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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西凤的突然出现,并这样撞在了高家庆的小车前面,以此来接触高家庆,显然其中必定有文章。那高家庆没,面对这个妓女,他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而且,从她那口里所说的话中,也使人感觉到这个林寒梅也许有些什么问题让她抓住了把柄。所以,为了把情况弄清楚,高家庆对他的勤务兵作了先送医院的安排。他准备找时间去好好问问这个女人到底知道林寒梅的什么情况?
而这个妓女西凤的突然出现正是这个钟正高精心布置的。他从他的那些丘二那里得到了高家庆的动向以后,便立即出了大价钱安排了这个西凤来与高家庆接触。而这个车祸正是他们的一场骗局。那钟正高前两次没有达到目的,心里一直怀恨着。此次是经过了好几个狗头军师的谋划以后,才使用的这个办法。让西凤来扮演这个角色。让她以自己的姿色来迷惑高家庆。并且,通过她的嘴来污蔑林寒梅。让高家庆与林寒梅分开。
而此时,当高家庆的勤务兵将那西凤送进仁济医院住下以后,便在这些勤务兵的关照下,立即找来了洋人医生为她检查。可是,当那洋人医生还没有碰到她的身体的时候,她就惊叫了起来:“疼死我了啊!疼死我了啊!”
就在这个时候,那高家庆已经坐车来到了仁济医院西凤的病房外边。他听见这个西凤的叫声以后,急忙跑了进来。当那西凤一眼看见高家庆以后,便娇滴滴地对高家庆说:“高团坐啊,您那车差点就把我给撞死了啊!幸好那个司机刹车刹得快啊!才没有从我的身体上面开过去啊!”
那高家庆望着这个一直对自己挤眉弄眼的西凤,心里就有些恶心。可是,他还是忍住了。淡淡地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那西凤此时故意将她的裤子揭开,要高家庆看她那隐藏在私处的所谓伤。并且,娇滴滴地对高家庆说:“高团长,您来摸摸我这里的伤嘛!再来摸摸我的胸口嘛!我的心子都快跳落了啊!”
那高家庆看见她那下流的举动,心里反感透了。他没有看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女人!所以,他恨了那西凤一眼,就转身走了出去。等他刚刚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那西凤立即大声地对他说:“高团长,我有重要的情况要向您说啊!”
此时,那高家庆立即停止了脚步,转身对她平淡地说:“那就讲吧!我听着的!”
那系凤此时对高家庆说:“这些话我只能够对您一个人讲啊!这个可是为了您的声誉啊!明白吗?我知道您是一个非常要脸面的人!”
那高家庆听她这样说,便想了想以后,对病房里的勤务兵说:“那您们就出去一会儿!我听她到底要对我说一些什么话?”
在那几个勤务兵离开病房以后,那西凤才叫高家庆靠近床铺边。那高家庆犹豫了一刻以后,还是靠近了她。对她说:“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快讲吧!”
西凤此时显得非常神秘地对高家庆说:“高团长啊,您怎么到现在毫不知道啊!那林寒梅啊,早已经和那钟正高睡觉了啊!我当时去钟正高那里去找他有事情。刚刚碰到他们在房间里做那种事情啊!”
那高家庆怎么能够受这样的侮辱呢?他立即对这个西凤骂道:“你在胡说八道!”
那西凤此时一镇,立即强辩地对高加庆说:“团坐,我这个人啊,从来都是在为别人着想啊!我对您这样一个有身份的是非常敬重的哟!不然啊,我来管这些闲事干什么嘛?这个事情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的话,我也是不相信的!但是,的确让我给碰上了啊!我还不愿意碰到这样的倒霉的事情呢!这个事情如果高团长不相信也好!那就亲自去问问这个林小姐吧!那样的话,一切都知道了!如果她不承认的话,也没有什么!只要您与她同一次床,这个事情就一目了然了!”
那高家庆听这个西凤说完话以后,就气愤地转身快速走了出去。那西凤见这个高家庆这样不买自己的帐,心里非常气愤。因为,这个事情如果没有办理好的话,那钟正高那里的那么多大洋就泡汤了。她此时气得咬牙切齿地望着走出去的高家庆,在心里骂道:“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竟甘愿戴这个绿帽子!”但是,她此时又一想:“反正我已经把这个情况对他讲了!这个林小姐实在是与这个钟正高睡觉了的!他只要与她林寒梅一起睡觉的话,立即就会知道这个情况的!”可是,他此时又想到如果这个林小姐在与钟正高睡觉之前就与高家庆睡过觉了的话,那情况就不好说了啊!当她想到这里的时候,自己便对自己宽心起来:“我已经将这个情况说到了!他钟正高就不应该不拿大洋给我!”她想到这些烦心事情,便眯上眼养神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洋人医生走了进来。他对这个西凤说:“西凤小姐,你的伤只是一点外皮伤!根本没有什么问题!高团长已经把医药费出了!另外,还叫勤务兵带了二十个大洋给你养伤。你现在可以走了!”
那西凤接过那二十个大洋以后,便知趣地收拾好东西走出了这个仁济医院。她此时立即想到了去找这个钟正高拿钱的事情。于是,她转身就朝那个钟正高约定好的吊黄楼茶馆去找钟正高拿钱去了。
再说这个高家庆返回王爷庙驻地之后,便冲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里。他此时将衣包中的美国香烟取出来。开始闷抽起来。他心里对这个西凤提出的情况虽然有些不相信,但是,她却说得这样肯定!而且,还叫自己问这个林寒梅。当他想到这里的时候,便对外边的勤务兵说:“快去把林小姐给我叫来!”
那勤务兵得到高家庆的命令以后,立即去找林寒梅去了。当他走到王爷庙的楼上的时候,才发现林寒梅正依靠着楼上的拦杆看滏溪河上的风景。他走上去便对林寒梅说:“小姐,我们团长请您去一下!”
林寒梅听高家庆叫自己到他的办公室去,非常高兴。她知道现在她们的婚庆宴会已经安排好了!说不一定又是这个婚姻的事情。她越想越高兴。便唱着小调,蹦跳着向高家庆的办公室跑去了。
当他跑到高家庆的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一眼看见那端坐的高家庆那一脸的愁气样子。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更不知道这个高家庆今天怎么会这个样子对待她?这个样子与平时那嬉笑的模样简直是天壤之别啊!正当她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那高家庆一眼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林寒梅。他立即对她说:“寒梅,你进来!我有个事情要问问你!”
那林寒梅不知道今天是怎么的,进去的时候竟感觉到一双腿好象挂了千斤一样,十分地沉重。但是,她仍然走了进去。当她进去以后,那高家庆便几步上来,把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那林寒梅看见高家庆关门,心里更加唐突起来。她不知道今天这个高家庆到底要找自己做什么?
就在她望着高家庆的时候,那高家庆一双眼睛一下鼓成为了牛眼睛一般地望着她。然后,大声地对她说:“寒梅,我对不对得起您?”
那林寒梅此时才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头。她望着这个十分严肃的高家庆对他说:“高家庆,今天您没有喝酒嘛?怎么会成这个样子呢?”
那高家庆立即对她说:“你有事情隐瞒着我!”
林寒梅立即对他说:“我有什么事情隐瞒了你?”
那高家庆立即对她说:“你自己说,你是不是按时到钟正高手里去领取工资?另外,还去了钟正高的寝室?”
那林寒梅一听这个“钟正高的寝室”几个字,立即就紧张了起来。她立即又想起了钟正高那几个喽罗将她抓到钟正高寝室里,然后,在她昏迷的情况下,将她强奸了的事情!她此时真不敢再往下想了。她此时才对于这个事情的后果感觉到了严重!她知道,这个事情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非常在意的。她现在的身子已经让这个钟正高玷污了。而且,现在对于高家庆这样的人来说,这样的问题是非常要命的事情。但是,她此时想:“我不能够把这个事情说出来!”于是,她对高家庆说:“我只去过一次!以后,领取工资都是凤珍姐去钟正高那里帮助我领取的!”
此时,那高家庆想了半天才对林寒梅说:“那钟正高对你进行了非礼?”
那林寒梅此时全身战抖了起来。她终于无法回避这个严峻的现实了!她此时望着那高家庆那咄咄逼人的眼光,自己现在还能够说什么呢?水哦出来以后,自己将面临什么样的后果,她当然十分清楚。那晚上的揪心的一幕又显示在了她的眼前。她此时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了。如牵线一样地流了出来。她此时望着这个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的高家庆,咬了咬牙对他说:“这个畜生将我弄昏迷以后,就把我强奸了!”
此时,那高家庆一听这个情况,头一下“翁”的一声就叫了起来。他那心里真象那油锅溅水一般,立即爆炸了。他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侮辱!他望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一夜之间竟成为了那钟正高床铺上的女人!他此时还能够容忍这样的结果吗?他此时愤怒地对林寒梅说:“你当时为什么不早点对我说这个事情?”
那林寒梅此时才一下弯下腰,哭着拼命打自己说:“是我毁灭了自己的清白啊!我在他们弄昏迷以后,自己难道还能够反抗他们吗?我不想再活下去了!”她说着就抱头冲了出去。
此时,那高家庆看见这个林寒梅的情绪已经失去了控制,便立即命令勤务兵拦住了她。可是,此时的林寒梅却使出了毕生的力气,挣扎掉了勤务兵的阻拦,直接向那滏溪河边的码头冲去了。然后,在那码头上“扑通”一声,就跳进了冰冷的河水里。
此时,在河边的一只打鱼船老板看见一个漂亮的女子跳河,又看见了后面跟着的军人。他立即跳进了河里,将林寒梅救了上来。
这个时候,高家庆和他的勤务兵们快速地赶到了河边。他看见林寒梅已经被那船老板救了起来,连忙叫勤务兵将她送回了驻地的军医室里,进行抢救。
当军医对林寒梅进行抢救的时候,那高家庆一直守侯在她的身边。他望着处于昏迷之中的林寒梅,心里显得十分地复杂。他当然知道这个钟正高依仗自己那袍哥大爷曾家权的势力,在自流井横行霸道。林寒梅这样一个弱女子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呢?连马团长这样的军人也让这些家伙弄死亡了两个重要人物,而没有受到应有的制裁。他想到这些情况以后,便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这个世道是个什么世道啊?”他望着那病床上的林寒梅,虽然他也同情她的遭遇,但是,显然自己将这个被钟正高搞过的女人接进自己的家,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这样也真是败坏了高家的门风啊!他想到这里以后,便转身想了想,心里决定对这个林寒梅进行一些经济上的补偿,以重金安排好她的生活。这样,也不让别人说自己的闲话。当他想好以后,就对抗刚刚走进来的缪副官说:“缪副官,明天您带上五百大洋,将林小姐的东西收拾好!用我那吉普车把林小姐送回她的老家去!安顿好以后,再回来。并告诉林小姐的父母,从现在起我与林寒梅之间就解除了婚姻关系!”
那缪副官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高团坐把婚礼的酒席都定好了,怎么才一天时间就变卦了呢?便不解地对高家庆说:“团坐,这个是为什么啊?怎么这样快就变卦了呢?这个到底是为什么啊?”
此时,那高团坐望着这个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的副官,便发火起来说:“老子们的安排!你娃娃还敢这样来问我?照着办理就是了!闲话少说!”他说年以后就冲了出去。
这个时候,林寒梅清醒了过来。她那泪水仍然象断弦的水一样,猛烈地流淌着。她不知道自己将面临什么样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