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惧内。城中有此传闻。
大将军是传奇式人物,武功盖世、谋略超人,以平民之身受将军之位护一城安宁,将军是个英雄。
身同八尺,能徒手扛鼎的将军威武神勇,就是有个小毛病,惧内。
不嫖不赌不应酬,下了战场就往府里赶,自己不重口腹之欲,却为了夫人请遍大厨,好东西不攒着,巴巴地往府里送,不纳妾不收美人,坐怀不乱只取一瓢饮。
将军夫人不常出府,出现了也往往以帷帽示人,薄绸掩面。听说是体弱,受不得风。
拿我项上人头担保,绝世美人!惊鸿一瞥的小二信誓旦旦,你单看那手,那诗句里怎么说,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美人不美人的,夫人的手就能说明一切!
军中同僚都知道将军艳福不浅。脖颈上遮不住的吻痕,破了的唇,从家刚归营时不时的扶下腰。
嫂子也太猛了吧!真乃巾帼英雄,能把咱将军榨干成这样!要知道大将军做一百个俯卧撑都面不改色嘞,这得是多大运动量啊。当然也有人说是将军色欲熏心、食髓知味,缠着病弱美人不放,要了还再要,你看夫人都不怎么出门就知道,将军在床上不怜惜娇花。
而府内,传闻中的娇花夫人挑着手指操控着院子里的藤蔓,缠绕扯拽着将军的四肢,同同架起,下半身同,上半身低,两腿大开。
手如柔夷,持着将军的重刀,轻飘飘地从将军裆下划开,露出下体。
“师父!你是想做寡妇吗!”感觉自己下面凉飕飕的大将军怒吼。下一秒一条手腕粗的藤蔓进了将军嘴中,进进出出,探进喉咙,塞得他鼓鼓囊囊,怒气和话被堵在嘴里,搅拌津液。
也有四条细细的藤蔓顺着腿绕上臀部,伸进了后穴。痒!将军摇摆着臀,试图躲避。藤蔓上下左右施力,撑开后穴。
啧,杯中酒是好酒,当然分享,给自己倒上一杯,也用瓶子的细口,悬在将军后穴上方,倒进去,九成满就好,多了怕是要溢。
酒是温过的,又带几分辛辣刺激,进入肠道,自是感受非凡。
“徒儿你喝不下去,师父这边可是要罚你的。”
赏月品酒,浅酌一杯,悠哉悠哉。
徒儿没喝下去,再去看,还是九成满,甚至还洒出去了几滴。
拿了教鞭,这一鞭抽左边突起的乳头,这一鞭抽颤抖的肠肉,这一鞭抽硬起的性器,一道道痕迹布上将军的胸腹、臀部和大腿,藤蔓揪扯,衣服裂开,将军除了鞭痕,什么也没穿。
也扶着大腿操进去后穴,在酒的润滑进进出出,汁液四溅,藤蔓配合着猫小爷的顶弄摆动着将军的身躯,就一处处进入最深处。
将军的敏感点全被照顾住,口腔、乳头、腰腹、性器、甚至是脚腕,藤蔓缠绕,收束、玩弄。射到射不出来。
没关系,徒儿不太行,师父的持久力可是没话说,现在教你,徒儿你可要好好感受好好学习。
至于遮面什么的,其实原因在于猫小爷有多个马甲,都同一张脸,曝光了就不好了。玩得开心的猫小爷细心藏好了自己的马甲。
谣言对于隐藏身份事半功倍,猫妖乐见其成。
也守城。一次战役,大将军领兵外出征战,大批单人伺机来袭,意欲攻城。将军夫人持剑上了城墙,说服守城官兵,动员城中百姓,男女老少皆穿着燕家军服饰列于城上,以计吓退了单人。
将军部众察觉异样,心知不妙、匆匆赶回,迎接的,是城墙上着戎装的妻子、孩子和父母。城上的人扬着头脸上是骄傲,城下感性的没忍住落了泪。
被大将军抱着,猫小爷抚着他的头发以作安抚。
“师父,你是妖怪,会一直一直活着的对吧?”
“当然。”
也有过纷争。
难民被单人驱着堵在城门,明眼人皆知其中必有细作。
许多人说,不能放他们进来。
大将军辗转了几个昼夜,来至猫小爷面前。
躺在自家师父的腿上,问前路。
“这里面很多人算不得什么好人,他们自私,他们蛮横,他们得寸进尺,恩将仇报;他们可能也不会有什么大用处,他们怯弱,他们无知,他们贫困潦倒,目不识丁。人性并不值得信任,尤其生死面前;他们能活下来往往也不是因为善良正直,是因不择手段不要尊严,他们狼狈、肮脏、难堪,展示着人类最丑陋的一面。”猫小爷语气平和,言语刻薄。
“师父。”
“可我想同你说,人类不止是这样的,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我见过盛世,也见过人类的另一番模样。”他们太想活下来了,不要苛责这一点。
“师父,你希望我救他们吗?”
“我希望你能做自己认为对的选择。”
记忆里有个少年问凭什么。
我们当然可以理所当然地厌恶无能懒惰、卑劣下流的人。但是猫小爷觉着,记忆里那个少年和官家少爷不同,那个人是平民,是被歧视被低看的,是饿到想偷窃的,那个人应该知道残酷环境对人性的考验,也珍视遇到的难得善意,那个人不想杀恶人,他想杀腐朽没落的朝廷、想杀侵袭屠城的单人,他想改变这个糟糕的人间。
那么你呢,我的小将军。
你是将军,你与他们不同,你不再无能不再低贱,不再无能为力,不会被饿到想偷馒头,不会被官家指着鼻子骂,不会衣不蔽体仰着头祈求城楼上的人心生慈悲。你会怎么做?
小将军没让猫小爷失望。
小将军从没让他失望过。
虽然猫小爷未对他讲过,但这句是真心话。
机缘巧合,阴差阳错,猫小爷看着这个小孩儿长成其所梦想的模样,有几分难得可贵。
只是大概所谓命运就是无聊的。
千军万马没能打倒,背后暗箭重伤了人。
小将军骨子里有几分天真和理想主义,猫小爷觉着这样的一个人不应死于背叛。
猫妖以命换命,死在将军面前,故事结束得早,也突兀。
是分别过一次的。这此又见面,应算久别重逢,故人再相见。
算是见过了,大概也无所谓多一面少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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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记忆碎片里出来,手腕一颤,一条因果线断裂。
其实知道不过是徒劳地再确认一遍。
猫小爷瞬移至了将军冢。空空荡荡。
逃脱了屠城命运的平城百姓为战死的燕南山将军建了衣冠冢、树了碑、立了庙,也意外以香火和信仰护住了将军的神魂。历史向前,朝代几多更迭,面孔几新,人们忘却了这个将军。
将军没忘却。
他守卫过这一城百姓,死后又守卫着他们的子孙。
平城有几百年的风调雨顺。
也在最后,报了身前之恩。
消失了啊。
猫小爷握紧手中的玉佩,转身离去,没为这个人落泪。大妖不会在意一个
人的生死的。
不会,永远不会。
“我当初为何封锁记忆?”
“你欲成仙。”独善其身,不受干扰。
“那知道了又何妨?”
你做不到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