻的几乎快发不出声音,很艰难的说,“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