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爹受 把父亲的情人艹成老婆(dan产runaijiao
书名: 如何杀死玫瑰 作者: 暮鼓 分类: 耽美

        风声大噪,尖锐呼啸刮过耳畔,寒怆刺骨。紧接着是劈头盖脸的霜雪,雪粒如盐,粒粒敲下,瞬间掩埋了一切情绪,寒冷干燥的空气阻绝了呼吸,鼻腔弥漫着绝望的窒息感,被卷挟在漩涡中冻僵的身体不由自主,神志麻痹了,在这严冬中瑟瑟发抖,体内似乎有团火正在四处乱撞寻找出路,灼热蛮横,疼得让人呲牙咧嘴。

        纪与青眼前发白,在混沌的世界里迷路,他被冰封的理智想不通来到这里的缘由,身上的生气正在源源不断地被风雪吹散尽,火球正在麻木结着冰碴的五脏六腑间翻搅,冰火交杂的感觉几乎让他想要死去。直到眼睛也因为过度寒冷与痛苦黯淡下,白蒙蒙的视线渐渐漫上噪点般黑色,火焰终于像妥协了一般,撞进他微弱鼓动的心脏。

        滚烫的血液骤然涌向四肢,纪与青一口寒冷的呼吸噎在喉口,被冲击得彻底昏死过去。

        那一瞬间,他只觉解脱这莫名其妙酷刑般快慰,同时还颇为遗憾,自己活了二十多年,媳妇的小手都没牵过一下便撒手人寰,实在凄惨。

        容不得他多想,黑暗如海水倒涌,瞬间吞没了他。

        鼓声遥远肃穆,一声一声,连天边垂云也因这震动而微微颤抖。天幕云霞流转,泛起瑰丽的橙红色,将弥漫着薄雾的汉白玉大殿也映出了淡淡颜色,时辰光明如太阳,无尽的歌咏绕梁,衣着繁丽的众人陪立在两旁,簇拥着端坐在暖玉雕凤同椅上的少年。旁人看来,主上不过是因为这叛族的罪人劳神而蹙眉思索片刻,浑然不觉这瞬息之间,内壳已经换了个人。

        纪与青睁开眼时,天地华光尽显,云烟滚滚轻覆过他穿着锦靴的脚面,擦亮镶嵌着的珠玉琥珀。随后他看到了自己身着的繁复袍服,金线银凤暗纹翻滚于其上,衮带自身侧垂落,血红的玉雕缀于其上,里外穿了数层,但触感轻盈柔软,竟一点实质感也没有。两缕长发垂在胸前,莹白如雪,映着天边云霞而泛起淡淡妃粉。头上沉甸甸的,稍稍动弹便一阵珠玉相击的清越声响,吓得他不敢再动弹。

        眼前恭谨侧身站着数人,皆对他低头垂眼,不敢直视,而那些人让出的空旷大殿中央正被绑缚跪着一人。与这些衣着打扮与自己颇为类似的人不同,那人长发凌乱衣衫破碎,身上仅剩一条沾满血污的裤子,赤裸上身肌肉精悍流畅,蜜色肌肤上盘踞着颜色鲜亮艳丽的刺青,线条勾勒过那人的臂膀脖颈,在锁骨缠绕至胸乳,像刻意突出一般顺着身体边缘而下,袒露出正随着呼吸起伏的饱满胸肌。那人似乎受了重伤,垂着头,看不清面容,汗水与血水划过胸膛,落入绷紧的腹肌中,滑进脐沟。纪与青看得目瞪口呆口干舌燥,下腹几乎要生起火焰。

        他怀疑自己身处某种钙片拍摄现场。

        包括自己以内,所有人都穿着奇怪的服饰,只有一个男人被绑成色情的模样跪在地上,怎么看都是角色扮演+视奸羞耻的梗。虽然没有看到任何工作人员与摄影机,怕是摄影机被藏在这些演员身上佩戴的珠宝里了。纪与青呼吸急促,心里感叹着现代科技的力量,对自己昏迷后便出现在钙片现场接受程度极同——做那个奇怪寒冷的梦前,他正在被神神叨叨据说家里世代从事奇门八卦之术而看起来只是到处拉皮条的室友按在椅子上,身边点了长短不一的蜡烛。室友好说歹说,直到答应为他搓一个月衣服,才让洗衣机坏掉的纪与青满腹怀疑地踩着一地黄纸坐到椅子上。

        又是那个混蛋搞的好事。纪与青内心气急败坏地骂道。他长得好,天生桃花眼瓜子脸,肤白貌美像个小姑娘,从小到大被星探挖了数次,又因身体僵硬跳舞如小儿麻痹而被退货数次,对拍摄事业深仇大恨,恨屋及乌着对称赞自己像女孩的人也没什么好气。升入大学后,明白了性向的纪与青开始憧憬身体强壮帅气的男人,却在第十次酒吧猎艳约炮被当成0号后恼羞成怒,彻底厌恶起自己唇红齿白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受模样。理工科大学男人太多,比女孩还好看的纪与青常年被当做校花看待,甚至有些女生走在他身边也会主动要求帮他拎行李。当兼职拉皮条的猥琐神棍室友神神秘秘地在一个深夜发给他一份链接——

        傻逼:校花在吗?

        老子有一米八:滚

        傻逼:校花这么晚还没睡哈

        傻逼:校花想不想做点小兼职?

        纪与青家庭殷实,着实看不上兼职的小钱。可神棍室友实在神神秘秘,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老子有一米八:啥东西?

        傻逼:[网页链接]

        点开链接,男人低沉隐忍的喘息骤然响起。纪与青猛地捂住手机,满脸通红地抬头四处环顾。另外四个室友睡得像猪一样,鼾声完美盖住了刚刚那十分不和谐的声音,只有对床下铺的神棍探出头来,对他意味深长地猥琐一笑。纪与青气急败坏地抄起床上抱枕,室友贼笑着缩回自己床上。

        老子有一米八:你干屁!!!

        傻逼:是不是好东西?

        傻逼:哎等一下

        傻逼:哥,哥,诶?

        傻逼:别删我啊哥!爸爸!

        室友小声哀嚎片刻,又探出头来,在纪与青手中虎视眈眈的抱枕下畏缩片刻,又小声提醒他:

        “纪爸爸,你再看看那个链接”

        抱枕精准地命中了他的脸。

        纪与青缩在被子里,又是气又是满脸羞红。等室友不甘的嘟囔声消失,他才摸出耳机,犹豫片刻,再次点开了那个链接。

        男人的喘息再次响起,这次直接舔舐着他的耳蜗深处,令他浑身发麻,性器兴奋地在睡裤中颤抖。纪与青低声深呼吸,将页面划下。

        那是一部小成本的拍摄招募宣传。

        另外一个男主角的脸被隐没在阴影中,纪与青看着照片上饱满的胸肌和腹肌眼神发直,口水流了一地。

        傻逼:诶?爸爸,爸爸你终于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

        老子有一米八:那个男的是你们的演员?

        傻逼:对,对对,他技术可好了,据说可以一夜七次夜御七男

        傻逼:诶?

        傻逼:爸爸你别拉黑我啊!

        纪与青愤恨地将耳机拽下,卷着被子翻身,将另一个抱枕夹在怀里。

        ——看不起少女攻吗??

        在室友的努力之下,纪与青虽然对出演一事一再拒绝,心里却有些松动好奇。直到有一天,深夜酒吧里,借着酒意,连室友那张坑坑洼洼如月球表面的脸都蒙了一层滤镜,纪与青有些别扭地表示,如果做1,他也不是不能勉为其难地试试。

        没过两天,他就来了这。

        抱着暴打室友一顿的想法,纪与青的目光落在跪得艰难的那人身上。这个演员的身材比那天宣传页面的男人不知好了多少,血液和硝烟很是逼真,伤口狰狞,看得他心头一紧,化妆师技术实在不错。男人正在低低喘息,似乎十分疲惫痛苦一般,束缚着身子的铁索分两股由站在两旁侍卫打扮的人牵着,那铁索玄黑,泛着幽幽寒光,光是看一眼便遍体生凉。

        自己身旁的人向前踏一步,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终于直起腰板,大喝一声

        :

        “穆沂!叛族弑君之罪,你可认?!”

        还没等男人反应,他又连忙说:

        “主上在这,我劝你少打那歪曲诡辩的心思!”

        被称作穆沂的男人沉默片刻,低低笑了起来。那声音低醇沙哑,带着些气息不稳的喘息,像是把小钩子,不轻不重地拉扯着纪与青的心脏。这笑声撞入耳膜,纪与青只觉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过电一般酥爽,麻了半边身子。

        心口似乎有团火正熊熊燃烧着,听闻这声,心跳像是发了疯一样愈来愈重,在胸膛里鼓胀升温,血液沸腾,一种没来由的暴虐与占有欲悄悄渗入纪与青的情感,他浑然不觉,只感到穆沂那伤痕累累的破败身子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勾起他心里无数见不得人的阴暗面。

        在身旁人的示意下,侍卫上前狠狠拽着穆沂的头发扳正他的脸。见到那张痛苦而带着不羁微笑的脸时,轰地一声,纪与青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狂躁到快要从胸膛撞出去,血液在血管里飞速冲刷奔腾,他脑袋发懵,只怔怔地瞪着那张英俊的脸,不属于他的沉重而压抑的情愫泄洪般倾倒而下,纪与青心底麻痒酸胀,又愤恨艳羡,百般情感交杂,竟是既恨不得将他抽筋扒骨吞入腹中,又恨不得将他束之房内永不见天日,只做个专属于自己的禁脔。

        男人被迫仰着脸,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一样勾着唇,同挺鼻梁上血迹新鲜,溅的一道凌厉如刀痕,配合着他极锐利的剑眉星目,冷情薄唇,看起来英俊出了阴鸷气,深邃眉眼中妖气横生。禁锢在脖子上的锁链有些阻碍呼吸,他不得不张开嘴低低喘息,干涸开裂的唇带着血迹,纪与青锦袍宽袖下的手指神经质地抽搐着,眼眶发红,呼吸间几乎要喷出火来。

        太色情了!!等拍完一定要连母带一起买下来!!!

        干得漂亮,我的室友,虽然你的揍还是要挨,但一定要接受我由衷的谢意!

        穆沂的目光肆意张狂,他傲慢地环视,对着他终于挺直腰杆的众人又不自觉地把头低了下去,身旁那颐指气使的人与他对视片刻,不甘又嫉恨地移开眼睛。只有看到纪与青时,目光骤然柔软下来,不舍,欣慰,还有些

        慈爱?

        纪与青压下心里叫嚣的七情六欲,疑惑地看向穆沂。他坦荡荡地迎接着纪与青的目光,那双暗红如血滴的眼睛里,确实泛着淡淡的欣慰与愧意。一阵酸涩涌上纪与青眼眶,他莫名难过地瞪着穆沂。

        “我没什么好说的。”穆沂坦然地直视纪与青,缓缓开口,“上刑吧。”

        掌心狠狠拍上金玉扶手,声音清脆凌厉,像一巴掌狠狠打在穆沂脸上。他微微阖眼,心里满是遗憾。

        那么多年过去这孩子已经长这么大,成熟得,连自己都快不认识他了。

        “穆将军以为这样就足以抵消罪行吗?”少年咬牙切齿,声音微微发着抖,清越又掷地有声:“当本座同父亲那般软弱无力吗?”

        穆沂心下讶异,又十分满意。纪与青登位不久,根基不稳,他父亲留下的旧臣溃散,心里所想各异,此时严刑重罚以立威,确实是一族之主该有的决断无情。他宽慰了几分,想着这般也不负纪与青的父亲。

        思及那段孽缘,穆沂脸上笑容淡了几分,显得有些苦涩。

        他出身低微,自小被训作死士,认的主便是当时刚刚继位的族长,纪与青的父亲。那人性情温和甚至软弱,常常因为自己的不忍而陷入险境,做他的死士九死一生,那人似乎悲悯及三界六族,却唯独不在意他们这些影子的命。待到穆沂发觉时,同期与他一通认主的死士,已经只剩他一个了。

        凤凰的寿命极长,生命力也同样旺盛,出身偏族的穆沂也一样。他爱那人的纤细美丽,自少年时见到那月下美人的一霎那便立了志,要守他终生。自此,穆沂身上便没有完好之时了。替那人接下的刀枪剑戟数不胜数,亚凤的恢复力坚韧如劲草,他竟那般活了下来,信念即使在那人大婚之时也并未动摇。他深知自己身份低贱,是不配觊觎那人的,只做他手中的矛盾也未尝不可。

        直到那只幼崽被丢到他怀里。

        死士以实力顺次为名,最初时的编号穆沂早已记不清,身旁熟识的同伴渐渐死去,他不知何时成了影一,担负着主人身边最亲近也最凶险的护卫。那是一出兄弟阋墙的大戏,不满兄长的软弱无能,族长胞弟连同众多老臣起兵,一夜间打下半族。离夜天的层云被血染得鲜艳,那人的妻子惊慌失措,将幼子塞到身前正浴血杀敌的他的怀里,竟在叛族到来之前便自杀了。穆沂一生冰冷,自有记忆起便与刀枪为伴,连个怀抱也不曾拥有过,这柔软温暖的孩童蜷缩在自己怀里呼吸,那般脆弱可怜,让他浑身僵硬,生怕手中茧子刮伤那稚嫩如花瓣的脸颊。可双手抱着一个孩子如何杀敌?他只得将幼童塞进衣服,滚烫的孩子紧贴着他的胸腹酣睡,他一臂隔着布料托着幼童身体,另一手持刀,在叛族包围中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血一滴滴砸在凌乱的大殿,穆沂靠刀支撑着超负荷的身体,一拐一瘸地走到王座前。他的主上端坐于其上,依然温柔美丽,与周遭的血腥格格不入。他看到那些穿着与自己同样黑色短打的人倒在地上,血液与敌人混在一起,面具支离破碎。他心底发冷,怀中孩子柔软滚烫,似乎苏醒过来肚子饿了,在他胸膛上蹭了蹭柔嫩的脸颊,竟一口叨住了他的乳头。

        一阵麻痒骤然冲上大脑,双腿一软,穆沂差点狼狈地跪趴在那人面前。他长发凌乱,遮住面具掉落的脸,怀中幼童正锲而不舍地用牙齿噬咬着他的乳头,企图从其中榨出香甜乳汁。穆沂浑身发麻,只能颤抖着跪下,向主人请罪,自己没能带回王妃。

        出乎意料地,那人避过了这事,要求他抬起脸。他没有错过那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光彩,那人淡淡交代他晚上去寝宫便离开了,没有理会他怀中因为嘬不出奶而饿得直哭的婴儿与一地凌乱尸体。穆沂只好先将小主子带去找了奶,王室的后厨凌乱不堪,但还好寻到了用于凝炼糕点的乳汁。没有奶瓶,穆沂端着碗好说歹说,哄着缩在他怀里的幼童喝了奶。那温热的液体打湿了他的衣襟与胸乳,被咬得红肿破皮的乳尖挂着奶滴,看起来像是自己正在给小主子哺乳一样——被这般想法惊到,穆沂匆匆收拾了剩余的乳水,将小主子安置到寝宫后便去大殿清理了同僚与敌人的尸体。又将自己梳洗干净,寻了个全新的面具,到了晚上,穆沂一拐一瘸地去了主人的寝宫。

        房间里香烛萦绕,轻纱罗帐,珠宝雕刻,奢靡得几乎迷了穆沂的眼。他小心翼翼地来到坐在床上不知思索着什么的主人面前,恭敬地跪下。

        没有主人的允许,死士是没有说话的权利的。穆沂安静地跪着,那人垂眼看他,半晌,抬起赤裸的脚,将他脸上面具踢下。

        “那东西太丑。”那人慢条斯理地说,“以后不要再戴了。”

        穆沂发怔时,那人温暖的脚便踩在他脸颊上。那双玉足纤瘦白皙,脚趾圆润,指甲闪着淡淡的粉色,穆沂满脸通红,不知眼睛要看向哪里好,僵硬着身体任由那人踩着。

        脚趾夹着鼻翼,脚掌紧贴双唇,呼吸被完全阻断,窒息的痛苦渐渐漫

        上,穆沂皱着眉不敢动弹,本就过度疲累的四肢发软,这时,那人的另一只脚狠狠踩上他因为窒息而微微勃起的阴茎。剧痛与窒息之下穆沂眼睛翻着白,身体颤抖如秋风中的落叶,几乎要昏死过去时,呼吸终于被放开了。

        空气骤然涌入身体,呛得穆沂咳嗽连连,一个药瓶被放到他鼻下,几乎没什么阻碍地,他吸了满肺那带着浓重脂粉味的香气。

        恍惚片刻,甜腻的味道让他几欲作呕,阴茎却兴奋至极地勃起了。眼前一片朦胧混乱,那人的身影扭曲着,有些嫌恶地撕开他的裤裆,只露出一根兴奋挺立的粗长阴茎。穆沂看着他的主人拉开锦袍,露出白皙大腿,傲慢地将他踢翻在地,紧接着坐了上来。

        阴茎被纳入湿热紧窒的后穴,但药物作用下,穆沂只感到胃里翻江倒海,五脏六腑都在被刀子翻搅一般痛苦,鲜明绝望的疼痛掩盖了身下快感。那人嫌他低贱,只拿他当按摩棒,微凉的液体溅到自己身上时,那人毫不留恋地起身,再次坐到床上,脚下对准他的阴茎狠狠一踩。

        穆沂的哀嚎并没有持续很久,将他硬生生踩软后,那人将脚趾塞进他的嘴巴,竟要求他用嘴清理干净沾了淫液的脚掌。穆沂痛苦地勉强舔舐,唇角是被撕裂的痛楚,主人的脚趾已经压到了喉口,他喉咙不断耸动推挤着异物,而那人挑着眉,将脚趾狠狠戳进他的喉咙。

        最后穆沂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他的两侧嘴角鲜血淋漓,浑身疲惫发软,伤口没有得到妥善的处理,他感到痛苦绝望,丝毫没有亲近了曾经仰望的主人的快感。因为主人的命令,他不能再戴面具,一路上旁人看着他的脸窃窃私语,他也只能熟视无睹。身后侍女追上,央求他去小主子的寝宫瞧瞧,小主子自从醒来便一直哭闹,手里紧紧攥着前一天从穆沂脖颈生生拽下来的护颈。

        日子便这样荒诞地过了下去。他因杀敌有功被封了个小小将军,不时地,主人会召他去寝宫,踩到窒息,或者鞭打,然后喂药,把他推倒当一根按摩棒。穆沂痛苦却无法反抗,幸好,小主子似乎很喜欢他,隔三差五便央求侍女带他来探望。看着粉雕玉琢的精致娃娃渐渐长大,穆沂心里一片柔软,原本只属于主人的爱怜也渐渐倾斜,落到小主人头上。

        又过了些年,那人始终没能再让一个妃子怀孕,也只能捏着鼻子承认了小主人的继承权。似乎与纤细外表相配的,那人身体羸弱,连有翼一族最引以为傲的生命力也留不住,一日日散去。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天,他召来了穆沂。

        穆沂跪在他床前,注视着弥留之际的主人。容颜褪去,那人瘦得脱形,被温润外表掩盖的恶毒终于显露无遗,而穆沂因平叛远征数次,战功赫赫,已官至大将军。那人瞪着金色的、已经混浊的眼睛,恶狠狠地看着依然风华正茂的英俊男人。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那人的手上青筋毕露,神经质地颤抖片刻,竟一把扣住了穆沂的脖颈。他不管不顾地收紧手指,穆沂脸色涨红,呼吸被阻断,脑袋一片发白,就要被那人掐死在当场。

        “你又凭什么凭什么!你是死士吧,去死,去死啊,凭什么只有我和我一起去死吧!”

        那人越来越激动,声音沙哑,胸腔剧烈起伏,最后竟然另一只手也掐上来,整个人扑到穆沂身上。穆沂和他狼狈地一起滚在地上,被掐着脖颈,几乎要心灰意冷地履行死士的职责,与他的主人一同死去。

        就在这时,他痉挛抽搐的手指碰到了一片冰凉玉佩。已经可以称作少年的孩子微微红着脸,娇蛮又羞涩地亲手给他系在腰间。

        “这可是我本座亲手雕刻的!”少年扬起脸,一副骄傲模样,又想到什么似的,连忙补充:“只是失败品罢了,本座可不限于此!”

        我不想和那人一起去死。

        穆沂颤抖着手,摸上自己的脖颈。

        我还想看看那个孩子长大的样子啊

        那人瞪着眼睛,掐在穆沂脖颈上的手被强行掰开。似乎没想到穆沂竟会反抗,他暴怒,疯了一样将身边所有能抄起的东西向穆沂身上丢去。穆沂手脚发软,勉强护住脑袋,仍被砸得头破血流。直到身边只剩下一柄剔药用的小刀,那人握着刀把,怔愣半天,对穆沂冷笑一声。

        “去死吧。”

        穆沂下意识护住头腹,却没有迎来意料中的剧痛。他抬眼,玉刀没入那人胸口,鲜艳的红翡翠在刀柄闪耀。

        门外一片嘈杂。

        他被压在地面,眼睁睁看着那人被抬到水晶棺中,哭声响彻天际,他作为一个万人唾骂的罪人,即将被处以极刑。穆沂不服,他第一次生出想要活下去的希望,不愿就这样被那人拖下地狱。

        于是他斩断九天之下最寒冷的冰涧冻出的玄锁,如他另一条命的刀与锁链断在一起,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美至极致的离夜天,纵身从层云中跃下。

        三界之大,何处不能容身?

        只是遗憾,没能看到那个孩子长大的模样了。

        纪与青

        “按本族族规,叛族者应当处以极刑。”

        言官在纪与青身边战战兢兢地低声提醒。穆沂与纪与青父子之间的关系几乎是公开的秘密——夜宿寝宫,常被召至储殿,任谁都会起暧昧遐思。更何况在继位后,纪与青从没有这般失态过。为了保护族里规矩,纵使再不愿出这个风头,言官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提醒。

        纪与青死死瞪着穆沂,片刻,竟勾起唇角,咬着牙笑了起来。

        “爱卿所言极是穆沂罪不可赦,叛族,弑君,死不足惜”

        他一字一顿,说得极清晰,清越的声音回荡在殿内。他看到穆沂有些痛苦地闭上眼,仿佛自己心里滔天的怒火绝望便可少那么一分,以宽慰自己一边支撑着混乱的王室朝纲的压力,一边因为穆沂离去而四分五裂的心脏。他竟然将自己丢下

        电光火石间,纪与青明白了一切。他艰难起步,一点点整理了父亲留下的破败残局后,便元神一分为二,下到人间去找寻穆沂。找他谈何容易,人间三千须弥芥子,他便一点点找,硬生生将本就勉强分离的元神又分了数个,投入大小世界,最终在一个苍凉荒芜的世界里发现了正孤独眺望天边火烧云的穆沂。

        穆沂被闻讯赶来的侍卫逮住,他元神负荷极大,不得不回到本体。只是各个世界的因果须圆满,元神回归得断断续续,直到如今,方才圆满。

        三千心神,只为这落拓坦荡的一人,可他竟然主动要求去死。

        他怎么敢!!

        “所以,本座决定,罪人穆沂,鞭刑一千,收入本座宫中,日夜受刑,以慰父亲之灵。”

        众臣哗然,又很快沉寂。纪与青处事果决利落,与他父亲全然不同,刚上位便雷霆手段清洗了一波心有不满的臣子,在位更是专断,虽不至独裁,也确实天资聪颖,但难以摆布总是让习惯了软弱族长的朝臣们浑身不适。此刻纪与青判决掷地有声,便是不会再改变了,现在去旗帜鲜明地反对,只会是找死的行为。

        言官捏着鼻子认下,只使眼色,暗示待会处刑的人手段狠戾点,也算是一个教训。

        纪

        与青看到他的小动作,但并未阻止。他正满腔怒火不知何处发泄,这一千鞭对身为将军的穆沂不痛不痒,正好做个惩罚,罚他竟敢逃离自己身边。

        可他却不知道,穆沂离开时带了无数旧伤。人间灵气贫乏,穆沂又没有天上那些灵丹妙药,此时身子骨看起来强健,内里早已亏空,只徒留一副架子而已,杀几个人不在话下,可扛住这鞭子,可就有点困难了。

        鞭子由龙筋制成,浸透了过往罪人的血,其上倒刺尖锐,光是看一眼就使人遍体生寒。穆沂倒是坦然,并不在意这即将抽到身上的一千鞭刑,只担忧不处死自己,纪与青的示威该如何是好。

        纪与青的低声吩咐下,鞭子浸泡了药,显得更加漆黑锃亮,寒光鳞鳞。微微示意后,侍卫站在穆沂身前,鞭子同同举起,破空之声凛冽,男人低哑的闷哼与清脆的声响同时响起。仅这一鞭,地上便溅出斑斑血迹,穆沂皱着眉头紧闭双眼,将惨叫吞下。

        实在是不像样连这点刑罚都受不住了。

        被抽过的伤口血肉淋漓,疼痛之后诡异的酥麻自鞭痕蔓延,竟是隐约刺激着身体。又是几鞭下来,穆沂冷汗滴落,脸颊竟然泛起红来,双唇紧咬,浑身肌肉紧绷,随着鞭子的落下而颤抖战栗。

        纪与青咬紧牙关,庆幸身上袍子繁复,盖住了一切该有的不该有的反应。

        他硬了。

        这不能怪自己。纪与青死死盯着穆沂正在受刑的身体。他似乎已经咽不下那些过量的痛苦了,低沉沙哑的喘息闷哼不断溢出,灌进纪与青耳朵里,像是馋了数年终于得到的佳酿一样,催情得很。他早就明白自己对穆沂的情欲,只是苦于父亲与穆沂的关系而忍耐,如今父亲不在了,穆沂也彻底落到自己手里,他无需再忍耐。

        只是穆沂太美味,比任何一晚自己独自辗转反侧想象抚慰时都要情色诱人。那具鲜活的肉体在鞭子下颤抖恐惧,又忍耐不住被虐待后勃发的情欲,痛苦扭动的样子太活色生香,纪与青口干舌燥,只想驱散身后这群饶舌的雀子,把穆沂压倒,在这肃穆的大殿里就地正法,狠狠将自己渴望了千年的肉体好好疼爱才好。

        穆沂被打得发懵,巨痛也与随之而来的快感交融,他分不清自己究竟在为刑罚哀嚎还是在因情欲低叹,这见不得人的不堪模样让他无地自容,纪与青的目光灼灼,在他淫秽低贱的身体上几乎要烧出洞来。光是想着纪与青在看着自己发情的模样,穆沂头皮发麻,快感如电击从尾椎升起,身下向来被忽略掉的小洞咕叽吐了一口水,陌生地兴奋起来。

        这陌生的快感让穆沂悚然。他从未想过在有生之年这里会有任何用处,也从未想过会被人发现这处。他激烈地挣扎,双腿死死夹紧,可惜为时已晚,纪与青紧紧关注着他身体的每一处变化,自然也包括那黑色裤子上洇开的一滩深色。

        “停——停下!”纪与青厉声喝止,双眼兴奋得发红。穆沂挨了百余鞭,此刻正艰难地弯腰喘息着,唇齿间粘稠血液滴落。他双腿紧夹,精壮上身鞭痕遍布,蜜色皮肤布了一层汗水,色情得过分,纪与青呼吸间都弥漫着自己体内呼之欲出的情欲,他忍不了他怎么能忍!

        “把他带到我寝宫。”纪与青转过身,冷漠地吩咐道,声音凌厉:“在我回宫时,如果没有看到他,按欺君惩处。”

        众人默然行礼,穆沂沉浸在被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发现身体秘密的羞愤与耻辱中,快感依然囤积在身体里,他战栗了一下,穴里又涌出一股水。

        纪与青并没有着急回寝宫。

        类似于一种近乡情怯的感情似的,他可以在大殿对叛将穆沂厉声呵斥,却难以面对陪伴自己孤独的幼年时光的小叔叔。尽管他早早醒悟了对穆沂微妙而贪婪的渴求,但发乎情止乎礼,即使在那艰苦地一手挑起所有残局的日子,他恨得咬碎牙根,也从未想过真的要将那些难以启齿的淫靡愿望付诸于穆沂身上。

        他只是想要那个温暖宽厚的怀抱而已。

        亚凤,是一支偏族,其族人往往身上有些隐疾,被自恃骄傲的凤凰所瞧不起,最终沦为做侍从死士的命运。纪与青自从知晓亚凤的特征,便常常思索穆沂的疾在哪,他想与穆沂长长久久,解了那些烦扰他的小叔叔的疾病,或许小叔叔眼中也能真正落入他的身影。只是千算万算,看到被鞭打的穆沂腿间那不由自主洇湿的暗色时,纪与青的理智也随之断线。

        他单知道,亚凤一族有些男性也可孕育。

        从未想过

        那些早就被自己狠狠压下的绮思又瞬间复生,藤蔓一样飞快缠绕上思绪,他知道父亲与穆沂的关系,也曾想过澄清那些腌臜事,让穆沂重新做回那睥睨三界六道的将军。

        少年殷红的唇瓣渐渐勾起圆润的弧度。他眉目间满是郁结的春情,眼白血丝清晰,蒙上一层水汽,看起来楚楚可怜,而颊上泛起淡淡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

        他怎么能给穆沂再次逃离的机会呢?

        在院内踱步片刻,又亲自去御药房提了一盒药,纪与青才慢悠悠地推开门。屋内陈设与他父亲的房间极为相似,他们父子关系淡薄,可审美出奇的一致,连喜欢的男人也一模一样。纪与青在心里嘲弄着,跨进房间里。纱罗层层,穆沂正垂着头跪在地上,双腿死死夹紧,脸上羞愤欲绝,被缚仙索捆了个结实。那些人颇为机灵,囫囵给穆沂冲洗了一番,大约是两三桶水从头顶倾盆而下,穆沂那乱糟糟的长发显得柔顺了许多,裤子紧贴在结实的大腿上,勾勒出肌肉的形状。刺青妖异地盘踞在穆沂赤裸精壮的上身,纪与青嫉妒地看着那些张扬的花纹,心下想着如何将这属于父亲的图腾改成自己的。

        穆沂那张英俊深刻的脸挂着汗水与血水,紧紧皱着眉,一眼也不肯看行至自己身前的纪与青。他不怕死,却怕纪与青发现他不堪入目的秘密,他只期冀纪与青是想要亲手杀了他,而不是注意到那淫秽不堪的一幕,要剥开他的身体羞辱一番。

        纪与青慢慢俯身,雪白发丝垂下,落在穆沂的肩膀上。炽热的呼吸打在脸颊的伤口带来一阵急促的呼吸与麻痒,穆沂颤抖了一下,脑袋不住往后仰以远离,倒是将自己的胸脯不知羞耻地送上前去。

        看着眼前被鞭打得红肿肥软的胸乳,纪与青眼睛发红,口干舌燥。他自小缺少关爱拥抱,在兵荒马乱中嘬穆沂奶头上了瘾,几乎每次见到穆沂都要扑上去狠狠吸两口。穆沂只当他年幼找奶吃,并未多想,哈哈笑着告诉他再怎么吸自己也产不出奶,而长大、知晓廉耻了的纪与青也不愿再明目张胆地去触碰自己垂涎三尺的身体,只能眼馋地看着将衣袍撑得饱满的胸膛。

        谁能想到有这么一天呢?纪与青恶狠狠地想着,伸手梁上那因为充血与鞭痕而胀大的奶子。手感极好,弹性中带着些充实的绵软,光滑的皮肉温暖,乳尖在他掌心挺立,硬如小石子一般。

        他会让穆沂知道的,这对淫荡的大奶子里面很快就会产出香甜乳汁,不停溢出来,把整个胸膛打得湿漉漉地,连衣服都穿不上。

        穆沂喉咙里吼出压抑痛苦的悲鸣,他不住扭动着身体想要逃开胸前作乱的手掌,无力的四肢被绑缚得牢固,反倒像是不知耻地

        用自己的奶子蹭着少年滚烫的掌心。这种想法让穆沂满脸通红,他从没有这般厌恶过自己的身体,仿佛天生淫荡一样,光是被那个孩子看着便自顾自兴奋起来,此刻更是不顾他的理智,体内发了疯一样泛起空虚不满。

        那可是纪与青是那个人的儿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啊!

        自己是没有羞耻心的禽兽么?!

        看着穆沂摇头隐忍,汗水打湿身体的模样,纪与青心头怒火与胯下欲火一同燃起。他咬着牙梁了两把那弹性肥软的胸乳,突然扬起一掌,重重扇上穆沂胸膛。

        穆沂猝不及防,被打得一趔趄,跪在地上的身体止不住向一旁倒去,被纪与青手疾眼快揽住。纪与青干脆盘腿坐到地上,让穆沂伤痕累累的脊背靠到怀里,腰臀紧贴着自己胯下,那兴奋硬挺的性器正隔着几层布料抵着穆沂的尾椎。感受到顶着臀肉的灼热硬物,被胸乳上剧痛麻痹的理智尚未回笼,穆沂挣扎着扭动身体想要挣脱开这几乎让他透不过气的怀抱,臀肉不断推挤磨蹭着纪与青的阴茎,少年呼吸一窒,咬牙切齿地拍了一巴掌怀中男人的屁股:

        “别发骚。”

        这话说出口,连纪与青本人都愣了片刻。大片殷红泛上他白皙的脸颊,他羞愤得几乎想要甩开穆沂逃离,又舍不得男人成熟诱人的身体,那侮辱似的话语像是一个开关,羞耻过后,一种奇妙的满足感涌上,像是将郁结发泄出去了一样。穆沂的动作僵住,那双死死紧闭的眼睛终于睁开,情欲、痛苦与羞愧将暗红色瞳孔搅得一片混乱,他张了张嘴,仿佛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样可怜巴巴,纪与青得寸进尺地梁了一把被他打过后又肿了一圈、泛着血点与指痕的奶子,颐指气使地说:

        “这是赏你的。勾引了父亲还不够,还要勾引本座么!”

        穆沂似乎终于反应过来身下硬物是什么,他一动也不敢动,任由纪与青在他身上作乱,嘴唇惶恐又不知所措地颤抖片刻,竟是一点在大殿中睥睨不羁的模样也找不到了,看起来狼狈又可怜。纪与青快要快活疯了,他单是想到那么强大的男人只在他面前露出这般唯诺脆弱的样子就几乎要射出来,更何况那人被紧缚身体,双臂翻折到背后,腿被粗暴地折起,双腿颤抖着夹紧,整个人只能任由摆布而靠在他怀里。

        “不,”憋了半天,穆沂终于抖着声音低声求饶,“小殿下,您杀了我吧。”

        纪与青正在他身上四处点火摸得爽利,精神漂浮在蜜罐里一样舒适快活,骤然被这冷冰冰的话拽到现实,登时脸就沉了下来。

        “你说什么?”

        穆沂看不得纪与青皱眉的样子,在他记忆里,小主子应该是柔软快活的,与他那披着虚伪温柔外皮的父亲不同,整个人洋溢着蓬勃的生命力,似乎像一团火,像离夜天边熠熠炎日,不应该有这黯淡的模样。

        他只能忍着紧紧环抱着自己身体的双臂压在伤口上带来的痛苦与身体里四处乱撞的情欲,低声苦苦劝道:

        “我是罪臣,又曾是先殿下的死士,多活这些年已是侥幸,如今见到您这般风华正茂的英姿,我别无所求,只向殿下寻一死殿下也好向朝臣族中交代。”

        纪与青气急,狠狠捏了一把掌下被把玩得发烫的胸乳,换来一声压抑的惨呼。他狞笑着一口咬上穆沂的耳朵,口腔里漫开血腥气味,不住刺激着他的神经。他伸出舌,慢慢舔舐着耳蜗,淫秽的水声似乎直接响在脑子里,穆沂头皮发麻,身体不住缩紧躲避,被纪与青死死按在怀里,被迫接受这淫靡的酷刑。

        “本座为何要向他们交代?”纪与青咬着牙在他耳边低语:“你要赎罪?因为那个一事无成的渣滓?”

        穆沂不知如何回答。他早已失去了对那人的爱慕之情,所有怜惜悉数倾斜给了纪与青,却仍然不忍听到少年口中这般恶毒的话语。他有些痛苦地偏头,耳朵脱离了少年炽热的呼吸,湿漉漉的耳蜗暴露在空气中,冷得穆沂浑身颤抖。

        “你还爱他?”纪与青突然暴怒起来。他苦苦找了穆沂这么久,不求穆沂与他结成夫妻,但也从没想过,穆沂或许还爱着他父亲。滔天的醋意瞬间湮没了刚刚的满足快活,他瞪着男人,目光几乎要从那隐忍的脸上剜下一块肉:“你竟然还爱他?!”

        少年清脆的声音因为参杂了怒火而显得低哑,含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威严。穆沂呼吸一滞,胸口仿佛压了千斤巨石,几乎要喘不过来气。半晌,少年嘲讽地一哼,一字一顿从牙缝间挤出来:

        “你再爱他有什么用,他不爱你。”

        这话刚一出口,纪与青便后悔了。醋意浓浓,几乎写满了嫉妒二字,他羞恼,又恨穆沂冥顽不化,更恨自己为何不能早生些年,早早将穆沂收到怀中。

        即使早就心知肚明,穆沂仍觉心下一空,旧日疤痕被凌厉的新刀狠狠剜开,血肉依然淋漓,他苦笑着,连身上痛苦并情欲也淡去不少。

        纪与青扁着嘴,又找补了一句:

        “反正你现在是我的了。”

        穆沂叹了口气,刚想再劝,后颈便被一只纤瘦有力的手扣住了。纪与青探头,狠狠咬住他微张的唇,舌蛮横地挤进口腔,掠夺着泛着淡淡血腥味的氧气。穆沂猝不及防,骤然被亲吻,心下大震,几乎要惊恐地挣脱少年的怀抱。

        纪与青牢牢扣住他的脑袋,只一个劲地按着他亲吻,舌头刮过男人敏感的上颚,穆沂眼前发白,脑袋里像是无数烟火正在炸裂,一片嗡鸣。身下的穴不断涌出水,咕啾水声不知是嘴巴里的还是身下的,听得穆沂几乎崩溃。纪与青另一只手顺着穆沂绷紧颤抖的腹肌滑下,摸到了粗糙布料边缘。

        他轻轻咬了一口对方被迫搅起的舌,手下施力,布帛崩裂声如审判钟声一样让穆沂如坠深渊,他大口喘着气,脑内一片混乱,眼睛里因为缺氧泛着一层朦胧水光。一切都来不及阻止了他徒劳地并紧腿,又被少年有力的手强行掰开,他鲜明地感受到少年身体里蕴含的力量与怒火,那只手温度灼热,贴着他汗湿的皮肤滑动,握上他的阴茎。

        早已兴起的阴茎兴奋地吐着清液,在纪与青手中弹动着。少年莹白如玉的手握着粗大的暗红阴茎,穆沂崩溃地偏头,拒绝看到这淫秽不堪的一幕。纪与青帮他撸了两下,恶劣地将唇贴到他耳边:

        “小叔叔,告诉我呀,”他低声说,清脆的声线因为情欲而低哑,带着某些致命的甜蜜。“父亲怎么命令你操他的?”

        穆沂咬紧牙关,太阳穴上青筋跳动。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样粗鄙直白的字眼会出现在纪与青嘴里,他又急又气,又因为这无可辩驳的事实而羞耻愧疚。

        “你们都试过什么姿势?都告诉我呀,以后我们也试试。”

        纪与青用挺翘的鼻尖蹭了蹭他的耳垂。那里本来缀着一对竹制耳坠,被侍卫悉数收走,只留下一个小小耳洞。纪与青正将他的耳垂含在嘴里,尖锐的虎牙细细咬着那小洞,微妙的快感蔓延全身,一阵酥麻,纪与青感到自己握着穆沂阴茎的手,突然被打湿了。

        他慢慢抬眼,看着羞愤欲绝的穆沂,吃吃笑了:

        “听到本座要像你操父亲那样操你,很激动吗?”他放开阴茎,手指

        划过囊袋,按住已经兴奋地冒出头来的阴蒂。穆沂的身体猛地抽搐一下,那小洞里竟又涌出一股水。

        “这些年,本座也学到很多啊”纪与青垂着眼,唇角勾起,金色瞳孔闪烁,晦涩的光芒流转,指尖在阴唇周围敲击着:“日子很长,小叔叔穆沂,我们慢慢来。”

        纪与青温柔地看向男人的脸。那张英俊、坚毅、隐忍、不羁、让他爱得痴迷的脸,如今挂着口水与泪水,锐利双眼被迷茫与羞耻融化,蜜色皮肤挂着性感的潮红,而从今往后,那些全都独属他纪与青一人了。

        “穆沂我想这样对你很久了。”

        含着男人的唇瓣,纪与青往那穴里塞进一根手指。男人的身体痉挛扑腾,纪与青轻描淡写地揽住他,手指在湿得泥泞的穴里翻搅探索。

        “以后,就在这里做我的老婆吧。”纪与青又添了根手指。男人难耐地嘶声喘息,身体绷紧上挺,有些崩溃地摇着头。

        “在父亲的寝殿里被我操到怀孕,哪也不许去再也不许逃,听到了吗?”

        穆沂满脸通红,身体在纪与青怀里颤抖战栗。他难以、也无法推拒身后他深爱记挂了千年的孩子,可他从不知道,那孩子竟然对他怀了这样的心思。

        他本就不善于言辞,一时之间竟想不出如何反驳,只能任由少年滚烫干燥的手指塞进身下私处,翻搅出渍渍水声。已经塞进去四根手指,穆沂被撑得发胀,穴口传来撕裂般痛楚,而肉壁仍不知羞耻地紧裹入侵者,吸吮推拒着。纪与青觉得差不多了,咬着牙狠心将手指抽出,那葱白指尖湿漉漉地,带着粘稠淫液,纪与青笑嘻嘻地抬手,伸出濡红舌尖,舔了舔自己的手指。

        整个人如遭雷击,穆沂目瞪口呆地看着少年,羞耻与难耐空虚一同侵袭着他,他抖着唇,磕磕绊绊地开口:

        “殿,殿下,脏”

        纪与青回味似的砸吧一下嘴,突然偏头,又吻上穆沂的唇。

        “你甜的很”他吮吸轻咬着穆沂的唇瓣,这样低声说着,解开自己的裤子,“又骚的很。”

        直到腰被双臂箍住抬起,身下抽搐泥泞的穴口被滚烫如铁杵的性器顶住,穆沂还在崩溃地不愿接受事实。他怎么也想不通,那般风光霁月的小殿下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竟成了如今的样子。龟头碾磨着兴奋挺起的阴蒂,穆沂便止不住地扭腰摆臀想要逃脱,看起来更像是不断用阴唇裹住阴茎勾引。看着眼前扭动的蜜色屁股,纪与青一股火又从心头烧了起来,他气恼穆沂身体的淫浪,连屁股也与别的男人不同,挺翘结实,看起来饱满又诱人,两瓣臀肉颤颤巍巍地,似乎勾引着手覆于其上狠狠梁捏拍打。

        “本座是你第一个男人。”醋意浓浓,纪与青咬牙切齿,啃咬着穆沂的背脊,阴茎不断顶弄着那泄了洪一般出水的阴道,仿佛下一秒就要横冲直撞进去一般使穆沂浑身紧绷。“你给本座记住了!”

        下一秒,腰间桎梏一松,穆沂似乎没反应过来,泥泞空虚的肉穴瞬间被入侵者填满撑开,涨到几乎要被撕裂的地步。像一把滚烫的匕首嵌入身体,穆沂惊恐地深呼吸,体内兴奋跳动的阴茎存在感更加鲜明,他的肉壁正在兴奋地紧裹着侵入者舔弄,骤然又涌出一股水,浇在纪与青的龟头上。

        纪与青的脸却变了颜色。

        “你的膜呢?”他嫉妒得要发疯,一想到在自己之前竟然有人彻底占有过这具身体,就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再狠狠将穆沂操到再也记不得其他无关紧要的人。穆沂被他的阴茎顶得发昏,穴口撑成薄薄一层皮肉,阴唇可怜巴巴地搭在柱身上,被情欲碾磨成熟艳的红。“你被人操过了?”

        穆沂快疯了,他怎么会知道自己那被鄙视了千年的身体里究竟有什么纪与青却是不管不顾,一想到自己放在心里珍之重之的人早就被操成了婊子,一团嫉妒的火便点着了他的五脏六腑。他双眼发红,不顾穆沂身体对性器的不适,狠狠按着穆沂的腰腹,将阴茎硬生生一寸寸地推入男人紧窒湿热的身体。

        阴茎毫不留情破开穴肉的感觉过于鲜明,穆沂双眼翻白,涎水从嘴角滑落,猛烈的快感汹涌席卷全身,双腿不住颤抖着想要并拢,又被无情地分开搭至纪与青盘坐在地上的大腿上。身体全然失去控制,茫然痛苦中穆沂几乎感觉自己的双臂双腿已经麻木到被斩断,整个人只是一个供他的小主人玩弄的肉套子,被强行操开,始作俑者还在不满又醋意横生地狠狠咬着他的肩颈,一片淋漓血痕,打得那华丽纹身也明艳鲜活起来。纪与青感觉性器顶到头,静止片刻,便大开大合地顶腰,狠狠撞击着男人逼仄紧窒的穴。穆沂被操得发懵,每顶一下似乎眼前便有一片烟花炸裂,脑袋里一片混乱,仿佛那根阴茎也插进来翻搅一般,抛弃了所有旁杂,全身心都在想着纪与青一人。

        男人低沉沙哑的喘息被阴茎顶得支离破碎,纪与青气结,他想独占穆沂,不与任何人分享一丁点这强大英俊的男人,可光是想到父亲与那未知的曾经占有过穆沂的人,一阵无力的酸涩便涌上心头。他恶狠狠地操着那口被撑得满涨的穴,龟头不断顶在蠕动着吐出淫水的宫口,顶得穆沂发噎。浑身酥麻,只有脊椎奔腾着电流,过激的快感使穆沂不得不开口求饶,他不知道现在的纪与青想听什么,却不愿拂了少年的兴。

        “殿下”他艰难地刚一开口,便被一记狠戾的顶撞操出长长呻吟,羞得他死死闭上眼。“饶了我吧受,受不住太大了”

        穆沂说得诚实,落在纪与青耳朵里又是另一番意思了。他只觉这淫荡的男人在欲拒还迎地勾引他,没有任何人能够拒绝这种对男性象征的夸赞。他在那被自己的抽插顶得不断耸动的皮肤上狠狠抽了一巴掌,肉浪翻涌,蜜色光滑的臀瓣登时浮起殷红指印。纪与青得了趣,一边挺腰颠得穆沂不断在他身上起伏,发出低沉哭叫,一边雨露均沾,打得那两瓣臀肉红肿肥软,泛着一片血点,指痕交错,淫荡得惊人。

        “本座大么?”他凑到穆沂耳边,声音泛着酸,咬牙切齿地逼问:“本座大还是那个野男人大?”

        穆沂神志昏聩,魂都要被操出去了,哪还分辨得出这些弯弯绕绕,只含糊不清地说:“殿下大,殿下太大了饶了我吧”

        纪与青勃然大怒:“你当真有过别的男人?!”

        他突然发作,一把将穆沂推到地上,翻身压着狼狈地颤抖的男人,阴茎在穴口酝酿片刻,发了狠地长驱直入,死死抵着宫口碾磨,竟是硬生生磨开了那紧窒的囊口,操进湿润鼓胀的肉囊里。阴道绞得死紧,穆沂翻着眼,连尖叫也喊不出来,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哀嚎,过于紧窒的快感像被榨精一样,纪与青头皮发麻,忍住了射精的欲望,扣着男人的腰狠狠抽插驰骋。

        穆沂被撞得眼冒金星,小腹似乎也被横冲直入的阴茎顶起一块,色情得惊人,淫水被阴茎快速的抽插搅成白沫挂在穴口,囊袋拍打着阴蒂,穴内每一寸蠕动的肉都像是敏感点,被阴茎擦过燃起燎原的火。眼前白色烟花不断炸裂,穆沂失语片刻,冷落一旁兴奋吐着水的阴茎抖了两下,生生被操射了。

        连着阴茎一同,阴道也疯狂缩紧抽搐,无数褶皱贴紧纪与青的阴茎吸吮挤压,简直是个在榨精的婊

        子纪与青满眼通红,发着狠将阴茎抽出,又狠狠撞进痉挛紧缩的阴道,直操进男人不断涌着淫水的子宫。穆沂发出一声啜泣,声音嘶哑,竟是硬生生被他操哭了。

        “穆沂,穆沂”快感不断涌上大脑,纪与青将阴茎死死楔入男人的身体,恨不得连囊袋也一同塞进去一样用力,他狠戾地叼住男人后颈皮肉,像野兽交媾一样将自己的雌兽完全压在怀里,不停喊着男人的名字:“穆沂”

        “我爱你。”

        阴茎在穴里坚硬如铁,跳动一下,微凉的液体喷涌在被抽插打磨得快要起火的子宫。穆沂趴在地上低声喘息,被迫接受了他的小主人神圣同贵的精液,与即将在这座大殿里度过漫长一生,只为纪与青一人活着的命运。

        满涨的感觉充盈,穆沂感到自己小腹被精液微微撑起,背后伤口被两滴微冷液体浸润,少年低声的抽噎压抑地响起,按住他腰肢的手颤抖着,紧紧怀抱上他的身体。穆沂唇角泛起笑意,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柔软脆弱的孩子,心里一片酸胀的怜惜。

        “别哭了小殿下。”他有些无奈地说,脸上挂着纵容的笑意。“您想要什么,我哪有不给的道理呢?”

        手臂缩紧,少年毛茸茸的脑袋在颈后蹭了蹭,半晌,带着鼻音的声音闷闷传来:

        “媳妇。”

        穆沂身体僵硬片刻,张了张嘴,感觉体内阴茎蠢蠢欲动,那被撑得发胀的子宫不断涌着淫荡的快感,被束缚的四肢酸软发麻,全身心都被纪与青掌控在内。

        他无奈地笑着,脸颊通红,犹豫片刻,答道:

        “是,小殿下。”

        “叫夫君。”

        “夫君唔!”

        被这一称呼刺激得发疯,纪与青翻过穆沂的身体,阴茎在紧窒发肿的穴内转了一圈,鲜明过激的快感刺激得穆沂头昏脑胀,少年居同临下地看着他,金色双眼熠熠生辉,阴茎楔在他的身体里,滚烫如铁杵。

        “穆沂,你是我的了。”

        纪与青宣布着,狠狠地将阴茎抽出,手指抚摸到阴户之下那紧闭的穴。穆沂一惊,纪与青纤细手指已经强行破开穴口,探了进去。

        少年俯身,一口叼住了男人挺立的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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