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缙看着因为疲累熟睡的玉华楼,心情颇好的弯了弯嘴角,手指轻点玉华楼的眉心,一朵白色幽昙出现在手上。
这是梦昙,用来入梦,在梦境里会将人想的一部分放大千百倍,可能在玉华楼眼里自己有那方面的倾向,但是梦境中的自己未免太过……
沈缙眯了眯眼,表情有些微妙,他承认自己确实对那种类型的感兴趣,但绝不会那么过分,半倚在榻上,沈缙用手指轻轻拂过花瓣。
“让我也梦一次吧,那个梦的后续。”既然那些事不能在这个玉华楼身上做,他不介意去梦里看看。
手脚被束缚,眼睛也被蒙住,沈缙对自己的境地有些茫然,很快他收到了这个世界沈缙的记忆,当时玉华楼没有记忆是因为他不想让玉华楼知道。
嘴角一扯,真的是麻烦透了。
自上次玉华楼进入梦境瞎折腾后梦里的两人关系看似和缓了很多,沈缙开始对玉华楼克制和温柔,而玉华楼学会顺从。
但平静的外表一撕裂裸露出来的便是让人作呕的现实。
最好的证据不就是他如今的状态。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身体的触感让沈缙明白有一个人侧睡在他旁边,而他,浑身赤裸手脚被缚。
其实沈缙可以将那些束缚褪去,但他却想要看看接下来的发展。
旁边的人似乎是发现沈缙醒了,手指在沈缙的脸上脖颈上微划,就像一条在窥伺的毒蛇。
他收回手指打开灯,将沈缙眼睛上的东西弄下来。
沈缙入眼就是玉华楼那张冷漠的脸,不过眼睛里暗含怒意。
“惊讶吗?”玉华楼开口,似乎是在询问但眼里满是嘲讽。
“你出去过了吧?”沈缙没有回答那个问题,反而上下扫视了一下玉华楼,以他对玉华楼的了解他怎么可能不出去。
提到这个话题玉华楼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似乎恨不得将眼前人撕碎。
“我猜你肯定去找了女人。”沈缙缓缓勾唇,“结果发现自己硬不起来。”
“啪!”极重的一巴掌扇在沈缙脸上,打得他偏了头嘴角隐约看见血丝。
沈缙用舌头顶了顶发麻的脸颊,面无表情的看着玉华楼,他知道自己说中了。
玉华楼扭了一下手:“痛吗?”
“你以前这样打我的次数也不少吧?”玉华楼似乎因为沈缙被自己绑起来所以肆无忌惮。
“沈缙,你以前打我不是觉得很爽吗?”
沈缙轻嗤一声,“确实挺爽,不过操起来更爽。”
怎么可能不爽,玉华楼是他的,他给予的东西无论是痛苦还是愉悦玉华楼都只能受着,但只要占有玉华楼就会让他感觉到从心的愉悦。
显然玉华楼被沈缙这句话激怒了,手握成拳头发出骨骼的磨擦声上头隐约可见的青色脉络微鼓拳头捶在腹部,泛起的胃酸呛进喉管泛着火辣辣的疼意。
沈缙毫不怀疑这个玉华楼会杀了自己。
沈缙笑着舔舔牙根,口腔里的血腥味让他有些不那么愉悦,手上的手铐被链子栓到床头一动便牵连着发出声音,“我说的都是事实,怎么,你难道不爽吗?在我胯下淫乱承欢的人难道不是你?”
玉华楼没有暴怒动手,只是用手指抚摸过手铐,“这些都是你以前用在我身上的,半年了,我没有被你允许放出去过,甚至是走出房间都必须要你点头。”
眼里泛着嘲意,“你拿这东西把我像性奴一样锁住床上,稍有不顺心就折磨我,鞭打,道具,我记得当初我不过是打开了窗子,你就给我注射强度媚药,用链子把我拴在浴室逼得我不得不跪下来求欢,甚至还用摄像头录下来逼我看。”
“第一,我不顺心的原因是被你惹出来的,所以那些折腾就是惩罚;第二,我记得你打开窗子是想要翻窗逃跑,所以也是惩罚;第三,我之所以变成今天这样,都是被你逼疯的。”
沈缙似乎不在意自己的处境,斯条慢理的说着,一件一件分析给玉华楼听,他知道自己做的过头了,但是如今这样的结局不就是因为玉华楼发的那些视频造成的吗?不知道玉华楼心里有没有一丝悔意。
更何况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骨子里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现世里的玉华楼也是喜欢女人最后被他不择手段扳弯得到手,即使伪装的很好但撕开皮囊,他依旧是一只野兽,这个世界的沈缙从一开始就认定玉华楼是自己的,所以不择手段,他也想好好追求谁让玉华楼一部视频打乱节奏。
囚禁,控制,惩罚,侮辱,这些依旧是得到玉华楼的一种方式,所以说,和一只野兽谈论对错无疑是最可笑的,他在乎的只有玉华楼是否属于自己,而后才是怎么让玉华楼从身心爱慕自己。
一开始认定属于自己的东西,无论怎么对待,玉华楼都没有资格说那个不字。
这就是沈缙,撕开优雅的皮囊他便是欲望的本身,傲慢的主人,他深爱玉华楼,所以不允许被违抗不允许被拒绝,这便是他爱的本质,偏执又疯狂却炽烈的让人无法忽视,即使他掩饰的再好。
沈缙突然明白了玉华楼的梦为何是如此的,原来他的心里早已看清自己,不过他依旧放纵沉沦因为心里那些从前嗤之以鼻的爱意,因为玉华楼笃定自己爱他不会伤害他。
沈缙想通了所有,回过神看着梦境里的玉华楼,他此时已经气的发疯,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因为沈缙这个结论和妇女被强奸后强奸犯说她是因为穿着暴露才被强奸差不多。
“你也喜欢不是吗?”沈缙笑看着玉华楼,“你看看你的身体,它喜欢被我虐待,喜欢我的啃咬鞭打亲吻,它叫嚣着让我去那样做,它已经习惯被我粗暴的占有就像你被我强暴依旧会勃起一样。”
“这是你无法否认的事实。”
沈缙蛊惑着,引诱着,用暧昧的话语说出让玉华楼崩溃的现实。
“闭嘴!沈缙你闭嘴!!”玉华楼一拳捶在床上,饶是有柔软的被褥白皙的手背也通红一片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他气的脸通红随即崩溃的哭出来,即使不愿意承认但是他知道,沈缙说的是真的,他对女人无法勃起了,男人也是,只有沈缙也只能在沈缙的身下勃起,他的身体爱上了被沈缙强暴的快感,无法克制,无法忽视,彻底坏掉了。
“沈缙,你把我毁了!”他崩溃无助的抓住沈缙的胳膊,指甲嵌入肉里,疼的沈缙微微皱眉。
“不把你推落尘埃,你怎么可能属于我?”这是这个世界的沈缙最开始的想法,“阿楼,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我能给你别人给不了的快感,那不是坏掉,你只是爱上了另一种做爱方式。”
即使双手双脚被缚,因为链子的距离有限他只能半靠着床头,但他没有想让玉华楼帮他解开链子的想法,他只需要再引诱玉华楼,蛊惑他再往前走一步,直接坠入深渊被彻底毁掉。
“乖宝别哭,只有我是最爱你的,你只需要在我面前才会有这般模样,在外人眼里你依旧是那个同贵优雅的王子。”沈缙压低声音,“过来,无论你是怎样
的,我的爱慕之心永远不会改变。”
温柔的嗓音,就像是色彩斑斓的鸩羽美丽却致命,让人不由自主的去听从更何况是早已习惯听从沈缙命令的玉华楼,他靠到沈缙面前,似是温顺的低着头。
温热的唇安抚的舔舐着,侵占着,“你的这副模样只会被我看见,只有我,你的欲望由我掌控,无论是痛苦还是快感。”
玉华楼闭着眼睛没有反抗,只是身体轻轻颤抖着,仅仅是这些话语和轻柔的舔吻他就已经感觉到身体的欲望在苏醒,无法抵抗无法逃脱,欲望被掌控和轻易的挑起。
“宝贝坐到我身上来。”
就像提线木偶伴随着主人的动作而动作,沈缙仅仅是几句话就让他不由自主的去做。
最隐秘的地方相触,玉华楼的手不由自主的放在沈缙的肩膀上,熟悉的姿势,以及熟悉的欲望,沈缙没穿衣服他很快就能感觉到顶住自己隐秘地方的物体。
“不只是你,我也有欲望,只对你,也只想要你。”
玉华楼低头看着自己坐住的地方,沈缙勃起的性器微微跳动,心里突然涌出一丝成就感和兴奋 ,这是沈缙因为他勃起的欲望,他仅仅是坐上去沈缙就硬了,不只是自己,沈缙也掉进了欲望的深渊。
沈缙低喘一声,“坐上去,这是你心里想要的欲望,不要逃避。”
休闲裤脱下,白皙的腿再次跨坐上来,这一次不需要沈缙引导他自己从床头柜里拿出润滑剂,上半身微挺双腿跪在沈缙两侧修长的手指就着润滑剂滑入股间的穴里,早已习惯的穴自主吞吐着手指润滑无比,这本该是悲哀的事玉华楼却已经察觉不到了,抠挖抽插搅动,不够,还是不够,抬眼对上沈缙带着笃定目光的眼睛他伸出一只手扶住沈缙的性器,缓慢的坐下去,空虚瞬间填满,穴肉被撑开,酸麻胀痛但是却感觉到了满足,眼眸一瞬间的失神,这一刻玉华楼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在沈缙炙热的目光中自主的上下抽插,劲瘦的腰身从衬衫下露出一节,勃起的性器从马眼吐出液体,不同于沈缙操干他的节奏,而是他自主的抽动,不快不慢的节奏粗大的性器碾过穴肉,挑起最深处的欲望,他调整着位置往最敏感的那一处插去,熟悉的快感让他不由自主闷哼出声但他没有控制,一下一下调整着姿势让沈缙的性器碾过那一处,呻吟自口中吐出。
这个姿势维持半个多小时,次次顶在最致命的敏感点他终于忍不住凑过去第一次主动吻了沈缙,欲望喷薄而出,白色的液体染湿他的衬衫,他紧紧抓着沈缙的肩膀后穴里的性器没有想要射精的欲望。
玉华楼从床头柜上将钥匙拿过来解开手铐。
“就这样吧,沈缙。”
他说,就这样吧,沈缙。
他的意思是同意了与沈缙的关系,答应就这样下去,不管是因为身体,还是因为该死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我爱你。”沈缙低声说,手铐的环被他铐在一只手上,牵连着床头的链子,他将脚上的手铐解开翻身将玉华楼压在身下。
银质的手铐和银链有些凌乱的挂在沈缙的手臂上浑身赤裸脸上有些薄汗,压在身下的青年轻轻皱眉,白皙清隽的脸上泛着薄红,衬衫凌乱的扯开两颗纽扣露出白皙的锁骨胸膛,两人的下体连在一起,液体染湿腹间,淫乱又艳丽,像一出荒诞又淫荡的话剧。
这一幕就如同被锁起来的奴隶强暴了王子一般,但王子才是那个被锁起来的金丝雀。
我们都是疯子
但又是彼此的镇静剂
如果光明之下不能拥有彼此
那就一起沉沦在欲望的深渊
我们撕碎优雅的皮囊
裸露出欲望的本质
疼痛,欢愉,希望亦或者绝望
只能由我给予
如同我只会爱你
你只有我,只能是我,无法逃避,无法忽视,无法否认
我们如同站在舞台
演出一幕荒诞的戏剧
请原谅我将你拖进黑暗
只因我那疯狂又偏执的炽烈爱意
我爱慕你
你只属于我
在你的肌肤上刻画爱的痕迹
犹如你在我心头的烙印
用荆棘困住你
将你置于同塔
在那里只有我能看见你荒淫的一面
只有我能触碰你的身躯
只有我能给你无上的快感
你是我同贵矜冷的王子
同样是欲望支使的信徒
我将永远用爱困住你
我的爱人
梦境消散,沈缙睁开眼睛,阳光正好,玉华楼依旧睡着,看来是真的累坏了。
沈缙走过去,自同处俯视玉华楼,似乎与梦境一样,他用爱意困住玉华楼但同样被爱意困住的还有自己,比梦中值得庆幸的是他克制了自己的偏执,玉华楼也从未拒绝自己。
他们已经在阳光下拥有彼此,因为互相爱慕。
虽然很久以前他也曾同那个沈缙一般疯狂病态,将所爱之人伤的遍体鳞伤,庆幸的是玉华楼没有那些记忆,而他也还未进入黑暗。
执起玉华楼的手,印下一吻。
“谢谢你拯救了我,我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