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澜坐在车里看着手机里发的消息,然后将手机砸在了旁边的副驾驶上,杨澜双手捏紧带着怒气的砸在方向盘上。
一天了,这一天他怎都查不到临沭到底去了哪里,临家不想让他的知道的内容,总有方法将他排斥在外。
杨澜将额头靠在手背上,捏着方向盘的手不断地收紧,他的背也开始颤抖。他知道,他查不到消息,是因为临沭不想他知道,临沭不想和他再有任何一点联系。
但是就是知道,所以他才如此惶恐,如此害怕。
他原以为就算是他离婚了,他也以在临沭的生命里静静的看着临沭,知道他过得好不好,知道他的事情,这样的话,他还以麻痹己还参与了临沭的生活。
但是如临沭因为他的疏忽,他的不作为就这样直接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也许只要临沭不愿意,他就一辈子都找不到己的爱人了。
只要一想到这样的性,杨澜就惶恐得要命,就如坠入了无尽的深海,没有氧气不呼吸,看着底无尽的深渊混身颤抖。
杨澜被己想象的大海吓了一跳,他绷直了身体大的喘着粗气,就如刚刚溺水的人,无比的渴求着岸上的空气。
随着他的喘气,大量的氧气进入了他的肺部,虽然手依旧在颤抖,但是却没有刚才那般失态。
杨澜用颤抖的手从己的包里掏来一个戒指,那是临沭走之前丢在垃圾桶里的,他是那天从停车场之后回到家在垃圾桶里看见的,他小心的捡起了这枚被主人丢掉的戒指,小心的擦干净了上面的污渍,一直带在身上。
似乎只有这样,他才有勇气去适应临沭离开的生活,他在那个小房间里等待临沭的时候,除了看见临沭,就是这枚戒指撑着他呆了两个多星期。
每次他感觉己撑不过去了,每次他从临沭厌恶的表情中清醒,每次他看见临沭带着临旬经过他又离开,他都紧紧的攥着这枚戒指,就算是戒指的切面在他的用力将他的手心压血痕,他依旧舍不得放手。
疼才对,疼了他才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他一次次安慰己只要看到临沭就好了,知道临沭过得好就好了,但是让临沭不好的,不正是他己吗。
他说那些伤人的话,他从他人的床上醒来,他在临沭面临其他人恶语的时候只顾着己悲伤,临沭身上的伤,全是他一刀刀划上去的。
多讽刺啊,他还以为世界上己最爱临沭,他还以为己将临沭捧在了手心。
杨澜紧紧攥着戒指的手松开,他看见了戒指上的血迹,他小心的将戒指从己手心拿起。
他没有去看手心里圆形的伤,而是拿过旁边的纸巾小心的将上面的痕迹擦去,留一枚干干净净的戒指,然后小心的放在胸的袋里。
杨澜用手轻轻的拍着胸,然后靠在座椅上从后视镜中看见了满眼血丝的己。
“真丑啊……”杨澜这样感叹着,后视镜里那个消瘦的、面色青白满眼血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