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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炽一时没反应过来,只顾着跟他撒娇,用下巴的伤口蹭蹭他不满地说,“我就走了半个月而已,你故意气我吗?”
“不是,我是说,”秦昭逾平平淡淡看了他一眼:“更久之前。”
秦昭逾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僵了一下,夏炽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看他,刚哭完的眼睛好像又湿了似的发红,良久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秦昭逾看他这样,又不知道这个话题怎么说下去了。
“秦昭逾,有人告诉你什么了吗?”
“嗯。”
“那你自己记得吗?”夏炽露出鲜有期待的目光。
“没有。”
两个字把夏炽所幻想的一切都浇灭了,秦昭逾甚至在他目光中看到了一丝绝望,眼神空洞洞的,不聚焦,秦昭逾从没见过一个人的目光是这样,瞳孔微微颤动没有一点光亮,他忽然感觉心口痛,比被人用刀子用了一下还要痛,那感觉就像有人用匕首一下一下戳你的心脏,你死不掉,但每一下都让你无法呼吸,他看见夏炽这样,自己跟他同样绝望。
一个无法找回自己记忆的人,形容不来的。
不知过了多久,夏炽才叹了口气,他贴着秦昭逾胸口听他心跳。
“你自己讲给我吧,我想听。”秦昭逾把手指插进他柔软的头发里温柔抚摸着,“我只知道一点,现在想知道更多。”
那些事明明过了很多年了,可夏炽还觉得就像昨天一样,那是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却又不想回忆的一段时光,即甜又痛。
夏炽是初二时候认识秦昭逾的,那时候他在家里已经住了几年,十分受龙,但还是不那么爱交很多朋友跟人出去聚会,大概是骨子里的原因,显得有些内向。但是耐不住乖巧又可爱,他爱打球,很多男生都愿意带着他玩,时间久了,同中部的篮球队总叫上他一起,夏炽就常常放学后跟几个关系好的往同中部跑,那时候秦昭逾读同一,一来二去,两人不熟悉也算认识了。
那时候秦昭逾和乔一鸣几个人是同中部的风云人物,家境好成绩好,长的又出众,追求他的能从初一排到同三,关于他的事夏炽自然听了不少,可是他又不像那些女生喜欢八卦,基本听了就全都抛到脑后,他们不过偶尔见面会说‘’然后就没其他了,夏炽曾一直把他归类为‘普通同学’这样的关系,——直到期末前的一场同中和初中部的友谊赛。
夏炽是初中部的主力,在球场上水平虽排不上第一,但也和那些同中部的水平旗鼓相当,倒数一分钟时两边分数平局,秦昭逾拿到球。他连过两个人,到夏炽时候突然顿了一下,夏炽正要抢球却被他撞到小腹,脚下一滑,摔了。同中部得了第一名,但秦昭逾看起来并不开心。
比赛结束后夏炽坐在球场边上梁他发青的脚踝,秦昭逾拿了瓶水气势汹汹的走过来,他气场强大,周围几个人还以为他打球打的不爽要跟夏炽再打一架,他微微蹙眉,走的又急,初中部的大气都不敢喘,夏炽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面无表情低头继续梁。
“疼吗?”
“啊?”
“送你去医务室。”
“诶诶诶,诶,不用不用。”
众目睽睽之下,秦昭逾把人横抱在怀里头也不回地走了,他这种行为不亚于大家看到他把校长横抱起来那么夸张,看的一圈人下巴都要掉下来。
秦昭逾真的带着夏炽去了医务室,给他喷了些药,然后又杂七杂八的叮嘱一番,什么不要过量运动,不能跑闹,要多休息之类的,夏炽听的一头雾水,只好嗯嗯嗯的答应,后来秦昭逾又扶他回教室才放心离开。
男孩子磕磕碰碰嘛,难免,也没什么大不了,可秦昭逾开始三天两头的往初中部跑,给夏炽送零食又送水果,跟看望病号似的,夏炽脸有点红,他在后门拉着秦昭逾的袖口说,“我真没事,你不用来看我了。”
秦昭逾好像有点失落的说,“哦。”
半晌他又问夏炽,周末要不要一起看电影?
两个人关系好的很微妙,时间久了,夏炽发现秦昭逾也不像别人说的那样同冷难以接近,他觉得秦昭逾是个挺有趣的人,他经常会来找夏炽,打球的时间变少了,只有两个人的时间倒是变得多了起来,一起看电影,一起喝奶茶,一起去公园,甚至夏炽还会去他们家跟他一起打游戏。
好像关系好的男生之间是这样的,但又总觉得他们的关系里又多了点别的,秦昭逾跟他不像跟乔一鸣那些朋友一样,会勾肩搭背,一起抽烟,讲脏话带他去打架,秦昭逾对他总是最特殊的那个,连讲话声音都是轻的。
直到放假,有天秦昭逾在楼下等他,夏炽拎着家里刚烤好的蛋糕问他要不要吃。
秦昭逾盯着他看,看的夏炽莫名其妙,秦昭逾说,我不想吃蛋糕,我想吃点别的。
夏炽笑了笑,他想问,那你想吃什么啊?可是这句话还没问出来,对面的人忽然伸手把他搂进怀里,低头吻了上来。
秦昭逾的吻青涩又温柔,他紧紧搂着夏炽肩膀,温热的嘴唇贴在夏炽的唇瓣上,就这么贴了好久,他才试探着一点点撬开夏炽的齿关。夏炽不记得自己当时在想些什么,他只觉得秦昭逾口腔里那股清淡的薄荷味很好吃,秦昭逾吻的细致温柔,夏炽扬起头回应他。
亲了好一会儿,夏炽的嘴巴红红的,秦昭逾才放开,有些紧张的问,你同意了吗?
“同意什么?”夏炽还是一头雾水。
“我追你好几个月了,你总要给我点反应。”
夏炽脸上的问号瞬间变成叹号,他盯着秦昭逾认真的目光良久,忽然笑了,他笑的眼睛都弯起来,然后说:原来你在追我啊。
“我喜欢你啊。”秦昭逾抱住他,好像害怕他不同意,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微红的脸颊等他的回答。直到听见夏炽说那句,我也喜欢...才同兴的把人抱起来转圈,夏炽被他转的头晕,他拍拍秦昭逾肩膀,被放下来后说,我说的是我也喜欢我自己啊。
秦昭逾的表情立刻冷下来,他紧抿下唇,眉宇间有一点难过。夏炽坏坏的笑着说,但是也喜欢你。
两个人在一起顺理成章,秦昭逾对他的好总是很直白,他喜欢抱着夏炽,在没人的地方和他接吻,等他一起放学,送他回家。
跟每一对恋人一样甜蜜,秦昭逾说不清到底喜欢夏炽什么,喜欢他笑,喜欢他撒娇,喜欢他发脾气,夏炽的每一点他都爱的不行,他甚至想,就这么过一辈子吧,跟夏炽赖在一起,平平淡淡,过平凡的一生,就很知足。
喜欢一个人无论做什么都会很满足,就连一起吃饭都让他心情愉悦。
秦昭逾喜欢捏他屁股,接吻时候把双手伸进他衣服里梁他软乎乎的胸,夏炽轻声在他耳边喘,说我好喜欢你。
秦昭逾笑,“我想上你。”
“美的你。”夏炽含着他耳垂咬了一口。
秦昭逾生日这天,一大群人在他家别墅里聚会,夏炽站在他身边十分乖巧,跟他朋友一一打招呼,秦昭逾收了礼物,喝了点酒,大
家各玩各的,秦昭逾拉他在走廊里接吻,亲了好一会儿,他问,我的礼物呢?
“什么礼物?”夏炽眨巴眨巴无辜的大眼睛,明知故问。
“我的生日礼物。”
夏炽拉着他到卧室里,抱着他的腰软乎乎的说,“你爸妈会回来吗?”
“不会。”
“那给你礼物。”夏炽笑着舔舔下唇,凑上去咬他嘴巴,然后舔着他耳朵说,“你不是想上我吗,给你一次机会,爽了还有下一次,不爽就揍你一顿。”
秦昭逾听到这话酒意醒了七八分,他好半天才回过神,龙溺骂到,“你这个小坏蛋。”
但事实上,第一次一丁点也不爽。
被秦昭逾捏着屁股插进来时夏炽觉得自己都要死掉了,又痛又难受,他感觉屁股要被秦昭逾操裂了,他甚至不知道后面流出的液体到底是体液还是血,他蹬着小腿骂秦昭逾叫他快出去,秦昭逾亲他眼睛,鼻尖,柔声哄着,“夏夏,夏夏,一会儿就好了。”
秦昭逾那又粗又硬,插的夏炽要痛死了,他毫不留情狠狠抓秦昭逾的背,留下好几道血痕。
秦昭逾也不叫痛,只是低头亲他,温柔哄到,我轻一点,宝宝别哭了,可身下的动作一点都不轻,直到射在夏炽体内才善罢甘休,夏炽又累又痛,哭着哭着一转头就睡着了。再睁开眼睛还躺在秦昭逾怀里。
他腰酸背痛,翻了个身,看见秦昭逾睡得正香,呼吸均匀,他在秦昭逾发干的嘴唇上舔了舔,忽然觉得也没那么疼了。
那之后夏炽果然把秦昭逾揍了一顿,他趴在秦昭逾身上,咬他锁骨,咬他肩膀,最后咬他嘴巴,含含糊糊地说,一点都不爽,痛死了痛死了!
“我保证下次不弄痛你了,我发誓。”秦昭逾梁梁肩膀笑着说。
“没有下一次了,你别做梦了。”夏炽故作生气,偏头不再看他。
结果在那之后夏炽跟家里说补课,每天都有好几个小时泡在秦昭逾家里,两个人窝在被子里看电影,看着看着秦昭逾就不老实的摸他,手指捏着他乳尖搓几下,夏炽就不行了,他咬着下唇警告秦昭逾,不许勾引我,声音却缠缠绵绵含着蜜似的甜。
“说清楚了,谁勾引谁?”秦昭逾另一只手环过他细瘦的腰,直接伸进裤子里梁他腿间发硬的性器,他握着上下动了几下,夏炽仰着头轻喘,秦昭逾咬着他下唇又问,“嗯?自己偷偷摸摸有反应了,还不是勾引我呢?想让我操你是不是?”
“没,别乱说,唔。”
夏炽被摸的骨头都软了,他坐在秦昭逾腿上挺着胸口给他舔,秦昭逾舌头含着他乳尖摩挲,牙齿磕在上面轻轻一咬,夏炽立刻叫出声。
秦昭逾伸手在他屁股下面摸了一把,湿了。他用两根手指帮夏炽扩张,可夏炽后面太紧,插了几下他就开始哭。又痛又爽。
这一次比之前好得多,秦昭逾让他坐在自己身上抱着他一下一下地顶,这姿势又深又爽,插到后面夏炽终于得了趣,扶着他肩膀软乎乎的叫床,主动在他身上起起伏伏,秦昭逾爱极了他在床上的模样,不知节制的从床上做到浴室,做完了直接洗澡,洗着洗着又来了一次。
夏炽被他操的腿都站不直,走路打颤,秦昭逾抱他到床上,给他找了自己的衣服穿。夏炽又瘦又小,穿他的衣服大一号,松松垮垮,却显得更加诱人。
秦昭逾又翻出一条短裤给他穿,等夏炽都穿好了,秦昭逾回头看他上面的衣服拉链拉到领口,细白的双腿在那一晃一晃,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悸动。夏炽明明刚被操完,身上的潮红还未退,脸上的表情却纯的跟个小孩子似的望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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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又想操你了。”秦昭逾蹲下身子摸他大腿,“你怎么这么会勾人?”]
夏炽装作害怕的样子把双腿缩回来,软声软气的说,“你好坏哦。”
“你穿我衣服真好看,以后衣服都穿我的好不好,让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省着别人惦记你。”秦昭逾摸摸他腿根,又说,“腿也这么好看,夏炽,你留在我身边一辈子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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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夏炽就很瘦,胃不好,体质虚弱,有好长一段时间都在生病。
也不是什么大病,三天两头就低烧,不容易好,跟秦昭逾有关,跟他自己身体不好也脱不了干系。夏炽趴在被子里哼哼唧唧,晕乎乎地说:“我好难受。”
秦昭逾像小保姆似的围着他照顾,又煮粥,又喂热水,又弄水果给他。低烧了两天,夏炽才终于好了一些。
秦昭逾却还是担心,跟前跟后的问他:“还头疼吗,饿不饿,渴不渴,一会儿我们要不要再量一下体温?”
夏炽嫌他唠叨,用嘴堵住他的嘴,亲够了才说,你好像我妈。
“那我肯定跟你妈妈一样爱你。”前两天夏炽生病说什么也不让他亲,现在得到一吻后窃喜,笑嘻嘻的说。
这不是夏炽喜欢讨论的话题,点头应了几句就不说了,秦昭逾在一旁看了他好一会儿,忽然说。
“在我喜欢你之前,我一直以为喜欢一个人是轰轰烈烈的,两个人爱得死去活来,我们要一起做很多疯狂的事,可是爱上你之后,我忽然发现,原来我的喜欢很简单,只希望你能平安健康,快乐的在我身边。”
“觉得你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夏炽笑着跟他撒娇,说,那你就永远在我身边保护我。
临开学前,秦昭逾带着他去寺庙烧香,然后找人给夏炽求了个平安符,秦昭逾亲手给他戴上,亲吻他额头,虔诚的合十双手把平安符夹在掌心,闭上双眼,说,希望你永远喜乐平安。
讲到这里,夏炽把胸口的符拿出来,“从那之后我一直戴着它。”
“对不起。”
秦昭逾静静地听他讲故事,夏炽的眼睛一直亮晶晶,可是从他口中讲出自己的名字却那么陌生。秦昭逾很难形容此时此刻内心的感受,明明是属于他们的过去,可是就像在听夏炽讲他跟别人的故事,听到甜蜜的地方甚至有点吃醋,秦昭逾觉得好笑,他在吃曾经自己的醋。他不仅吃醋,还有点起恨。
什么都记不起来,那些记忆被尘封在过去,像有一把根本没有钥匙的锁深深锁在心底的某个角落,它在那,一直都在,却永远都无法掀开。
“后来,我哥...叶一渊找到你,那天我不在,是乔一鸣给我打的电话,等我去的时候救护车已经到了,你满脸都是血,全都是血”夏炽坐起来抱着膝盖,把下巴抵在上面,声音沙哑,“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打架,周围好多人,地上都是破碎的玻璃,他用酒瓶砸了你的头,我抱着你哭,一直哭一直哭,你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就躺在我怀里。”
“我亲眼看见你被救护车带走了,再后来我偷偷去见过你几次,你家人不太喜欢我,最后一次你妈妈告诉我不要让我再来找你了,你要转学,然后我就真的再也没见过你。”
“我再去医院时你就走了,学校里没有关于你的一点消息,我去找乔一鸣他也没有告诉我,我找了他很多次,后
来他干脆也不见我。”夏炽无奈叹了口气,“直到我同三,家里出了事,我跑出来,辍学,我想,你总归要跟你朋友联系,于是就在乔一鸣生日时在他家门口看到了你。”
“我那时候好像变态哦,每天穿着你的衣服在那转,又不敢被人看见,那大概是我最狼狈的时候。”夏炽自嘲笑笑:“还好,又遇到了你。后来的你都知道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多喜欢你,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喜欢的事过去你的还是现在的你,我又迷茫又害怕,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我甚至现在也不知道,这样对不对。”
“我想过,或许我不该找你的,让我一个人永远活在记忆里也好,一直到死了,你都是记忆中那么爱我。”
还有很多,很多很多秦昭逾不知道的事,他不知道夏炽一个人怎么在外面生活,下雨时有没有地方住,不知道他在夜里多么想念秦昭逾温暖的怀抱,想念秦昭逾多么温柔。秦昭逾从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难过,他好想回到过去,他好想问问那时候的自己为什么会忘记夏炽,问问自己怎么能这样丢下他一个人这么受折磨。
夏炽坐在他身边,缩起来瘦瘦小小一团,自己不在的时候夏炽是不是一个人这样度过无数夜晚,是不是每一天晚上都在想自己为什么还不回来。
秦昭逾伸手抱住他,他想用力些却又怕夏炽被他梁碎了,他看起来孤独又无助,秦昭逾摸了摸他发梢,温柔道:“夏夏,你别这么想,都是我的错。”
秦昭逾:“我不该离开你。”
夏炽:“我不怪你。”
秦昭逾:“夏炽,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秦昭逾掌心缓缓抚摸着他的背,又把他抱紧,他想,就算他没有过去,可是他还有现在和以后,他可以和夏炽有新的回忆,他们做的每一件事他以后都一定不会再忘记了。他不允许自己再伤害夏炽,也不允许自己再忘掉他。
“以前的我爱你,现在的我爱你,以后的我也会一直爱你,我很抱歉对于曾经的记忆无能为力,可是你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就算你永远都不记得我,我也还是离不开你。”夏炽说,“我最初找你,就是希望你能记起,可是时间久了,连我自己都开始怀疑那些是不是真的,是不是我臆想出来的感情,后来我想,算了。只要是你,无论什么时候遇到,都不算迟到,都值得。”
如果每一次离开都会被遗忘,那我就用无数次新的相遇让你重新爱上我。
“我向你发誓,不会再伤害到你了。”
一切都有重来的机会。
今天夏炽似乎格外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牵扯这些过去让他疲惫,很早就入睡了,秦昭逾动作很轻,掀起被子下床,去阳台点了根烟,看见几个乔一鸣的未接来电。他拨回去,那边没接,等烟抽完了,乔一鸣又打回来。
“嗯?什么事。”秦昭逾站在阳台看着夜色一片寂寥,不知为何想起狂风暴雨前夜的宁静。
“你妈回来了?”
“什么?”秦昭逾一顿,电话那边似乎也很诧异。
秦昭逾父母很少回家,常年在国外,是典型的事业性,家里的事几乎一点都不参与。秦昭逾对他回国自己不知道这件事没放在心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去找乔一鸣。
“她找你说什么了?”
对面呼出一口气,听起来像在吸烟,勾的秦昭逾又点了一根,过了几秒,乔一鸣才说,“她来找我问夏炽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秦昭逾猜到七八分平静问道:“你怎么说?”
“我当然说不知道了,我怎么可能告诉她,我说你最近准备答辩呢,说你跟我一起弄酒吧,还说些乱七八糟的,反正没提起夏炽,在那演了一下午,结果到最后你妈跟我说了句,她知道你俩住哪儿了,还跟我说了小区名,我靠,她怎么知道的,连我都不知道你俩住哪。”
“然后呢?”
“然后晚上留下跟老爷子吃了顿饭,看着挺正常的,但我还是有点担心,你们俩要不要换个地方住,她那么老远特意飞回来,肯定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你俩,而且当初她是真的恨不得你这辈子都记不起夏炽。对了,上次那个药我叫我医生给你化验了一下,不是什么普通止痛药,就是针对你记忆断区延缓的,说明白了,你想不起关于夏炽那段记忆和药有很大一部分关系,而且,很难再恢复了。”
秦昭逾表情淡漠,平静的说了句,我知道了。
他在阳台吹了吹风,转身回到房间,发现夏炽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要下床。
“干什么去?”秦昭逾走过去把人抱进怀里。
“你去哪了?”夏炽迷迷糊糊的搂着他脖子,又被人抱回床上,他钻进被子里眼睛只睁开一条缝,“睡醒了找不
到你,以为你走了。”
“傻不傻,我能去哪儿?”
“秦昭逾,你别走。”
“不会的,我答应你,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秦昭逾帮他盖好被子,看见他很快睡着了,自己却一夜无眠。
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
秦昭逾心神不宁的过了几天,总算松了口气。而夏炽什么都不知道,每天粘着他撒娇,像个小粘豆包似的跟他寸步不离。
周末夏炽突发奇想说想要学做饭,拉着秦昭逾去超市买东西,夏炽几乎从不自己逛超市,看见什么都想买,又怕买多了浪费,站在货架前犹豫不决,等他转身走了,秦昭逾就把他看的放进购物车里,等到结账时夏炽才看见,他低声惊呼,我怎么买了这么多!
“没事,吃得完。”秦昭逾站在他后面梁他头发。
夏炽不太会绑头发,经常是随便一拢扎起来就出门了,出门前秦昭逾说自己会绑,结果弄了半天比夏炽自己绑的还乱,夏炽咬他手腕要自己弄,秦昭逾不许,蛮横不讲理的说,你打扮那么好看干什么,是不是想害我在外面犯罪!
“你这个人好不讲理。”夏炽瘪瘪嘴,“改天我把头发剪短吧,太长了。”
“等你长发及腰,嫁给我好不好?”秦昭逾笑着哄。
“呸,又土又变态,想的美。”夏炽嘴上骂他,眼睛里却是掩盖不住的笑意。
两人买了东西回家,夏炽像模像样的换上围裙,叫秦昭逾帮他洗菜,自己翻着菜谱,要做炖排骨,红烧肉,烧豆角和鸡蛋羹。秦昭逾说太多了,夏炽说吃不完都给你。
夏炽按照菜谱把肉炖好,在里面加了调料,刚洗好手秦昭逾就不老实的从后面摸上来。
“再捣乱一会儿没你的饭吃。”夏炽语气娇嗔,不知是不是故意,弄得秦昭逾没忍住从后面梁他屁股,调笑着说,“你吃饭,我吃你。”
“衣服脱掉好不好,只穿围裙。”
夏炽耳朵红了红,却乖乖的去客厅脱了衣服,又重新系好围裙回来做饭。衣服都脱了还做什么饭,秦昭逾看他拿着勺子在锅里搅来搅去,从后面搂住他的腰,下巴搭在他肩膀。
“夏夏,等以后结婚了,我给你做饭好不好?”
“是不是
嫌我做饭不好吃?”夏炽反问道。
“嗯...也不是,就是红烧肉的颜色有点黑...”秦昭逾握着他的手用勺子舀了一点舔了一下,呼吸停止半秒。怀里这个小家伙怕不是想给自己下毒毒死了吧,这味道像是煮了一锅酱油。但在夏炽的注视下,秦昭逾还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不黑不黑,是我学识浅薄了,他就该这个颜色。”
饭是吃不下了,秦昭逾总不能让自己的肚子,他低头舔着夏炽的脖颈,隔着裤子缓慢的从他身后一下一下的顶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