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生活不能没有爱情
书名: 买来的老公 作者: 极地植物 分类: 都市

        1、生活不能没有爱情

        船上的行程一日复一日。在小两口的情话中,倒也过的飞快。可惜的是谭音一直没找到机会告诉乐乐农场没了。也许并不是没有机会说,而是谭音胆怯。她怕说了后乐乐会生气。现在的气氛那么好,晚几天说也来得及。

        面对乐乐或是与乐乐相关的事,谭音总是犹豫忐忑,有时还会冒点傻气。但如果是其它事,谭音还是有点风范的。在船上,她通过无线通信网络,弄好了其它事宜。包括她以后的工作及两人的生活安排。

        说谭音一贫如洗是不可能的。大家小姐,就算是扫扫尾巴货,也能扫出点钱来。借着在船上的时间多,谭音把自己的剩余资产盘了一下。还有几十万。这点钱,放在以前也就是弄个私人飞梭或是买个奢侈品。但现在,这些钱是乐乐的保命钱。动用不得。

        为什么说是乐乐的保命钱呢?乐乐的身体还没好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则是自己的父母对乐乐可是恨之入骨。

        谭音经常想,如果当时自己拿不出一千万,乐乐的命运会是什么?如果将来有个什么天有不测风云的‘风云’,首先受到波及伤害的一定是乐乐。

        谭音为自己立了一份遗嘱,把那几十万元全部留给了乐乐。如果将来出了什么事,这钱将由专门的宠物托管机构接手。乐乐将做为猫猫狗狗一样的宠物用这些钱安享余生。

        不过,那是万一的情况。谭音不希望发生万一。天知道那些托管机构的人会不会想钱想疯了,而故意虐待乐乐?所以自己的宝贝还是自己看着比较放心。真正的政治家,是不会相信人性的。

        既然乐乐的钱不能用,谭音就得想办法赚钱。她走之前就打包好了农场房里的东西。并租下了一个小公寓来放东西。通过网络交易,她安排好了搬家之类的事。又通过网络,找了一份工作。

        这份工作是父亲以前的一个老关系。谭音找了他,他很痛快的答应让谭音去他的公司做个文员。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大公主想要体验一下贫民生活而想出来的乐子。可谭音却是真正的需要一份工作。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她甚至已经办好了工作所需要的相关手续。

        说到意外,这不是不可能发生的。在谭音把农场出手的第四天,父亲就打了电话来问这是怎么回事?话不投机的情况下,父女有生以来,第一次发生了争执。

        谭音就奇怪了,自己的私人财产变动,父亲怎么会那么快知道。这东西应该算隐私吧!为什么她的隐私在父母面前像是透明的?

        更让她气愤的是,自己已经过了而立之年,父亲还把她当小孩子一样的训。难道父母就不能尊重一下自己的孩子吗?

        华国的传统,父母爱护孩子,却从来不尊重孩子。封建父权对华国的影响太深。不论多大,孩子在父母面前只有听话的份。既然如此,这些父母干嘛要养个孩子?养只狗会听话的多。

        谭音对父母干涉她的生活非常不高兴。虽然说三十岁才叛逆好像晚了点。但三十岁叛逆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三十岁,她有叛逆的资本。所以谭音义无反顾的叛逆了。

        她就是要做个贫民。她就是要与乐乐过日子。她就是要为了爱情疯狂。这些是她谭音的选择。如果父母能接受,最好。如果父母不能接受,那就一边站着去。她不是狗。她不会让人对她的生活生命指手画脚。如果父母不能尊重她的选择,她也不会对父母客气。

        说到尊重,乐乐告诉她因为谭音在治疗前让他自己做选择。他觉得这是对他的尊重,所以他认为谭音说的爱情是真的。可见爱里一定要有尊重。人都有自尊。如果没有人去尊重她,那让她自己来尊重自己。让她来告诉那些不尊重她的人怎么去尊重。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怎么维护自己的尊严与爱。

        在这个小小的船舱里,她可以不去想现实与未来。但生活不是爱情。她拥有了爱情,还要拥有生活。如果与乐乐生活必需要与现实战斗,那么谭音会让所有的人知道她并不畏惧战斗。尽管谭音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爱好和平的人,自己是个温柔的小女人。(这话只能骗鬼。噢,还能骗乐乐。)

        经过二十几天的航程,音音与乐乐回到了华国。

        再过几天,就是华国的传统节日——春节。大街小巷一片节日气氛。乐乐趴在飞梭的窗子上向外看。看着、听着、感受着周围渐浓的年节味儿,心情也变得暖洋洋的。

        他上一次觉得如此安适,还是几年前跟着谭音出去一起玩的时候。恍惚间,他觉得那样的记忆已经遥远的像上辈子的事了。

        从没想到,今生还能有如此幸福的感受。自从在旅馆接了第一个客人;第一次被人折磨到昏厥;还有第一次违心的打开身体,让人在他身上尽情发泄后,他的世界一点点破碎成了粉末。不对,或许在更早之前,在谭音决定卖掉他的那一刻,他的世界就出现了裂缝。

        而现在,他重新拥有了生活,重新拥有了生命,还有生命中幸福的感受。这一切,都源自于谭音的爱情。爱情,成了乐乐唯一可以依靠的东西。可是,爱情对于谭音意味着什么呢?会不会只是她生命的一部分?会不会只是她一时的游戏?如果有一天,谭音觉得生活中没有爱情也没什么的时候,他会不会再一次被放弃?谭音用女人的唯美主义来诠释爱情,而乐乐却知道爱情不过是生活的一部分而已。谭音有那个资本玩浪漫,乐乐却玩不起。

        乐乐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想。他相信谭音,却不相信爱情。你看,连他自己都在利用爱情。把爱情当救命稻草。而且他也的确从爱情里得到了好处。甚至得到了新生。这样的情况下,让他怎么有资格去指责音音将来可能会有的背弃?也许根本就不会有背弃。只是日子长了、感情淡了。彼此之间腻味了。那时,音音放手应该不叫背弃。

        生活和生存,生存永远比生活重要。夫妻之间,永远是弱者比较期望爱情。没有了爱情,谭音顶多是不快乐。而生存还是没问题的。可如果失去了爱情,乐乐连最基本的生存都无法保障。正是这种差别,让乐乐对爱情不放心。

        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以前他是不会有的。做一个单纯认命的基因人是不需要想未来的。但随着谭音给了他爱情,他开始向着一个人的角度靠拢。是人就要最基本的生存安全感。乐乐的生存暂时没问题,可他却没有安全感。因为他觉得自己赖以生存的爱情不够保险。

        现在的乐乐,经过了那么多事的乐乐。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待在农场里单纯无知、只知道干活的乐乐了。他明白现实力量的强大与无情。现实的婚姻,没有了爱情还会有利益与法律责任来维持。而他的爱情,甚至连一份婚姻保障都捞不到。对于自己,失恋等于失去现在的生活,甚至失去生命。想想他曾经的另一名主人,想想那些加在他身上的各种器具,还有那些受罚的日子,乐乐激伶伶的打了个寒战。

        想着这些,乐乐觉得自己心里的温暖开始褪去。寒冷的感觉一点点浸了上来。习惯性的,他转头找谭音,想从她那儿得到一点安慰。

        一看之下,他才发现,音音显得比他还紧张。心事重重的音音,自打下船后就开始不对劲了。为什么呢?有什么事让音音担心?她为什么不对自己说?难道是她的父母?

        这么一琢磨,乐乐觉得自己的心都冰冻起来了。不仅仅是因为害怕主人的父母,还有他怕自己的存在会给音音带来困扰。一次两次,音音可能还不在意。但如果次数多了,自己一定会被音音讨厌的。

        就这样,两个忐忑不安的人驶向了目的地。等下了飞梭,乐乐才发现这儿不是农场。再次把疑惧的目光转向谭音,乐乐需要一个答案。为什么不回农场?到这儿是要见什么人吗?到底是什么事?

        平日,谭音对乐乐的表情极会察颜观色。可这一次,她与乐乐的灵犀通路好像塞住了。谭音就是看不懂乐乐的表情。

        她挤出一个傻乎乎还有点讨好的笑容说:“先上楼。回家我们再说。”

        “回家?这是...哪儿?”

        “哈哈,我租的房子在四楼。”

        “租房子?为什么?”

        “哈哈,我们的行李可能也快要送到了。我们先上去。”

        乐乐终于发现大不对劲了。不但是农场的事。还有就是谭音的态度。她在打哈哈,回避他的问题。盯着对面的女人,他认真的问:“出什么事了?农场不能回去了吗?”

        “哈哈,来扶着我的肩。慢慢走。你别说,乐乐,你好象还真是胖了点。”

        “音,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哈哈,一会儿上去后要先打电话订餐。不知道附近有没有像样点的餐厅。”

        “谭音!”

        “啊?噢,你饿了。没事,很快就能吃饭了。哈哈,很快很快。。。”

        就这样,谭音打着哈哈,把乐乐带回了她临时租下来的房子。

        打开房门一看,基本上全是东西。通过搬家服务公司,他们放在农场里的私人用品基本上全都拿来了。堆在屋子里,连落脚的地方都没了。

        谭音把所有与他们爱情相关的物品都弄了过来。床也搬了一张过来,就是那张他们无数次滚过床单的大床。还有些其它物品。这些东西,把这个只有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挤的几乎变了形。

        “还好,”谭音想:“我把大多数的家私连农场一起买掉了。否则的话,我们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不过现在也好不能哪去。如果晚上想在屋里睡,就必需收拾一下。把那些打包缧着的行李塞进柜子。

        想到就做。谭音开始撸起袖子干活。乐乐在一旁想帮忙,但音音不许。他想接着问为什么要住在这儿。可刚起了个话头,就看谭音惊叫着去打电话订餐。接下来,每次他一提出疑问,音音不是要催旅行服务公司送行李就是要他去窗户边上的躺椅上着睡一会。总之,就是打哈哈。

        看的出来,音音不想说。但乐乐却一直想问个明白。他不想做一个被人摆弄的基因人了。从谭音的执着里,他学会了不再随波逐流。他要争取不被命运摆弄。现在,他想要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需要住在这儿。是不是谭音的父母正在农场等着她们?谭音是不是打算把他藏在这儿?以后他是不是要单独在这儿住?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就算是坏消息,他也不想被动的等待。

        当一切大致收拾好,乐乐已经躺在床上半昏睡了。谭音吁了口气。总算今天不用向乐乐解释农场的事。明天?明天的事明天再想。这不是逃避。只是我累了,想睡觉。不行吗?

        刚躺下,一转脸,就看到乐乐正睁着眼睛盯着她,问出了他问了无数次的问题:“为什么?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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