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口保利尔酒让伊恩彻底醉倒，一路睡到首都星。
被乘务员叫醒之后，伊恩走下星际飞船的时候不得不扶着旁边的栏杆。
室友弗兰克看见伊恩这副样子，急忙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伊恩，你这是怎么了？”
伊恩刚一张口，弗兰克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伊恩，听说凯特尼斯人嗜酒，你才过去几天这就染上恶习了？”
伊恩对他甩了一个白眼，“我这不是晕飞船吗？喝了酒一路睡到目的地。”
“你这样子要是被凯文教授看见了他一定会罚你写检讨。”
伊恩从飞船上下来没多久，那种上上下下的摇晃感让他脚步发虚，“你能不能盼我点好？对了你的论文写完了吗？”
弗兰克拍拍胸脯，“就差审核了，估计能通过。”二人刷了卡上了天空轨，“伊恩你的论文呢，凯特尼斯的阿莱娜应该有很多可以写的。现在的学者对于这种植物的研究不多，你好好写，说不定能凭借这个留校任教。”
弗兰克行动敏捷地占了一个位置，“伊恩你坐。”
弗兰克压着他的肩膀，“不准起来，你根本站都站不稳。”
伊恩看着窗外，一条条天空轨道在天空中铺展开来，像是中国神话故事中的青龙。
弗兰克站在伊恩身边，他没有座位，只好夹在人群中。有时候他自己都站不稳了，却还是稳稳抓着伊恩的行李箱。
“弗兰克你过来坐。”
“不用，你不是还在晕吗？”弗兰克甩开伊恩的手。
天空轨是一种平价出行方式，选择这种出行方式的基本上是没钱的学生或者是收入低的人群。有钱人有自己的小型飞船，伊恩看着为了给他们让出飞行轨道而扭曲的天空轨，深深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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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闻见没，有的味道。”
乘坐这种天空轨的基本上是，对于信息素相当不敏感，除非很浓才可能闻到一点点。
当然，还有个别游手好闲的。
伊恩看看身体僵硬的弗兰克，一把把他拽到自己的身边，让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站在原本弗兰克的位置。
那边的几个还在说，“怎么可能，怎么会坐这种天空轨。”
还是刚刚那个男人的声音，“我确实闻到了，是酒的味道。”
“你这小子想想疯了吧，可能就是一个贪杯的人在我们附近。”?
伊恩闻言，绷紧了神经。
弗兰克的信息素正好是酒香。
“这酒香中带着甜味，有的味道，我们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如果能白捡一个不是很好？”
伊恩和弗兰克的眼神交汇，两人都知道大事不好。
天生对于的信息素有一种臣服感，虽说现在已经明令规定不能随便散发信息素用来压制，但是的稀少还是让一些以身犯险。
坐在位置上的弗兰克开始微微颤抖，伊恩看着他脸慢慢变红，他使劲抓着伊恩的手，溢出的语言都是破碎的，“伊，恩。”
身体里的摇晃感和晕眩感被压住了，伊恩迅速从弗兰克身上拿出信息素阻断剂，对着他喷了喷，接着又给他喂了抑制剂。
“原来在这里。”几个推开拥挤的人群向伊恩二人靠近。
伊恩将光脑丢给弗兰克，对弗兰克张张嘴，弗兰克看清了他的口型，“报警。”
几个来势汹汹，为首的就是那个最先闻到信息素的。
旁边的乘客不敢多嘴，只能瑟瑟地让出一条路。对于信息素不敏感，可是还是能感受到来自地信息素的压迫。
“呦，是个，你这么护着你身后的，你们是什么关系？虽说现在结婚合法，可是天生的，被的信息素一勾就走了，你都没地方去哭。”
说话的是个黄毛，从他新长出来的发根看，原来的发色应该是黑的，这脑袋上的黄色够黄，黑色够黑，看上去相当滑稽。他还戴了一条很重的金色项链，说话间项链晃来晃去，伊恩只想用这条项链把他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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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难看，衣品还差。
弗兰克的手轻轻覆在伊恩手上，他的食指缓缓拍了伊恩的手背，伊恩回头，回以一个笑容。
那已经走到伊恩面前，比和都要同些，这个年轻的拽着伊恩的衣服将伊恩单手拎起。“啧啧，可真是瘦小。”
伊恩的领子被那个拎住，让他有点呼吸困难，渐渐地他脖子上的青筋爆出来，脸上也越来越红，甚至有点变黑的趋势，他的脚开始不由自主地乱蹬，双手使劲掰着那个的手。
那个的伙伴见到，劝他说，“快放了，死人了可不好。”
“玩够了就放了。”这个准备将攥在手中的伊恩放下，却发现那个瘦小的狠狠抓着他的手腕，“你这个......”
伊恩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那个脸色稍变，把伊恩的领子松开，就在这时，伊恩窜上去，对着那个的脸就是一拳。
这一拳伊恩用了力，那咳了几下，吐出一点血，和一颗后槽牙。
他的伙伴见他受伤了，扬着拳头说要揍伊恩。
伊恩扬起脸对他们露出一个笑容，因为伊恩的脸还是红的，这个笑容看上去很是诡异。
他抚抚弄皱的衣服，“哼。”
那个正想冲上去打伊恩，天空轨紧急停下。
“接到有人报案，我们需要调查。”车内发出一个平静冷峻的声音。
身着深色制服的巡逻员很快来到车厢上，当巡逻员来到这几人面前，看到的就是对着一个瘦小的逞凶。
巡逻员将这四人带回去问话，弗兰克全程缩在伊恩怀里，小声说，“我刚刚通知了教授。”
伊恩将他抱住，耳语道，“快哭一哭。”?
弗兰克低声笑笑，“小坏蛋。”
一行人来到审讯室，巡逻员把事情和同事们讲了讲，马上有人端上热饮给伊恩和弗兰克。
泪盈于睫的弗兰克对警/察说道，“谢谢。”接着，两只手捧着杯子，一口一口啜饮着。
两个手被拷着，看到这样不平等的待遇，大声嚷嚷，“长官，他们为什么不用拷住手，这个刚刚打掉我的一颗后槽牙。”
话音刚落，几个警/察低头忍笑，其中一个年纪大点的警/察笑出声来，“你一个还打不过人家一个，现在要我们为你做主吗？”
两个像是被噎住了，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做笔录的就是刚刚那个笑出声警/官，“来，那让你们先说说是什么情况。”
两个三言两语把事情交代了，“警/官，那个真的打掉我一颗牙齿，不信你可以看看我的嘴巴。”他张着嘴巴，警/察却没有要来检查的意思，只好闭上了嘴。
“当时明明我都准备把他放下来不为难他了，谁知道他突然来这么一下，把我的牙打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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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在旁边附和道：“警/察先生，就是这样，这个他很厉害，他。”
话没说完，记录的警/
察把手里的记录屏一关，“人家一句没说，就你们在那里叨叨。”
掉了牙的突然想起来什么，瞪大眼睛对警/察说，“这个没喷信息素抑制剂，所以我才会闻到他的味道。”
“不是的所有物，他们是独立的个体。就算他们在公共场合发情了，这也不是我们强制标记他们的理由。”
“只要不是自愿就是不行。”
一杯热饮已经喝完，一位女警/官推门，她将门半推开，探出来一个脑袋，“两位报案人来签个字，有人来接了。”
伊恩没看清脸，但看见那金色的长卷发和扣子都扣不住的制服上衣。
伊恩坐在最里面，女警/官打开触摸屏，戳着签名处，“签这里。”
一连签了好几张，伊恩终于抬起头，看见来接他的人。
来人一身笔挺西装，手上拿个黑色的公文包，鼻梁上架了副金边眼镜。?
“弗兰克，你怎么把他叫过来了？”伊恩轻声问旁边签字的弗兰克。
“帕特里克教授有事不能来。”有人帮他解答了困惑，可是不是弗兰克。
伊恩挤出笑容，转身说道：“凯文教授，你好。”
弗兰克把手上的文件快速签完“教授，我已经签完了，我在门外等你。”一溜烟跑走了。
伊恩低着头，文件内容都不看，乱签一通。
“杰西，拿两个定位芯片过来。”
原本坐在伊恩前面的女警/官弯腰从柜子里拿出两枚小芯片。
“这个是做什么的？”
“你还不知道呀，这是新通过的法案，给那些骚扰过和的植入定位芯片，这样更好管理。”
“这么酷！”
女警/官冲他挤挤眼，“酷吧。克里斯托弗元帅的提案，也是他极力通过的。”
审讯室的门一开，里面浓浓的信息素涌出来，伊恩虽不敏感，却还是捕捉到了一些。
旁边同是的凯文教授拿出手帕捂住鼻子，“我们走吧。”
伊恩大胆往审讯室望了一眼，那两个在椅子上东倒西歪，“信息素压制谁不会呀。”
是那个老警/官的声音。
的信息素有强弱之分，很明显这两个在这位老警/官的信息素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三人坐在凯文教授的私人飞船里，飞船自动导航，不需要人来操作。
凯文施施然坐在舱内，喝着气泡水看着文献。
一路上伊恩的背没有放松下来，连带着旁边的弗兰克也开始紧张。
“伊恩，你为什么这么怕你的导师？”
伊恩摇摇头不说话。
凯文从文献中抬起头，看着伊恩，“你的论文初稿呢，我连个屁都没看见。”
就算说了粗话，凯文教授脸上还是带着得体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