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外相遇 陌路相逢
褐衣少年坐在戈壁沙丘间的阴影处,手上无聊地掂着刚得的银子,一把长刀倚靠在身侧的岩石上。少年俊颜朗目,置身事外地瞧着烈日下喧闹的一群人。
人群中有人用剑挑了挑趴卧着的一具尸体,尸体下的沙土浸没鲜血,没有生息。尸体原是个少爷,跟自己年纪相仿,十五未及,骄矜又懦弱。
现在这少爷死了。
极好的皮相,养尊处优的少爷,没半点功夫,任人宰割。最后被人劫持杀害抛尸。愚蠢至极。
最后那群人骑上马,往回关口的方向离去。在边关杀人越货的生意常有,大伙临时凑一起,结束后各奔东西。长刀少年不急着回关。
细细的血丝划过他的长刀,滴溅在沙地上。他提起刀,朝尸体走近,然后拾起尸体的锦衣缎袖擦拭长刀。
尸体的手指抽搐了下。
少年停下动作,静静地看着。
尸体的手,细腻苍白。一会儿,又抽搐了起来。少年皱起眉头,英毅的脸上流露出符合年龄的疑惑。未等他反应,地上的少爷尸体如鬼神符身般支起半边身子,颤栗的身体里发出窒息般的咳嗽声。带着悲恸的绝望。
小少爷缓过气后,疲惫地睁眼。
苍生凡凡,人神俱灭。黄沙漫漫,风声寂静。
“这是哪里?”
两个青葱少年同是风华初显的年纪,一个看似老成,一个看似年幼,却都在对方眼里看到明明白白的自己。没有恩怨,没有情感,只有少年纯粹的探视。
长刀少年眼神一利。
起死回生的少爷错开眼光,伸手按在腹部,那里渗出大量的血。他低着头,撕开破损的外衣,有条不紊地给自己擦伤止血。在丝质衬衣里侧,注意到金丝纹绣的姓名:周天擎。
周天擎哑着嗓音又问:“我们认识?”
“不认识。”
长刀少年站起身,颀长矫健的身姿迎风伫立,棕色的眼眸如蛰伏的兽类眺望远方,看不出喜悲情绪,态度冷漠,不似熟人,也不似仇人。
“我叫周天擎,你叫什么名字?”
“柳锋,刀锋的锋。”
天擎包扎好后疲惫地喘气,静默会儿问:“有没有水?我有点渴。”
柳锋低垂打量,对方肤体偏白,映得手上沾的残血异常醒目,人抿着的嘴唇泛着白边。他取下腰间的皮质水袋,递了过去。
天擎跟着柳锋走。周围只有一望无际的沙土,和眼前并不宽厚的背影。走走停停了半天,天色渐暗,天擎觉冷意时,远处出现个土黄的城门。
边境。
柳锋自然熟练地与城门士兵沟通后,两人进城。
“去哪里?”边境的城镇冷清,路过的多是士兵装束的行人,少有嬉笑。街上仅存几间商铺开门营业,吃喝售卖,其他都大门紧闭,无人居住的样子。数名幼童蹲在角落里,脏污的脸上黑洞洞的眼睛瞄着路人。
柳锋径自转身进了家饭馆,天擎立刻跨步跟上。
馒头干硬,杂着粟壳,天擎嚼两口竟仍没吃出味。正要端水喝时,瞥见对面的柳锋正好看他,然后当着他的面说了句“吃软饭。”
旁桌有人讲话。
“今早突然刮起北风,冷得刺骨,外面还起了几年不遇的黑沙暴。不祥之兆啊,看来今年不好过。”“匈奴人从不讲信用,唉,我们还是早点走吧。”
店外徐徐接近哒哒的一阵马蹄声,乱中有序,稳中带劲。
一队人马经过,前方黑红的军旗耸立飘扬。肃穆的队伍中有几名英姿少儿郎,皮甲暗冽,背负的兵器比身量还同出数尺。许是天擎瞧得专心,一携弓羽的少儿郎偏头,灼亮的视线望向他,又如流星遗痕,短暂划过。
“这么小的孩子都要上前线打仗。国运不济,我朝气数已尽,气数已尽啊。”引得同伴不少感慨。
天擎却不赞同,朗声夸赞道:“正气浩然,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在他吃第二个馒头时,柳锋已食了大半盘炖牛肉,放下筷子,漱完口,交给他些钱币,然后拾起他的长刀。
“你去哪?”
柳锋没应,只说:“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你帮了我大忙。以后怎么找你?”天擎话里带着紧张,直直看着对方没有回头地离开。
第二天一早天擎刚出店不久就被流浪儿盯上,打斗起来,打得头破血流,天擎混乱地逃跑,慌乱间撞到拐角刚从房门里出来的几个便衣。
唰唰几声,数人拨剑。
天擎被撞得倒地,未疼过气来,已然被人踩实在地,他双手欲抬开那人踩在自己腹部的脚鞋,却只能无力地感受到伤口剧烈抽搐,有剑尖明晃晃地戳在他眼前。后面追上来的流浪儿,看数人持剑的架式吓得立马回身,四散而逃。
天擎惊慌间,瞧见一步远撞到的少儿郎正是昨日见过的人,正手提白羽,迎光而立,少年英气一览无遗。
天擎心喜,想开口,却被痛踩一脚闷哼出声。
玄剑小少年凌厉的视线落到冒失的天擎身上,见人衣衫破损、行貌失仪,微微思量,转头吩咐旁人赠些碎钱后带队离开。
几人的脚步绕过他的位置,逐渐走远。咣当落地的几枚钱币,寥寥地打完转儿。
天擎艰难地爬起身,一枚一枚捡起币钱。钱很重要,他盘算着购了些食粮与伤药,沿向南的大道走。路上荒凉得紧,偶有纵马匆忙而过。
一日天黑,寻了处破庙。
刚走近,却听前堂传出铁器打斗的声音。
天擎迅速弯腰,沿着墙壁靠近后蹲在角落观察。
柳锋!
三个身形同大拿着刀剑的人,或近或远围住柳锋,两人攻得紧,站得远的一人道:“小子,把柳叶刀交出来,我几个宽宏大量留你一命。”
柳锋不应,不顾侧面攻击,俯身横刀瞬间将一人的手臂砍了下来。那断手仍握着剑,飞到天擎不远处。柳锋自己没完全卸过侧面袭来的剑势,肩上被划的伤口深可见骨。
说话的人见同伴倒下,立即攻了上去。柳锋满身鲜血,狠厉的刀法耗力,抵挡几个成年人的围攻更是吃力。
天擎神情一沉,轻声迈前两步,取了断手里的剑,趁人纠缠之际,冲向一人,往人后背猛刺过去。那人毕竟功夫上乘,早有察觉,往旁边一拧身,竟反手剑指向天擎。
天擎想撤回剑势,却身无功力,只能眼睁睁地见那人剑尖朝自己逼近。
柳锋血气一凝,刀法又快又猛,搁开一剑刹那,窜身挡在天擎面前挥刀,铿的一声将下落的剑光挡下,左右纵横,大气回转,越打越快,气势暴涨。另两人觉支撑不住直往后退,几招过后就被扎心剖肺,心口喷血先后倒地。
挥刀结束最后一人,柳锋强打精神往倒着的三人身上扎了几刀。
天擎愣愣看着,然后扶住他微抖着的手。
柳锋的血浸得上衣一片暗红,目眦泛红,呼吸急促。天擎撑着他大半身体,小心扶他坐到
里面的角落。
天擎解开对方破损的外衣,掀开上衣察看伤势。肩上伤口极深,血迹蜿蜒而下,腹部腰处也有几道划伤,红肉翻出。天擎快速从水囊里倒水湿了布巾,拭去伤口上的杂物,简单清洗后,在各伤口上洒药粉。
药性强烈,柳锋双目低垂,看不清表情,但伤口周边的肌肉顿时紧缩,支地的手臂经脉暴起,手指紧握关节泛白。
天擎小心地擦去柳锋胸前流淌下的血水,只觉得手下身体炽热得厉害。
北方天黑夜冷,可不能冻着。
正盘算后续行动时,天擎被一股大力扼住脖颈摁倒在地。
天擎双手抓住柳锋的手腕,却掰不动分毫。神情暴戾目光如炬的柳锋单手将人制住,俯身时一腿跪立,抵扣住天擎的下半身。
搞什么!
天擎快要气绝身亡时,神智不畅的柳锋才缓缓松开力道。
寂静的破庙里,昏天暗地。天擎咳嗽起来,胸腔震动,忽觉人扯其腰带。天擎恍惚地奇怪,又被剥了长裤。
喘了几口气,只听衣物唏唆声,然后一具滚烫的结实肉体贴上来!
天擎惊得又咳起来,伸手推搡,却一手触到粉中带黏的伤口,立马抽回手。后腰处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挽起弧度,他两腿不适地蹬了会,却似敞开热烈般地迎上柳锋压下的骏健下身。
天擎心里惊涛骇浪,眼神无处安放,慌乱中只能把手抵按在身上人的胸腹处,那处的肌肉正随着粗重的喘息,连绵起伏,热度烫到天擎的心里。
柳锋坦荡得很,与其颈项交错,耳鬓厮磨,吸吮啮咬其裸露的肩骨。另只手顺着卸衣露出的腰脊探入股缝,将手指关节不容拒绝地插入紧闭的后穴,抠挖浅弄,湿意热涟。
天擎敏感的身子被触及的体热撩拨,股间无意用力一绞,生生夹住了柳锋的手指,令其无法移动分毫。
柳锋性器涨得硬狠,不奈地耸腰,磨得天擎耻骨玉肤通红,软垂的阴茎也微微硬起,股间悄然失力,让里头的手指顺利抽出。
柳锋并拢双指,急促地戳刺几下,带出丝丝粘液。
性液腻手,竟如此淫荡。
柳锋不再容忍,提起身下人柔韧的大腿扣在胯上,将阳茎对着后穴孔径徐徐顶了进去。那穴口被迫展开箍裹着自己茎身,他入得极慢,里处湿热紧致,缠绵悱恻,磨人得紧。
柳锋恢复些清明,见身下人玉体横陈,淡俊神颜,却肉身勾人,吞其阳茎,性欲勃发间,附人耳边道:“干死你。”
他是真想干死对方,耐着力气前后插了两下,筋肉绷起,舒爽通天,更是不再忍耐,伏在身下人的腿间,全力摆股,尽情奸淫。天擎不胜暴厉情态,后穴吃痛,下意识地蜷缩。
耻骨相撞,又穴肉缠身,痛爽异常,激得柳锋暴虐性起,大力将人下半身攥起扣抵在怀,股臀击鸣,深捣狂插。
天擎被撞顶得吃力无助,两手在地上找不得施力支撑,只能抱扶在身上人精肉鼓起的手臂肩膀上,气息混乱。被深插数十下后,身上人力道骤猛,狂暴风雨,兀得重重倾压上来,热体烫肤,股股精水持续地射入体内。
深抵的热度刺激得天擎双腿擒住对方腰胯,股间肠液汨汨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