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项阳对白玉乔的感觉,是很微妙的。项阳算得上是swan的老团员了,眼见着舞团日渐寥落,心底不是不急的,但受众的胃实在挑剔,似乎已经厌倦了传统的结实壮硕的男舞者,所以他即便有心也实在是难以力挽狂澜。
直到白玉乔的到来。理说前任男首席被挖走,直被压头的项阳该是顺理成章坐上那第把交椅,但无奈陆团是个论功行赏的人,白玉乔无论是姿容身段还是舞姿台风都是等的抓人眼球,将濒临解散的舞团起死回,项阳自然再次被压头。项阳心里自然是不服气的,甚至是有些偏激的想着“就那小白脸的模样,怕不是被陆团走了‘后门’吧?”但其实他自己清楚,在很多时候,他亦不自觉被白玉乔引,常常在同练习时被镜中白玉乔那翩跹身影引去目光,甚至连那纤脖颈处的细小汗珠都看得仔仔细细。等到回神时,忍不住身躯阵,连忙收回目光,暗自唾弃美误人。
平时在舞团里,两人也不过头之交,几年同事来,交谈寥寥,白玉乔倒是不知项阳对自己直抱有成见,只单纯以为他沉默寡言。直到如,项阳在经过此次选角之事,又听了池曼番劝说后,终于意识到,或许自己是真的误会白玉乔了。
项阳为人耿直,当便想要找到白玉乔当面给他歉顺带感谢他次的帮忙,但项阳又实在是拙笨,加上他虽相朗帅气,眼角眉梢却自带凶狠戾气,几次找到白玉乔都没能说个歹来。白玉乔见人蹙着眉吞吞吐吐半晌,被那凶恶表得心里的,倒也没去细听他讲了些什么,只以为他是不喜作为竞争者的自己而言威胁。白玉乔不愿在团内闹什么乱子来,自那以后便也自觉躲着避着项阳,连练舞都很少去了。
却是苦了脑子筋的项阳。“他怎么都不来练舞了?”、“该不会是不愿意原谅我吧?”、“难是我歉的不够诚恳吗?不应该啊?要不打个电话试试,哎呀,贸贸然打电话会不会打扰到他啊?”以上疑问他每天都会来回想个几遍,定决心定要找个机会约人聊聊,但由于巡演将近,他又不得不勤加练习,能挤来的时间少之又少,约人事便只得暂时搁置来。
拖,便拖到了池曼结婚当天。
虽说为了巡演事,家都忙得脚不沾,但池曼结婚事倒是很早就有给陆征平报备,所以到了早已定的吉日,陆征平便也善解人意的给家放了两天的假。
白玉乔和项阳作为池曼的舞团后辈兼尚且未婚的友,自然被邀请作为伴郎席。池曼的未婚夫傅毅,作为B市有名权贵望族的傅家的独子,交友自也是广泛,单伴娘团和伴郎团就有近二十人之多,更别说那婚宴现场的奢华程度了。
项阳得知伴郎们会单独分到同桌,很是松了气,想着待会儿定得和白玉乔聊聊,无奈帮新人挡酒的空档里,他个晃神,原本站在自己身侧的人便不见了。
直到陪着把来宾都敬了个遍,仍是不见人回来。同桌另个人倒是肿着半张脸回了来,那人项阳并不认识,像是傅毅的朋友,得人模人样但那眼神实在猥琐,先前对白玉乔手脚的,被他瞪了两眼才收敛。
项阳的酒量还是不错的,现在喝了半场,脑子倒还是清醒,只是反映慢了些,依稀回忆起之前白玉乔像和自己说了他要去厕所,只是不知为何去了么久。
“难是有事先走了?”项阳正疑惑着眼神无意撇,发现池曼身边傅毅的位置也是无人,再收回目光落到那着脸颊满眼不忿的人,心念电转间,闪过极其不的预感。忙站起身,几个跨步甚至小跑起来,朝着厕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