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发现了什么。”监牢外的同阶军官目光在脏污拥挤的战俘中巡梭,转眼间锁定了一个目标。
“把他给我带出来,送到我的别墅去。”军官在外边指了指缩在角落的一个身影,对身旁毕恭毕敬的牢头说,“可别在你这给弄坏了。”
旁边的牢头连连称是,幸好军官在发现了这一个有趣的东西之后,已经没有兴趣再逛,转身就离开了阴暗的监狱,恭敬地送走了这尊惹不起的大佛,牢头抹了把汗,飞快返回监狱,把军官要求的人提了出来。
那人起初只是缩在牢狱的一角,和众多反叛军战俘一样,看起来是个浑身脏兮兮、低贱又卑微的贫穷,安静的龟缩在角落根本没人注意到,可能他不像正常那么的强壮,不过众所周知反叛军很穷,非常穷,既然如此,一个反叛军因为吃不饱饭而比较瘦弱——这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理解的。
听到军官要求把他带出去的吩咐时,那个瘦弱的身体小幅度的颤了一下,但军官的身份是帝国的上将萨顿,除皇帝之外军权最大的人,加上现在帝国内部叛乱四起,频繁的军事行动让萨顿的权力愈发庞大,加之亲弟弟维诺就任情报总局的局长做支持,两人的势力哪怕是帝国皇帝,也不得不避其三分锋芒。
所以尽管不愿,但瘦弱的并没有什么办法拒绝,饥饿和饱受战火摧残的身体现在虚弱至极,在牢头进来抓他的时候,他甚至没办法做出一点像样的抵抗。
“摩瑞——对吧,记录上你是这个名字,不管怎样,你被萨顿上将看中了,虽然不知道上将大人要你去做什么,但这是你摆脱死罪的唯一方法了,能不能把握住,你自己看着办吧。”
牢头一边把人往外边拽,一边絮叨,但这样的话并没能给摩瑞带来任何的安慰。
“我没有父母,也没人关心我的死活。”摩瑞默不作声,心里充满了自我厌恶,“唯一关心过我的那个老头子,还被你们杀了。”
所以说我为什么还在呼吸,还活着?
——大概是因为求生本能吧。
沉默的被牢头带出去,沉默的被几个仆人刷洗干净,沉默的被电磁手铐拘束着送到了上将府。
洗刷干净的摩瑞看起来顺眼多了。
最起码在眼里,他的长相虽然也挺英俊,但却没有那么的极具攻击力,低眉垂着双眼的时候,甚至和有些相似。
可能上将大人就是需要这样的来解闷吧。押送的士兵脑子里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自动导航的车子根本不用操控,稳稳当当的就把人送到了上将的府邸。
一把将摩瑞推搡下车,摩瑞脚底下控制不住踉跄了两步,差点就撞在了一副“肉墙”上——
这是一个男性的胸膛。
不同于萨顿上将那笔挺而凌厉的军服,摩瑞双手被反扣在身后,好不容易止住了往前冲的脚步,眼前闯入视线的就是这么一具、由平整柔和的咖啡色西服包裹着的身躯。
“这是什么?”面前的西服朝身后押送的士兵问道,他一手扶着摩瑞的肩膀,一手按着摩瑞的胳膊。
摩瑞觉得自己的骨头要断了,这个的力气和他温和的打扮完全不相匹配,不论是被压着的胳膊、还是被按着的肩膀,上边所承受的压力,在摩瑞有限的经历中,大概只有被帝国军队的炮火掀飞的那一瞬间可以与之相比拟了。
摩瑞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身后的士兵明显认识他,士兵大声的报道:“维诺先生,午安!”指了指维诺手下的摩瑞,士兵说道:“这是上将从反叛军战俘牢里提出来的,昆缇战役的战俘,说是要送到上将府邸来。”
“哦,原来这就是情报局的维诺,果然和传闻一样,浑身散发着毒蛇一样令人恶心的味道。”摩瑞冷漠的想。
“昆缇是昆缇星崩解的那次?”男人思索了一下,似乎想起来了什么。
“回先生,是的!”士兵说。
维诺看了一眼手上瘦弱的男性,笑道:“看着没什么力气,本事倒是不小。”
“我把人带进去给萨顿了,你回去复命吧。”维诺对士兵吩咐。
“那先生,再会。”士兵朝维诺敬了一礼,转身以帝国军队标准的仪仗姿势返回到了车上。
自始至终,摩瑞都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维诺铁钳似的右手抓着摩瑞的左臂,带着人走进了萨顿上将所属的、豪华的别墅院中。
“会说话吗?”维诺突然出声问。
摩瑞薄唇紧抿,一声不吭。
“看来是不愿意开口。”一直观察着摩瑞神色的维诺得出了结论,道:“还挺倔的,既然是昆缇崩解的凶手,我想兄长应该不会介意我先替他教训教训你了。”
“放屁。”一直紧绷着脸不说话的摩瑞突然张口,便是这一句骂,“亲手毁了昆缇的明明是你们,昆缇星上那么多无辜的人都被你们毫不留情的杀了,你们这群刽子手,也有脸来说是我干的?!”
“呵呵。”被摩瑞骂了一通,维诺也不怎么生气,笑眯眯的戳了戳摩瑞洗干净的脸蛋,嘴里毫不留情的嘲笑道:“尖牙利嘴也没有用处,现在你是落在了可耻的帝国手里,即将面对的是帝国最冷血无情的萨顿上将,不知道接下来,你还有没有心情这样痛骂呢?”
似乎是被维诺的话戳中了痛点,摩瑞的脑袋硬生生撇向另一边,不再看维诺那用完美的绅士面具都掩盖不住的、令人生厌的脸,独自一个人生着闷气,被维诺带进了别墅之中。
“萨顿!你的快递到了!”
别墅一楼的客厅里空无一人,维诺把摩瑞一把推进大门,也不管他因为惯性而跌坐到了地上,绕过摩瑞,就往通向二楼的楼梯走去,一边走,一边还扬声开萨顿的玩笑。
“什么快递值的你维诺先生亲自来送?”之前牢中军官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没过一会儿,萨顿精壮的身躯裹着浴袍,从二楼探出了身影。
拦下想要上二楼的弟弟,萨顿对着一楼正在左右观察、试图逃跑的摩瑞抬了抬下巴,维诺意会,转身跟着萨顿又回到了一楼客厅。
这边摩瑞也发现了下楼的两人。本就虚弱的身体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摩瑞根本不敢抬头看萨顿的脸,仿佛一旦看到他那张肆意张扬的俊脸,老头子死亡、昆缇星崩解的样子就会再次浮现在自己的眼前,怎么也遮不掉。
但萨顿才懒得管这么多,他朝僵直在大门附近的摩瑞招了招手,宛如刚睡醒的雄狮一样的声音传进了摩瑞的耳中:“过来。”
不过两个字,就让摩瑞遭受重击般,浑身颤了一颤。
但摩瑞不想过去,鞋子在门口脱下,他也没有袜子,光裸的脚趾焦躁的随着主人不停地抓起,彰显着主人不安的心情。
这一磨蹭,萨顿那旁就发现了摩瑞的异常。
“你要是再不动,下一个崩解的就是你老家蕉燃星。”对于摩瑞来说十分严重的威胁随随便便的就从萨顿口中说出,不带一点迟疑。
慢吞吞的走到坐在沙发上的萨顿身旁,摩瑞低着头盯着自己脚,保持沉默。
萨顿却不给他犹豫的时间,又是两个字
从他薄情的口中流出:“跪下。”
摩瑞背在身后的手指焦虑的互相摩擦,但是还是没动。
坐在侧面沙发上的维诺看不下去了。抬起穿着居家鞋的脚,从摩瑞的身后踢了一脚,正中腿弯,摩瑞膝盖一麻,控制不住的就屈膝跪了下去。
膝盖重重的砸在木质地板上,发出了一道沉闷的响声。
额头狼狈的耷拉在萨顿的大腿上方,头发被萨顿伸出的大手梁了梁。
“不听话是没有好果子吃的。”萨顿刻意放缓了声音,带着老茧的手掌在摩瑞柔软的发丝间摩擦,似乎是在享受“撸猫”的快感。
“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他带出来吗?”萨顿抬头,对一旁的弟弟说,“因为我发现,在一群粗糙的战俘里,居然混进去了一个。”
“多么可笑的一件事。”萨顿冷笑着说,“更可笑的是,那群人都没有发现,而且把他还当成了战友。”
“你说,是不是很好笑?”
最后一句话时,萨顿低下头,轻轻的伏在摩瑞的耳旁,灼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耳朵上,但萨顿的话却让摩瑞如坠冰窟。
他发现我是了。怎么办?
摩瑞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如果只是对于战俘的话,无非也就是打骂欺辱,再不济也不过一死,但对于,这群帝国的疯狗就不可能这么简单的放过他了。
他可能会被拘禁在床上,供人享乐,做一辈子的禁脔,再也不得自由。
他不想要这样,他宁愿死,也不愿变成这样。
“所以说他其实是个?”维诺感兴趣的挑了挑眉,仔细打量着摩瑞。
“是,的气息,就算被他不知道用什么手段隐藏了起来,我也能嗅到一丝痕迹。”
萨顿手上猛地使力,抓着摩瑞的头发,强迫他扬起头,修长的脖颈被迫拉成了一条令人心惊的弧度,萨顿另一只手抚上了摩瑞的嘴唇,阴冷的笑道:“你说,如果你以前那群战友知道你是,还会放任你每天和他们睡在一张通铺上,而不是每天把你操到站不起来吗?”
看着摩瑞怒瞪着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萨顿着迷的碰了碰,手指顺着眼角划到了颈后敏感的脲体上,一边梁捏,一边弯腰在摩瑞柔软的唇瓣上极具色情意味的舔了舔,轻声道:“不过你现在被我发现了,只要能伺候好我,保你一命也没什么难度。”
紧咬着牙关,摩瑞努力的在和被蹂躏脲体带来的酥软感作斗争,完全没有听清楚萨顿到底说了什么,萨顿的舌尖还在摩瑞软绵的唇上舔弄,不时的尝试撬开嘴唇,挤进咬合的牙齿间,想要探入湿热的口腔中。
感觉到手下的人身子已经软了下来,萨顿强大的气息一直在不断的侵入的鼻腔,深入他的四肢百骸,挑动源自本能的热情,身后还有另外一个按兵不动的,摩瑞根本没办法集中精神。
晨星似的眼瞳渐渐涣散,原本挺得笔直的身体也瘫软下来,欲落不落的倚挂在萨顿的腿上,男人原本揪着头发的手也松了开来,转而掐住了摩瑞的下颌,强硬的力道掐的摩瑞生疼,逼的他不得已松开了紧闭的牙齿,放入了萨顿灵活而强势的舌头。
灵巧的舌尖在摩瑞口腔中横冲直撞,重重的舔过敏感的上颚,汲取着蕴含着信息素的丰沛唾液,扫遍了口腔内壁的每个角落,萨顿不甘心的舌头缠上了摩瑞粉嫩的舌尖。
萨顿成熟老练的技巧远不是摩瑞这种菜鸟可以比拟的,勾引着摩瑞一步步踏入情欲的深渊,迷失自我的意识,逐渐沦为萨顿身下一只发情的狗。
原本掐着下颌的手侵入摩瑞的衣领,在他的上半身摸索,绕着肩背滑了一圈之后,来到了摩瑞的胸前,圆润的指甲轻轻的搔刮了两下浅褐色的左乳尖。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摩瑞反铐在身后的手猛地握紧,刚刚修剪过的指甲还相当锐利,像是针刺一样深深的扎入掌心之中,痛彻心扉,终于在这混沌的迷乱中给他唤回了一丝神志。
趁萨顿沉迷于情欲中时,摩瑞用尽全力闭合上自己的两排牙齿,试图咬伤萨顿,趁机逃开这个新的牢笼。
但本质上摩瑞还是太嫩了,并不丰富的阅历和经验让他的小动作早已被萨顿察觉,更何况摩瑞甚至忘了,身后还有个维诺。
及时的撤出自己的舌尖,萨顿直起身子,一脸狠厉的盯着咬人不成,反倒被维诺制住,整个人被死死地按在茶几上,腹部甚至被茶几的边缘磕的剧痛的摩瑞。
左脸颊贴在光滑冰冷的玻璃茶几上,摩瑞眼中的恨意简直要溢了出来,刀子一样的割在萨顿的身上,但摩瑞现在根本动弹不得,唯一能用来表达意见的,大概也就只有他的眼睛了。
站起来走到茶几旁,萨顿拎住了这个胆大包天的的后领,维诺识趣的松开压制的手,摩瑞被萨顿拎小鸡一样,掂起来整个人砸进了皮革精致的沙发上。
被砸的浑身疼也就罢了,摩瑞的脸还埋在沙发中没能抬起来,后腰上就猛地一重,萨顿屈起一条强劲有力的腿,牢牢的压在了摩瑞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