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大人。”
穿着灰色制服的(家具人)恭恭敬敬地对我说,“大人只邀请您一个人进去。”
“什么?”我顿时紧张起来。
皱起眉毛,点开传感器上的白色光屏,一个琥珀色眼眸的金发男人出现在视频通讯里。
“,你应该知道。”他撇头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光屏。“’.”
白色光屏中的金发男人露出一个早料到会如此的神情,琥珀般的淡茶金色的双眼里满是桀骜之色,以不符合他年龄的严肃语气郑重开口,“警务官大人,有句话,我只说一遍,希望你记得。”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微笑,“作为的区域执行长官和(米达斯)的警署总队司令,我始终记得,我该忠于(阿莫伊),而不是忠于,或者其他任何人。”
其他任何人难道他指的是吗?
我的眼神随之一动。
他们静静的对视了许久,在警务官坚定目光下,松了口,“那就好。”他把视线转向我,“在我改变心意之前乖乖进来,不许带任何人。”说完,便挂断了通讯。
“你不用担心。”宽慰我道,“除了龙物()和家具()所用的盥洗室和厕所以外,整个大大小小各处角落都装有电子眼,有的禁令在,你就算一个人进去也是安全的。”
“我还是你跟我一块进去。”我苦笑说:“你们这些(金发贵族)说话都是同手过招,遣词用字深意心机都很多,字字句句都隐含着对人的羞辱。不必脏了自己的手,杀人于无形之中,似乎是你们最喜欢玩的游戏。要我一个人进去,摆明了是要看我笑话嘛!”
“,你放心吧,事情哪儿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他笑道,“像你这样的人,不笑话我们也就罢了,谁还敢笑话你?”
“不严重?”我冷嗤,“我看是比这还严重!你们就尽量来逼我吧,孤立我,打击我,挑衅我,骚扰我,蔑视我,攻击我逼到我忍不住爆发了,你们又会理直气壮地说,他这么乱来,我一点也不意外,这家伙本来就是疯子。”
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我会想办法帮你的,。”他说,“请你不要那么悲伤难过,你让我的心都揪起来了。”
“你帮不了我的。”我一脸绝望地笑道,“你们滥用权力,逼我就范,如果我有所顾忌而别无选择,不再反抗乖乖听你们的话,你们就会更加得意,为所欲为,用我的弱点捉弄我,用我的痛脚折磨我,变本加厉地用令人厌恶的手段对付我。如果说大人的行为是性勒索,那么大人直接上手的行为就是性攻击,大人对待我的方式如同对待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大人则是更加过分,对待我如同对待一件没有思想的物品。你们这些(金发贵族)是多么令人作呕,什么腌臜的手段都使出来了,对我的心声充耳不闻,一心把我捏在手心里,你们指责我是(黑发),是(自然人),把我当成玩物耍弄,根本不顾我的抗拒和恐慌,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你们一心一意要把我打垮,努力找我的茬儿证明我的无能和愚蠢,你们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却对我的愤怒和无助一点也不同情,认为这都是我罪有应得,自己完全不需要负责任——我难道没有心吗,我难道没有情感吗?你们如此对待我,迟早有一天冲突会变成仇恨,到时候我会一心只想摧毁你们,杀死你们,让你们付出代价!”
因为我的话猛然垂下眼睛,有些错愕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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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坚定不移地看了回去。
“可是,我爱你,我没有逼过你。”他紧蹙眉头地问,“你难道连我也想杀死吗?”
我叹一口气。
“也许杀死你反而可以帮助你。”我说,“让你重新换一副完美的机体,失去关于我的记忆,从此彻彻底底将我遗忘。这不是很好吗?你知道,我根本无法回应你的感情。”我露出友善的微笑,“我是不会爱上你的,大人。”
金发男人明白了,他恍然大悟地听懂了我的话。神色痛苦,他静静地看着我,两人无声地僵持了一会儿。
“,(我爱你,主人).”他苦笑道,“还记得我的誓词吗?我说过我可以为你任何事,,(全心全意,一心一意).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我说。
“,我是多么爱你啊。”跪下亲吻我的手,“如果你想要夺走我的生命,我可以毫不吝惜地贡献我的生命。如果你想要夺走我的记忆,我也可以痛苦万分地交出我的记忆。我只恳求你一件事,允许我自己动手了断。我会努力满足你的愿望,我会努力讨好你的欢心。请你给我机会努力一次,否则我会真的很不甘心。”
我感到他炙热的唇覆盖到我的手背上。他的手心好暖和,嘴唇好湿润,这种感觉不像是一具冰冷僵硬的机械,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但是我知道,这只是一个错觉。就像他对我的爱恋,只是一个错觉一样。
“我不甘心,”他说,“我不甘心得不到你的爱。我会付出一切,只求你能够爱上我。”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拥有琥珀般美丽瞳孔的金发贵族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眼中的怒火。
他的嘴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眼神如星辰般,闪着疏离的光芒。
我恨不得朝他们两个的脸蛋“呸”一口。
“你们难道就没有一点廉耻吗?”我恼怒的话一泄露,现在已经无法收回了。于是我索性把话直接说明白,“放了我的朋友。”我说,“你们把睿恩关去哪里了?他是无辜的,你们没有权力抓他。”
“如果你重视你的朋友,那你就不该在我们面前暴露任何的缺点。你自己要带他来,这是你的错。”说。
我真佩服这位绿眸贵族一张巧嘴颠倒黑白的能力,在被以违纪的罪名禁足后,还能依然如此好不愧疚地把罪名安到我的头上。
受害者有罪论,经久不衰的大毒草。
生老病死里没有受辱这一项,别说我只是被猥亵了,就算我真的被他们强奸了,他们也不会有任何悔悟。
光冲这一点,我就绝对不能原谅他们俩。
“你必须答应我们的要求,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笑道,“相信我,还是非常后悔的那种。”
“我拒绝你们的要求。”我说。
“小笨蛋,你根本不明白。”轻笑道,“只有你同意在一个星转禁止探视期的过程中,每天都过来主动陪陪我们就行了。这对你来说并不难,不是吗?”他的笑容凝固了。“你对和可以做出那样亲密的事,却用仇恨的态度对待我和,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你就不怕我们会好好「招待」你的朋友吗?”
“如果你们敢好好「招待」我的朋友,我就敢好好「招待」你们。”我面无表情地威胁道。
“那就真是太好了,你真该好好「招待」我们。”的笑声里有股让人讨厌的腔调:“(一旦尝过你的滋味),’(我们就像尝过人肉的狮子).’(再没有比这更美味的了).”他耀眼的绿色眼眸绽放出渴望的光彩,看着我狞笑道:“’,(我们会杀了你,活活吃掉你).”
“,(好,放马过来).”我笑道:“狮子这种猛兽,现有的为数不多的几乎全部都已被驯化,没被驯化的饿死在了野外,或者被人类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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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我被激怒的眼神,又一次露出温柔的微笑。
他的微笑看上去非常残忍。
只见这名金发男人扬起他戴着蓝宝石戒指的右手,我眼前暗红色的巨大帘布随即拉开,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被五花大绑地悬吊在半空中。他的体格修长而均匀,漂亮的胸肌,矫健的大腿,麦色的肌肤充满弹性,俊美的外形宛如公鹿般的优雅和迷人,但他的嘴巴被戴上口枷,粗大的性器被人用金属环紧紧匝住,稚嫩的后穴被嗡嗡作响的跳蛋肆意凌辱,不住发出痛苦而羞耻的声音。
睿恩?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随后我的震惊瞬间变成愤怒。
该死的!我的心猛地一沉,畜生!禽兽!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睿恩!怎么可以!
“脸色变得好可怕呢,。”笑眯眯地看向我,“难道说他是你的小情儿吗?不可能呀,根据扩张的人说,他的后穴从来没被开发过,紧致得像是第一次被插入的样子。”
“他的鸡巴倒是很不错。”说,“也许迷恋的不是后穴,而是那一根傲人的老二。”说完,琥珀色眸子的金发贵族发出嗤笑声,他绿眼睛的弟弟也跟着笑了起来。
睿恩?斯鲁达克真是一个混蛋。
我咬牙切齿地心想,他为什么如此有眼无珠地欣赏?这个让他一心崇拜的金发贵族,前一秒还在与他长谈阔论,后面就毫不留情地把他剥光衣服当成性玩具一般欺凌和羞辱。
可怜的混蛋,他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了!
我看向睿恩绝望的墨绿色眼睛,他颤悠悠地摇了摇头,阴茎非常坚硬地竖立起来,一抖一抖地兴奋起来。沾满了淫水的圆滚滚的红色大龟头从包皮里露了出来,马眼前端渗出的几滴透明的前液,他的气息都有些粗乱,满身大汗,双腿发抖,脸颊像发烧一样通红。
“你们给他用药了?你们他妈用药!”我不忍心去看我朋友的丑态,像被烫到了似的迅速移开视线。
“不用药,怎么把他抓过来?”轻描淡写地笑着,一脸无动于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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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得一脚踹翻了眼前的茶几,两个金发贵族坐在羊皮沙发上,有些好笑地看着我发怒。
“你只要答应我们的要求,我们就同意放走他。”柔声道,他碧绿如美玉的眼眸闪动着算计的精明光芒:“,我们要的并不过分,只是想要你一个星转的惩罚期间里,天天来陪我们一个小时。你刚刚指责我们把快乐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没有一点同情心,可是你朋友现在如此痛苦,你却不愿意搭救他——难道你没有心吗?难道你没有感情吗?”
他笑眯眯地重复我刚才对说过的话,让我瞬间如堕冰窖。
“不错,”说,“如果你想救睿恩,你就必须给我们尝尝甜头。就像你对和做的那样。否则,你的朋友得不到解药,就只能一直这样发情致死。”
果然,他们通过电子眼一路监察着我。这些(金发贵族)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东西?他们凭什么这么对待我的朋友?不顾我的人格和隐私肆意观察我,然后对我评头论足!他们骄傲自大,暴虐无情,互相之间勾心斗角,动不动就牺牲别人,我拒绝他们,他们却不会反省自己的过错,只会更加愤怒地打击我和报复我,从而转嫁失望获得解脱,好像我的拒绝犯了大错一样!所以我这个人本身也是该被惩罚和折磨的!他们不懂深沉的爱一个人的感觉,无法理解我的痛苦和愤怒,极度自我中心,不允许自尊心受到一点伤害,却丝毫不在意别人的任何感受。
“发情致死是什么意思?”我迟疑地问。
“很简单,不做爱就会死的意思。”神色轻松地说,绿色的眼睛里满是愉悦。“本来这种药是该给你用的,可惜资料上显示你是「返祖基因」的携带者,而且只是给你注射β类钙酶药物,就导致你出现过敏反应休克过去。禁止我们对你使用任何药剂,我们只好无可奈何地用在你朋友身上了。”
“所以你们现在是用睿恩的命,胁迫我和你们性交吗?”我冷笑道:“滚你妈的蛋,老子肉谁也不愿肉你们!”
皱着眉,看着我怒不可遏地破口大骂,就像看一头不听话的狗一样。
“,我们告诉过你,让我们放过睿恩只需要你同意在这一个星转的禁止期内多陪陪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要你和我们性交了?你除了智商低,理解能力还有问题吗?”
见我一头雾水,便主动向我解释说:“下了禁令一个星转之内不允许我们线下出席圆桌会议,也不允许我们近距离主动接近你。但是你有选择权,可以来探视我们。请你不要生的气,他看见你对和有说有笑,还玩了又亲密又羞耻的小游戏,对我们却横眉冷对,大呼小叫,自然会觉得心里不平衡。坦白讲,就连我也生气,气你的偏心,气你的不合作,气你的厚此薄彼。”
“你们生气有什么要紧?”我怒道:“该死的,我还生气呢!你们有毛病吗?摁住我的头逼我答应我不想做的事情,然后还责怪我为什么偏心,为什么不合作,为什么厚此薄彼?你们的情商到底是低到什么程度,才会如此目中无人地把一个自然人()当成棋子般的任意摆布?你们如此对待我的朋友,怎么还能指望我对你们友好!妈的,我简直要气疯了!我现在恨不得掐死你们!”
“,为什么你会这么生气?我并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挥动了右手,一个穿灰色制服的走进来把睿恩的脑袋掰了过来,取下他的口枷,大量的涎水流了出来。
“你去问问你的朋友睿恩,我有没有资格如此对待他。”他冷笑说。
睿恩哭着摇了摇头,眼中浮现绝望而无奈的目光。
于是琥珀色眼眸的金发男人满意地笑了:“看见了没有?服从才是一个市民的本分,你跟他们没有差别。”
我咬牙转过头,尽量不去听他的废话,然而他得意洋洋的声音依然传过来。
“其实还是有差别的。”慵懒的一笑:“至少睿恩是(棕发),比(黑发)还要同一个级别。”
“你们够了!”我的全身都在发抖,声音更是颤抖得非常厉害,“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把我逼疯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我们是(金发贵族),我们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宣布道,“如果不是的关系,你以为你还有资格跟我们谈条件吗?,请你不要做傻事,也请你不要再浪费时间。赶紧答应吧,否则你的朋友会吃更多苦头。”他说到最后,忽然翩翩有礼地笑了一下,“(求你了).”
我怒吼:“(求你个鬼)!”
感叹道:“,你根本就反抗不了,你也根本什么也改变不了。为什么还要对所谓的「尊严」如此紧抓不放呢?”
“或许是害羞了吧?”打量着我轻笑道。
“不是吧?”色眯眯地说,“他能够毫不脸红地抚摸的性器,他能够忍住呻吟把脚趾塞进的嘴里,怎么可
能对我们就害羞了?”
“住嘴!”面色忽然变得铁青,茶金色的眸子染上了薄怒。“我不想听见他们两个无耻之徒的名字!身为(精英)竟然对(黑发)下跪宣誓效忠,什么精虫上脑的蠢玩意儿!(金发贵族)会因为他们两个的罪恶行经而尊严扫地!这一笔孽债,我发誓要让他们以悔悟来付账。”
“税务官大人,嫉妒已让你变得面目全非。”讥讽道:“你无端发怒可没有任何的好处,刚刚就莫名其妙被你训斥了一顿,现在你又把矛头对准了我,请你控制一下自己,否则没有人受得了你的怪脾气。”
“你说谁是怪脾气——”
“哦,兄长大人——”绿眸贵族的嘴角噙着冰冷的笑意,目光却直直地转向了我,“——你把逼成这个样子,又如何能静下心来谈拢交易?,你在官员们面前游刃有余的外交风度呢?为何唯独在你重视的人面前就如此横眉竖眼?如果硬下心肠不愿意答应我们的请求,这个过错可全在你身上,辜负了我的一番精心安排。”
愤怒地瞪了一眼。
“够了!”我打断他们说,“你们从头到尾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与其说是交易,不如说是胁迫。我不会答应你们的请求,我这就要把睿恩带走,如果你们想要阻止我,我就对提出强烈抗议,你们滥用职权去侵害无辜的市民,我就不信她会不管这种不合理的事情!而且我现在正式宣布,我苏毅从今以后与你们决裂,我不愿再看见你们的脸,不愿再听见你们的声音,除非我愿意原谅你们!但是鉴于你们的所作所为,大人,大人,我看这一天的到来是极其渺茫的了!”
说完,我把外套罩在睿恩的胯间,打算带他离开,穿着灰色制服的(家具人)很是惶恐,他看向面色惨白的一眼,只见金发男人轻轻地点头致意,才怯怯地挪开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