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地儿换到了徐鸣瑟家，陆晓天在车里听群酒鬼管那里叫“集散地”。之前起喝酒的人没有都过来，有个说明早还有活儿提前撤了，剩的人里有两个因为打算留宿徐鸣瑟家就打电话招来了姑娘。

        徐鸣瑟家境错，虽然支持他搞摇，还是在望京给他弄了面积小的居室。他本人的格和舞台上那疯同，为人非常随和方且十分靠得住，乐器都放在他和史铮凑钱弄得地排练室里，家里反而都是沙发和折叠床，来留宿的圈内朋友比史铮家要多很多，活有摇圈动人员集体宿舍的意思。

        当然了，里也就跟所有的男宿舍样怎么干净，沙发和床都是副万人睡的残败柳模样，地上到是弹烟灰用的酒罐子。

        陆晓天的酒稍稍醒了些，屋就被浪汉收容所样的格局震住了。他被史铮拉着坐到沙发上，左右看看，发现还有个人因为没地儿而坐到了地板上，他觉得自己个资历坐沙发合适，就溜抱着坐到了史铮脚边。

        史铮在豪运里刚刚被唤起的文艺青年小绪让群人打断了，此时已经恢复脸无赖正在跟刘岩他们个互损。他发现陆晓天坐到自己脚，就把脚卡在了陆晓天的根儿底，本是习惯且无目的的亲密行为，他那只脚有意无意在小孩儿身上蹭，蹭得陆晓天心猿意马，跟上群老炮儿放肆的节奏，只靠在史铮上听他们从音乐聊到整个音乐圈现状，然后唾弃咒骂番又聊回音乐。

        陆晓天发现史铮似乎聊得心在焉，仅拿脚蹭他，手也时时就摸到他头上来，他跟史铮睡了么些日子，男人稍微碰碰他，他就有感觉，会儿都有坐住了，只装作醉得太厉害把脸埋男人间，免得被人看自己表对。

        过了会儿，陆晓天忽然闻到股怪味儿，于是鼻子抬起头看。他发现史铮从旁边人手里接过个小小的金属烟斗，用打火机着了，然后烟雾从男人鼻子里喷卷着吹过来，带着那股他没闻过的怪味儿。

        史铮低头看见陆晓天的视线，弯着嘴角笑了，“叶子，试试吗？会上瘾的。”说完又了，弯腰把脸凑到陆晓天旁边，像是要吻他。

        陆晓天想起史铮说如果他在台上表现就在庆功宴上吻他，于是毫犹豫就把嘴贴了过去，那古怪的气味透过男人的薄唇渡了他嘴里，他忌惮周围的人没敢伸头，却乖乖把烟雾都了去。和香烟同，燃烧天然植物的焦香带着刺激和干涩，糊在了黏和尖上。

        史铮自己了两，又渡了给陆晓天。陆晓天听说过是什么，第去并没有什么感觉，等咽第二，眼看着史铮把烟斗传给另个人，视线就扭曲了起来。跟醉酒以后的视线狭窄同，他眼睛里看到的线条似乎都开始变得柔软而明亮了。

        他听见个声音抱怨说：“最近管得太严，哥们儿跑了趟石家庄才搞到，太操蛋了......”他觉得话有笑，就笑了声，然后，然后就停来了。他又软软靠回史铮上，笑得直哆嗦，可也没人觉得他奇怪，像他反应理所当然似的。

        有人放了首曲子，陆晓天觉得很熟悉，却怎么也想起来是哪首。他张着嘴抬头看房顶，音符像从音箱里飞了来，在他头顶上圈圈地跳舞，又稽又玩，他顺着音符的舞步缓慢移动视线，看见个乐手搂着姑娘又摸又亲，就忍住回头眼看向史铮。他想回去，想了。

        史铮低头对上了陆晓天的视线，笑着摸了他把，说：“等，去个厕所。”说完就站起来跨过陆晓天走了。

        陆晓天的脸颊上留着男人手掌的温度，竟直散去，他用手扶着脸，把头靠在史铮坐过的沙发上，闭着眼睛像醉在温度里。

        双手拉着陆晓天把他拽到沙发上搂着。陆晓天傻呵呵又笑了起来，可睁开眼睛看见的却是史铮，而是另个男人。讨厌和恐惧的绪比平时了倍瞬间翻腾了起来，他坐直身子推了那人把，想往后躲，肩膀上的手却到他腰上用力勾住他。他刚想开，就听见头顶上史铮的声音，“啧，彪子，动的人？合适吗？”

        彪子原名叫刘元瑞，是睡眼乐队的鼓手，也是和史铮在树村时就混熟了的，所以他听完史铮的话，脸很欠招儿的模样说：“怎么就是的人了？问过群儿了，他说们是对儿。小孩儿得漂亮，弹得也，看上了，能因为他是们乐队的临时成员，就妨碍们友交吧？”

        史铮皱着眉，之前在MAO看见陆晓天被骨肉皮围着时的烦躁又回来了。他和陆晓天的确算是对儿，他看到别人搂着陆晓天，就痛快！于是史铮把拉起陆晓天，圈在怀里，很声地问：“是谁的人？”

        陆晓天闻到史铮身上熟悉的体味儿，心里就重新安定了来，他缓慢地眨了眼睛，然后直勾勾看着史铮。时间仿佛过的很慢，史铮又又的眼睛也盯着他，里面像有很多绪，陆晓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