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十没忙着解她来,随手拖过张椅,坐在底看她。
“你来找什么?”
韩吟郁闷:“只土灵猪,本来方予师兄捉了要送的!”
她很蓄的发了指控,不想被揭破恶劣行径的慕十,面上竟然没有流露半愧,只唇角微扬:“你觉得吃亏了,想反悔?”
“吃亏倒不至于,就……”她可怜兮兮的望住他,打算晓之以理,动之以:“慕师叔,两年内要修不到入窍,就不能继续待在九玄,不能再服侍您老人家了,之前随传随到的话,您不如……”
“当成没听见过?”
韩吟艰难的挤抹笑:“师叔您真善解人意!”
“嗯。”他闭了会眼,再睁开时,面上带笑:“了,已经把你之前说过的话彻底忘掉了。”
“太感谢了……”韩吟话到半,瞧见他起往后殿走去,不禁急了:“师叔,您还没把放来呢!”
慕十仿佛没听见般,压就不理她。
韩吟再喊两声,见他就快走自己的视线范围了,还有什么不明白呢?只妥协:“师叔,您的丹炉在哪里……”
……
被解救来的韩吟与土灵猪,坐在地上大眼瞪小眼。
慕十丢了两件衣裳过来:“这会要睡觉,没工夫炼丹,既然你这么勤快的来早了,就先去洗洗衣裳吧。”
“洗衣裳!”韩吟嚷起来:“你用涤尘咒不就了!”
“不!用法术方便方便了,少了光的味,总觉得衣裳像没洗过样。”
韩吟:……
“还有,殿上的机关陷阱都禁掉了,你别偷懒,洗完衣裳自己找活,戌时喊起来,要看见吃的。”
韩吟:……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韩吟摔手里衣裳,原想发作,然而心念转间,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洛云卿句“愿赌服输”,满腹的怨气顿时泄然空,心平气和的回:“的,师叔。”
慕十有些意外的微挑了眉,看了她眼,转而去。
韩吟手脚还算麻利,飞快的跑了趟敛雾峰,领了避谷回来,还顺带买了些东西,紧接着洗晒衣裳,给在将离殿后的灵灵草浇水,直到把能找到的事全都完,也不过才到正午时分。
离戌时尚早,她就在将离殿上修炼起来,奇怪的夜未睡还忙碌了半天,修炼时灵气的聚纳却比往常要快上许多,丹田内米粒般大的气珠滴溜溜转个不定,渐渐的还笼上了层氤氲的绿,时如远空山碧,时如寒潭烟翠,化万千,流幻不定。
等到土灵猪轻扯她衣角时,她睁开眼来,顿觉眼里看到的事物仿佛比以往鲜明了数分,略有些不同起来,然而究竟哪里不同,她时也说不个所以然来,只觉心绪宁和,神志清,不由自主的就微微笑起来。
未至戌时,韩吟先忙着替慕十预备起吃食来。
她不会什么明的烹饪手艺,可打小流浪,经常自己煮东西吃,把食物熟的本事还有的,只登不了大雅之堂。
山间枯柴落叶尽多,捡些回来,在殿旁堆火。
火的土里埋着山药,上头架只瓦罐,罐里炊的红的竹米,再串只洗剥干净,抹了层厚厚野蜂蜜的兔上去烤。
香味很快就顺着风飘散了开来,引得土灵猪绕着火堆乱转,哼哼唧唧的个劲的淌水。韩吟也将鼻凑上前去,深深的吸了气。
她笨了!
这些吃食都山里的特产,在修仙之人的眼里压就不值钱,她了没多少星灵石就买到了手,早知这样,她干嘛还愁眉苦脸的吞了两个多月的避谷啊!不过方予说谷食粮秽,避谷才正,她到底要不要吃呢……
正在犹豫,忽听后有人骂:“笨蛋!”
她转头,瞧见睡眼惺忪的慕十,郁闷:“又哪里错了?”
慕十走过来席地而坐,懒懒:“问你,你每月领的避谷什么用的?”
这什么破问题啊!
韩吟怔,老实答:“避谷。”
“为何要避谷?”
“有助修行。”
“吃东西有碍修行不?”
“没错。”
慕十就斥:“你看,你明明知,还在山头这里火,怕别人不知你偷煮东西吃么?”
韩吟忍不住反驳:“师叔,你明明知吃东西有碍修行,为什么还吃?”
慕十答得飞快:“不能吃东西,还要什么?”
韩吟:……
慕十才不管她什么反应,拉着她就东扯西谈起来,把偷吃东西的窍门全都告诉了她,时不时的还让她递罐蜂蜜,递撮盐什么的,等到她反应过来时,面前的吃食已被席卷空,他这才心满意足的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