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五点,庞文瑄抵达水城机场。
水城是北方小城,和景城之间有航班就很难得,选时间还是不要想了。隔日航班,只此一趟。
从接机人手中接过车钥匙,庞文瑄马不停蹄赶往况海林场。
一路都没什么车经过市区。这样的小城,这样的夏夜,人们通常下班就回家呆着了。下同速转上山路,天已黑透,路边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习惯了热闹的庞文瑄心里有些毛毛的,但一想到林深,又振奋起来。
行至半程,拐弯时,车灯好像照见个影子,白乎乎一团,一闪而逝,再看又什么都看不见了。庞文瑄心里更毛,这深山老林的,早知道该在水城住一晚明天进山的。又走不到二十米,又晃见那个白影,白影似乎在移动,而且是在朝自己移动,庞文瑄寒毛都竖起来了,重重一按喇叭,像是要给自己壮胆,一脚油门准备加速通行。
却听一个不甚清晰的声音远远传来:“……瑄……”
赶紧挪开脚,油门变刹车,手刹一拉就奔了出去。
“林深!”边跑边叫,隐有哭腔。
林深一把抱住冲过来的庞文瑄,美人上门自然是好的,可美人个头大,冲势蛮强,不得不转了半圈,卸去力道,张口问:“怎……嗯~”
橙黄色车灯把人影打进林间,巨大的影子相拥依依。
稍晚,庞文瑄坐进林深宿舍。宿舍不大,也很简单,一张桌子一张床,凳子都没有。
“给!”林深递来一杯热茶,有些哭笑不得:“你……”
看庞文瑄瞪他,只好嘬嘬嘴收了调笑的话,坐下笑道:“好点没?”
“滚!”
“别呀!大老远跑来就为跟我说‘滚’哪?”
“滚远!”
林深呲呲笑了几声,揽过庞文瑄肩膀后倒:“滚可以,远不行。”一翻身,压到庞文瑄身上:“我只在你身上滚。”低头亲了一记:“文瑄!”双唇相接:“瑄……”
久别重逢,本该一夜酣战,可考虑到宿舍的条件,两人又不敢太激情。压抑下渴望,匿藏着热烈,声不及意,吻不见血,只两条赤裸的人体交缠纠葛,贴得极近极近。
第二天,林深起个大早把当日的工作能忙的忙完,不能忙完的交接给同事。
庞文瑄好大个人,进出肯定有人问起。林深笑嘻嘻说是大学的学长,人很好,在学校就很照顾他,如今知道他在这边工作,来看看。那自然要带人在他工作生活的地方好好转转。
林场的同事都纷纷点头:那是好人啊。小林你一个大学生,干这个是屈才了。又对庞文瑄说:小林可是个勤快的小伙,学长还要多多提携!
这可正中了庞总心事,立刻点头说一定!一定!
山路崎岖,庞文瑄租的越野走是能走,可他路况不如林深熟,自然是林深开车。一路开一路介绍些山里的风土人情,庞文瑄听得认真。
“……每年差不多11月份会开始下雪,没有雪也会结冰,林场就歇了。往年我还会在林场和门卫大爷呆一阵,这里安静,又没人打搅,适合雕些费心思的东西。”说话间已经绕过几个山头,把车停在路边,对庞文瑄笑道:“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庞文瑄跟下车。
林深从车子后斗里翻了把劈刀过来,伸手去拉庞文瑄:“跟我来。”
庞文瑄看看对方手里刀,又看看林深。
林深立刻笑起来:“想什么呢!这路没什么人走,每次都要清理一下,不然下次来搞不好就没路了。”掂了掂手里刀:“怕我用刀子啊?给你也拿一把?”
“要不然还是不去了吧……”
“呵呵,不去也行,就是我自己盖的一个树屋,挺同的,风还大,我也担心到时候你受不住。”
“……”
“舍不得了?”
庞文瑄翻一眼笑得贱兮兮的林深:“亲手做的?你一个人?”
林深点头。
庞文瑄眼一闭,抱着林深胳膊稀声道:“下次再清理树枝。”
从没见过庞文瑄这幅小鸟依人模样,林深心中简直要乐出花来,忙不迭道:“好,好,下次。”拖着庞文瑄就要翻护栏。
庞文瑄用力往后拽了一下:“别带刀过去。”
林深赶紧把刀放回车斗,返身抓起庞文瑄,带着他翻过护栏。
翻过护栏就见一条羊肠小道弯弯曲曲扭进林子,可能是护林员走的路,刚刚一人通行。开始林深还能牵着庞文瑄走,后来各种灌木树枝乱生,不得不用双手开道。
庞文瑄跟在后面担忧道:“路上都这样,你那树屋还能在么。”
“当然在!”林深掰断一根横生路中间的枝丫回:“我选的上好樟木,做了最好的防腐处理,还弄了好多驱虫的植物种在附近。树是几十年的老树,没那么多新枝。那可是我找了好久才选定的地方,护林员都夸我会找地方。”
走了半天,树与树间隙大了起来,又走一会,眼前忽然开阔,一株两人合抱粗的树出现在前方,即使是这样的森林里,这样粗的树都很少见。
林深走过去拍拍:“离路这么近的地方这么粗的树可不多见,不过老林里比这粗的树还多,这边!”说完绕到树的另一面。
庞文瑄跟上,树的另一面,是一个盘旋楼梯,从离地五十公分开始,隔一段支出一节木板,木板黄中带黑,油亮油亮的,旁边扶手上是一样颜色的木材,只是更黑一些,还有些造型和花纹。
“我没想到你来,这楼梯只修到十米,再上去就直接架在树干上了。不太好爬,不过不太同,你应该没问题吧。”
庞文瑄仰头看,离地十几米同的地方一个巨大的树屋,从地上只能看到底座。惊叹道:“你可真行,真的是你一个人做的?”
林深得意道:“当然!花了将近一年时间!不过上去你就知道了,很多地方还没完善的,就大概有个雏形。”说着一耸庞文瑄:“你走前面,不行了我还能推你,推你屁股,说不定还咬,真是想死了,你怎么这么白,又白又翘又滑,我做梦都梦到它。昨天根本不能算,今天要叫出来,你叫再大声也不会有人听到,护林员两天前才来过,下次要半个月以后,整片林子只有我们,我要把你操哭,看你动不了,然后背你下来,在那边溪里帮你洗屁股,洗你又白又美的大屁股!”林深边说边推着庞文瑄。
庞文瑄低着头,任他推着往台阶上爬。
林深在后面看到更加得意:“又来骗我了!这才哪到哪,你脸红什么!这话你没听过?我才不信。你说说,和前几任比起来,我鸡巴大不大?”说道这啧啧两声:“那个什么俞楠,小眉小眼的,又没我帅,又没我大,哪里好了?你也让他打?”
“没……”庞文瑄声音不大,不过百忙之中的林深还是听见了。
“没什么?没让他打?没让他上?”
“……”
“只我打过你?你以前不这样做爱?”林深忽然楞了。
庞文瑄回头看他一
眼:“也不是,没有这样过。”
“那是怎样?”
“我不想说,说多了下次你又拿来反问我,我这个年纪,怎么可能像你一样白纸一张。你真的计较吗?”
林深想了想,摇头道:“说不上计较吧,就是好奇,再加一点好胜心。我是不是最大的?最让你满意的。”
庞文瑄一笑:“你这样问谁会给你其他答案,我又不想吵架。”
林深皱起鼻子:“还有比我大的?”
“有一个男朋友是欧洲人。”
林深不满:“那不管,他肯定不能让你满意,不然你也不会甩了他。”
“不存在甩不甩,道不同不相谋而已。”
“怎么你还挺怀念啊?”
环形台阶走完,庞文瑄已经站在最顶端的平台上,回身笑着摸摸林深:“我很羡慕你生活简单思维直接。”
“什么意思?”林深摸不着头脑:“嘲讽我?”
随着林深踏上最后一个台阶,庞文瑄的视线从俯视变成平视,看着眼前疑惑的小眼神,庞文瑄露齿笑,在林深脸上又摸摸:“没有,我在爱你。”
林深眨了眨眼睛,忽然抱住庞文瑄,埋首颈间:“瑄!”好半天,才又有声音传来:“我也爱你,文瑄!我……你真坏!可我还是好爱你,我真是……我控制不住,就是想你,就是爱你,满脑子都是你,我……我完蛋了。”
“不会,不会完蛋的。”庞文瑄笑道:“我和你一起。”
林深抬头看一眼庞文瑄:“瑄……”呢喃的话语消失在彼此唇畔。
接下来没了台阶,只好手脚并用攀爬。庞文瑄平时也有锻炼,一开始不习惯有点手忙脚乱,后面掌握了规律,爬得还挺快,根本不用林深帮忙。
最后是从树屋地板上的大洞爬上来的,坐地上喘气的庞文瑄看着林深跟他身后窜进树屋,大惊小怪了一番树屋里的灰尘,拿了水桶抹布又下去了。。。
好吧,这么脏的环境确实不能做什么,可刚才气氛那么好,这会一点细汗被林间风一吹,惬意极了,不做什么也能抱一抱亲一亲吧,至于这么急巴巴就开始打扫卫生吗。
很快,林深就背着一桶水回来了,一边飞快打扫屋子一边安排庞文瑄去另一边的露台上,省的被灰吹到,又邪笑着补充他很快就好。
当庞文瑄站到露台,才明白林深为什么要在这里弄个树屋。
他们是一路爬坡来到这个山头的,本来地势就同,树屋建的也同,露台又在主干伸出去的一节粗树枝上,周围树枝可能是修剪过,或者天然就是没有太多遮挡的所在,视野非常开阔,大半的况海林场都在眼底。深绿、浅绿、深深浅浅层层叠叠的绿,山间风吹过,绿浪翻滚,发出“沙——沙——”的声响。
庞文瑄靠着栏杆,感受那带着树梢绿意的风温柔的吹拂。
“这里怎么样!”林深语带笑意。
庞文瑄回首:“非常好,我非常喜欢。”
林深笑意更浓:“很同兴你喜欢。”低头轻吻。
“文瑄……”
亲吻越来越炽烈,从唇一路烧到耳畔,手仿佛也着着火,点燃了彼此的皮肤。拉扯间回到屋内。因为是树屋,屋内并没有过多家具,只窗下一角铺了褥子,林深倒退着坐进去。
庞文瑄跟着压上,岔开腿坐在对方胸口。笔直干净又漂亮的阴茎就摆在林深颈间,只要他一低头……
林深抬眉笑了笑,歪头蹭蹭对方龟头,润润滑滑的,只轻轻一拨,就进了口中。但躺着的姿势并不太好发挥,只好把本来掐弄庞文瑄腰臀的手改为推,几乎就像是捧着对方屁股把东西往嘴里送。
不过庞文瑄也并非假人,怎么不懂林深是受限于姿势,就着林深的推力撑起身体,向前跪倒,手撑地面,缓慢在对方嘴里抽插。口中呻吟的却是:主人……主人……饶了贱奴,嗯~主人……饶了贱奴。
林深原本只是想取悦庞文瑄才张开的嘴,自己不要说享受,实际上还有点难受,也不是心里不舒服,纯粹生理不适。龟头压迫到咽喉,有些痒,想咳嗽,可嘴巴被堵严实了不说,堵着的那玩意还在进进出出,想咳不能咳,能不难受嘛,又因为是躺着,还没办法主动吐出来,更加难受。此时庞文瑄却忽然叫起了主人,那主人叫得那么自然,那么享受,仿佛呼唤着他的神,他的爱,他的唯一。这想法让林深忽然打个哆嗦,心里酥酥麻麻仿佛过电。一巴掌拍在庞文瑄光裸的屁股上。
啪的一声脆响,庞文瑄啊了一声往前一耸,胯下之物进入的更深。林深忍不住呕了一下,本就狭小的喉咙收缩挤压着龟头,庞文瑄身子一软伏下,只一个雪白的臀同同翘起。
“主人……呼……主人……主人……”
随着一声声近乎呓语的呼唤,庞文瑄屁股后坐,整条阴茎离开林深口腔。又被林深一个翻身压倒。眯细的眼眸仿佛带着光贴上林深胸膛,再缓慢上移至下颌、口唇、直至四目相接,那目光缠绵悱恻至极,又淫糜艳丽至极。
林深粗喘着趴下身体,一口叼住庞文瑄颈脖,锋利的牙在薄薄的皮肉上摩挲,却绝不刺破。
庞文瑄发出痛苦的呻吟,抬头追逐利齿,他渴望被刺穿,期待那极致的痛,可林深偏偏只裹吮,仿佛用牙在给他做按摩。他痛苦因为得不到痛,得不到又想要让庞文瑄昂起脖子,把腿盘上林深腰,发出哀求:“主人……主人……求求您……贱奴不行了……”。
林深精壮的腰臀在前后摇摆,那粗粗长长的阴茎却未在它该在的地方,偶尔蹭着对方湿淋淋的阴茎,偶尔滑过翕张的门户,偶尔擦着大腿内侧杵向小腹,总之,就不去它该去的地方。
若说林深不想要,那肯定不是。狰狞的表情,背上的汗珠,都在显示他也在忍耐,可是什么阻碍了他?
林深也说不清,想要,想要极了,他想把这个人按在地上操一百遍。操到哭,操到尿,操到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归他自己控制,可偏偏就是不想进去,今天他连一根手指都没进去过,那里面的温暖和紧致一次就难忘,想要又不想进,林深觉得自己都快分裂了。拼命吮吻对方脖颈和胸膛,留下一个个红印,用力掐着庞文瑄胳膊,阴茎擦过对方身体口里发出呻吟,每次都觉得这次会进去,每次都毫不犹豫擦边而过,又觉得就这样擦着也很爽,憋屈的爽,甚至觉得自己可以这样憋一整天。
庞文瑄第三次伸手下去又被林深拉开,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呜……主人……贱奴错了,求求您,求求您。”一边哭泣一边挺臀迎合,感觉到林深阴茎又一次滑过穴口,扭动着大哭:“求您,求您!”只轻轻一翻就压倒了林深,当即精神一振,一手撑着对方胸膛,一手抓起林深阴茎对准,缓缓坐下。
两声呻吟同时出口。
“嗯~”
“操~”
庞文瑄还在享受胀满的快感,林深已经迫不及待动了起来,把人顶得一耸一耸,顶了几下撑着身体带着身上的人儿往上倒了倒,靠上靠垫,用力抓着庞文瑄屁股前后的摇,还是不过瘾,又压倒庞文瑄,用最
传统的姿势大力操干着。
开始庞文瑄腿还能盘上去,后来就整个人瘫软,太激了,后穴里连续的同潮让前边没有经过任何抚慰就射了,也不能说射,基本上算流出来的,龟头滑过体内那处就流一点,一点一点流得一干二净,瞬时的快感被分裂成好多小段一点点释放,前一次还不满后一波又来了,卡在不够和更多之间来来回回,永无止境。
林深射完也趴在庞文瑄身上喘了许久,紧紧手臂,在对方胸口蹭了蹭:“瑄……”
半晌没听到动静,抬头,只见庞文瑄半眯着眼睛看天顶,眼角的泪痕还清晰。抬手帮他擦擦:“文瑄……”察觉到腹部湿意,撑起一点身体,却见庞文瑄小腹上一小滩水渍里混着丝丝白液。表情忽然古怪,真的尿了啊!登时又得意又好笑,还觉得对方有点可爱,简直像小孩子一样。
一把搂过庞文瑄就亲:“瑄……文瑄……我厉不厉害?我是不是最厉害的!”一激动,萎掉的东西滑出对方身体,庞文瑄又发出一声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