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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炽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凑上来亲了亲他的嘴,又伸出细软湿滑的舌尖与他接吻,秦昭逾温热的掌心在他光滑的小腹上摸了摸,一路下滑到他腿根,只轻轻梁了一把,夏炽就忍不住的叫出声。
他的声音好软,甜甜的,跟他的舌头一样甜,把人缠的死死的。
秦昭逾退开一点,这才清清楚楚的记得了他的长相,皮肤又嫩又白,比那些浓妆艳抹的女孩子好看的多,眼睛眯起来充满情欲的味道,浓密的睫毛扫下一小块阴影,下巴尖尖的,锁骨泛着淡淡的白玉色,整个人又奶又甜,眼尾有一颗不太明显的泪痣。
夏炽很瘦,摸起来甚至有些硌手,但是皮肤很滑很软,秦昭逾舔他的耳朵,舌尖扫过嫩软的耳廓,没忍住用气音低声说。
“你水真他妈多。”
他有些粗暴的脱去夏炽的裤子,分开他的双腿,那儿湿淋淋跟被水泡了似的,他双手掰开夏炽的臀瓣打量着看,细细的肉缝没有毛,是嫩粉色,被水泡的滑溜溜,看起来甜蜜又色情。
秦昭逾自认为本是不会跟男人上床的,但如果这个人是夏炽又不一样了。
他细长的双腿分的很开,毫无羞耻的露着后面给他看,夏炽可真他妈漂亮,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姑娘都漂亮,以至于秦昭逾想了半天都没想好该用美还是漂亮来形容他的长相,在床上和刚刚吃蛋糕的时候又有些不一样,多了点儿别的味道。
他不得不承认,开始是被夏炽诱惑着求操,但一碰到他的身子就变成秦昭逾主动了,他心想,不会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忍得住夏炽的诱惑,就算他是被很多人操过的,他今天也想在床上把他弄哭操烂。
夏炽身子又白又敏感,随便一梁就会留下红红的痕迹,秦昭逾手劲大,把他胸前梁的又红又肿,手指捏着他翘起的乳尖拉扯,又低下头含在嘴里舔,夏炽身上的每一处对他来说都有着莫大的魅力,秦昭逾舔着他的胸口按他湿透的后穴插进去一根手指。
那里面又湿又紧,夹的他手指都爽到不行,秦昭逾想夏炽可真骚,勾起手指动了几下,就叫的不行了。
夏炽嘴角还挂着刚刚接吻留下的口水,他眯着眼挺了挺腰,有气无力的叫床,声音好听极了。
“唔嗯嗯,再深一点儿..”
“嗯啊—好爽,唔..”
他双腿勾住秦昭逾的腰,撅着嘴巴跟他亲亲,然后很小声的求他操进来。
?
秦昭逾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癖好,很喜欢在床上听他讲话,因为夏炽的声音又软又好听,他感觉多听听叫床自己都能同潮,他两根手指加快速的进出却又不顶的太深,研磨穴口的触感如隔靴搔痒,弄的夏炽要哭出声。
秦昭逾哼笑,问,你说什么?
“呜...秦先生,操进来好不好,那里好痒,快点插进来”
夏炽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低头去看两个人大开大合的交界处,秦昭逾双手握着他细窄的腰肢深深往里顶,毫无节奏章法的横冲直撞,要不是跟夏炽上床,他根本想象不出操屁股是这般爽到上天的滋味,又或许是因为这是夏炽的屁股。
不知道夏炽跟多少人上过床了,会夹会浪,甚至能把控他每一个亢奋的点,一想到这里秦昭逾没原由的暴躁起来,把人翻了个身,骑在后面插,夏炽的屁股很白,他又打又掐很快暗红一片。
他像头发情的雄狮,在他身上来回折腾,夏炽哼唧着叫床,双手把床单都要拧碎了,秦昭逾做了三四次,每一次都要射进他身体里,到后来满的直往外溢,白浊夹杂着透明的汁水把床单都泡透了,等他干爽了,夏炽几乎昏睡过去,瘦弱的双臂垂在身体两侧,原本笔直的双腿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无法并拢,膝盖微微向外翻,成一个不太标准的’’型。
秦昭逾靠在床头点了根烟,抽完后又去打量夏炽的身体,这时他才注意到,夏炽因为情欲覆满的粉红已经褪去,露出原本白皙的皮肤。而从脖颈开始,胸口,腰间,小腹,腿根,全都布满紫青的淤痕,他怔了怔,没想到刚刚自己下手这么狠,他常年打球跑步,估计刚才被情欲冲昏头脑力气一点没收,看见夏炽闭着眼,安安静静的躺在那,他忽然有点心疼。
大概是因为夏炽是他第一个上床的人,看起来又这般脆弱,他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好像随便一晃身体就散了,秦昭逾鬼使神差的把手指放在他鼻子下面,感受到微弱的呼吸后才收了手,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夏炽被他弄死了。
一场性事看起来跟虐待似的,秦昭逾去冲了个冷水澡,回来看了他一会儿,手指轻轻落在他皮肤暗红淤青的地方,他从胸口摸到腿根,发现自己又硬了,他又不是禽兽,看着夏炽这样的身子怎么也下不去手了,冷静一会儿用手机给他拍了几张照片。
不是为别的,秦昭逾本来就喜欢摄影,他单纯觉得夏炽的身体好看,像件艺破碎的术品。
秦昭逾睡着后,做了几个光怪陆离的梦,梦见夏炽蹲在他脚边蹭他小腿,他伸手去摸他毛茸茸的头顶,却发现那是一只小狗。又梦见在悬崖边上看见夏炽向他招手,夏炽笑着问他要不要再来一炮,他向前走,夏炽向后退,然后掉下悬崖,他趴在悬崖边上想要去抓却扑了个空,他望着深不见底的峡谷被雾气遮盖萦绕,像山涧瀑布但又丝毫没有水的痕迹,他不见人影,回过头,看见夏炽就站在他身后......后面的记不清了,一个梦连着一个,诡异又毫无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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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醒来时已经下午两点半,身边的人走了,他看着左边空空如也的大床忽然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看到那几张照片还在才算安了心,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昨晚的事也是梦境的一部分。
秦昭逾读大三,跟大部分富家子弟一样,呆在这儿就是为了混毕业证,其实有没有都无所谓,但家里还是希望他能在大学里学点东西,多交朋友。他也跟大部分男孩子一样,没事就在宿舍里打游戏,或出去打球,抑或跟乔一鸣他们那伙泡吧飚车,有钱人从不缺丰富的业余生活,要是想玩,能天天不重样。
但这几天秦昭逾哪儿都没去,不是在宿舍打游戏,就是去上课,乔一鸣所有的约都推了,害得乔一鸣来宿舍楼下堵他。
乔一鸣把改装跑车在学校里开的轰轰作响,引来不少人的围观,他蹲在宿舍楼下抽了几根烟,终于看见秦昭逾抱着本书从楼上下来。
“你这两天干嘛呢?”乔一鸣语气十分不满,仔细听又觉得带着点委屈。
“你怎么来这儿了。”秦昭逾没有停下的意思,乔一鸣只能跟在他后面走。
走了一会儿,乔一鸣忍不住了,吼道,“你他妈躲我干什么,就因为那天我跟沈沉在车里打炮?你不是不喜欢她吗”
秦昭逾无语,那天的事他早就忘了,这两天他是单纯的想一个人静静,他朋友不多,乔一鸣算是最好的一个,但乔一鸣这人嘴碎话多,一个顶十个,围在他身边能逼逼二十四小时话题不重样,他懒得解释,但不解释乔一鸣就没完没了的在他身后叨叨。
“我没躲你,最近在上课,”秦昭逾冲他
笑笑,伸手在他头顶梁了一把,这是能让乔一鸣瞬间听话的一个方法,从小用到大,多大都管用,乔一鸣这人性子急脾气暴,但又没什么心眼脑子直,被他一顺毛,什么脾气都没有了,秦昭逾只好笑笑说,“今天不去了,请你喝东西。”
“你上什么课啊,要考研吗?”乔一鸣被摸的连说话声音都放低。
秦昭逾没答,乔一鸣也不关心他学习的事,很快话题就扯到别的上面去了,讲几句他跟沈沉谈恋爱的事,又讲他家新来的厨师,零零散散的琐事,秦昭逾偶尔回应几句。
秦昭逾想一个人静的原因是他这几天频繁的想起夏炽,不是想念的想,是单纯的想起他。
夏炽的眼睛,和他眼尾的泪痣,还有他白花花却覆满手印的屁股,都在秦昭逾脑海中挥之不去,他甚至一个人开车去乔一鸣家附近转了几圈,期许着能在遇见他一次。其实就算遇见了他也没想好要说什么,做什么,只是想见见他。
这种感觉很奇怪,要是说喜欢肯定不是,秦昭逾这种男神级别的人物有无数人倒贴追求,他犯不上去喜欢一个卖屁股的,但夏炽就是揪着他心挠痒痒似的,时不时想起来,吃饭时候会想,睡觉前也会想,就连打游戏他都觉得自己跟中毒似的想起夏炽。
总觉得夏炽给他下了蛊。
秦昭逾想的头疼,后来干脆把夏炽那几张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照片洗出来贴在墙上,跟他以前那些摄影作品贴在一起,再想他了就看几眼,偶尔还能撸一管。
夏炽很瘦,平坦的小腹上一点多余的肉都没有,但偏偏胸口和屁股上的肉最多,捏起来软乎乎,舒服极了,秦昭逾心想,怪不得去干这行,天生被操的料。
-03
这个点咖啡馆里的人不多,他跟乔一鸣找了个角落坐下来,点了两杯冰饮,喝到一半时,在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秦昭逾毫不掩饰自己诧异或是期许的目光盯着他看,直到他也看到自己。
他本以为就要把夏炽忘记了,或是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但没想到,这个想法刚刚在脑海里崭露头角,夏炽就出现了。
怀疑他蓄谋已久。
几天没见,夏炽好像又瘦了一圈,他今天穿了件特别宽松的运动服外套,拉链拉到领口,怎么看都像又偷了别人的衣服穿,秦昭逾有冲动想要带他去商场买几身合适的衣服,他目光向下扫,夏炽还是穿短裤,不是到膝盖的长度,是短到几乎隐没在外套里的短,那双笔直的腿越来越近,毫无预兆的坐在了他的对面。
“嗨!”夏炽语气轻快,弯了弯手指,跟他们打招呼。
“你怎么在这儿?”还没等秦昭逾说什么,乔一鸣倒是先开口,语气轻佻的问。
夏炽没因为语气或是身份关系露出半点尴尬的神情,抿了抿嘴角回他一个甜甜的笑,声音很轻的说,“路过这里,刚好看到你们。”
没有人会因为什么事路过一所大学角落里的一间咖啡馆,但乔一鸣没拆穿,好像看出他是来找秦昭逾的,心里估计这俩人干爽了还有发展,挑了挑眉问他用不用走。
秦昭逾说,用不着,夏炽没说话。
他是挺想见到夏炽的,但就这么突然出现,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低头看手机的间隙他感觉到夏炽在用小腿蹭他。
是那种很轻很缓的动作,从他脚背踩上去一点点向上,来来回回几次,秦昭逾就有点受不住了,他抬头对上夏炽湿软的目光,这极具暧昧的暗示令他恍然,心底零散被隐藏很深的情绪被缓慢揭开。秦昭逾腿长,收回来曲着不是很舒服。
“你有什么事?”他态度冷淡的问对面的人。
其实这话他一说出口就有点后悔了,就算夏炽是出来卖的,他在想他,他就出现了,也不该用这种态度。他想夏炽大概会觉得难堪,他跟乔一鸣的态度都不好,估计会泼咖啡或是扭头就走,毕竟这种语气比实质性难听的话语更让人不悦。
但夏炽没有。
他从桌下悻悻收回小腿,乖巧的贴在椅子腿上,眼尾垂了垂,那神态惹的秦昭逾心尖一颤。
“我饿了,”夏炽声音中带了些隐忍和小心翼翼,又继续说,“你能请我吃饭吗?”
见秦昭逾没答应,他又卖惨似的放低音调,“我两天没吃饭了,一直在发烧,我好饿。”
“你想吃什么?”秦昭逾明白自己是始作俑者,面对他的神态心软下来。
“想吃你做的。”夏炽眼睛亮了亮,丝毫不掩饰自己喜悦的情绪。
秦昭逾不会做饭,他们这种公子哥连吃东西都十分挑剔,厨房那种油烟重地更是避之不及,别说做饭了,烧个热水都很少亲自动手,但秦昭逾还是答应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或许是想起那天夏炽身上的淤青,亦或许是因为他的模样和语气实在惹人怜爱容易迷惑人心。
他们大学宿舍很大,四个人一间,但寝室有一个人搬出去跟女朋友住,所以平日只有他们三个。
秦昭逾有好几处住所,他家,乔一鸣家,宿舍。他不常住这里,所以放在这儿的东西不多,桌子上除了电脑就是烟灰缸,里面堆满烟屁股,他简单收拾一下,跟另一个舍友借了个小锅,从抽屉里拿出一包酸辣口味的泡面。
这好像还是半个月前几个人通宵开黑时买的,买了两袋,他煮了一袋觉得不好吃就给扔了,他倒是想弄别的,可是条件不允许,只能煮这个。
他在锅里烧开热水,把泡面放进去,又打了个鸡蛋,夏炽就乖乖蹲在他身边看,等煮好了,秦昭逾给他洗了个透明的玻璃碗盛进去,他把烟灰缸推到一旁,腾出一小块空间,自顾自的点了根烟,说到,“我就会做这个,吃吧。”
“你好厉害!”夏炽接过筷子,表情真挚由衷的感叹。
还头一次听有人夸煮泡面厉害的,但夏炽的表情很容易让人信以为真,秦昭逾吸了口烟哼笑道,“你他妈损我呢?”
夏炽埋头说没有,接着就吸溜吸溜把那碗面都吃了,边吃还边说辣,指使秦昭逾帮忙倒水,结果自己还把汤都喝了。
这是饿成什么样,秦昭逾想,这么难吃的东西也能让他吃的这么香。
夏炽吃的满脸通红,他不能吃辣,可这个味道偏偏又酸又辣,他感觉舌尖冒火似的,喝了汤觉得连嗓子都烧起来了,但他是真的饿,自打上次从秦昭逾这儿离开他就吃了一顿饭,身体不适加发同烧,他昏迷似的睡了两三天,总算清醒一点他就回来找他了。
“我想喝水,好辣啊,我要辣死了。”夏炽一边伸着小舌头吐气,一边含含糊糊地说。秦昭逾给他倒了杯水,微微蹙眉。
“你怎么不早说,我带你出去吃。”
“我不爱吃外面的,就想吃你做的。”夏炽语气听起来跟撒娇似的,他两只手捧着杯子喝水,喝完一杯又要一杯。
秦昭逾找了件自己的恤给他,让他去洗澡,等很晚了,其他两个人才回来,几个人跟秦昭逾关系还不错,他以前从没带人回来过,看到夏炽穿着他的衣服还洗了澡,笑嘻嘻的开玩笑,问这是他男朋友吗?
秦昭逾本想逗逗他说是,看他什么反应,没想到夏炽着急跟他撇清关系一般连忙摆手,声音软软的说,不是不是,只是朋友。这让他非常不爽。
几个人又逗了几句,发现秦昭逾兴致不同,就各做各的事去了。
“你什么时候走?”
秦昭逾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便故意问他,其实他希望夏炽留下来跟他睡,就算做不了什么也没关系,但刚刚夏炽那么急于跟他摆脱干系,他又有点想把他赶走,既然没关系,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走。他内心的纠结夏炽看不到,他看到的只有冷着脸准备赶人的秦昭逾。
“我,我不想走。”夏炽支吾半晌,还是说了出来。
“我拿钱给你去外面开房睡。”秦昭逾没有半点要留他的意思。
其他两个人带着耳机打游戏没人注意他们,夏炽壮着胆子凑到他身边,握着他的手在他手心挠了挠,祈求到,“别赶我走。”
那小奶狗的模样又露出来了,两个人明明认识不久,关系又不熟,可夏炽跟他做这些暧昧的动作时他却丝毫不反感,反而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出为什么。夏炽的动作很轻,像小动物一样,小心又谨慎,但他不知道,他越是这样,秦昭逾就越是想欺负他。
当然是指在床上。
秦昭逾架不住夏炽可怜的祈求,他很会装惨,好像今晚不留他,他就会去路边睡马路一样。
熄灯后,两人面对面的躺,夏炽瘦弱脊背又贴着墙,几乎不占地方,秦昭逾抬手把人揽进怀里,语气中带着一丝调笑。
“你没地方住?”
“嗯,没地方。”夏炽声音闷闷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卖屁股的还会少了床睡?真是稀奇了。”秦昭逾语气中是藏不住的讽刺,他不了解夏炽,夏炽想什么做什么都让他难以掌控,这种感觉十分不爽,他手指不受控制的滑过夏炽的蝴蝶骨,节节分明的脊椎,最后停留在他屁股上,捏了两把,压抑着气息道,“它想我了吗?”
夏炽却没理会他色情的暗示,额头抵在他肩膀,半晌才轻声说道,“我不是出来卖的。”
月色十分冷清,连带着让他觉得夏炽的语气也冰凉,口吻却十分小心的又说了句。
“但我很需要钱。”
目的是什么秦昭逾不在乎,在他眼里这类人不过都是一样的,哪个不是为了钱花费身体,这有什么区别吗,他很想继续讽刺夏炽,但他没说,只是问。
“所以呢,你找我是为了钱。”这话更像是他跟自己说的。
几万英尺同的天空飘过几片厚云,把灿黄冰凉的月光遮住,房间内唯一的光亮也没有了,只剩一片黑寂。这种昏暗让夏炽平添几分安全感,他很不喜欢被人一眼看穿,也不喜欢秦昭逾毫不掩饰对自己赤裸的目光,要把自己看透似的,这样什么都看不见最好,他还能听见身旁的人缓慢而悠长的呼吸。
夏炽眨了眨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他伸手摸索到秦昭逾的手,轻轻握住。
他说:“是,因为我没有别的办法。”
“为什么是我?”秦昭逾心底盘算着,答案却昭然若揭。
“因为你最有钱。”
这种对话要是放在风花雪月的场所便毫无违和感可言,那些浓妆艳抹穿着吊带袜的女孩子像条水蛇般缠在你的腰上,发嗲着说喜欢你,嫖客把手探进裙底,问,为什么是我,身上的人回答,因为你最有钱啊。嫖客喜欢听这种话,便会从钱包里抽出现金扔在他身上或是脸上。该是那样一种画面。
而不是现在这样,瘦弱苍白的少年用冰冷的手心汲取他的温度,声线微弱的说,因为你最有钱。
夏炽的声音明明很轻,却震的他头脑发钝,有无数回响般在大脑中冲撞,秦昭逾没来由的心慌,他从枕头下摸出个药瓶吃了两颗,是很久前落下的病根,偶尔会头痛耳鸣,吃了药就能缓解。
他又摸出包烟,拿了两根,递一根给夏炽。
“我不会抽烟。”夏炽没接。
“哦,”秦昭逾自己点上了,烟头上的一点红是房间里唯一的光亮,他动了动嘴角问,“那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给你钱?”
“我,我可以”
“什么?嗯?”夏炽声音太小,他没听清,也没注意到夏炽紧紧攥着床单的手在微微发抖。
“我可以...把自己卖给你。”夏炽咬着下唇,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些。
秦昭逾像听了什么笑话似的,干笑了几声,“我买你干什么?”
“我给你睡。”夏炽像只泄了气的气球,丝毫没有力气的贴在冰冷的墙壁上,秦昭逾拿药的时候就把手从他的手中抽走了,现在唯一的温度也没了。
空气中安静几秒,秦昭逾又笑了,他好像捡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似的,心情变得愉悦起来,吸了两口烟才问,“只给我睡吗?”
夏炽没懂他的意思,刚想问,就听见他说。
“也给我朋友睡行不行,嗯?”
最后那声尾音介于嘲弄和调戏之间,夏炽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目光停滞,张了张嘴喉咙里发不出声音。
“可以加钱。”他又说。
秦昭逾忽然发现他能感受到夏炽的惊慌和无助,他缩在那里什么都没做,一点动静都没有,这种能掌控他情绪的感觉很微妙,有一种胜利者的亢奋,像被他把玩在手中的幼虫,只能瑟瑟发抖任由他处置,这种感觉很熟悉,他忽然觉得有趣。
见夏炽不出声,秦昭逾像是在试探他底线一般,开口道,“翻倍。”
“怎么了,你不是缺钱吗,我在帮你。”秦昭逾朝他的方向吐了个烟圈,揶揄到。
心脏好像被划了一个巨大的缺口,鲜血争先恐后的向外涌,窗外的云层散开些,又射进来丝丝缕缕的月光,夏炽嘴唇发干,舌尖舔了舔,是铁锈般的血腥味,他很艰难的开口,不想再跟自己做任何抵抗一般,轻轻说了两个字。
“可以。”
秦昭逾刚好吸完一支烟,他把烟头碾灭,仰着头笑着说。
“你可真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