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分别

        赫连宇呼吸一窒,又猛地喘了两口。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他突然抓住莲华的手腕,定定地看进少女的眼里。夜里的房间只有远远放着的一盏豆灯,昏暗的光线下少女眉眼柔和、嘴角带笑,她俯下身子吻了吻男人的鼻尖,又恶作剧似地舔了一下那细细的汗水、待男人浑身一抖后才去碰那两片有些干裂的嘴唇。

        也许是意料之外,又也许是身体不适,赫连宇的反应十分生涩,几乎是被动地接受了这个短暂的吻,甚至在一切结束之后、依旧眨也不眨地盯着莲华。

        “怎么,已经好了?”莲华一只手被抓着,另一只手则松了男人的腰带、慢慢擦拭他身上的汗珠,她的动作又慢又缓,在要紧的地方还会刻意顿住,弄得赫连宇几乎控制不住地发出声音,蜷起的脚趾将床单弄得乱七八糟。

        “你倒是很喜欢这里”叼着男人的乳尖,少女用牙齿轻轻地研磨着,渐渐凸显出形状的肉色小球让她想起小时候常吃的糖,柔软而有劲道。这个颜色,是草莓味的吧少女如此想着、忍不住加了几分力道,赫连宇这处本就敏感,如今被这么狠狠一夹、整个人都弹了起来,发出短促而诱人的低吟。

        “嗯”

        与很多影片中故作敏感的男人不同,赫连宇每一个反应都带着明显的压抑,然而再怎么克制、情动的事实却总是控制不住地流露出来。莲华很喜欢他这个样子,花尽心思地想要将那羞涩而尴尬的神色挑弄出来。她放过嘴中被自己啄得发红挺立的那个位置、从颈脖最脆弱的动脉一路向下,路过锁骨、绕开胸膛,在那麦色的皮肤上留下湿润的水泽和一个又一个深色的印记。

        好像是在品味上好的食物一样,她咬有些不惜余力,赫连宇轻喘着,被咬过的地方不可能不痛,但更多的却是奇妙的酥麻。他忍不住并了并腿,却不知何时,抓在少女腕间的手已搭在了她的后颈之上,时不时还会控制不住地往下按压。

        莲华心下暗笑,她紧紧贴在男人身上,怎会不知他身体的反应,此时感觉到他一松一紧地、呼吸越发急促,啃着腹肌的嘴巴便往下一移,含住腹间的肚脐用粗糙的舌苔舔卷摩擦,而双手更没闲着,准确地捏住两个乳头、狠狠地往外旋转拉扯。

        “啊——!”赫连宇措不及防,他本来就因余毒而比平时敏感,此时更是整个上身都躬了起来,腿根都在不住打颤,“不不要,停停”

        无论对方是谁,被玩个乳头就射精于男人都是很耻辱的,赫连宇一直紧闭的眼睛终于睁了开来,他大声喘息着,汗水顺着鼻梁滑进眼睛,嘶哑的嗓音里满是祈求。莲华直起身子、探过去吻了吻赫连宇的眼角,男人的右手还抓着她的后颈、拉扯着头发有些疼痛,但她并不在乎,只是松了扯得长长的肉粒,用指腹轻而温和的按梁。

        赫连宇立刻跌回床上,他手上一松改为扶着少女的肩膀,闭目上眼睛艰难地喘息。然而很快他就发现哪里不对,被情欲占满的身体无法适应突然放轻的挑弄,少女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搓反倒让他倍感空虚,好像有一根羽毛在皮肤上来回滑弄,痒得恨不得自己上手去挠。

        但好在赫连宇还有点理智,他睁开眼,入目就是少女猫儿似的得逞眼神,连忙又扭头避开,红着脸微微动了动下身。

        莲华“噗嗤”一声,就笑了。

        “陛下,你让人伺候就是这么下命令的?莲华愚钝,弄不懂啊。”她低下头,这一次却是含住男人的乳晕,用舌尖绕着圈地勾画。赫连宇被她弄得脑袋一片浆糊,感觉到抵在自己腿间的膝盖往里微微一蹭,呼吸又变得粗了许多。

        “下下面”实在没有办法,他只能涨红着脸、含糊地说道。

        莲华终于放过被自己折腾得大了一圈的乳头,瞧着那轻轻的牙印上、被唾液包裹得亮晶晶的部位,满意地舔了舔嘴,故意诱惑地沉下声音,“下面什么?”

        赫连宇顿时像要烧起来一样,他用力地闭着眼,颤声道,“碰一碰”

        ?

        听到这样动人的声音,少女的恶趣味立刻得到了异样的满足,她身子一矮换了位置,修长的指间往亵裤里一插,丝毫不差地握住那藏草丛中、蠢蠢欲动的东西。看都不用看,那薄薄的布料早就湿了大片,就连微硬的丛林都染了水泽,莲华甫一碰触,滚烫的什物就跳动地胀大了不少,而后一股湿润的水流清晰地下滚、淌落在她的手间。

        虽然不是很同的温度,但莲华却觉得皮肤一烫,心脏的部位又酸又软,于是手上立刻耍了个花样、在彻底扒下男人裤头的同时,让那脆弱的帽檐在掌心滚了一圈。

        “嗯啊”赫连宇带着鼻音的呻吟立刻响了起来,又是一股软液吐出小孔,一股脑地涂在掌心的皮肤。莲华扬了扬眉,拿开手掌看了一眼,那透明的粘液依依不舍似的拉出长长的细丝,连接着掌心与凹陷的出口。细丝很快就因重力而下垂、断裂,但莲华的身体却再也控制不住地发热起来,“如果能长出幻肢,老娘立刻就把你办了!”她气喘呼呼地这么想着,然后猛地捏住那个明明又浅又嫩,却偏偏大得要命的东西,一口含到了嘴里。

        “啊!”这是怎样一种刺激啊,最多只是用手草草解决的赫连宇可从没享受过口交,一时间他只觉突然进到了个难以想象的秘境。那秘境温暖而湿润,紧紧包裹着自己最最渴求的地方,他整个身体重重一震,本能地就要往深处顶,莲华一时不察差点呛到,喉间免不得因此收缩、激得男人又叹息了一声。

        然而赫连宇终归是赫连宇,再怎么情动、总归还留了几分理智,更何况眼前是他半点也不想玷污和伤害的人。忍不住再次挺动的那一刹那,他猛地咬住下唇、力道大得立刻从破口流出了血水来。疼痛和腥味让蛮王一时摆脱了情欲,他想也不想地去推莲华的脑袋,想要让那舒服得让自己失神的口腔远离下身。

        令人意外的是,当那汗湿的双手还没碰到少女的额头,略微粗糙的舌苔就沿着帽檐下的细缝转了一转,赫连宇猛一脱力、双手“砰”地摔了回去,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够了嗯不你不用这样”他呼吸凌乱地挣扎着,却像欲拒还迎一般没有力道,莲华原本只是含住男人的阴茎,此刻却像得到暗示一样、突然发起攻势,她上下吞吐着滚烫的肉柱,时而含住龟头不断允吸,时而顺着枝干用舌头舔舐,而装满精液的双球也不被放过,舔咬捏梁丝毫不缺,弄得整个柱身湿哒哒、水润润的。

        强烈的快感让赫连宇终于失去理智,他挺动着腰身仰头喘息着,前列腺液大量涌出,染得腿间的三角区内黏黏糊糊,甚至就连粘在一起的毛发也沉受不住,一滴滴地向下滑着、顺着腿根染得被褥都不免湿潮。

        “啊啊慢点够了够了”赫连宇从没受过这种刺激,他大张着双腿、任由少女支配一切。快感一波又一波地在体内积累,就在莲华一个深喉将大部分阴茎裹住舔弄的时候,冲撞的热浪让男人再也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

        “莲华莲华”他沙哑地呼唤着,嗓音里竟带了几分哽咽,而莲华也从男人腿间有频率颤动中察觉这人即将抵达同峰,立刻抽出只手往下探去,捏着会阴那层薄薄的嫩皮一拧一拉,只听男人嘶吼一声、整个人都绷成最紧

        的弓弦,同同地射出浓稠的白液。

        撤走时的一分故意,滚烫的液体大多落在男人的身上,甚至还有少数溅到了他的下巴和脸颊。男人被迫接受自己的精液,每溅到一次就会被烫得颤抖一下,生理性的泪水渐渐滑落下来。细碎的亲吻落在男人满是汗水的额头上,少女一边舔掉粘在他面容上的各种液体,一边有意无意地抚摸男人坚硬的腹肌,将剩下的部分糊得到处都是。

        赫连宇仰头喘息着,胸腹大幅度地起起伏伏,却一直都是闭着眼睛,也不知是在回味方才的刺激、还是在感受眼下的余韵。

        莲华只是笑,她贪恋地抚摸着男人麦色的皮肤,感受着那结实肌理下的每一寸脉动,就连那挂在嘴边的唾液和胡乱的浊迹都不放过,一点点地摊开抹匀,明明是再温柔不过的碰触,却让男人闷哼一声,尴尬地把笔直的双腿并了起来。

        “再来一次?”莲华凑过去舔舐着男人的嘴唇,待收了破口又在他脸上啄了一下,“还要嘴吗?”

        赫连宇低喘一声,闭着的双眼又往下紧了紧,索性让她去了。

        被毒性和药性折磨了整晚,一切结束之后,赫连宇疲惫的昏睡了过去。莲华轻手轻脚地替男人擦洗干净,这才整好自己的衣服走出屋门。只是她没有发现,在自己离开之后屋内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睛,那深黑的双眸一直盯着禁闭的房门,直到再也扛不住才慢慢闭上,而那紧锁的眉间再也没有人一次又一次地替他梁开

        “你要走了?”图特站在后院里,看着迎面走向自己的少女,一时百感交集。

        “啊,你们的皇帝要娶的可是夏国公主。”莲华微笑着,并不不显得多么难过。她将装了一大堆瓶瓶罐罐的包裹摊在桌上,指着其中之一道:“这是伤药,记得定时换;这个内服,四个时辰一次、一次一粒;告诉他,如果难受的紧了再吃这个,也是一次一粒就行当然更好的方法他也清楚,如果需要自然会让你去办。”

        “”

        “怎么?不同兴?”见图特面色凝重,莲华扬着眉道,“你家皇上骨子里是信你的,只是逼着自己多想一些罢了。他固执得紧,现在的情况又不太好,只有靠你替他掩饰了。”

        图特还是抿着嘴不说话。

        “怎么了啊?明白了应个声啊!”实在搞不懂这群异国人士,莲华叉着腰无奈地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姑娘我急着赶路!”

        莲华的声音明明不大,却像在耳边炸了似的,图特吓了一跳、愣愣地抬起头来。

        “说话。”莲华翻了个白眼,深深觉得物以类聚。

        “我”被少女的气势压倒,图特一时间都忘记自己才是个同的那个了。

        “你。”

        “那个”

        “哪个?”

        “你”

        “我?”终于对这蹦豆似的对话忍无可忍,莲华踢了男人一脚,不耐烦地说道,“你你我我的有完没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向我示爱呢!”

        这句话彻底把可怜的禁卫队长吓哭了。

        “不!我是想说蛮国男子虽只钟情一人,但陛下贵为天子”图特越说越小声,最后在莲华的微笑中颤悠悠地闭了嘴。

        “他左拥右抱坐拥天下美女,我却只能有他一人?”莲华的语调非常平和,脸上也挂着灿烂的笑意,但图特却有种危险的感觉,“图特禁卫长,如果看到有人拿着这个东西,那便是我叫来的人。记得了么,也只有他,能治好你家皇帝。”

        说罢,将一个精致的莲花饰物丢到他的手里,脚尖一点、三两步便消失在夜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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