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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盐校的第一期学员就要毕业了。这个时候的林寒梅也面临着毕业分配的工作。她此时想到自己这些年来,能够在这样曲折艰辛中,完成学业,那也是恽代表对自己的关心,才使自己有了今天啊!当她知道他们将被分配到川南的几个城市以后,便想自己能够分配在其他的地方。因为,自贡这个地方让她留下了太多的伤心往事。所以,她不希望自己仍然留在这个经常要让自己回忆起以前的伤心往事的地方。于是,她只身来到了恽代表的办公室。
当她走到办公室门口分的时候,她看见恽代表正在看一份文件。她此时不好打扰这个正在看文件的军代表,只是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门口。她望着这个帅气的解放军军官,心里真对他充满了崇拜。在她有生以来,她第一次感觉到了这样的男女之情竟是这样地甜蜜。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与那个强迫自己结婚的钟正高已经与她正式脱离了关系。现在自己已经是一个自由的女子了。所以,她现在真希望这个自己心目中的男人喜欢自己。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恽代表放下了手里的文件。当他抬头的时候,才发现林寒梅一直站在门口的。他此时立即站了起来,笑着对她说:“看您来了就进来啊!怎么一直站在门口啊?”
那林寒梅此时才显得有些不好意识地对他说:“我来的时候正看见您在看文件,所以,就没有来打扰您啊!所以就一直站在这个门口望着您呢!”她边说边慢慢地走了进去。此时,恽代表走到她的身边,显得非常温柔地对她说:“一定是有什么问题吧?我知道您是无事不登我这个三宝殿的!说,有什么事情?”他边说边把林寒梅安顿在了旁边的沙发上边坐下。然后,他靠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同时,将旁边的水瓶提起来,为她倒了一杯开水。对她说:“吃水吧!慢慢地说!不要慌张!”
此时,林寒梅才显得有些腼腆地对恽代表说:“恽代表,我听说现在我们要分配了啊!据说我们都要分配到川南的一些地方工厂里去工作?”
恽代表听她说完以后,就笑着对她说:“是啊,我们现在的川南地区的好多企业现在要加强领导啊!您们都是我们培养出来的第一批正式的干部啊!所以,一定要服从组织的分配啊!”
林寒梅立即对他说:“我不希望分配到自贡工作!希望到其他城市里去工作啊!”
恽代表没有想到现在自贡的毕业生好多都希望留在自贡工作,而这个林寒梅却希望离开这个地方!他此时显得有些不理解地对林寒梅说:“今天我可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希望离开自贡市,到其他地方工作啊!您怎么会这样想呢?”
林寒梅此时望着眼前的恽代表,显得有些伤心地对他说:“恽代表知道我在这个地方受到了好多的折磨啊!在这个地方我一看见那些曾经让我伤心的地方,我就要流泪啊!自从我十几岁来到这个自流井,我就处于了这里的流氓地痞的包围之中啊!在解放前,我可是成为了这些人的追逐的对象啊!在那个社会里,我整天都处于泪水洗脸的境地啊!”
此时,恽代表神秘地一笑,对林寒梅说:“看来组织上是知道您的心情啊!”
林寒梅此时有些吃惊地望着恽代表,有些惊奇地对恽代表说:“组织上知道我这个心情吗?”
恽代表点了点头对她笑着说:“是啊!看来以后我们又将在一起公事了啊!”
林寒梅一听恽代表的这个话,更加莫名其妙了。她张大了嘴巴望着恽代表,有些不解地对他说:“恽代表啊,您真会开玩笑啊!”
恽代表此时笑着对她说:“根据我们组织的研究决定,您已经被分配到内江地区工作了!在这个地区最大的企业糖厂里工作啊!我也正式转业到这个厂作党委书记了啊!所以,我们又将是同事了啊!”
此时,那林寒梅吃惊地望着认真说话的恽代表,她此时心里真是又惊喜又怀疑啊。她站起来对恽代表说:“您说的都是真的吗?我不相信!”
那恽代表此时笑着对她说:“今天下午学校就要正式向大家公布分配的事情了!我刚才看的文件正是这个学校的分配文件啊!”
此时,林寒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她在恽代表的面前象一个小孩子一样地欢喜得蹦跳了起来。边跳边去对恽代表说:“真好啊!我以后又可以与恽代表在一起工作了!我又可以得到您的关照了啊!真幸福啊!”
那恽代表这样长时间以来,今天才看见这个少女露出了那天真烂漫的情绪。他望着她那孩子般的样子,心里此时倒是有些怜悯起这个不幸的女子了。他此时笑着对她说:“林寒梅啊,现在不要光顾了高兴啊!还是等待学校的正式通知下达以后再高兴吧!”
当林寒梅离开恽代表的办公室的时候,她竟唱起了那首刚刚学会的解放区的歌:解放区的天是明亮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那歌声显得是那样地清脆和愉快。恽代表今天才看到一个少女的真正高兴心情。他在她离开以后,眼睛里第一次流下了激动的泪花。他自言自语地说:“这个可怜的少女啊,今天才焕发了她那原本的少女情怀啊!”
当正式通知下达以后,林寒梅果然象恽代表所说的那样,被分配到了内江糖厂的一个分厂工作。她接到这个正式通知以后,立即将这个通知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口上,半天也无法抑制住自己那激动的心情。多少年来,自己终于有了这个属于自己的工作啊!
就在她准备参加学校的毕业典礼的时候,她突然接到了一封信。当他把那信扯开一看,才发现是那钟正高从流放的新疆发来的。信里还希望她不要与他彻底断绝关系。还希望她以后能够与他保持联系。她此时将这个信几下撕成了碎片,抛向了天空。她狠狠地骂道:“这个家伙真是想得美!我现在被解放军解放了出来,难道还要回到这个流氓的怀抱里去吗?”
就在这个时候,恽代表高兴地走了上来。他望着林寒梅抛弃的那封信札的碎片,有些奇怪地问她:“林寒梅啊,您怎么把刚刚送来的信撕了呢?是谁写来的信啊?”
林寒梅望着这个自己喜欢的军代表,心里立即就有些生气地对他说:“那个钟正高的信里还想我不与他断绝关系啊!他真是痴心妄想啊!对于他的信,难道我还要留下来吗?真是!”
恽代表此时望着地上的信碎片,想了想后说:“看来他是有些舍不得您啊!”他说完以后,就笑着对她说:“好了!与他是没有必要联系了!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吧!快准备一下吧,明天一早就要坐车到新工作岗位去了啊!”
正当他们在说话的时候,副校长走了上来。他望着林寒梅对恽代表的那双深情的眼睛,会心地笑了。他知道这个林寒梅已经看上了这个年轻的解放军军官了。他走上来,笑着对恽代表说:“祝贺恽代表寻找到了一位有文化的搭档啊!”
恽代表此时听副校长这样一说,便满脸布满了红晕。他显得有些不自然地对副校长说:“是啊!我们以后的办公室有一位能干的办事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