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锁秋(三)
书名: 故衍西子 作者: 庭燎 分类: 耽美

        林钟向晚,夕照冉冉,青衣侍女渐行渐远,背影纤弱,身姿袅娜,门口石阶尚余湿痕点点,当真是“我见犹怜”,小少君低头一哂,怪不得那人终是择了啼露秋兰相候,可若是没得选呢?

        掀开纱帘,沈遇呼吸一窒,头一回看人自渎难免犹感冒犯之意,生生克制住偏头的冲动,那人回神瞥见是他,连忙扯过丝衾,喉结滚动了几下,方开口:“人呢?”

        小少君低头解带宽衣,一边解释:“你家青衣跑太快,我追不上。”

        沈天阑转头,沉吟不决,“你……不会叫旁人么?”谁料小少君骤然欺身而上,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轻声呢喃,“不会。”

        沈遇本想接着出言调戏几番,那人却蓦地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艰涩问道:“你会后悔么,沈遇?”

        “不会,”小少君翘起嘴角,“因为……”那人无需听到原因,俯身捏住他的下颌稍稍抬起,炽热的吻旋即带着那人特有的气息席卷而来,像是自沙洲跋涉而来的羁旅归客,悍然汲取着他口中的金津玉液。

        沈遇揽住身上南客的脊背,回应着仿佛携着无尽爱欲的挑逗纠缠,直到唇舌发麻,那人才肯稍稍分离,薄唇蹭过小巧的下巴,向下含住了微微凸出的喉结,轻咬了一口,小少君便发出了猫儿叫似的哼哼,格外撩人。

        绵密细致的亲吻自白皙的胸膛游弋片刻,便转到小腹,在绵软的小肚子上轻啄数下,最后含住翘起的小家伙,换来身下少君的声声低喘,“别……别管它,”沈遇强忍快感,对已然憋了许久的南客发出邀请,“进来。”

        沈天阑吐出口中物事,在顶端重重舔舐几道,而后再次吞入,将其含的更深,耳边传来小少君动情的呻吟,南客的舌头慢慢绕过挺立着的玉茎柱身,轻扫几个来回,小少君便难耐地摆动起腰肢,在那处温暖里放肆抽动,沈天阑纵容着小家伙顶到喉咙,咽喉自发吞咽几下,嘴里的阴茎便微微抽搐起来,小少君慌忙后撤,身前南客却拿住他的腰臀,任由那股浊精射进嘴里。

        沈遇愣愣地看着那人喉间滚动,将自己的东西悉数吞下,一时不知作何反应,沈侯却是再也忍不住了,分开两只无暇玉色的长腿,猛地挺身刺入,穴内虽已泥泞不堪,却还是紧致如处子,绞的肉茎寸步难行,明明不是初次,沈遇还是觉着了几分疼痛,额上细汗点点,眼中却是全然的朴拙笑意,“侯爷可以用些力的,”说着伸手揩去那人滑落至脸颊的汗珠,玉腿缠紧南客腰身,“沈遇受得住。”

        “哈!”那人肉刃当真寸寸挺进,破开狭窄缘径,一下用进了深处,沈遇不经意地喘息一声,随即咬住了下唇,不敢再出声,那人还是听见了,伸出食指轻碰他的唇间白石,再次吻上他的眉间,“受不住了便咬我,别伤着自己。”神色温柔若水中月,仿佛带着如许深情。

        沈遇绛唇翕张,将那根手指纳入香口,伸出小舌缠上指节,不时游过指腹,间或含住吸吮,果然听到那人喘息声愈重,下身内的粗长阳具似乎又胀大了一圈,那人收敛力道轻抽慢插几下,终是忍不住大开大合地征伐起来,沈遇随之咬住了齿间指尖,几乎要破开那层薄皮,身上南客动作更狠了,次次全根没入,连带着双丸撞击着腿根,恨不得将囊袋也塞进去。

        “唔~”沈遇着实受不住肉刃如此激烈的鞭挞,放开檀口衔着的指尖,稍稍起身攀上眼前南客的宽肩,贴近索吻,那人却是偏头避开,沈遇踟蹰着凑上那人耳廓,低声哀求:“亲亲我……侯爷……亲亲……哎!”

        一把搂住盘在身上的小挂件,沈侯爷撑起左臂跪立,随即膝行着退后几步下了塌,小少君许是被突然的动作惊着了,抱的越发紧,下身花穴无意识地收缩,吸吮着里面搅动戳弄的硬挺物事,随着南客下地走动,粗长的肉棍用的更深了,顶得穴心一片酥麻。

        沈天阑缓步行至桌前,单手扶住身上西子的粉背,一边端起茶杯漱过口,轻拍几下小少君的雪臀,无奈安慰:“不是要亲亲么?”

        “不要,不给亲。”沈遇揽住南客的脖颈,小脑袋埋在他的颈间,柔软唇瓣贴着皮肉,说完便张嘴咬住了那人的脖子。

        小少君咬的不重,温热呼吸尽数喷在南客的脖颈,不疼,甚至有些痒,勾的人想将这绝代西子锁在榻上,令他一辈子下不了床,只需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便好,如此,也不会有什么碍人眼的褚连、卫连之流,横生事端。

        建安侯眸色深沉,搂着眼前人的手掌紧握成拳,小少君似有所感地抬起头,残阳斜晖里,那人的眼瞳明彻熠熠,藏清辉万千,令人犹觉身在梦中,启唇未及呼唤出声,南客便已低首吻了下来,赤足行过几步,将怀中人的呜咽封缄于口,挺直的阳具随着下身动作拔出几寸又重重顶入,如此往复,浪穴被捣出了一片白沫,淫液顺着粗长肉茎上暴起的虬筋淌下,打湿了那人紧贴西子腿根的两个圆球,随后滴在五色氍毹上,浸润了毯中金乌的赤羽。

        沈遇被折腾的浑身发软,重重咬了一下口中翻绞作乱的软物,那人却是闷声更用力地研磨着甬道深处合拢的花心,“唔~”小少君喉间被撞出细碎的呻吟,沈天阑每次抽插都尽全功撞击着那处软肉,终于让花心初绽,放任他的顶端闯进内腔,随后加快了挺送的动作,巨物在狭小的腔室穿进穿出,酥麻快感刺激着少阴敏感的身体,白皙细嫩的脚趾都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一吻暂毕,几乎要飞上云端的小少君昂起纤细的玉颈,眼波潋滟,霜镜雾起,一时回不过神,语无伦次地嗫嚅着,“唔~进去了……嗯啊……好深……侯爷……轻点……噢!”

        那人却充耳不闻,插进来的动作一下比一下重,格外粗大的顶端顶着娇嫩的宫壁不住地画圈戳弄,沈遇只觉下身花径都被顶成了南客那物的形状,偏偏穴内媚肉还自发收缩,讨好地吸吮着体内的大且,那人深吸一口气,猛力肉干着那处销魂蜜洞,捣弄了数百下,小少君挺立的阴茎又颤抖着泄了精,下身蓦然夹紧,吸得沈侯爷头皮发麻,几欲登上九霄。

        明明身下被撑的极满,沈遇却觉云端太过缥缈,凌虚御空之后,再落地便是无法言说的失落,纵饮片刻欢愉,待那人药性解除恢复清明,南客与西子,还是克己复礼的尊君子息,恰似春梦了无痕。

        思绪万千的小少君被温柔送回塌上,沈天阑看着在余韵中神游太虚亦可撩动君心的悦目西子,还未发泄的粗硬物事一刻也不想退出那处温暖湿润的小穴,只是放缓了挺进的攻势,浅浅摩擦着花壁,小少君秀长的眉宇微微皱起,还未回神,南客一哂,食指在微微翕合的唇瓣上轻点,沉声问:“舒服么?”

        沈遇从未听过那人如此轻薄的语气,倒是一点也不像那个温润如玉、持重若衡的建安侯了,像谁呢?许是绛纱幽帐中、摇曳红烛下,恣意风流的谁家东君吧。

        那人终是等不及,拽过床头云枕垫在乖巧少君的腰下,托着他的圆润双臀,下身猛地戳进紧致的甬道,一击命中花心,尚未完全合拢的花瓣再次被打开,蓬门半敞,邀君重游,南客自是不会客气,直接肉进了宫腔,身下人攥紧了祥云锦被,一声低唤脱口而出:

        “容葭!”

        自觉失言的沈

        遇偏过头,阖上酸涩的眼睛,手下攥的更紧,指甲隔着薄裯掐进掌心,就连痛感也来的迟钝了些,那人动作未见丝毫停顿,交合处“噗呲噗呲”的淫声不绝于耳,脑海中回声亦不断,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沈遇啊沈遇,乘人之危、误君良缘,层层业障早被贪狼真君记录在册,罹此言祸,当真是果报不爽。

        “沈遇,”耳边传来那人温和如初的声音,榻上西子正首看向上方,那双眼睛蕴含的情绪隐在沉沉暮色中,冥眗亡见,唯有那句喟叹,明彻似梵音,“还是头回听你唤我表字。”

        建安候沈天阑,表字从嘉。

        攥紧的手指终于松开,小少君弓起腰肢迎合着那人的抽插,任由巨物顶进腔内,重重撞在宫壁软肉上,甬道被挤开,紧紧裹住柱身,孽根每次用入都带着两瓣粉嫩阴唇一齐回敛,拔出时则带着洞口花瓣向外翻开,媚穴里分泌的晶莹春水溅落在榻。南客挺胯相送了数百下,最后抵住花心,将积蓄已久的温凉浓精射了进去。

        感觉到有暖意划过眼角,沈遇倏尔反应过来,自己竟是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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