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斯背着临沭走在去医务室的路上,他以看见己嘴中吐延绵不断的雾气,以听见己靴子踩在雪里嘎吱嘎吱的声音,他以感受到临沭环住他脖子的手上的力度。
这让他觉得,这漫天的雪花中,似乎只有他和临两个人一般。
莫里斯走了一会,抬手颠了颠临沭的屁股,将临沭往己背上提了提。他感受着通过手套传到手心的触感,忍不住有些脸红。
莫里斯觉得己似乎有些乘人之危,但是心里又偷偷的将这个词划掉,他只是……乐在其中罢了。
莫里斯这样想着,嘴角忍不住的上扬,他从不知道己有一天也会学着这样为己开脱。
莫里斯看着眼前的大雪,忍不住想着刚才的那个男人。
他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那个叫羊懒的人和临之间有过什,为什临在看见他的时候那样不愉快。
只是刚才是临在处理他不好说话,而如临又伤了脚,他总不再让临生气,便只将满心的疑惑和那一丝嫉妒与无措埋在心里。
没有什,比临更加重要。
莫里斯这样想着,又想起来刚才临沭一脸苍白的模样,于是忍不住加快了脚步,他还是送临到医务室比较好,不然临该有多疼啊。
临沭就这样躺在莫里斯的背上,他的头靠在莫里斯的肩膀上,他吐的气打在莫里斯的侧脸上,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冷已经冻僵的原因,他似乎已经感受不到脚踝上传来的疼痛。
他看见的,是莫里斯的侧脸;他听见的,是走过雪地发的声音;他感受到的,是他的胸膛面传来的,莫里斯沉稳的心跳声。
临沭听着莫里斯的心跳声,慢慢的将头靠在了莫里斯的肩颈处。临沭想着刚才和杨澜的对话,又想起了离家不远处的那些车,觉得己刚才的话过于仁慈了。
一想到己以为平静的生活有了杨澜那根搅屎棍,一想到己的生活被杨澜在不知道什地方里偷窥着,就让他觉得无比恶心。
这样的感觉就像是赤脚走在小河边,明明是那般轻松惬意的时刻,却偏偏一脚踩进了淤泥里。那样的恶心,那样的不适,让人立马忘记了之前的快乐,甚至恨不得将踩进淤泥里的那只脚砍掉不要,只想离那淤泥越远越好。
临沭想到这里只觉得己刚才骂的不够,己被杨澜那副怜兮兮的样子骗了,做这样恶心的事情,他还有资格觉得己怜?
该怜,该脸色苍白该手脚发抖的是他好不好!
临沭越想越气,不知不觉间搂着莫里斯脖子的手就开始用力,直到莫里斯忍不住停来咳嗽才将他从愤怒中唤醒。
临沭立马放松了力道,然后小心的拍了拍莫里斯的肩膀问:“莫里斯,你没事吧。”
“没事。”莫里斯缓了缓才说道:“临,你是生气了吗?”
“被一只老鼠偷窥着,任谁都会生气吧,”临沭叹了气继续说:“然后想到刚才骂的不够狠不够解气,就更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