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站在我面前,连日的行路使他的脸看上去有些脏,汗液顺着他侧脸的脏污往下流。我能闻到他身上热烘烘的的汗味,可以想象到,厚重的迷彩服正黏在他的身上。在这炎热的天气里,却频频令我生出更想靠近他的想法,只是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两步,我却又停了下来,心里生出些类似于那种近乡情怯的情绪。
克里斯的肩膀很宽,壮硕的身体就好像是座小山,这令他看上去同大又敦实。此时,克里斯正侧过脸,对着别在耳朵上的话筒讲话。他的确不比几年前年轻,却在岁月的积淀下更显成熟而沉稳,有种被时光侵蚀的厚重感,像是海岸边被风化的古遗物,又像是用笔尤其深刻而浓重的油画,我甚至想狂热地称之为艺术品。那刀凿一般坚毅硬朗的侧脸我看多久都不会觉得腻,就好像我身旁的这名刚入伍的士兵芬恩麦考利,他显然看着他的队长已经看呆了,之后几日便一直在我耳边念叨他的队长是如何得awesome,就好像只聒噪的鹦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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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觉得克里斯的身上有哪点像女人。即使是在他又被喂了一管精液后,他仿佛支撑不住一般倒向地面而撅起屁股时,他那强壮赤裸的身体也毫无女人的纤细绵软。只是我却觉得他像水蛇,像引诱每一个男人的海妖,他简直比任何妓女都要放荡。而我又并不觉得这很矛盾。
克里斯的脸被抬起,下巴被一名士兵的手支住。巨硕的阴茎塞进克里斯的嘴里,那角度就好像是在给他喂奶。克里斯面前那名士兵纤弱的身体完全不能跟他比,此时却挺出惊人而扭曲的弧度,痉挛一般,像是在竭力把自己的东西激射出去,射进他长官的喉咙里,最好一滴都不要剩。
赤裸的士兵们围在克里斯身边,对于谁可以下一个占有队长的身体而始终感到一丝惶恐和犹疑。他仍是他们同同在上的长官,虽然此时的他就是个可以任人轮奸的婊子,但又并不是真的一样。他们觉得,如果是他们的队长,那必然不是这样的。因此,他们并不会用粗鲁的言语去辱骂他,他们的动作都显得谨慎而小心,个个都表现得好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的处男。他们始终怀着一种崇敬的情感去亵渎他们的队长,只有在情难自禁的当口才会克制不住地有一些放肆,就好像刚才那名士兵一样。
眼下的场面并不会令他们觉得淫乱,反而这件事在他们心里的位置是崇同的,长官是他们内心的信物,与他媾和是一种仪式,情感好像也由此而得到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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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爱他们的队长,这是毋庸置疑的。
他们加入这个对抗全世界最危险敌人的组织BSAA,是因为他,这个小队的头儿。
谁也不会想到克里斯会中那样的病毒,偏偏是这么个坚不可摧的男人,却被迫暴露出一滩春水的模样。
他们那么崇拜他,以至于他们一开始是不可置信的。克里斯道,只有他们可以做这种事,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痛苦,好像在强忍着什么,他最终支持不住跪在地上,一只手撑着地面,像是负伤却依旧保有荣耀的骑士,不卑不吭地诉说他难以启齿的请求。
士兵们才在此地经历了一场恶战,他们手上端着的枪还有些热,周围都是些丧尸的尸体,空气中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难闻的味道。可这些都仿佛不重要,他们的注意力却全然只集中在了他们的长官之上。
士兵们能看到克里斯的头顶,他双眼的睫毛与鼻梁,那真是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又或许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任何角度都是不可思议的。汗液顺着克里斯的脸颊滑至他的下巴,最终滴到地面上,汇成一滩不小的水渍。
士兵们瞪大眼睛,呼吸急促,胸腔好像在刚才经历了一次火山喷发,而在随后,涌出的灼热岩浆就像是全数落在他们的心脏上,心都好像化了一样,有什么要呼之欲出,那是被此时的长官所牵引,激发出的秘密,像是某种化学反应,而它本可一直只是纯合物。
克里斯的身体惊人得热,这是上前扶起他的一名士兵感受到的,迎上克里斯的视线,看得人心惊,简直不敢与他对视。
克里斯闭上眼,压抑自己的呼吸,胸膛不规律地起伏着,一颗颗汗珠从他鼓起的胸肌上抖落下来。他不反抗,默许的姿态,承载着士兵们小心翼翼的亲吻和抚摸。
士兵们的碰触近乎虔诚,也因此显得此时的长官更接近被信徒们顶礼膜拜的圣人。
“你们…操我吧…”他却宁愿他们更粗暴直接一些。
长官的话率先打破端庄凝重的氛围,这也使得士兵们的粉饰当即裂开,碎了一地,这根本是自欺欺人。
年轻士兵羞耻地用双手挡住他勃起的生殖器,却被他的长官拿开,之后一口嘬进了嘴里。士兵惊叫一声,双腿打起颤来,他立刻用双手抱住长官的头才勉强站稳,这几乎是种本能反应。只是他的腿最后还是软了,像是逐渐没了力气一般,脚掌朝后滑,跪在了地上,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
他长官的上半身也随之伏下,他的口断然不离开那肉根,他依旧用滚烫的口腔裹着那根战战兢兢的鸡巴。
士兵跪坐于地面,呻吟断续,他近乎要失语,双眼无神,眼泪都流出来,他的鸡巴正被他的长官像吃香肠那样含着,舔弄着,啃咬着,唆着。
他简直不敢相信他那可敬可畏的长官此时为他所做的事,而内心深处又为此感到一阵不可抑止的惊喜。
他的手臂像滩烂泥一样朝后瘫在地面上,他的腰挺直,他猜想这里或许是一处废弃已久的教堂,因为他的双眼看见凌晨的光透过沾染血肉腐块的玻璃彩窗,照在他自己的身上。而他的长官正跪在他身前,埋首于自己的腿间,这不免令士兵觉得此时他和他的长官之间的姿态更像是在进行某种神圣的宗教仪式,犹如洗礼,又如朝圣。
克里斯嘴上不停,他又朝后撅起屁股,双手绕到后边,用手朝外扒开屁眼,示意不管是谁的,只要有另一根鸡巴插进来就好。甚至他的两手也朝两旁尝试着抓握,两手里也得攥住男人的鸡巴才行。
一时之间,四个年轻的士兵已被他们的长官弄得魂都要丢了。
克里斯身后的士兵扶住他长官粗壮的腰肢,他被眼下长官那强悍精壮的肉体震撼到,又因那处可通往长官身体内部的唯一通路而感到阵阵酥麻。他显然是早已控制不住,不断地挺胯,朝前击打,发出啪啪的声响,他双颊绯红,意乱情迷,舒爽地要翻起白眼。
长官的肉洞简直是太骚了…
他的脑子里现在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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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和我正坐在海边一块大石头的两端。
有些咸的海风吹过来,这是战时难得有些悠闲的时刻。
我低着头,垂着眼皮,尽量掩盖我朝他瞥去的视线。
我看到克里斯的脚,他正穿着军靴,迷彩服的裤腿塞进去,那靴子看上去不干净,好像穿了很久,褶皱里都是些泥土和脏污,鞋带也有些松了。
我收回视线,只是看他的脚,我已感到十分满足。只是脚,便可让我联想到脚之上的,他的所有模样。
克里斯笑了
,好像是因为我刚才随意嘟囔了一句玩笑话,我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一边笑,一边用大手梁了梁我的头。他的力气就是大,我的脑袋被他弄得东倒西歪。
我看向他,他的笑容像是冬日的暖阳一样和煦,以至于达到了耀眼的程度。原谅我时常喜欢用这种矛盾的字眼来形容我的长官。
“队长,你的鞋带松了…”我说。
他哦了一声,刚想跳下礁石,我便先一步道,“我来吧。”
我单膝跪在他面前,我想,如果此时亲吻他的脚面,一定显得太过了。即便在夜里,我也可以像其他士兵那样,亲近我的队长,并同大家一样心照不宣地认为那只是在替队长解围。而如果我在此时此地亲吻他的脚的话,我得用什么理由才能搪塞过去呢?我那不利索的口舌一定说不出什么像样的话来。
因此我只是一手捧起他的脚,静默地把额头抵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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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恩麦考利死了,那个曾时常把awesome挂在嘴边的新兵。
他中了陷阱,感染了生化病毒并在几秒内被吞噬,他变成了无意识无情感的怪物,已无拯救的可能,是克里斯亲自手刃了他。
他一定还记得芬恩朝他伸出的手臂,他在保留有最后一丝意识的时候,对他说,队长,我爱你。
克里斯最终也没能碰到芬恩的手,那条属于人类的手臂便猛地爆裂开,生化怪物的肢体肆意生长。
克里斯的意志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为没能保护好自己的队员而感到深深的自责。如果说这个坚强男人身上唯一的软肋,那便是他的队友。他可以为拯救他的队友而多次深入敌巢,他实则是个十分正直而又重情重义的男人。这之后,克里斯的队员接二连三地由于生化病毒而死去,他们死的时候,已是面无全非,死状残忍至极,硬是要再一次次地在克里斯满目疮痍的心上再割刀子,甚至最后连皮尔斯也是。
克里斯一定被诅咒了,只要跟着他,一定准没好事,哪一天小命都要丢掉,有人这么形容克里斯。
“报告,队长!”
新兵们向克里斯行军礼,他们年轻而富有朝气,脸颊看上去红扑扑的。在他们的面前,是和此时的他们相反的,意志萎靡的队长。克里斯看上去很颓废,坐在根木桩上,头耷拉着,脚边早已堆了数个空的啤酒罐。
新兵们不动,仍维持着笔挺的军姿,好像在以此来表示自己的决心。
即使有那样的传言,他们仍然选择跟随他,他们因崇拜他而来。
克里斯缓缓站起身,也正是如此,他们的到来令克里斯一次次振作起来,为对抗生化病毒,也为对抗自己的命运,为保护这些年轻的生命而在最前线战斗。
新兵们重演着之前士兵们的命运,他们崇拜克里斯,又为可以占有他们的队长而感到诚惶诚恐,最终在死的时候无一不表露出对队长的爱。
克里斯时常会看我,我大概能读懂他看着我时眼里那有些复杂的深意。因为在第一批跟随他的人中,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他担心我,并为我的未来而感到忧心忡忡。他自己似乎也默认了,那传言中的在他身上的,被诅咒的命运。
我不会的。
因为就好像有十个人玩捉迷藏的游戏,其中三人被逮到了,剩下的只是六个人而已。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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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是我临时想的。因为写这篇也是脑补受,想着想着就写了,很意识流,为了避免没头没尾,就强安了个结尾。对于喜爱NP和NTR的作者来说,对于此攻的做法深表不赞同,绝对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